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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跟……我帅气迷人……又多金的上司一起走……你！蒋行知！不许你……再管我！！”刘于蓝摇摇晃晃的，一手指着顾小淼，道，“你不就仗着我喜欢你……你就……就老是欺负我么？你……老娘离了你，照样过得……风生水起！！！！！你以为你……谁呀……你以为……老娘就特别喜欢热脸贴人冷屁股么！！！！”该说的话说完了，刘于蓝顺势一歪，倒在沙发上。
蒋行知叹口气，走过去抱起她，沉默不语的走了出去。
向元鹰和顾小淼面面相觑：“她真的醉了……”小淼信誓旦旦的说道。
“那你要不要也试试呢？”向元鹰好整以暇的问她。
“还是不了……”
“……”
“总裁再见！”下了车，小淼冲着车窗里的人一笑，然后蹦蹦跳跳的跑开，向元鹰看着她的背影，沉默良久，打火机在沉默的空气里升起一簇小小的火苗，昏黄暗哑，尔后，失了光芒。
转身的刹那，小淼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睛。
为什么，她就是没有办法去承认自己爱向元鹰呢？
为什么，他偏偏要对她这么好？
高跟鞋纤长的跟嗒嗒嗒的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宁静与清晰，却蓦的，让她跌入一个怀抱。
她有些惊慌失措，呼吸不稳，浑身战栗，却莫名的，贪恋那样的一个怀抱，不够温暖，不够有力，却是她思念至今，却再也没有办法伸出手去回抱的。
“小淼？”
她诧异，手抵着他的胸膛，想也不想便推拒，夜色中甚至看不见来人是谁，于是小声地确认：“为什么你又回来了？”说完以后，横在他们之间的手臂稍稍用力。
“我想，你一个人回家会很孤单，我要带你回家。”
“可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
向元鹰眸色一暗，她在拒绝他么？不再犹豫，他的唇凑上她的唇，吻得热烈。
小淼慌了，那熟悉温和的触感，日思夜念的人，明明内心里渴望着他的吻，却依然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她不可以这样，不可以。
向元鹰紧紧的把她桎梏在自己的怀抱中，不容她挣脱，灵巧的舌撬开她的贝齿，滑进她的口腔，攻城掠地，不给她任何反抗的余地。
他怀念她的味道，怀念她的香甜，不，她不该是这个样子的，不应该这么忧伤，不应该这么痛苦，她应该是无忧无虑，活得很快乐，这样，他恨得，不就该更彻底一点么？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
却如今，连恨，都要这样小心翼翼。
他的呼吸里有淡淡的酒味和烟草的味道，却依旧清新干净的让她留恋不已，似乎是意乱情迷，又或者，情深至此，小淼没有再反抗，双手缓缓攀上他的肩头，开始回应他。
从前，他是她的，她是他的，而现在，她依然，是他的。
乱了吧，就让这一切乱了吧，想念的怀抱，想念的温暖，就在眼前，就只这么小小的短短的一瞬间，没有谁对不起谁。
向元鹰感受到她的回应，********轻轻的触碰，却引来他更加炙热的吻，他噬咬着她的唇，一遍一遍，蓦的一用力，腥甜的味道弃斥着口腔，小淼死死的抓着他的衣衫，疼痛使她忽然惊醒，神色痛苦的看着她。
他的唇离开了她，眸光中如同墨染过的层层叠叠的暗影交错，她忽然，有些不懂了。
“我不允许你喜欢其他人，我就是要让你看清，除了我，你没有别的选择。”他的声音明山净水，空明澄澈，话，却带着刺骨的冷。明明想说的不是这样，可是话到嘴边，浓浓的恨意，却忽然将他的方寸打乱。
小淼的脸一瞬变得苍白，嘴唇红肿，明明刚刚曾经那样温柔对待，这话一出口，却着实伤人。沉默了半晌，她愣愣的看着他冷峻的面容，忽然笑了：“彼此彼此，你之前不一样宣布文静是的未婚妻，现在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妻子，不觉得很好笑么？”心，钝钝的疼，呼吸都变得多余。
她的丈夫，不是这样。
“顾小淼，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么？”向元鹰出口，这恨字十分是真。他确实恨她，家破人亡，流离失所，他那么努力的想要回到她的身边，连死都可以不计较，却不想，她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向元鹰。
他知道姓慕的对她很好，比自己对她还要好很多很多，可是为什么，心会疼？
看着他吻她的侧脸，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却没有办法出手。
这种抽丝剥茧一般的疼痛快要把他逼疯了，他却还必须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一笑而过。
小淼脸色苍白，看着他，有太多的话，横亘在胸口，想说，却无法开口。
他的手臂微微收力，捏得她肩膀生疼，轻轻皱眉，与他对视。
“既然恨我，又为什么要来找我？是为了羞辱我么？那么恭喜你，向先生，你成功了。”泪水明明在眼睛里打转，却强硬的不肯掉下来，像是在宣告一种姿态，小淼的隔着眼睛里层层的雾气，面前的人，依旧清冷。
“我讨厌你这么刻意地做这些小动作，是你故意让我们和方志远碰上，是你故意让我看清楚这些，呵呵，向元鹰，是不是你觉得，除了我，我再也找不到合适的人了吗！”这张在她看来曾经温和逸暖如初阳的脸，这个她曾经爱到骨子里的人。
恨她，应该，不见，也应该。
“为什么我每一次发脾气，你都是置之不理，到底你有多大的自信，觉得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顾小淼扯着嘴角无奈地笑笑，眼泪也是挂在脸上再也控制不住，委屈地埋怨：“我只是觉得，我应该有自己的选择。”
“你以为你现在选择就是正确的？顾小淼，你所谓的选择，不过是建立在我迁就你的基础上。”刻薄的话，就这样出口，许多东西，已经改变，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顾小淼点头：“很好，既然你说得这么明白，那么我现在可以对你说，我不后悔。”
“我不是这个意思……”向元鹰意识到自己好像把这个丫头逼到了绝路，于是有些无奈。
顾小淼看着他的眼睛，两个人都是如此的纠结，为什么还要非说这些伤人的话呢。
“给我一段时间，至少我现在还是无法接纳我爱你。”
这是顾小淼关于他们之间的关系，认识最透彻的一次，也是说的最严肃的一次。
而这样的要求，让向元鹰没有办法拒绝，除了把主动权交到她的手上，没有其他的办法。
“再见。”顾小淼见不得他低头时痛苦的眼神。
于是下意识地想要碰触他的手臂，权当是安慰。但是被这个低着头，眼中闪着光亮的男人拒绝了。
向元鹰利落的转身，没有丝毫留恋，像极了当初，决绝离开的背影。
是谁怕，一回头，就颠覆了所有的信念，崩塌了所有的执著。
我爱你，可是，再见。
向元鹰给她选择的权利，就好像她曾经做到的那样。
指甲嵌进肉里，闻得到血的腥甜气味，而那转身离开时的决绝，却更加心疼。
如果没有后来的这些事情，顾小淼不会觉得这么痛苦，本就只是因为方志远与冯可可之间的关系顾小淼没有觉得可惜，只是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很是尴尬而已。
不管方志远是不是对她表示过两个人要在一起，至少顾小淼不会因此伤心难过成这个样子。
今晚，本该她与刘于蓝的闺蜜之夜，她很想问问，以前她与向元鹰是否真的为夫妻。
可是现在被毁了，都被毁了。
就像是向元鹰说的那样，她现在之所以还能有自由选择，全部都在他的忍耐力中间。
估计今晚以后，他就该厌倦了吧。
顾小淼只是这样的想，终于扯了扯嘴角苦笑：“向元鹰，我难过的，是你要证明方志远与冯可可，竟然如此费尽心思。”
其实，即便是没有冯可可，她与方志远又有几分可能呢？
顾小淼苦笑摇头，估计只要有向元鹰在身边一天，她都不可能和别的男人有关系的吧。
想到此，顾小淼看着向元鹰离开的方向，暗自庆幸，自己是不是有些恃宠而骄了？
“你的确是害苦了我。”第二天刘于蓝已经是头疼的要死，早晨要不是被蒋行知强行从拉出被窝，估计她要睡一天了。
反正也是项目的策划已经是要进入了尾声了。
顾小淼出神，忍不住看向总裁办公室的方向。
“别看啦，近期江总会来上班，和向总两个人搞一个交接。”刘于蓝看她这个样子，频频地摇头：“何必呢，你们俩本来就是夫妻，非要搞出这么多的事情来折腾彼此。”
顾小淼反应过来，抓住刘于蓝话语中的关键字眼，终于瞪大了眼睛。
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的刘于蓝，索性摆摆手：“你肯定早就感觉到了对不对，你们俩曾经是夫妻。”
“曾经？”顾小淼越来越不懂了，向元鹰和自己的关系她是猜到了，可是“曾经”二字的确包含了太多。
更有向元鹰和文静之间的绯闻横在中间，怎么让人不在意。
不过既然他们是曾经，就能解释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