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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番外之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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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大爷看着这小子,第一次心里有了凉嗖嗖的感觉,原先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现在,看着这小子有着与年纪不相称的一丝诡异闪过,心里猛然地格登一下,他的心里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不妙,这愣小子,还是不是他们全家一直捧在掌心里的那块宝呀?

    而那愣小子,却是没有来由地长着,整个身体鼓涨起来,胖得快,让人惊讶,乡里人都说是要减肥了,二大爷虽是心里诧异,但却是还是说,娃儿长身体,十八岁前都是吃长饭的,过了十八岁,就会抽条(乡里俚语,意为人成年后,都会长个,不会偏胖),所以,这不碍事的。嘴里虽是这样说,但心里却是直打鼓,按说娃儿长身体是正常的,但没这个长法,况且,一日三餐,虽是精心为这小祖宗做了的,但说实话,乡里乡间,也就是比之平常的好些罢了,也没到营养到这步田地,让身体这般地疯长。

    二大爷却是一直记挂着这小子咋就将这泥拂尘玩不断,这小子说是会修,二大爷留了个心思,那日,跟在这小子身后,明明看到这小子将泥拂尘搞烂了,但这小子却是并不惊慌,一路跑着朝了村头的小河而去。这就是我先之前提到的那条小河,于村人十分重要的小河。

    二大爷心里还是担心,担心这水火无情,万一这小子跌进了水里,那可就坏事了,不做声,只是跟在身后,一路跟着这小子来到了小河旁。

    只见这小子嗖地一声,将泥拂尘整个地浸入水中,二大爷骇了一跳,怕是这小子终于是玩烦了,要把这泥拂尘全然化了去,这也好,免得心里一直悬着,放不下来,所有的怪异,都是因这泥拂尘而起,如果这下子消失无踪,也算是了了一大桩心事了。

    哪知这小子泥拂尘入水,只见平静的水面突地冒起一串的泡来,咕噜声响起,似有什么东西掉入进去一样,这也好理解,一般扔个什么东西入水,都是这响动。但泥拂尘入水,一串水泡过后,这小子高兴地提了起来,天,二大爷几乎是惊得呆在了原地,嘴也合不扰了,活了诺大的年纪,第一次见到,人说是泥化于水,水浮于泥,天,这竟然,这小子提起来的,是一个好好的拂尘,换句话说,是入水修复了这烂拂尘。

    却原来,这小子一直说的会修,竟然是这样修的,不是亲眼所见,绝难相信竟然还有这等的怪事,天,这倒是让人心里凉风顿起,妈地,这不是真的闹鬼了吧。

    愣小子提起拂尘,胖胖的身子一扭,又是欢天喜地地去玩了,把个二大爷僵在了原地,想不明白,越想,是后背冷汗汩汩,慌慌着四下里看,并无异样,而那小子,一下子发现了那边还呆立着的二大爷,竟没有开口叫爷爷,而是喉咙里咕噜一声,发出一个古怪的笑,径直地去玩了。

    二大爷更是心下惶然,低着头,偻着腰,急急地走了回去,他要把这些事情,想个明白,直觉告诉他,这眼前的一切,已然绝不是偶然发生了,或许,还有更大的怪异等着他,而那愣小子一直疯长的胖身子,更是揪得他心疼,这如果任由下去,只怕是他这老命,要搭进去了。

    急呀,焦呀,二大爷几乎是小跑着赶了回去。

    “这么急,赶着投胎呀!咯咯咯咯!”

    突地一阵声音和怪笑打断了二大爷的思路,也将他几乎是偻在了地上的身子拉直了,抬起头一看,妈呀,那愣小子,笑嘻嘻地立在他的面前,什么时侯,这愣小子竟是跑到了他的头里,刚才,明明是他从河那边走了过去,而他自己,是从河这边走了回来的,这小子,怎地这么快呀。

    而恍惚间,二大爷发现这愣小子的眼神里,竟是又是闪过他先前恍惚间见过的那一丝的诡异,当然是一闪而过,但二大爷是带了心思的,所以,这难逃他的眼睛,而这一丝诡异的光线,不止一次闪过他的眼前,细看,又没有了,而这直刺向他的心里,不能忘却。

    这愣小子嘻嘻地笑着,说出这样的话,倒也同时让二大爷心里一阵的骇然,天,这什么时侯,这小子说出的话,竟是如此的怪异,这样的语言,从没有教过他呀,而且,在他一直的生活中,从来就没有接触过这样的怪话,什么投胎不投胎的,让人骇然一片。

    二大爷刚想说什么,这愣小子却是嘻嘻地笑着,不待二大爷答话,竟是胖身子一扭,蹦着又是走远了,而望着这个胖胖的背影,二大爷竟是骇得几乎要坐到地上,天啦,这小子的双脚,怎地似不分左右一般,蹦跳着,本来不足为奇,一般的小孩子都是这样走路,蹦着跳着,但总得分个左右吧,这小子的胖脚,似乎是双脚飘在地上一般,飞快,而且,那么一起地朝前蹦着,竟是飞一般朝前而去。

    二大爷只觉得胸口有着什么东西朝上涌着,拼命地压下,不然,一口老血,怕是要喷将出来了。而擦了擦老眼,再及细看,天,又是复如常人,就是那么蹦着,没有飘在地上,是先前看错了?不会呀,这正如在老林子里看到那暗红的血丝一样,还有那愣小子眼中的诡异一样,细看,又是什么也没有了,这闹的是哪出呀。

    越来越不对劲,这不是一个正常的情况。二大爷没有再去喊着愣小子回来,而是转身走向村东头,那里有个他一直瞧不起的老伙计,打小就一块放牛,但二大爷走的是寻常路,那老伙计,倒是走了另一条路,乡里人称之为师傅,书面语,就叫道士,二大爷是从不正眼瞧的,而且也瞧不起,总是说,穿开档裤时就在一起,你那有几两得,我心里还不清楚呀,装神弄鬼骗人钱财,妈地,老子才不上你的当,所以,一直不待见这老伙计。

    其实这老伙计姓张,乡里人都称张师傅,二大爷从来就是以老家伙代之。这次,急匆匆地朝着张师傅那去,二大爷也是心里着了慌了。

    还未进院子,就闻到一阵的香纸味,二大爷明着皱了下眉头,他最闻不惯这味儿了,一有这味儿,他就知道,这老家伙,不知又是骗上了谁家,在家里给人家做法,又是收得钱米,还时不时地在二大爷跟前炫耀,所以,二大爷最是瞧不上的。

    但现在没法了,闻不得也要进。抬脚进了院子,天,倒是把个二大爷差点骇得退出院外,这老家伙,竟是一身的道袍,在院子里,手拿拂尘,嘴里念念有词,中间一个盆,里面燃着香纸,整个院子香烟绕着,竟是凭空里有点鬼气森森的样儿,而那老张,双目微闭,脚下似走着什么步伐,嘴里不住地念着,拂尘扫过,这香火竟是一阵旺似一阵,二大爷平日如见,绝对是认为这他妈地就是乌烟瘴气呀,但现在,却是骇然发现,怎地有着说不清的一股凉意,而且,似乎更是一种阴着的氛围,让人不寒而粟。

    “来啦?别动,扫去乌障,再进院内!”

    那张师傅沉声而语,二大爷此刻听来,竟是有着一种威严的味儿,心下里却是想着,妈地,怪了,这老家伙,装神弄鬼的,怎地能看到我进来了呀,我以为乌烟瘴气的,又是在骗哪家的钱米呢。

    张师傅走上前,拂尘在二大爷身上扫着。二大爷一急,一把挡开拂尘,嘴里说:“屁呀,你个老鬼,老子没什么乌障,快住了,有正事商量!”

    而就在二大爷挡开拂尘之时,却是指尖一下扫到拂尘尖,呀地一声,二大爷叫了起来,这拂尘,怎地如钢针一样的硬呀,而且,不似平日,这老张,一脸的严肃,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而对着二大爷嘴里的不满的骂声,并不恼,却是拂尘还是扫个不停。

    二大爷躲着,本能地躲着,却是只能是身子扭动,脚下却是如生根了一般,竟是半步也是挪不得,这下子,让这一生都不信什么鬼邪祟的二大爷,心里竟是一下子慌了起来,天,这还倒真的是有什么讲究不成,而那老张,却是还是双目微闭着,并不管二大爷不满的嘀咕,还有那乱扭的身子,脚下此时看清了,竟是走着八卦形,而且,嘴里还是念着二大爷听不懂的一些词儿。

    而更让二大爷骇然的是,这明明是只有这老张一个老家伙在念着什么咒吧,但在二大爷的耳里听来,竟是吵成一片一般,似有万千的人在一起吵着,而且还是那种吵得不可开交的样子,耳边竟是一下子鼓噪得不得了,而再看院内,二大爷心里一惊,妈地,老子的眼睛又是咋地啦,怎地又是看着是雾蒙蒙胧的一片,根本看不清什么,而再看那拿着拂尘扫个不停的老张,竟整个人像是发虚一般,看不真切,二大爷心里骇然,妈地,这一段来,真的眼睛是越来越不顶事了,动不动就看不清,前次在山上看不清,看那愣小子时也是看不清,现在,居然在这个院子里,也是看不清了。

    说看不清,准确地说,倒不如说是看的都是幻影,妈地,莫非老子提前白内障了呀,怎地总是出现幻影呀,慌乱中,二大爷用手擦着眼,再看,我的天,这下子更坏了,竟是连先前的那些模糊的影像也没有了,而是却是变清了。

    二大爷心里一喜,是不是先前所有的都是幻觉,现在老子终于看清了,可以和这个老家伙说正事了。

    可看清了,却是更坏了,天,竟是看到重重的白影,在院子里翻着飞着,是那燃起的白烟吗,不是呀,白烟就是烟,而这些白影,明明的似人形,而且还是那种传说中的张牙舞抓的那种影子,竟是在院子里腾成一片,而随了拂尘的扫动,似在痛苦地挣扎着,翻滚着,二大爷只当是自个又是老眼不明了,但明明这些都在眼前,而那老张嘴里的声音,此时倒是清晰了起来,像是打架一般,这声音终于是盖过了那些吵吵的声音,明朗了起来。

    而那此和着的白影,此时倒像是真的像那些烟雾一样,正在化开,而升腾。二大爷只觉得心里奇怪呀,妈地,活了一把年纪了,在这个从来就瞧不起的老家伙的院子里,倒像是经了鬼门关一道一样。

    而此时,终于是能看到老张那张老脸了,二大爷当然熟悉,妈地,烧成灰也是认得,一个村子里住了一辈子了,哪能不熟。但骇然的是,这老张,此时,竟是气喘如牛呀,那道袍,二大爷称之为招魂晃子的,骗人钱财晃子的东东,此时,竟是全湿,是被汗水浸得全湿,竟是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般,朝下滴着水,那不断走着八卦形的双脚,每走一步,竟是踏出一个湿印来。

    这是装不出来的,二大爷这下子心里真实地着了慌,妈地,这老张,莫不是施了什么妖法,在骗我吧。

    二大爷大叫着:“老鬼,别晃了,眼晕,快停下,我有事说。”

    老张却是没有答话,只管是转着,突地,拂尘当空打下,竟是听到破空一声响,天,那拂尘,竟是凭空地一下折断了,而那老张,一下子跌坐到地上,而周围那咱吵吵声,又是大了起来,二大爷吓坏了,妈地,我就喊了一声,不至于把你吓成这样吧,还把个吃饭的骗人钱财的这拂尘给搞断了,妈地,这不好,本来是找你要商量事的,没想到,还坏了事了。

    而随着那一声的脆响,老张一下跌坐到地上,那吵吵声先是大,继而就像是远去一般,一忽儿,没有了声响。

    二大爷觉得奇怪,妈地,整件事情像做梦一样,这是搞的什么呀,怎地突地又没有了声响了呢。

    而跌坐到地上的老张,突地如赶了远路一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哇呀呀一声,天,竟是喷出一口老血,整个人一下子瘫坐到地上。

    这下子,彻底把个二大爷吓傻了,妈地,老子也算是背到家了,那愣小子摆了我一道,想来找你商量下,没想到,你在这搞什么法事,竟是把个自己搞得气息唵唵了,我的天,这下,倒还是真的惹出事来了。

    二大爷忙忙地伸手去扶,嘴里焦急地叫着:“老家伙,你别吓我,妈地,老哥可是要给你送终呀。”

    老张翻了一下眼,全身没有一点力气,拼命地抬起手来,阻了二大爷扶过去的手,伸手又是指了指那燃着的香盆。二大爷会意,将香盆移到了老张的跟前,怪异的是,那香盆里的火,竟是一直没有熄,而且还是越烧越旺一样。香盆移过来,几乎是紧贴着老张,老张竟像是救命的稻草一样,大口大口地呼着这盆里的香气,香气绕着,直钻入老张的鼻子,这下子,老张似乎有了点活气,但整个人还是像从水里捞起来的一般,全身湿透,看得出,极为虚弱。

    二大爷愣着不知咋办才好,扶又不让扶,这老张似乎虚弱得连话也是说不出来,妈地,是刚才与人要了一架的样子,根本上没有人呀,这他妈地搞什么呀。

    二大爷愣怔的当口,这老张又是猛吸几口那盆里的香味,突地眼睛猛地一睁,似骇了二大爷一跳,二大爷还是第一次看到老张这个眼神,白里透着白,也就是尽白,妈呀,骇死个人呀。而随着这白眼翻起,老张似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抬手又是一指院外,嘴里喘动着,但说不出一句整话。

    二大爷这下子似乎明白了,这是要他去院外呀,妈地,这就要赶他走吗,是不让他看他这个丢丑的样子吗,二大爷满肚子的疑问,但这紧要的当口,毕竟这件事是因他来后才起,所以,还是听话地走到院外。

    我的个天啦,二大爷只觉得脖子后都是凉得透骨,天,这院外,竟是站着那愣小子呀,执着那个泥拂尘,一动不动,倒是满脸的一脸的诡异的笑,看着二大爷嘻嘻个不停。这愣小子,是什么时侯跟到这来了呀,我的天,怎地刚才没有发觉,这老张拼尽全力的一指,是不是就是要二大爷出来发现这个愣小子呀。

    毕竟是孙子,虽是说不出的诡异,但二大爷在心里,还是能接受的,刚想开口说么。却是这个活祖宗口一张,竟是如白光一闪一般,嘴里吐出一句话:“我刚才叫你别急别急,又不是赶着投胎,好了,这下子,走不了了吧,出事了吧。”

    二大爷惊得嘴张大再也合不回去,妈呀,这是个十多岁的娃儿说的话吗,怎地老气模秋,妈地,还一脸的诡异呀。

    二大爷突地骇得退了几步,脸上唰地一下惨白,揉了下眼,突地又是听到清脆的声音:“爷爷,你到这来作啥,这里刚才那么多鬼,爷爷不怕,我帮你赶走这些鬼,走呀,爷爷,进去呀。”

    啊?天,二大爷怕是这辈子都是没经过这阵势呀,妈地,一忽儿是鬼门关,一忽儿是爷爷爷爷地叫个不停,再定睛看,眼前分明是那愣小子,拿着那个泥拂尘,正满脸关切地望着他。

    活见鬼,妈地,这段就是活见鬼呀,时不时地出现幻觉不说,还他妈地连自个孙子也是认不清了,这是闹哪门子呀。

    二大爷不敢耽误,连着声答应,跟着孙子进了院子。二大爷走在这胖小子身后,注意地看了看,没有飘着,而且也是那愣小子的步伐,怎地这个样子,莫非刚才在那河边,我又是出现了幻觉,二大爷的心里,是又乱又怕,第一次,觉得这事情不是自个这活了一辈子的人可以解释得了的了。

    “嘻嘻嘻嘻,张师傅,怎地河里去洗澡了呀!”那愣小子童言无忌吧,竟是取笑起了还躺在地上的老张。而随着那愣小子走进院子,那躺在地上的老张,似乎是痛苦地挪动着,但无奈似乎全身没有一点的力气,努力了几次,都是挣不起来,只是眼翻白着,嘴里噜着,喉咙里咕咕作响。

    二大爷一直跟在后面,要说年纪大也有好处,就是经得事,经了这段的事,二大爷就算是个傻子,也是明白,这事情,不简单了,要出事,所以,一直没有放松警惕,一直看着眼前的局势,而那愣小子这句话一出口,二大爷心里又是一惊,天,这又是如院门口的那句话一般,似不像是从孩子的嘴里说出的话一样。

    而那老张,双手似乎是乱抓着,二大爷看清了,是要抓那地上断成二截的拂尘,二大爷刚想上前递给老张,只见那愣小子抢前几步,一下子用脚踩在了断了的拂尘上,脸上又是闪着诡异的笑。

    “二娃子,你魔怔啦!”二大爷在背后猛地一呵,而那胖身子,似猛地一震一般,那愣小子猛地一回头,天,二大爷呀地一声,一下子吓得坐在地上,那转过头来的,天,哪是什么他的孙子二娃子呀,分明是一个面色惨白,雪白的牙外露着,一脸戾气的一个人脸,说不清是个什么脸,反正不有血色,而那两只眼,朝外鼓着,似要把二大爷吃了一般。

    轰地一声,二大爷跌坐到地上,呀地惊中着,胸口一涌,一口老血扑地吐了出来,而那边,老张拼着命地似一声惨叫,拼命地伸手一打,将紧贴在身边刚才二大爷挪过去的香盆一下子掀翻,而那香盆里,此刻还是燃着火,并没有熄,呼地一下,香盆一下子翻了过来,里面的香灰来有没有燃尽的纸钱一下子全洒了出来。

    呼声一下子起来,二大爷恍惚间似听到一声的惨叫,而那声惨叫,似乎是由近及远,就要远去一般,而再定睛看时,却是眼前还是一个胖胖的身影。

    “爷爷,爷爷,你没事吧,怎地摔倒了,快快起来呀。”

    嫩嫩的双手来拉,分明是二娃子的双手,而随着这嫩声,二大爷定睛看时,确实是二娃子,是那孙子,满眼的关切,而手里,还是握着那个泥拂尘,正要拉他起来。

    突地,那滚落在地还在燃着的纸钱,竟是一下子火势大作一般,一下子朝着二娃子烧了过来,二大爷一见,妈呀,这还了得,这不是要烧了我的孙子了吗,一下子着了急,抬手擦了下嘴解的血迹,拼着命相来推开二娃子,可是手刚碰到二娃子,竟是冰冷一片,隔着衣服,都是觉得冷得出奇,而且,二娃子整个人,此时竟是僵成一片,不管那火势就要烧到他的衣服,却是不动不摇。

    “二娃子,快躲呀,有火呀。”二大爷拼着命地喊着,又是出手一挡,竟是还是如挡在冰冷的水泥柱上一般,二娃子全身,僵成一片,冷得出奇。而那火势,此时竟是一下子滚到了二娃子的脚边,眼看就要烧到二娃子的裤管了。

    而二大爷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怎地抬手都有困难,却是无法出手相助,心里悲成一片,妈地,这是搞什么,这院子里,莫不是老张这老家伙,搞了什么邪祟吧,怎地如此多的怪异呀。

    而就在这当口,让二大爷又一次惊得睁大了眼,他明明地看到,那二娃子手里的泥拂尘,却是扑地一下滚到地上,竟是三滚二滚,一下子将那满地的火扑熄了,而那泥拂尘,却是一下子,又是一滚,竟是又到了二娃子的手上,整个过程,说起来慢,却是电光火石一般,实际上一眨眼间,要不是二大爷时时地带了一种心思,根本上看不清这段的事情。

    火没了,二娃子还是二娃子,拉起了二大爷,二大爷转身去扶起了老张,老张虚弱得像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一般,这下,倒是把个二大爷吓住了,想着要送医院,那老张拼力地抬手阻了,只说是要把他抬进屋里。

    二娃子人小力气大,和二大爷一起,抬了老张进得屋内。天,这二大爷还是第一次进得老张的屋内,天,整个屋里,就是一个八卦图形呀,钱纸满地,而那老张,似乎是对二娃子一直没有正眼瞧,只是气息微弱,此时不便说话罢了。

    而在抬着老张时,二大爷又是突地发现,这二娃子,咋地这么大的劲呀,一个十多岁的娃儿,这不正常啊,而且,二大爷抬着老张时,是在其后,所以,他能看到二娃子的神情,他发现,二娃子似乎有一阵,死死地盯着老张,而老张微弱着,一碰上二娃子的目光,迅既躲开,像是在刻意地回避什么似的,而且,那脸色,唰地一下,竟是又是变得惨白。

    二大爷这下子,心里翻腾开了,他此时心里想的,这二娃子,有问题,自个是亲情和爱心占了上风,总是不相信一些的事实,而通过这一边串的怪事,他确定,眼前的二娃子,一忽儿是这样,一忽儿是那样,绝然不是那个他疼爱的孙子了,至少,不是那么地纯粹,一念及此,二大爷只觉得背后又是凉风阵阵,心中一片的悲哀,怕什么来什么,一个独苗,到底还是惹上事了。

    而一到屋内,老张刚粘到地上,准确地说,是放到了八卦图形的中间,突地,老张呀地一声叫起,整个人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骇得二大爷一跳,刚才还是有气没气的,现在,突地像是还魂一般,竟是一下站起,而双眼,却是白光闪闪,那断了的拂尘不知是什么时侯,被老张拿在了手里,竟是一下子,断而复原,在图形中似重生一般,而这个过程,也正如刚才二娃子灭火一般,电光火石,不细心,根本上也是看不出来。

    而老张呼地一下举起拂尘,二大爷正自惊讶间,却是只见一个胖胖的身影一晃,一下子,二娃子竟是呼地一声冲出了屋外。

    咯咯咯咯。竟是又是一阵古怪的笑声而起,那个胖身影,突地背对着门里,那笑声,就是二娃子发出的。二大爷心里凉成一片,天,这孙子,是变异了,此时,不相信,也得信了,而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诡异连连,似乎是这老张正在斗着什么,刚才,那是明显地斗输了吧。

    二大爷惊着问:“那门外的,还是二娃子吗?”老张冷笑着说:“一直叫你不要出声,你是偏不听,刚才进院,你一叫,破得我关,竟是让这邪祟入得院内,伤得我真元,幸得八卦图复我真元,这下子,这邪祟跑不了了。”

    二大爷惊得张大了嘴,一直不相信的事实,此时就摆在眼前,他所疼爱的孙子,竟是被这老张当成了邪祟,唉,这是哪话说的,二大爷有哭的冲动,老张此时历声说:“不要出去,看我收了他。”

    二大爷哀泣着说:“可不能伤了我的孙儿。”老张一翻白眼说:“这难道还是你的孙儿吗,你被害得还不够吗?”

    二大爷没话说了,眼前的事,还真的让他糊涂了起来,不知如何办才好,明明是二娃子,却是一忽儿是这样,一忽是那样,而那泥拂尘,此时就拿在门外那二娃子的手里,那胖胖的身影,他是熟悉的,而按老张的说法,却是不是二娃子了。

    老张此时拂尘抖起,厉声而吼,在图形内,急速地转着圈,而此时,二大爷感到,耳边传来了呼呼的风声,这风声,很熟悉,对了,就是在山上那道观里,也是见过这风声,而且诡异的是,随着风声呼呼,那门外胖胖的身影,竟是摇晃起来,而且耳边似传来了阵阵的厉吼声。

    二大爷颤声地叫着:“二娃子,二娃子,你在哪呀,是你吗?”

    “爷爷救我,要抓我去了,爷爷救我!”突地,又是稚嫩的童音传来,直传进二大爷的耳里,这下子,二大爷受不了了,轰地冲出门去,连老张的阻拦声也不顾了,孙子,无疑是他的命根子,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比孙子更大的了。

    轰地冲出门,直扑向那个胖胖的身影,“二娃子,二娃子,爷爷在这,别怕,爷爷来救你!”二大爷叫着,直扑向那个胖胖的身影。

    轰地一下,二大爷直扑过去,突地,竟是一下子呆在原地,咯咯咯咯的笑声又起,那胖胖的身影,竟是还是背对着门,而将二大爷一下子揽了,全是放开,而这一揽一放间,二大爷竟是一下子呆在了原地,整个人不言不语,脸上一下子木了,像个活死人一般。

    呀地一声大叫,老张执着拂尘一下子冲了出来,这下坏了,叫那二大爷不要冲出去,偏是不听,这下好了,竟是被这家伙摄了魂,本来,这家伙,经了刚才的香灰一撒,而且,刚才骗得他进得屋内,那八卦图形的威力,本就是摄了他的威力一半了,刚想可以收了,不想,这家伙又是借体还魂,用了二娃子的声音,骗得二大爷一下子扑了过去,这下子好了,本来至阴一下子补得至阳,重新地活了过来。

    拂尘抖动哗然声响间,那胖身子突地转了过来,天,又是那张白得惨人的脸,只是此时,二大爷再也看不到了,整个人都是僵着。

    “你为何重新出来害人呀,你这邪祟!”老张大叫着。

    “是你不守信用,你说好吃好喝供着,偏是三天两头地断供,不是那顽儿调皮,我倒是要被饿死了。”那张脸终于说话了,竟是一人女音,我的天,什么时侯,这竟然是变成了一个女的。

    “我前段也是法事繁重,只是断得三两天,你就不守诺言,怪不得阳世不守妇道了。”老张厉声地说。

    “哈哈哈,你这老鬼头,是你不守还是我不守,你偏大是好言骗得我,让我为你传宗接代,却是鬼话连篇,又是说你所限,不能明媒正娶于我,骗得阳柳河边,你造起浮屠桥,我落水而亡,你又骗得说是日日上供,保我阴世如阳世般安稳,你这都是哄人的,我今天再也不信于你了。”那女声竟是一迭声地说着话,而这说话间,还是夹杂着二大爷的声音,看来,二大爷之魂,一时还不能尽情地调整过来。

    却原来,这里面,竟还是有着一段的往事。说起来,与这道观有关。那女子,竟是先前老张阳世之相好,本来是要结为秦晋之好,但却是,老张有错,那女子也是有错。那时,乡村还不是很开化,四里八乡的,货郎是连着外界的唯一的通路,却是这女子,最先守不得,竟是与这货郎私通,这还了得,老张大怒,但也是奈何不得,因那时,男未娶,女未嫁,人家有这个权力的。

    是那日,适着七七之事,阳柳河上,做了一趟法事,老张架得浮屠桥,那女子上桥玩乐,不慎入水,从此阴阳两隔。老张许下女子,建得道观,日日供奉,不枉好过一场。但却是,因老张有时没有去上供,所以这女子有时饿急,就四处找寻目标,偏是这二娃子顽皮,硬是要这拂尘,所以,这下正中下怀,所以上了二娃子的身,才有了这起的祸端。

    看来,阳世阴间,倒是一个情字,终是一笔糊涂账呀,说不清,道不明,你能说是老张有错,或是说这女子有错,但终是都没有错,错的,是错的时间错的地点遇到了错的人,此时,两下里僵着,女子不退,老张亦是无奈何。

    老张抖着拂尘,说:“二大爷是好人,其孙是独苗,不能坏事。”

    女子哈哈大笑着说:“我并不想坏事,只是一桩,你将拂法还于我观,并日日上供,我定是不再闹事。”

    老张无奈答应下来。

    此时突地阴风陡起,二大爷一个猛然地激灵,醒了过来,而再细看,老张还是老张,自个还是在老张的院子里,而那二娃子,此时手里再无泥的拂尘,在一旁呆着,看到二大爷醒来,焦急地上前说:“爷爷,你咋了,还好吧。”

    二大爷骇然一退,怕又是别人。旁的老张说:“没事了,再有事,也都是我的事了,你带着孙儿,好好回家,不过,以后不要再到观前,再有,不要再乱玩乐了,恐起事端。”

    二大爷点点头,而二娃子此时也似懂事了不少一般,也是点头,只说是:“张爷爷,你放心,我不会再乱玩闹了,张爷爷也要注意身体。”

    二大爷带着二娃子回去了。而那老张,独自上了山,到得观前,神像已然是完好如初,只是老张从此不再用拂尘,而那观内,也是日日有了供品。

    而二娃子随了二大爷回去后,竟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懂事了不少,二大爷是喜极而泣,只当是苦尽甘来。而那二娃子,再也不是那样的愣头青了,不再到处玩闹,最后倒成了一个励志的现实版了,最后还考了个一本,在城里谋了个白领的工作,接了二大爷,去享福了。

    要说这二娃子是谁,或许诸位也是猜到了,那二娃子就是我,而我因这一段的经历,倒是凭空地看透了许多事。

    再说那老张,从此倒是日日勤于上供,最后是终老于山,葬在观旁,众人都说,生前是驱鬼,死后是侍鬼,也算是各有所终。

    只是,在那片的林子里,却是还是发生着怪事,而那些的怪事,却是让我在一段的成长中,又是经得不少,而这些的怪事,却是于我是在将快去上班之际,也就是在小城的水库碰到刘小兰之前,却是还是发生了许多的事,这让我的心里,也是为什么始终放不下的原因,而这些事,说起来,倒也还是解释不通,但于人生的经历来说,都是通的。

    只说是那天,我去老家的山上采得一些花草,我总认为,在屋里养个花呀草的,没有必要去买,况且,是个租住屋,所以,我都是到老家的山上去挖,而且,尽挑着那些奇异的花草挖来,然后拍了到网上,一会儿,准有热心的网友会告诉我,这是什么花什么草,倒也是不失为乐事一桩呀。

    但说起来,那天,我还真的不该去挖了那株草,只是看着太好看了,虽不是花,却是看着就与别的不同,整个的草形,用了现在的话说,就如有气场一般,全然是不同于一般,我乐得什么似的,快快地挖了回来,只是我万没想到的是,这株草,几至改写了我的人生。

    不要以为我说得玄,倒还真的确有其事。这株草,主要是长的地方太怪了,当然,我是胆儿大的,说出来,倒是让各位不好理解,这株草,就长在一座的坟头上,在众草里,倒是独特的,一眼看去,就不同,我的眼就被沾上了。

    挖了回来,放在盆里栽上,拍了照片上网,大家这次,却是诡异一般,竟然无有一人出来告诉我这叫什么草。而我试着问过几个,闲聊可以,但只要一提到这草的名字,绝然地冷场,如是几次,我也算了,暂叫无名草呀,反正,这草竟是如有灵性一般,在盆里,活得分外地滋润,长得也是一片的喜人。

    我如捡到了一个宝一般,日日回到租住屋,第一件事,就是伴着草盆,做饭吃饭,久之,有了高兴事,我也是随口自言自语一番,有了烦心事,我也是发泄一通,大家不要以为我是神经了,绝对不是,我只是要找到一个发泄的途径,现实的社会,谁会有功夫听你瞎说呀,所以,这一点大家可能比我理解得多,当然,这不言不语的草盆,倒是成了我的一个对象,说白了,我不是和这草盆说什么话,用句高大上的话来说,我是心理调适,自言自语间,慢慢地调整自己,然后,第二天,又是高兴地满怀斗志地去打拼。

    这年头,活着都不易,那如蚁的人群,那时时的压力,还有无处不在的竞争,都是足以让人时刻绷紧弦,不是有人说,活得如狗一样吗,我的理解是,确实是要活得如狗一样,时刻保持着那份的清醒。

    所以说,现实就是现实,不是我们的小说,没有人来刻意地设计一个温暖的结尾,所有的一切,都是需要你的双手去打拼。

    而那天,我发现,这盆草竟是突地萎了下来,这可急坏了我,倒不是这有多名贵,是因为,我早已是将之当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习惯了,如果真的死了,那还是不习惯的。

    找不出原因,说出来怕人笑话,人家都是养花陶冶情操,你他妈地养盆草,这是个什么意思,而且,养草还不说,竟是要将他养死了,你这就是*呀。

    急得什么似的,浇了水,浇多了,又是怕淹死了,浇少了,又是怕不够,妈地,一段时间,竟是被这一盆草给搞乱了。

    一晚上,突地做一梦,竟是那盆草突地开口说起了话,天,竟是一绝色的女子,凄婉的神情,只说是自己的寿命将至,无法转魂,现在,陪不得你了,要想是继续陪你,那需得真情的缘份。

    醒来,倒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许是太过上心,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况且,我*丝一个,做梦都是渴盼佳人在侧,所以,才有了这个奇怪的梦吧。

    第二日起来,看那草,还是那样萎成一片,从不记梦的我,竟是对昨晚的梦清晰地记得一切,这妈地,是要闹哪门子的事,莫非是要续写童话呀。反复地看着那盆草,并无怪异,还是那么地没精神。

    上班狗的生活,不能耽误,所以,还是要出门,只是心里还是一直记挂着那盆草。本是实习期,更不敢有着丝毫的懈怠的,不然,那是自砸饭碗呀。

    而随着这盆草的萎去,我的生活,竟是各种的不顺起来,妈地,我是不相信什么命的,但现实就是现实,这没法,所有的一切,都是不顺,先前这盆草好的时侯,什么都是顺风顺水的,而现在,却是一些事,总是中途出些事情,让你措手不及。

    不是我硬要将我的一些事和这盆草联系起来,主要是,太他妈地像了,先前顺时,草长得好,草不好时,事也是不顺了。而且分界线就是那个梦,似乎那个梦,带着一些的诅咒一样,总是让我无可奈何。

    先是莫明其妙的忘事,主管交待好的事,转身就忘了,惹得那个胖主管说,你要是再这样下去,你的实习鉴定,我都不知道怎么写了,这是*裸的威胁呀,我听懂了,但没法,整个人似乎都是觉得不对劲,究竟是哪里不对了,又说不清楚了。

    但至到发生那件事,让我真的一度陷入了不可自救的境地。

    这件事发生时,正是我为草揪心成一片的时侯。而且,似乎并没有什么人告诉我,也没有什么人提醒我,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自然而然地发生一样,让你觉得,怎么着,一忽儿,似乎都是不对了,而且不对的地方,竟是有着致命的威胁呀。是的,一切,要从那天起床说起,翻身而起时,我的眼睛就一下子定格了,我发现了一个我从未发现的诡异的现象。书友群:4684021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