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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章 剑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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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玉痛得大叫起来,一个懒驴打滚,滚到床下。

    邓神秀一边催动银蛇剑直射床下,一边挥动匕首,解绑楚狂歌,大战之余,还不忘叱道,“什么造型,有伤风化。”

    “……”

    楚狂歌死死瞪着邓神秀。

    铛的一声,银蛇剑被荡开,谢玉再从床下钻出时,多了一柄乌沉宝剑。

    又是铛铛两声,银蛇剑竟被那乌沉宝剑崩开老大缺口。

    “寒钢宝剑!”

    邓神秀瞪圆了眼睛。

    银蛇剑材质本就不凡,又被他密炼了月华,称得上一等一的宝剑。

    但在寒钢宝剑面前,又不算什么了。

    每一柄寒钢宝剑皆是万炼钢,直到将钢炼成银雪,再揉以乌金,方能锻成。

    每一把寒钢宝剑皆是稀世珍宝,他记得大明立国时曾锻造过一批,传给一众开国勋贵。

    此后,再未听说谁祭炼过寒钢宝剑。

    “谢玉掌中的这把,多半便是祖传。

    如此奇珍,落到一个荒淫之徒手中,实在是辱没了。

    今日既得见,合该此宝与我有缘。”

    邓神秀大手挥动,不再操控银蛇剑和寒钢宝剑硬碰硬,千霜剑发挥到极致,只有明劲中境的谢玉根本抵挡不住。

    不过数十息,他周身染血,只能用寒钢宝剑护住要害,双肩双腿,多处受伤。

    谢玉终于熬不过了,纵身跃出院中。

    本来此间丑事,他不愿外人知晓。

    可再撑下去,便要有性命之忧。

    邓神秀急急追出,银蛇剑死死封住谢玉去路,银亮匕首投出,院中几处厢房的门锁,尽数被射断。

    邓神秀来时,就听见那几扇门里,有众声啼哭。

    霎时,大量莺莺燕燕从厢房中钻了出来,瞧见了院中的打斗,挤满了游廊,眼神中充满了惶恐。

    这些女子,皆是谢玉一路上劫掠的,被他**多日。

    “好个人面兽心的禽兽,死来!”

    邓神秀催动银蛇剑,急速点动,变化莫测,正点在谢玉持剑的手腕处。

    一团血花爆开,铛的一声,寒钢宝剑坠地。

    “救命!”

    谢玉高呼疾呼,发足狂奔,再也顾不得祖传宝剑。

    邓神秀摄过寒光宝剑,银蛇剑射出,正中谢玉胸口,诡异的是,银蛇剑竟然不能灌入。

    “金丝甲!”

    邓神秀暗骂这混账宝物众多,眼见谢玉已遁出数丈,要出了院门。

    他再也顾不得显露手段,脚踏八方,步振乾坤,八极游身术展开,几个起落,便追到近前。

    谢玉大惊失色,再想躲避,银蛇剑自左,银亮匕首自右,寒钢宝剑自前,三方夹逼。

    谢玉再度懒驴打滚,邓神秀学自王侃的不传之密炼窝心脚,踢得谢玉一口老血喷出。

    下一瞬,银蛇剑暴起,再谢玉脖颈处,缠绕一圈。

    “杀人啦!”

    “救命啦!”

    “有刺客!”

    “护驾,护驾,少侯爷被劫!”

    此番打杀,追击,已出了后院,往来的下人瞧见的有不少。

    这一番呼喝,不过十余息,四面八方的人马皆朝此处汇聚,有贺客,有护卫,有家丁。

    不消片刻,数百号人围在左近,挤得水泄不通。

    邓神秀擒了谢玉,倚着墙立定,剥了他的金丝甲,在内衬中套了,面如平湖,八风不动。

    他在人群中发现了谭明,马然,刘员外,朱捕头,还有贺锦一等不少参加贤雅集的名流公子。

    秦清挤在人群最前端,怔怔望着他,目光中有探询,有关切,有疑惑。

    “大胆狂徒,放开我家少侯爷,赏你个全尸。”

    大管家谢明利怒声喝道,四五十岁年纪的他,养尊处优惯了,望之三十几许,平素白白净净的胖脸上,此刻每一寸肌肉都在抖动着。

    他惶恐,无比的惶恐,淮东侯只此一子,若是有失,他怕只有一死了。

    “你这么害怕,还这么大声?”

    邓神秀冷笑一声,轻轻挥手,银亮匕首直扎入谢玉大腿。

    “啊!”

    谢玉惨嚎,“我要将你千刀万……啊……”

    “都这会儿了,还敢嘴骚。”

    匕首再度腾起,又是一刀,扎在另一条腿上。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是谁,到底是谁……”

    谢明利心急如焚。

    谭明等人皆惊呆了,丝丝清灵气从众人头顶冒出,直朝邓神秀胸口腾来。

    “此人是汉阳邓神秀,乃是新封的儒士……”

    护卫谢玉的左卫将姜茗已打听到了邓神秀的情况,快步行到谢明利身侧,低声告知了邓神秀的底细。

    谢明利瞪着谭明道,“谭大人,你就是这么教化一方的么?座下竟出了如此凶顽,你作何解释。”

    谭明对邓神秀观感极佳,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着实让他发懵。

    “干谭大人何事,谢家老狗,瞧瞧谢玉这条狗崽子干的好事。”

    邓神秀扯着谢玉饶进后院,众人跟上。

    谢明利和姜茗同时变了脸色,再想阻拦,也拦不住了。

    但见后院四面游廊,挤满了妙龄女子,几乎人人面色凄惶,衣不蔽体,皆双手捂脸,怕见来人,皆奔涌回房间。

    “诸位都见着了吧,谢玉这条恶狗入境我淮东,到底做了多少天怒人怨之事。”

    邓神秀朗声喝道。

    “一派胡言,这些人我家少侯爷一个也不认识,姜卫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明利铁青了脸喝道。

    “我知道了,邓恩,一定是邓恩,我说这些日子,他为何频繁外出,竟然做下这等好事。”

    姜茗朗声说道,先前传讯楚狂歌的锦衣小厮,大吃一惊,正待分辨。

    姜茗腰中长剑一跳,他大好头颅,立时和身子分家,“背主之奴,死不足惜。”

    “好一出大戏,可惜丑不堪言,谭大人,学生有一事相求。”

    邓神秀朗声道,“屋中女子,皆是不幸之人,还请谭大人着人护送他们下山。”

    “你敢!”

    谢明利怒视谭明。

    谭明冷然道,“义之所在,当仁不让。”

    “一条为虎作伥的老狗,还敢哔哔,跪下说话。”

    邓神秀冷哼一声,嗖地又是一刀,削飞了谢玉的耳朵。

    “啊,啊……”

    谢玉苦不堪言,鬼也怕恶人,他对一言不合就在自己身上开槽子,卸零件儿的邓神秀恐惧到了极点。

    噗通,谢明利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