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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要我在这前面签字？你……疯了吧！”
如果不是对方疯了，那么就是她疯了！
黎鹿看着手术同意书，心蓦地一下子慌了。
不是那种惊慌失措，而是突然从心口缺了一大块的慌乱。
这种慌乱让黎鹿不敢去相信她现在面对的一切，简直是在告诉她，她是不是彻底疯了。
“不可能。她按时检查，医生没说过会出现这么紧急的情况。你们的诊断是不是错误了？”
大人和小孩子必须选择一个，如果不做出选择，那么连医生都没办法。
顾小暖上两天才和她一起吃了火锅，难道这不是她真实经历过的情况吗？
可是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手术同意书要她来签字，责任也是由她来担负？
真的无法这么想，可是又没办法不去这么想。
“我不能签字。我不是她的家属。我要先打个电话问下我朋友老公的意见。”
如果是黎鹿签字，那么在大小的问题上她是不会犹豫的。
她也许可以犹豫，但是她绝对不会在这个问题上犹豫。
孩子没了还可以再要，但是顾小的如果不在了，那么孩子也不会再有。
况且为了司御琛的孩子搭上顾小暖的小命，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你说什么！”
司御琛的震惊程度绝不会比身临现场的黎鹿小，而且这是他最近一直默默关注的女人。
顾小暖的预产期还早，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遭遇意外，甚至还到了必须二选一的严峻情况，司御琛恨不得现在他就在海城。
“你把手机交给医生。”
司御琛不能指望已经六神无主的黎鹿去给主刀医生施加压力，这个时候如果把他安排好的医生叫过来做手术也已经来不及了。
黎鹿不知道司御琛和医生，也就是中心医院的大院长说了什么，不过结果很明显，因为对方再也不会逼着黎鹿去签字了。
黎鹿没有了签字的压力，心里顿时轻松许多。
感到压力的黎鹿最想知道的莫过于顾小暖的安全问题，如果顾小暖安然无恙，那么最好，顾小暖若是出了问题，不用司御琛找她，她自己都会觉得心痛。
顾小暖是黎鹿最好的朋友，最要好的朋友遭遇了这样的事情，黎鹿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顾小暖在来赴约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才是她最在乎的。
黎鹿不能让这部分的事情随着顾小暖的手术被忘却，因为这才是关系着顾小暖的最重要的问题。
黎鹿现在没办法离开医院，不过她已经把调查的事情交给司御琛了。
她把今天和顾小暖约好的事情，还有后面的一些事情也都说清楚了。
司御琛调查的速度绝对要比舒遇快，黎鹿现在坐在手术室外担惊受怕，可是她也不能让罪魁祸首就这么逍遥法外。
是谁让顾小暖早产，黎鹿必须把这人揪出来，然后狠狠教训上一顿才可以。
不是黎鹿对手术室面里的情况不关心，而是黎鹿没办法忽略心里的愤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