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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9章 最为棘手(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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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这就去找,你千万不要心急,好人总归有好报,总有解决的办法。”小姨拍拍我的肩膀,然后出门去给婉儿找临时奶娘。

    我回屋换一套干净的衣服,下楼很老爷子和吴玉凤打个招呼,出门先去了集团,坐镇我办公室的是王伟,最近几天集团也搞得人心惶惶,再加上美思集团的针对,很多员工以为昭阳集团要易主,而我的回来刚好打破了谣言。

    王伟看到我挥挥手,有些担心地说:“你总算出门了,一天都没见到你人影。”

    我对王伟说:“伟,我先替婉儿和贝贝谢谢你。”再好的奶粉,婉儿这么点也受不住,毕竟是真的没到脱离母乳的年纪,也多亏了王伟把兰儿应得的份和婉儿共享,这样再稍喂点奶粉,就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不准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说话间冷月抱着兰儿进来,王伟上班期间哄兰儿的工作暂时由冷月负责,其实只需抱着即可,或者带到会所那边哄睡着也行,只要兰儿闹个不停,冷月才会过来找王伟。婴儿某些时刻,只有母亲才哄得住。

    兰儿开始哭闹,我疑惑地问王伟,“你该不会是亏了兰儿吧?”

    “没有亏,两个孩子都是一样的量。”

    “最好是这样。”我点点头说:“我来也没别的意思,对于美思集团在同行业的打压暂时不予以回应,另外把产业链回收一些,先守住保证稳定收入,其它的咱们过后再议。”

    “你一直关注着集团的事?”王伟略带疑惑地看着我,这些都是集团的最新动态。

    “总不能就此消沉吧,我想她也不愿意看到我那样吧。”

    “肯定不愿意。”

    接着就没聊了,我还得去医院一趟,走到一半我想起什么来,折回去写个条拿给冷月,“待会儿你去趟财务,让她们把我这几月的个人所得打到这张卡里。”

    冷月把条接过去,静静地点下头。

    从集团出来,我先给李梅打个电话,是实在没有招才打的,最近家里每个人都很沉默,确实需要她帮忙照顾家里。

    这也是春节后我们首次通话,电话接通李梅喊了声“罗阳哥”,我问她最近忙吗,怎么不见来上班,她说前段时间父亲病了,她一直忙着照顾。我问她,叔叔的情况好点没,李梅说好多了,最近两天就买回珠海的车票。

    这也是我期待的答案,就问她最近手头紧不紧,李梅说不紧,从你这里挣得很多了。

    李梅倒是心直口快,并不矫情做作。

    我说家里需要你,能早回来就尽早回来。

    等李梅答应下来,我才挂断电话。

    不是上下班高峰期,一个电话的时间就快到医院了,进去后我直奔新的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而去。

    汤贝贝在珠海的主治医生叫苏晨,是个年仅三十四岁的女人,对于医生这个行业,三十四岁的确得上是算年轻,因为学医要比一般的专业要用时长。

    调病房前,我特意让小姨在这边咨询了一遍,确定有这方面的专家才调过来,开始害怕苏晨这个年轻医生经验不足,一直犹豫要不要调到珠海,可后来看过她的履历之后,便不再犹豫决定搬了家。

    履历显示,苏晨经手过很多类似的病情,而且她对神经学的研究很深,在这方面绝对算得上是专家,就连一些年纪稍大的教授,对神经学方面的了解也未必比得过她。

    苏晨并不在办公室,我转而去了汤贝贝的病房,离得越近越忐忑,我现在很怕迈过那扇门,害怕看到她没有意识的样子。

    在病房门口,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病人的家属呢,怎么不见来?”

    回答她的是另外一个女声,“可能是去筹款了吧,毕竟这一天天的挺烧钱。”

    “太不负责了,把人往医院一丢就什么都不管了……”

    我不想再听她们议论下去,当即敲了敲房间的门。

    进了病房,里面站着两个女人,个子稍高那个身穿白大褂挂着牌,是主治医生苏晨,而另一个护士装,是医院为汤贝贝暂时安排的护理人员。

    苏晨转头看着我问:“你是?”

    “我是病人的丈夫。”

    “来的正好!”苏晨转头对护士说:“你先出去吧。”

    护士闻言退出病房,顺手把门带上。

    苏晨坐到病床的椅子上,盯了盯显示器上的数据,“真是难得啊,怎么,你自己的老婆住院,我这个主治医生想见你一面比登天还难?”

    “有事情耽搁了。”

    “再大的事情也不能比这个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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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是,您说的对。”我连连点头,诧异苏晨的模样,她怎么看都不像三十五岁,就像是刚刚毕业一样。越这样我越佩服她的学问,术业有专攻,她在医学方面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苏晨咳嗽一声,“首先说明一点,称呼你就行,不要用您,我看起来没那么老!”

    “……”

    “再有呢……”苏晨看了看汤贝贝,然后做个忏悔的手势,“罪过,咱们还是去办公室谈吧。”

    我跟着苏晨去了办公室,她倒了一杯热水给我,然后问:“贵姓?”

    “我叫罗阳。”调病房是小姨一手操办的,而我回来就一头扎进房间,苏晨不知道我也是应该的。

    “苏晨!”苏晨冲我伸出手,纤纤细指犹如葱白一样干净。

    “我听过您……哦不,是你。”我伸出手跟苏晨握了握。

    苏晨喝口水,跟着说:“你妻子的这个情况,的确不多见。”

    我认真聆听专家的说法,有时候从一个人的讲话,就能看出其到底有没有水准。

    “植物人的昏迷状态大体是两类,细分的话还有好多,就说这两类,一个是清醒昏迷,一个是重度昏迷,而很不幸,你妻子是严重的颅脑外伤,所以她的病情要归为后者,情况算是最为棘手的一种。”苏晨确实很专业,她顿了顿说:“我觉得你应该录个音,既然选择人家做你的妻子,你就得有个丈夫的样子,医疗费用挺昂贵的,我知道男人都有事业,但最起码你得对妻子的病情有个清楚的认知,要全方面做个了解,这样你才能知道,做哪些事对病情有益,做哪些事会加重病情,你了解吗?”

    “了解。”要问我遇到的哪个医生最负责,喏,莫过于眼前的苏晨了,她是一点不嫌浪费口水地给我讲解植物人方面的相关知识。而我,也是第一次了解到,医学原来如此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