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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朝堂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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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宫门口到承乾宫还有一段距离,今天的慕耀天走这条路觉得走的时间太久了,一路人都用眼睛的余光都能看到其他人指指点点的议论着,有生以前,上朝这些年,从来没有碰到这种事,心里的怒火更是一阵一阵疯狂的燃烧着。

    快走到承乾殿的门口,凌然也过来了,额头上缠着纱布,右手掌上也缠着纱布,慕耀天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毕竟人是在自己府上的受的伤,朝凌然行了一礼后,慕耀天说:“太子殿下的伤势要紧吗?都是臣的失职,臣心里非常难过。”

    “慕将军不需自责,寿宴上人多繁杂,出现一点小意外是在所难免,下次举宴的时候多注意些便是。”

    慕耀天弯着腰,道:“太子殿下教育的是。”

    “慕大小姐可好?有没有伤到?”

    “大哥自己都受了伤还有时间关心慕家大小姐?”凌默突然而至,笑容满面的说。

    凌然只回了一句:“且不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当时在现场慕小姐也受到了惊吓,我关心一下也是常理。对了,我差点就忘记恭喜三弟了,父皇要把国色天香的慕二小姐赐婚于你,真是可喜可贺,三弟很快要抱得美人归了。”

    慕耀天笑着说:“太子殿下,皇上只是在府上提了一下,并未下旨,此话会不会言之过早了些?”

    皇上后宫嫔妃甚多,儿子也不少,这皇子之争,慕耀天向来不太爱参与,虽然近日太子和三皇子多有往慕府走动。慕耀天始终保持着中庸之道。皇上在寿宴上开了金口说把慕锦歌指给三皇子,可并未下旨,谁知道这是皇上随口之言,还是真心为之,又或者只是试探一番?在没有确定之前,慕耀天自然不会因此就倾重与凌默,以免惹来朝臣与皇子结党之责。

    “算我多言了。进殿吧。”

    众朝臣在殿内整整齐齐的站着。等候着皇上驾临。

    不久,皇上就出现在殿内,朝臣山呼万岁。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陈公公细长的声音在殿内盘旋了一圈。

    “臣有事起奏。”大理寺卿郑远华站了出来。

    “爱卿何事请讲。”

    “昨日本是慕将军母亲寿宴,真不该参这一本的,本是喜事,皇上亲临贺寿。却因慕将军失察,导致皇上失惊。太子受伤,此等冒犯圣颜之事,不得不追究,请皇上圣夺。”

    接着几个大臣都站出来说要参慕耀天一本。当然杜丞相也不例外,也开口参慕耀天。

    皇上不是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只是他还没有想到该如何处理此事。便看向慕耀天,说:“慕将军。你可有话说?”

    慕耀天立刻跪倒在地,“皇上,昨天发生的事臣确实也没有想到,让皇上受了惊,太子受了伤,是臣失察了,因此不敢求皇上原谅,臣甘愿领罪,甘愿受罚。”

    这也是慕耀天在进宫的一路上再三思索后所做的决定,他很清楚今天到了朝堂上定然是一场硬战,杜丞相党定然在朝上不会轻易放过他。这些年他也算是了解皇上的性情,君王之道不愿意哪一个大臣独在坐大,因此皇上用他来牵制杜丞相,再用杜丞相来牵制他,若是两个在朝中激战,定然会引起龙颜大怒。而皇上非常不愿意别人藐视他的权威,杜丞相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参奏他,当然也不会做出头鸟,第一个站出来,就算杜丞相是最后一个站出来,皇上也会认为那些参慕耀天的人都是杜丞相党属,因此必须示弱,让皇上觉得杜丞相的权利在不断的提高,若是再治了慕耀天的罪,杜丞相的势力会继续扩大,所以这个回答是再好不过的。

    杜丞相没想到慕耀天竟然一点也不替自己辩别,就这么就认罪了,这事也办和太轻松了一些。

    众多朝臣参奏,皇上不治罪是不可能的,杜丞相党的人都在满心喜悦的等待着皇上下旨治罪。

    皇上沉默了一会儿,直了直身子,说:“三皇子,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凌然站出来,道:“虽然说昨天是慕将军母亲的寿辰,盛国也有习俗,寿星为大,当时有些惊险,慕将军也以最快的速度护驾,到底父皇还是受了惊吓,太子殿下受了伤,父皇和太子的安危都关系到国家的未来,断不可有任何闪失,这事出在慕府,慕将军自然逃脱不了责任。最关键的是慕将军可否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仅仅只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如果是意外的话,可大可小,最担心的就是有人故意为之,明知道父皇坐在离舞台最近的地方,却将舞台弄塌,这种人就必须抓出来严惩才是。”

    皇上满意的点点头。

    “三皇子所言极是,慕将军,你可有仔细勘察现场?”

    慕耀天本不打算把家里调查的事情说出来,这毕竟是后宅之事,在朝堂众臣面前说出来,脸可就丢大,人家只会说慕耀天连家都管不好,但是到了这一步,不说似乎也不行。

    于是慕耀天缓缓地说:“皇上,臣今天除了领罪之外,还要请皇上罚臣闭朝十日,回府整理家宅。”

    “哦,此话怎讲?”皇上倒是来了兴致。

    众朝臣也不知道慕耀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都竖起耳朵等着慕耀天回答。

    “说出来真是丢人,臣的夫人因病静养,无暇主中馈,府内之事暂由嫡长女慕欢颜打理,牙齿也有咬到舌头的时候,姐妹之间平日里关系甚好,偶尔也有吵闹的时候,府上的一个庶女因跟嫡长女发生了一些争执,臣也责罚了,庶女的生母姨娘就记恨于心,认为嫡长女第一次办宴若是办的不顺利,肯定会受到惩罚。就上演了那么一出破坏寿宴的事,真把臣给气坏了,内宅不和,导致皇上受惊,臣心里实在是自责的很。”

    听到这话,皇上在朝堂上大笑了起来。

    “慕将军呀慕将军,你府上竟然如此嫡庶不分吗?又或者是你给嫡女的权势不够冷落了她,导致一个小小的庶女也敢跟嫡女吵闹,甚至连姨娘都要针对嫡女了。朕记得你的嫡长女慕欢颜可是为了咱们盛国立了大功,你也敢怠慢她?看来真的该好好罚你了。”

    “臣府上发生这种事,真是羞愧的无地自容。”

    杜丞相这下逮住了机会,启奏道:“皇上,嫡庶尊卑摆在那里,慕将军府上的庶女不尊重嫡女,可见慕府的教养是何等松散,最关键的是庶女和姨娘竟然也敢算计替盛国立了大功的嫡女,实在可恨,这是不是说明慕将军平日里对待嫡女太尖酸刻薄了,让庶女们以为嫡女可以随便欺负,才会发生这样的事?”

    杜丞相一来说慕耀天府上教养有问题,修身齐家平天身,连家都管不好,怎么当这个官?二来是说慕耀天怠慢了为国立功的嫡女,字字珠玑,步步紧逼着。

    “杜丞相说的甚是,慕将军,朕是下了圣旨到慕府宣告你府上的嫡长女为国立功了,你府上的人也该知道她的身份,就冲着她为国立功这一点,也该好好尊敬她,还会发生这样的是,慕将军,你确实是有些令朕失望了。”

    慕耀天立刻磕了个头,诚恳到头与地板猛烈的撞击还发出声音来。

    “皇上,臣知错,自请闭朝十日,回府整顿,无论皇上做出任何惩治,臣都甘愿受罚。”

    “父皇,儿臣以为哪家没有一点磕磕碰碰,兄弟姐们在一起相处,见不得离不了,难免不会发生一点小争执,怪只怪庶女的生母姨娘心眼太小,才会做出这些丢人现眼之事,还好并没有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慕将军常年征战,是个武将,不可能像仕官一样对礼仪要求非常严格,这方面有些疏松是有情可原的,况且慕将军也承认了自己的不足,甘愿受罚。儿臣请求父皇给慕将军一次机会,慕将军是重孝之人,为了给母亲办寿,发生不愉快的事,若是遭到严厉的处罚,慕将军的的母亲定然会非常难过,老人家昨天的寿辰不欢而散,已经是非常可惜之事了。”凌然替慕耀天说话,倒是让皇上有些意外,昨儿他可是在寿宴上说要把慕耀天的嫡次女赐婚给凌默,按道理来说,应该是凌默为了拉扰将来的岳丈,站出来求情,这反倒是凌然替慕耀天求情,由此可见,凌然的确是个宅人心厚之人。

    “太子说的也不道理,众位爱卿可有什么说的。”

    一个个朝臣不断的发表自己的言论,无非都是以皇上安危为重,紧抓着皇上在慕府受惊出来说事,硬是要治了慕耀天的罪才行,而慕耀天一直跪在地上,孤军奋战,被众臣围攻,看着朝中的情形,皇上心里也就有了答案。

    “慕将军,罚俸半年,闭朝十日,在府上面闭思过,你虽是武将,可礼仪不道不能荒废,十日后上朝,给朕教一份悔过书!”

    众朝臣愕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