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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6章 越发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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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丁一山也懵逼了。“我怎么可能说这些事?打死我也不会说啊?说这种事不是把我自已也供出来了吗?师傅,你肯定是中了别人的离间计,我什么都没有说啊?千万别相信!”

    “无风不起浪,你要是没说,朋彩宾馆的事谁说出去的?”肖得利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你为了讨好夏初阳,居然这样落井下石,你现在才知道自已也是跟我们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啊?告诉你,晚了,我们要是有事,也绝对会拉着你来垫背,以为你脱得了身吗?”

    “师傅,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丁一山急得直跳。“我真的什么也没有跟夏初阳说,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赌咒发誓,如果我真的出卖了你们,那我出门就被车撞死,在您面前,我从来不说假话,如果不是这样,当初您也不会选我接手这个后勤部长的职位,是你教会了我好多本事,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不然,我还会一直在工地干活,这些,我都记得,怎么可能忘恩负义呢?”

    “丁一山,如果你没有说别的什么?那朋彩宾馆的事你怎么解释?”肖得利气得直哼哼。“肯定是你说了。”

    “这个啊?”丁一已反应也挺快。“这个事,小刘和谢军打架的时候都讲出来了,这早就是队里公开的秘密,不信,你可以去问谢军和小刘,这应该是他俩狗咬狗咬出来的,真不关我事,我说过的话肯定会承认,没说过就是没说过,我死也不会承认。”

    “你可真是会推责任,又推到小刘和谢军头上去了。”肖得利厉声道。“姓丁的,要不要我提醒一下,你昨晚上真没提小姐一事?这可是好多人都听到的事情,不只是于刚和万杰这样说,要不是证实过,以为我会发这么大脾气吗?”

    “让我想想!”丁一山沉思了一会说。“小姐两个字我是提过,可我也没有出卖谁?我当时喝醉了,猛一抬头看到夏初阳,我当时以为是小姐,还伸手摸了他一下,我记得当时说了句了,这个小姐好丑的话,然后就什么也没说了。”

    “就这样?”肖得利心说,你小子不是没说过吗?

    “对呀,就这样。”丁一山态度诚恳地说。“我半夜醒后,想起昨晚的事就睡不着了,我怕夏初阳怀疑我,只好背着树枝前去负荆请罪,如果不是想要留在夏初阳身边探听消息,我才不会那么丢人现眼。”

    “真是说得比唱得还要好听,丁一山,你继续编。”

    “师傅,这些都是真的,我没有编。”虽然肖得利没有在跟前,丁一山还是一直赔着一脸的诚实和笑意。“其实嘛,于刚和万杰不出来搅和,姓夏的也不会那么生气,他俩一出来瞎搅和,害我前期努力都白费了,好在我想出了负荆请罪的主意,才让姓夏的又相信了我,真是一波三折啊,你说我要悄悄潜伏在姓夏的身边容易吗?两边不讨好不说,还要受别人的离间计,我真是冤啊。”

    “你还冤了?”肖得利气不打一处来。“你和姓夏的在房间里密谋了那么久,又是以出卖我们什么为交换条件才让姓夏的重新接纳了你?”

    “我真的没有出卖大家。”丁一山抚额长叹,心说,肯定又是于刚和万杰两个家伙搞的名堂,不然,这些事情师傅为什么那么清楚?“我是来请罪的,当然是一直跪在姓夏的面前,我什么也没有说,他什么也没有问。”

    “就这么简单?”肖得利越来越不相信丁一山的话了,要不是自已什么都了如指掌,这家伙就没想跟自已说这些,一问到这上面来了,他才会解释,肯定有问题。

    “简单,但也不简单。”丁一山说的完全是实话,“简单的是姓夏的这个人有些幼稚,他居然喜欢掏鸟窝取鸟蛋这样的事情,他在我背上的枝条上发现了鸟窝的痕迹,就问我是在哪里弄的树枝,当他听说是在院里树上弄的后,马上跟个孩子似地拉着我就去掏鸟窝取鸟蛋。”

    “那不简单又是什么?”

    “不简单的就是他这人心胸太宽广,我甚至都不敢相信,他居然不再记恨我昨晚对他的冒犯,这让我心里有些打鼓。”

    “我看是你不简单才是真,好你个丁一山,原来是我把你想得太简单了,才会被你在背地里摆了一刀。”肖得利是越来越不相信丁一山的话了,夏初阳这小子,他可是数次与之过招,从来就没有赢过,这样狡猾的人,怎么可能幼稚?

    他要是真相信了丁一山的话,那就是他肖得利幼稚,而不是夏初阳幼稚这回事了。肖得利觉得自已被丁一山给耍了,而这样一番对战下来,他觉得于刚和万杰说的都是事实,没有一件事是冤枉丁一山,丁一山的各种解释就越发可疑。

    “……师傅,我对天发誓,对你我可是从来没有二心,我一个在工地干重活的人被你拉上这个位置,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和恩人,我怎么可能背叛你?自我接替你曾经的职位当上这个后勤部长,什么时候有过二心?说实话,直到现在,我还觉得自已根本就不是当官的料,是你手把手教会了我,这些恩情我都记在心里,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再造之恩。”丁一山哽咽着说。

    “丁一山,还算你有自知之明。”肖得利呸了声。“现在看来,我当初的决定是多么的可笑,硬把你这么个玩意推上去,到头来却害死我自已,你说你这样的人,往哪儿摆都是上不了台面的货色,不是我说你,你他妈真是不配坐那个位,要人品没人品,要本事没本事,平时不看书不读报,没能力没水平不说,还成天干些不着调的事,我他妈当时真是瞎了狗眼,千挑万选怎么就选了你这么个簸箩货?”

    “原来我在师傅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啊?”丁一山伤心地说。“尽管我是死心踏地对你,可你压根就没把我瞧在眼里,不管我怎么效忠,你根本就瞧不起我这样的人,对,你说得没错,我是个没用的人,有时候连我自已都瞧不起我自已,像我这样的人又怎么能让师傅你瞧得起我?”

    “对,我就是瞧不起你又怎样?”肖得利心里已经认定队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消息是丁一山所为,肯定不会善意对他。

    “师傅,你瞧不起我,那是你的事,可我是打心眼里佩服你,也认可你这个师傅,这么多年,我是打心底里敬佩你,对你尊敬有加,从来不敢对你说半句重话,你说什么我就照做,你没想到的事,我也会替师傅想到。”

    “敬佩我眼瞎找了你这么个接班人吗?”肖得利冷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已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