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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八十八章 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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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片宁静的世界,圆月,星空。

    高志有些发怔,这一幕在他的意料之外,却又感觉到很是熟悉。曾经在荒芜古战场渡劫的时候,他曾经看到了一片浩瀚的星空,与这里的感觉非常的相像,但是告知很清楚,那绝对不是现在这里看到的。

    高志目光游走这一奇异的世界,最终他看向右侧的一棵枯萎的大树,许多枝条都垂了下来,气息衰败。很多地方都发黄,发黑了,如真正欲要枯死的朽木。

    太初树皇很激动,不仅仅是他,就是月莲女王也难以保持平静,相比他们来说,天王盖地虎以及古蟒玉灵龙表现的很平静。这里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与他们没有一丝关系。

    高志快步走了过去,双方相距大概在十几公里,这个距离对于高志来说,自然也算不上什么。不过一会的时间就到达了那大树下方,一股苍凉孤独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让高志心神都是一颤,这到底一个人孤独了多久,才可以让自己在不由自主的情况下展现出了这个状态?

    小白与小黑先一步到达,缓慢的落在了那大树下。

    高志停在大树的不远处,静静的注视着,尽管表面上是这么一副衰败的模样,可实际上这内中却藏有大凶机,随时都会出问题。

    “是你吗?”

    太初树皇声音发颤,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月莲女王也是一脸的期待,然而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太初树皇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又再次道:“你还在吗?还活着吗?”

    “咳!”

    忽地,大树摇曳,剧烈的抖动起来,如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高志、太初树皇、月莲女王都是心底一凛,神色都难掩紧张的盯着眼前的大树。从小白与小黑的情况上来,这真的就是洪荒的主人,也是圣兽青龙道风口中的‘风哥’,也就是清风。

    大树一阵晃动,有树叶不断飘落,如下起了一场大雨。更是有许多树叶将高志等笼罩,高志伸手抓住其中几片叶子,却发现其中什么都没有了,一切的里了都消失了,由此可见对方的确是濒临死亡边缘。

    高志依旧没有说话,同事拦下激动的太初树皇,小白与小黑都是老老实实的待在一旁,低垂着脑袋。只是如宝石一般的双眼中都有哀伤涌现,足见高志的揣测并没有出错。

    “唉。”

    那大树一阵涌动,直接化为了人形,一位佝偻着身躯,形象非常不堪的老者,他太老了,脸上满是皱纹。双眼都浑浊难辨,如今艰难的站了起来,颤颤巍巍,看起来即便是吹一口气都足以让他飞出去。

    但是高志却不会去小看他,因为他是洪荒的主人,是靠近主宰清虚最近的强者之一——清风。

    “你们终于来了啊。”

    清风强笑一声,径直坐在了战狂天啸鼓之上,小白与小黑都温驯的趴在了他的腿上。

    “你真的是清风?”

    太初树皇激动发问,依旧不敢确定。

    “呵呵,的确。”清风颔首,这个级别的强者如果是被人当面叫名讳的话,绝对是一种冒犯,可现在看起来,他明显没有发怒的征兆。就算整体透着虚弱,也不容人小觑。

    得到清风的确凿回答,太初树皇顿时激动起来,“那我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会对你的感觉那么熟悉?”

    “呵呵。”

    清风微微一笑,左手隔空对着太初树皇虚抓过去,一截树枝从太初树皇体内飘出,是天罡王尊的本体所在。清风径直抓在手中,轻叹一口气,手中有生之大道的力量呈现,好一会才缓缓松开,任其飘飞到身边。

    不过半刻的时间,那一截树枝光芒大盛,天罡王尊又再度出现了。他先是一阵茫然,很快就记起了所有的事情以及分辨出当前的情况。这让高志都诧异起来,天罡王尊的灵识明明就已经被董三飘真正的伤到了,现在经过清风的手,竟然那么简单就修复成功了。

    不等天罡王尊发问,清风就挥了挥手阻止他开口。对于清风,天罡王尊与太初树皇明显都听话的不成样子。他们两者都是同样的一种感觉,家的感觉,也根本不想忤逆对方,就算对方现在表现的非常虚弱。

    清风并没有刻意的去看高志,而是看向月莲女王,笑道:“很迷惑自己的来历吗?或许你已经注意到了,你虽然是与她一样的,但是你却又不是她。”

    月莲女王低语,“那我到底是什么?”

    “姑且算是我的孩子吧。”

    清风微笑,“你是我所创造,是根据我的想法而成就的,只不过你的力量是她的,灵识是我赋予的。当年因为一些特殊的事情,也就是人间界所谓的葬神时代的开启,使我不得不去做点事情。而你,就是那个时候被我带下来的。或许应该说,那个时候还没有你。”

    清风面容慈祥,目视月莲女王笑了笑,很是和煦。

    “那……为什么我轮回后却可以知道我的名字?”月莲女王皱眉,暂时将清风说的话搁置到一旁。

    “毁灭力量与创造力量总是奇特的……”

    清风笑了笑,“不过又何必追究所谓的秘密,能够活着其实就已经挺好了。你说,对吗?”话虽然是在向月莲女王诉说,但却是在询问高志。

    高志注视着清风,不答反问,沉声道:“我到底是谁?我想,你应该知道吧?”

    “你就是你,仅此而已。”

    清风微笑,“一道轮回印记也好,万世轮回印记也罢。轮回开启的那一刻,所得到的只应该是一个全新的自我,而不是曾经的生命。所以我说,你就是你,你谁也不是。”

    “也就是说,万世轮回印记,则是注定要阻止我回到原始态,明悟一切真相了?”

    高志挑眉,他本以为清风会告诉他很多事情,却不曾想直接说了这种话。

    清风笑道:“轮回的真意就是一个全新的开始,执拗追求非是大道本意。我也明白你心中的想法,无外乎想证得无上大圆满之境护的这一方世界周全。”

    高志眉头一皱,他本什么都没有说,可对方似乎就已经明白了自己的一切想法还有自身的一切情况。这让高志颇有一种难受的感觉,放佛整个人都被监控了一样。高志下意识的看了太初树皇与月莲女王一眼,难不成……对方一直在暗中通过自己的两种道图在监视自己吗?

    清风笑了笑,挥手示意高志也坐下来,战狂天啸鼓悄然放大,足以让他们全部都坐上来。天王盖地虎、古蟒玉灵龙都匍匐在他们的前边。

    “我心中有着太多的疑惑,也有着太多想要做的事情。而且,圣兽玄武御风曾经和我说过,这里有我的一份共通的记忆,故此我来了,来这里就是想看看他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我想知道我到底是谁。”

    高志坐在清风身侧径直开口,这是他心中的所想。如今,他终于走到了这一步,自然想把这事情搞清楚。

    “不要着急。”

    清风微笑,“你真的想知道曾经的自己是谁吗?可你也要明白也许结局不会太好。有的时候,活在当下却会有更大的收获。也许,曾经的着急,没有你想的那么美好和轻松也说不定呢?”

    “如今这形势,若我无法获得更强的力量……”

    高志摇头,“我想,具体的话就不需要我来重复了吧?”

    清风颔首,“我明白你要表达的意思,也知道你现在的想法。只是,我只想问你,如果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你死,众生活,一个是你活,众生亡。你选哪个?”

    “什么?”

    高志一怔,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清风笑道:“假设你依旧是现在的你,那么你就可以做出更多的选择,比如让自己活下去。”

    “我会选……”高志开口欲言,却被清风挥手打断。

    “不重要。”

    清风轻叹一口气,“真的不重要,可有些力量真的非是我们可以抗衡的,因为那已经完全超出了我们对力量认知的范畴。”

    “你是说?”高志挑眉,已经微微能够明白清风的意思。

    “唉。”

    清风再度叹了口气,好一会才道:“万世轮回……你依旧是你,依旧不改自己的性格。”

    “什么?”

    高志皱眉,“你是知道我是谁的对吗?”

    “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吧。”

    清风凝视高志一番,“这样吧,听我说一段往事,没准听完后,会让现在的你心底有不一样的想法和抉择也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