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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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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日,早上五点。

    天下第一食医外面已经排起了长龙。

    昨天来排队的客人看到这条长龙,都愣了。

    特么是昨天排在前面的客人,他们昨天六点半过来,都排在第一,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有一条长龙了。

    哎,不行,得赶紧排队呀,不然又有其他人先排了怎么办!

    不少昨天来这里的顾客,看到这一条长队,立马加入队伍中。

    周末本就是旅游小高峰,不少客人昨天已经看到了长龙的壮观,今天有更多的人加入排队的长龙。

    时运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个壮观。

    昨天还算是在她的预计范围内。

    而今天,是排成双对,都已经排到桥那边去了。

    时鑫忍不住咕嘟一声,看了看时运,“姐,咱们今天还是卖十锅豆花?”

    时运笃定的点头,“嗯,不管以后怎么样,每周末限量销售十锅。”

    时家姐弟出现,立马就有叫声。

    “给我来两份豆花。”

    “我要三份。”

    “我要五份!”

    “什么,你要五份?能吃得完嘛?那上面不是写2块钱无限供应么!”某个游客震惊。

    被抓着询问的人一听,就知道这是外地游客,解释道:“嗨,我跟你说啊,以前是这样的,但现在周一到周五不卖豆花了,买豆花的人多的是,一碗豆花还没吃完,锅里的豆花早就卖完了,哪还有多的豆花吃!”

    游客像是看傻子一样看排队的人,“那你还买?一碗豆花估计连2两都没有,亏死了!”

    排队的人也是像看傻子一样看游客,“怎么可能亏,这家店的豆花,是咱们镇上第一个做活水豆花的。别的不说,就说这家豆花的味道,别说两块钱一碗了,就是五块钱一碗,我也买!”

    “我靠,不是吧,我也去排队!”

    ……

    这样的询问,发生在不少排队的人和游客身上。

    游客们辛辛苦苦的排队买到一碗豆花,吃的第一口,就发现跟其他的豆花不同。

    第二口,细细的品味,蘸料的味道融入豆花的味道,美味!

    第三口,只吃一口没有蘸料的豆花,游客瞪大了眼,竟然是甜的,带着淡淡香甜的,有豆花特殊香味的豆花,甜味跟任何一种蔗糖的味道完全不同。

    这是食物独有的香甜!

    终于,游客知道为什么这家店的豆花如此吸引人。

    “老板,再来一碗!”游客激动的大声叫了一声,却发现之前的人山人海早已经散了。

    店里只有零星的几个客人慢慢的品尝豆花,或是吃其他的。

    时运说道:“抱歉,已经卖完了!”

    游客回想起之前当地人说的,吃得默默的叹息,还好,他家其实就住在城里,也算是本地人,下周末再来。

    嗯,一定要早点来,买个十份八份的。

    ……

    白天的忙碌并没有打断时运学习的习惯。

    周一,高衡大清早的叫时运上课的时候,时运并没有去学校。

    在她的眼中,去学校的价值,目前来说,还没有那些成熟了的莲子价值大。

    对于时运这样的做法,高衡也实在是无奈。不过,他也知道时运所在的班级,是差班,教差班的老师,教学质量有好有差。

    哪怕学校对家长所说的,没有好班和差班之分,但事实上,每个学校都会有这样的划分。好班基本上都是尖子生,配备的老师当然是整个学校中最好的老师。

    至于差班么……就随意分配了。

    倘若没有殷老师帮时运补课的话,他会劝时运去学校,毕竟是老师,就算教得不好,总有能听得进去的地方,不过,有殷老师嘛……就随意了。

    殷老师一个人的能力,比他们班上那些教书教得好的,都还要好几倍。这样一来,自然就不用担心时运的学习。

    时运背着背篓,满心欢喜的去藕田摘莲子。

    这些莲子,大都已经成熟,莲蓬黑了,干了。莲子壳黑了,干了,莲子硬得连牙都咬不开。至于那些虽然壳黑了,却还是软的莲子,时运都略过,再等一段时间摘取。

    藕梗上有一粒粒凸出来的东西,那玩意儿割人,稍微不注意,腿上就被划了一道,皮肤瞬间变红。

    有的,都划破了皮肤,沁出点血丝。

    时运丝毫没在意,却还是更仔细些,争取不被那划上。不管怎么说,划出一道口子,疼的还是自己。

    看着采摘的一背篓莲子,时运赶紧把这些莲子从莲蓬里剥出来。

    然后,傻眼了!

    以前出现在她面前的莲子,一粒粒的,虽然硬得像石头,但确确实实是一整粒。

    那么问题就来了,这么硬,怎么从莲子壳里剥出来。这个技能她完全不会呀!

    剪刀剪开前后?

    试了一下,不行,就算剪掉前后的地方,也剥不开。

    用锤子砸?

    更不行了,一锤子砸下去,里面的莲子也碎成几瓣。

    她捡起一瓣儿莲子放在口中,嚼得梆梆的响,满口都是莲子的香味儿。嫩莲子和老莲子的味道,完全不同。

    老莲子没有甜味儿,但香味儿却是嫩莲子的千百倍。

    反正,现在不着急把莲子处理出来,她又不用卖莲子,只是做菜而已,莲子的形状,不会影响菜品的形状,她会根据这些莲子的形状来让菜品整体来说相得益彰。

    想通这个事情,时运直接拿锤子砸了三十多粒莲子,这些碎掉的莲子,直接被时运磨成粉。

    她打算做莲子粥。

    莲子粥,也不一定非要看清楚一粒粒的莲子。有这样东西在里边也是一样的。

    时运又做了个莲子银耳羹,当然,银耳羹肯定不是拿出去卖的,毕竟莲子碎掉了,卖相不太好,自己吃就行。

    时运又做了个莲子乌鸡汤。

    熬完汤,时运直接把莲子用漏勺清理出来,乌鸡汤虽然有别样的香味,却没有莲子的身影。

    至于打捞出来的莲子,时运打算把他们晒干,当做调味粉。

    鸡汤本就鲜美,莲子里有鸡的鲜香味儿,做成粉状撒在菜肴里,也是一种调味剂。

    中午的时候,殷重任过来吃饭,时运就上了乌鸡汤和一个炒菜。

    看着饭菜越来越丰盛,殷重任也开始愁了起来,却没有拂了时运的好意。

    饭后的甜汤,时运给的是莲子银耳羹,银耳羹本身香味几乎没有。但时运一拿出来的时候,吃饭的客人目光大都落在那份银耳羹里。

    银耳羹是用晶莹剔透的玻璃碗装着的,小小的一碗,玻璃映出淡黄色,能清晰的看到里面的银耳,莲子,还有一两粒枸杞子。

    哪怕没有闻到味道,也能勾起众人的食欲。

    殷重任也没有客气,时运端上来后,就赶紧舀了一勺,银耳嫩滑,甜而不腻,莲子煮软了,味道也不错。

    “老板,今天天气这么热,在你家吃饭,送银耳汤不?”

    时运听到这样的问话,也是一怔。可那客人殷切的看着时运。

    时运笑着说道:“行啊,银耳羹也是我第一次做,你们尝尝,要是好喝的话,下回我就当做菜品出售。”

    莲子银耳羹,倒是不怕莲子是碎的,卖相不好。碎粒不规则的散落在银耳里,透过淡黄色又透明的汤,看起来反而别有一种滋味。

    时运给店里每个客人都送了一份银耳羹,玻璃碗也就五六个,客人有十多个,时运干脆所有客人都用白瓷碗上。

    银耳羹落在白瓷碗上,白底淡黄色的汤,看起来又是一种不同的感受。

    当然,客人并不在意看起来如何,只是喝起来,都觉得味道不错。时运也有些期待,看到众人虽然没说话,却也偶尔点点头,显然是认同了银耳羹的味道。

    时运这才松了口气。

    哪怕她是尚食局奉御,做菜已经成了本能,却仍然如初学者一样,害怕客人不喜欢她的食物。只有看到客人露出满意的神情,时运才放心下来。

    殷重任吃完饭,一如既往的给时运讲课,当然,每次讲完课,都会给时运布置作业。

    这么一来二去,竟然都相处了一个月。

    时运对殷重任也有了更深的认识,这个殷老师,是镇中学的校长,担任这一届高三的数学课。镇中学的学生不多,一个年级也就四个班,殷重任担任一个好班,一个差班的数学老师。

    镇上的人,老一辈的,好像都认识殷重任。

    在镇中学念过书的人,对殷重任更是尊敬有加。

    一个严红算是特例,但镇上所有在镇中学上过学的人,都尊敬殷重任?

    时运觉得,能做这位殷老师的学生,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殷老师给时运补课这事儿,当然也渐渐的在镇上传来了。

    时运偶尔出门碰到熟人,特别是跟时运父母同辈的人,看向时运的目光,不再是头疼的假小子的目光,都说要跟殷老师好好学。

    这样的待遇,她上一世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那是一位很明智,为百姓鞠躬尽瘁的宰相身上看到过。

    这位殷老师,只是一位老师而已,也如此受人尊崇?

    然后,时运还发现,关于殷老师本身的。

    跟这位老人家相处久了,时运发现,殷老师上课的时候严厉,不上课的时候,就是一位稍稍带有点固执,但很好心的老头儿。

    看到时运学得非常好,殷重任偶尔还会讲一些其他的事情。

    比如学校关于他学生的一些事情。

    时运也听得津津有味。

    甚至,时运发现,这位可爱的老头儿,能记住他目前教的学生的所有习惯和喜好。

    比如谁家的家境不大好,学习成绩也不大好,但做事很踏实。又比如谁谁是个很有潜力的学生,就是不太爱念书。又比如谁谁谁,真的不是读书的料,但手工做得很好,要是去做衣服的话,肯定会很不错,他建议那个学生争取把文化分提上去,报考服装设计。

    一一罗列,如数家珍。

    然后,时运才震撼的意识到,原来自己,对于患者,对于食物,也是一样的。

    最近有哪些患者来过她的店,来了几次,吃过什么样的菜,病情改善的情况,她也能一一说出来。

    久而久之,时运也在殷重任跟前说起最近这段时间诊断过的病人。当说道某个病人因为自己的食物,不用吃药,只需要食疗的时候,时运的心情,就很明显的表露在脸上。

    当时运说起,某个患者,已经大好的时候,时运的声音,也跟着激动起来。

    这个时候,殷重任,也成了最好的听众。

    他对于自己的这个学生,也有了更多的认知。

    “好好学!”最终,殷重任只给时运这三个字。

    时运把殷重任当做师长,当做可以倾述的朋友,当做长辈。甚至是当做除了时鑫和高衡之外,最信任的人。

    竟然害怕这位值得尊敬的老师,知道她没怎么上学!

    一想起上学这事儿,时运就觉得头疼。

    哪怕高衡跟她说过,在学校,还是能学到很多东西的,但时运,对那所学校,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兴许,仅仅只是从一开始的时候,那里的老师,仅仅只是教书而已。

    果然人比人,高低一下子就对比出来了。

    所以时运都对一个认识也就一个多月的,年龄差相差有好几十岁的人,敞开心扉表达自己对食医的喜爱。

    兴许在其他人眼里,时运就是不务正业,那些都无所谓。有这么好的一个老师,已经很不错了。

    上一世的师傅,对她很好,教她学医,却仍旧缺了点东西。她只尊他为师,她只感激他,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师傅跟前敞开心扉。

    兴许听起来有点难以理解,但事实,就是如此。

    不过,最近时运对于上学这事儿,越来越不在意。

    一周,能去个三天,已经算很不错的了。

    也实在是,她发现,那些老师讲的课,几乎都是照着课本念,念完了就开始做题,做完题就开始讲题。

    这样一来,还不如自己回去自学,然后等殷老师解惑。

    但,作为时运的班主任,王老师也是很头疼的事情,因为她看到,时运每次只要在学校,都会去找高衡。

    时运上不上学无所谓,反正,连学都不上的学生,根本就没有任何前程,何必耽误一个好学生。这样的学生,她早就放弃了。

    是以,王老师在当天上完课后,直接杀向时运所在的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