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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番外之拂尘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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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这样的一种诡异,倒是在记忆里挺深刻的,有些事,是当时觉得没有什么,及至过后,却是越想越不对劲,而且,那一幕幕,越想越觉得诡异非常,自个倒是冒出一阵阵的冷汗。

    我不知道,这样的经历,于自己日常的生活,倒是少有的一种隐喻。我于此,心中倒是有着一种百般的滋味。而却是,每每在这样的事情过后,既是一种惊,但更多的,还是一种庆幸,庆幸自己还活得好好的,而且,还没有一些任何的干扰,来妨碍到自己的生活。

    儿时记忆中,确实是村旁有条河的,而且这条河,在所有村人的记忆里,那是一种神圣的向征,不仅是给全村提供了水源,而且,还给全村所有的小孩夏天一种清凉的回忆。

    说起来,是我老家的邻居二大爷,是个和善的老人,膝下就只有一独孙,那看得,象口气似的,全家人,都是捧在手里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极至的疼爱,看得一口气似的。

    所以,一直以来,这小孩子,就有了一种潜意识的养成,那就是,什么好东西,都是我的,既使是不是我的,只要是一哭闹,那绝然就是我的。

    有一件小事,当时是我记得清清楚楚。是关于向日葵的记忆,都知道,那种向日葵在小的时侯,要长成,是多么地不容易,再说,向日葵于农家,那是有着特殊的意义,不仅是一种经济作物,而且全家过年过节的瓜子,还有那些小用钱,都是指着它呢,所以,对于向日葵那是看得很重,在没有长成时,大家都知道,那瓜子仁是没有肉的,也就是没有核的,根本上是吃不得的。

    但向日葵却是极为漂亮,而且看着也是极为诱人,那小子,倒是盯上了,要二大爷割一个下来,其时,那向日葵正在长熟的阶段,如果这么一刀下去,割死太可惜,而且确实是不能吃,全没有核。但那小子哭闹不止,这次在视为农家的命根子的向日葵面前,二大爷好歹没有妥协。

    这下子,那小子可恼了,呼地冲进地里,又是揣,又是打滚的,竟是将一大片的向日葵活生生地压倒了,而倒了的向日葵大家都知道,那绝然是没用了,最后只能是死去。二大爷一家看着满地的死去的向日葵,却还是都埋怨二大爷,说是孩子要,就给他一个,咋啦。

    在这个当口,还是从还长着的向日葵地里,割下了一个向日葵给了小子,那小子可高兴了,得意地举着,满地大笑。

    就是这么个主,在他的世界里,只有自己不想要的东西,没有要不到的东西,所以,一直以来,他觉得,什么东西,都应是他有,而且不管是什么东西,家里人都会买给他的。

    这样的一种性格,迟早会发生麻烦的,这倒是真的。有一次,这小子随着二大爷上山玩,看得道观里那供着的道像好玩,好玩的是那道像手里的拂尘,当然是泥塑的,但那工匠是极为用心,所以是极为出色而且像真的一样,那小子,目不转睛,看上了这样的一件玩具。

    当然,就开口要了。这下子,二大爷傻眼了,这可咋办呀。在他活了这么大的年纪里,拿走神像手里的东西,那是没有过的,而且在乡里,那是绝然的逆事,从不曾有过。

    再说,那拂尘,是泥塑着,整个地在那神像的手里,要是拿下拂尘,那绝然是拿下整个手臂,不然,根本上拿不下来。这个道观,在乡人的眼里,那是极为神圣的,而且,也是极为灵验的,虽然破败不堪,但却是香火一直没断,谁家有个不顺心的事,有个头疼脑热的,乡人都好来求求。求得多了,就有传言说是挺灵验的,而且,还一直不错,所以,这传说加上本来的神秘的色彩,当然这道观,就在乡人的眼里,越来越神了。

    这傻小子,什么东西不好玩,偏是要玩这个东西,这下子,倒是把个二大爷给搞得下不来台了,二大爷知道,但凡是这小子开过口的,那是必然要要到的,不然,那是不好交待的,所以,全家人都是怕这个活祖宗开口呀,一开口,不定这小子又出什么鬼点子呢。

    现在,这小子看上了这东西,二大爷悔的是不该带着小子上山来,就算是上了山,也不该把这小子带进这观里来。说起来,这到这观里,其实是二大爷还有个心思,寻思着,求求,保佑自个的独孙顺顺利利健健康康的,这下倒好,人没求,倒是这小子看上了这东西了,让二大爷真格的犯难了,这不是向日葵呀,那是自家的,最多是辛苦白费,全家人的血汗都不要了满足这个活祖宗,但现在,可是一直在乡人的眼里心里至为神圣的东西呀。

    那小子见二大爷僵在那里不说不动,会看形势的小祖宗知道,这下子不拿出点手段来,看来这个玩具是绝然地要不到了。所以,在地上哭闹打起了滚。

    二大爷当然是最怕这一道了,天啦,这可咋办。没法,咬咬牙,一跺脚,只能是为了宝孙,暂时得罪这道神了。

    于是,二大爷是硬生生地敲断了神像的手臂,拿下了拂尘。据日后和二大爷相谈过的人说过,在敲下神像手臂的那一刹那,似听到了一种什么异响,但又是听不真切,不知是哪里发出来的,倒是像是一个人的呻吟一般,二大爷只当是自己想多了,事已至此,只能是敲断了事,而且,那断口,似有着红光瞬间地一闪,最后,又是没有了。二大爷只当是自己老眼晕花看错了,当下,止了那小祖宗的哭闹,那才是最大的事。

    拂尘终于到手,这下子,那小子高兴了,还别说,这玩具,还从没人玩过,倒是让这小子着实是高兴了一阵子。

    只是当时,二大爷将这拂尘敲下递到欢天喜地的这小子手中之时,只觉得心里格登一下子,整个人后脊梁发着嗖嗖的冷风,心里想着,不知到什么时侯,自个这条老命,倒是要毁在这小子手中了,心中着实地悲哀一片,怎地娇惯出了这样的一个活祖宗,迟早,会给全家带来一种灭顶之灾呀。

    倒是这道观的神像的手臂少了一条,拂尘不见,而又在这小子手中发现,有好事的乡邻,还过来责问过,但二大爷一家,在乡里还是厚道人家,从没与人有过任何口角,对于这件事,家里的人都是好话说尽,求得大家的谅解。众人也只得作罢,但还是有好心人从好心的角度提醒说,什么不好玩,偏是要玩这神物,注意些呀。

    说得一家人的心里揣揣的,但是,看着玩得高兴坏了这傻小子,却是又不好说什么。

    过一段时间,一家人处处小心,而且全家还提着供品专门去拜了,二大爷还专门在像前说过缘由,求得谅解。倒也是一段时间来,平安无事,无人能有着什么的不安。

    渐渐地,一家人总算是把心慢慢地放了下来,以为没事了。

    可就在这风平浪静的关口,倒是出事了。是一天的夜里,这小子烧得脸色通红,满嘴的胡语,而且,手里乱抓着,似乎是要抓什么东西一样,乱蹬乱踢的,把个一家人吓坏了。

    二大爷一家着了慌,要送这小子上医院,却是怎么也近不得手,半大的小子,力气大得惊人,根本上乱踢乱蹬着容不得人近身,这可怎么办,而双手却还是一个劲地乱抓,让一家人心焦得不得了。

    看着那小子不断乱抓的手,二大爷突地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慌慌着递上旁边那小子一直玩着的拂尘,说也怪,这拂尘一到这小子的手中,倒是不哭也不闹了,我的天,那小子倒是安静了,只是浇得更厉害了,满脸的通红,这下子,全家人一下子将这小子抬上了医院,小子不动也不闹,只是紧紧地抱着拂尘。

    幸亏送得及时,医生都说,再晚一点,烧成肺炎,那可就麻烦了,全家人松了一口气。只是二大爷的心里像是被什么压着一样,喘不过气来,他心里有着隐隐的不安,不知道,这小子,还会惹出什么事,更重要的是,那诡异的拂尘,这小子凭白无故地突地烧了起来,而那拂尘到手,倒是不哭不闹了,这里面,倒是有着什么样的诡异呀。

    二大爷只是在心里,当然没有表现出来。

    过后,他偷偷地一个人上了山,去观里看了那少了手臂膀的神像,一看,吓了一大跳呀,我的天,不知什么时侯,这神像的手臂膀断口处,竟是红成一片,而且,似乎还是湿的一般,二大爷慌了,上手一摸,却是突地,一下子变成了原先的模样,二大爷只当是看花了眼,吓得不行,慌忙着逃下山来,至此心中总是有着一个解不开的结了。

    而二大爷所不知道的是,这一事,却是几乎影响了整个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