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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生死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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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灵人几次欲言又止,而刘小兰几次生生地阻拦,看来事情,还是与我们有关,并不是我们先前所想的,根本不关我们毛事,而且瞧着刚才那势头,这关系,可能自小城水库那场所谓的英雄救美就开始了。

    为什么是我们三个救了她们三个?

    为什么偏偏是我们三个救了她们三个而且还是在那样恰恰好的时间和地点?

    我的心里一阵阵的发紧,不是先前那种无名的恐怖感,而是我越来越发现,这一趟的事情,似乎,从一开始,就在一个套子里,而且,这个开始,就还是从我们无意间救了她们开始。

    这样的感觉确实让人心跳,我看看三胖和金娃,两人都在看向我,刚才刘小兰几次厉声相阻,两人也是明明白白地听见了,我相信,他们此时也是和我一样,在想着这事情怎地突然又复杂了起来。

    而刘小兰几次相阻,是不让守灵人说出一些事情,那么,这不让说出的事情,绝然从开始,就存在,而且与我们一直以来的事情有关,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别人不让说,我们当然也下好逼问,而接下来,只能是等得白衣人到来,将所有的事情作个了结。

    晚上,王全却是找到我,对我说:“刚才,你不该逼问缘由的,是不会告诉你的。”

    我不解,觉得这事情到了这步境地,大家都在一起,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王全说:“别的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法门的一些事情,这我倒可以告诉你,但是不是有着什么关系,我就不知道了。”

    我点头,反正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是搅成一团,也搞不清楚一种对错之分了,前番王全跟我说的所谓的过程,还有那七个铜钱的一种缘由,确实想来,还是有着十分的道理,有时这老家伙还真的说出的话,还有着一些玄机的。

    王全说:“前番说过借体,也说过一种事情的过程,那么,其实在我们道家看来,在阴界,它是有着它的一种规则则的,魂灵借体才能存活,而魂灵流过,必留下过程,也就是痕迹。而每一个魂灵,必有自己的属性,也就是有着自己对应的人,这个人,如果是与你相对,那么,注定这个人与你息息相连,这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什么看到魂了,鬼上身了之类,其实,只是与你相对应的魂灵的一种应证。”

    我惊讶一片,但还是有点不解,看着王全。我问:“前番你说过生死劫的事,此时为什么不说了,这是不是你所说的一种应证呀。”

    王全沉吟良久,终于抬起头说:“你一定要问,那我告诉你,其实刚才我说的,就是生死劫的事,每一个魂灵,都有对应的生死劫,其所有生死,与生死劫息息相连而对应,我只能说到这里,再余下的,事关天机,我不可泄漏了。”

    王全的话,又是在我的心里激起一片,而那关于生死劫的一事,更是让我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这与他在三生池边说的那个故事一样,也与七个铜钱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我们三个,刘小兰恰恰三个,天,我突地觉得背上凉嗖嗖的。

    王全言仅于此,不再说什么,而我的心中因了去三生池找隐情水,还有现在这个过程,对我们这一路来的事情,确实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一切,似踏进了一个看不见而却一直在搅着的一个局,这个局,我们不知道到底套得有多深,但目前,我们是无力挣脱。

    晚上,郁结满怀,心里无可奈何,所有的事情,以为想到了出路,而现在看来,还是一条出路也没有。信步在小院里走着,反正那些黑衣人只在外围看守,并不到里面来,说起来,也还没有影响到我们的生活,其实这看守也只是一个形势罢了,就是不看守,你又能逃得出去吗。

    走到一片靠近的林深树密之处,突地隐感到似有白白的影子晃动。心下一紧,忙忙地轻轻地,悄悄地蹲下身子。这也是来这密林子后养成的习惯,不管有什么怪异,先把自个有效地隐藏,这是密林生存的至尊法宝。

    此时看清了,竟是两个白白的影子,呀,天,竟然是刘小兰,还有白衣人。此时两人站着,似先前吵过一阵,本来这两人的关系,依我先前判断来看,同属于一个主人,但心性可能是大不相同。

    只听得刘小兰厉声说:“你太卑鄙,为什么偷看我的生死劫!”

    白衣人说:“我要向主人汇报,几番找你要生死劫,你都是推脱不给,那天主人要验生死劫之时,就发现你们三个有异,特别是你,搪塞过去,说是再专门向主人报告,我就觉得里面有问题。”

    刘小兰厉声说:“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为什么偷看,现在,你要怎地。”

    白衣人似发怒了一般,低低的声音几乎在咆哮,说:“我管你作甚,是为主人的大业,你要知道,这个大业不成,你我都是跑不脱,而且如果大业得成,你我都可在里面分得一些好处,现在,你却是为了自己的一己之情,几乎置自己生死不顾,置整个人皮谷安危不顾,你这样下去,如果主人知道,你会第一个被剥皮熬油的。”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惊,妈地,事关生死劫呀。

    刘小兰说:“要是剥皮熬油,我也认了,但这三个人不能动,要不然,我刘小兰还是个什么人,背恩负义,不是东西,而且,与我一向的为人不符。”

    白衣人说:“你也不要怪我偷看,也幸得我偷看,才发现,却原来,那三个人,既是你们三个人的生死劫呀,怪不得你迟迟不肯上交主人查验,怪不得你处处显得很小心地遮掩,却原来,是生死劫者,已然来到面前,你为什么不按生死劫的法门从事,你为什么不尊主人处置生死劫的规矩办事,生死劫断,不是死你,既是死他,如若消彼,可保你安然,别人求之不得,寻之不得,而你近在眼前,却还处处护着,你这是玩火*,就算我不说与主人,到时事发,死人发生,你待如何。”

    白衣人愤激的一番话语,我在旁听得心惊肉跳。我的妈呀,却原来,我们三个,即是刘小兰她们三个的生死劫。怪不得王全要说那番话,怪不得王全那老家伙在说生死劫时,说着说着就不说了,说是什么天机不可泄漏,妈地,原来,是生死劫现,不是死你,即是死她,要想保此,必得消彼,说白了,是要把一方弄死,另一方才得保全生命,这倒也是符合自然法则的。

    妈地王全怕这话说出来吓着我们,倒是推说天机不可泄漏了。此时听到,确实连起来一想,倒还真是,一切都能想通,王全说过生死劫的缘由,这也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偏是我们三个恰恰好在那个时侯救得了刘小兰她们三个,而冥冥之中,却原来,早就是生死一体了。而这个情况,刘小兰肯定是知道的,刚才与白衣人的争吵,我能听出来。

    白衣人是偷看过刘小兰等三人的生死劫,才知道这回事,而现在,白衣人要刘小兰杀了我们三个,来保全一些事情,当然也是能让刘小兰她们三个顺利活命。而刘小兰却是抵死不从,所以争吵不休。妈地,你这小子,为什么这么坏呀,硬是要坏了我们这些人的事,要我们的命,你妈地你主人到底是要办什么大事呀,守灵人也不说,别人更不说,草,到底是在搞什么。

    刘小兰此时突地说:“情池之结果,你是报与主人得知了。”

    白衣人说:“当然,我不能不据实奏报,还有,关于生死劫一事,我确实是没有报与主人,但你通不过情池之考验,主人迟早绝然是会发现你生死劫的秘密,那时,你想瞒也是瞒不住了。不要以为我生得贱,我说的都是实情,或许是你现在不理解,以为我处处针对你,其实你想想,如果主人发怒,到时真的出事,会怎么样,生死劫之事我不说,但情池之事我不能不说,你取得隐情水,解了情池之毒,但你想过没有,瞒得一时,能瞒一世?噬灵兽迟早要上去,到时七个铜钱的秘密还要搅起大乱,不如你现在当机立断,了了这祸根,我们助得主人成事,快快结束这种日子。”

    白衣人说得多也快,中心意思妈地老子听真了,还是要杀了我们,要刘小兰当机立断,不然,到时还有七个铜钱啥的,所以,现在杀了我们,是断了祸根。

    草你八辈祖宗,先前老子们没来之时,你他妈地又能怎样,怎地老子们一来,你偏是一定要杀我们。这下,我突地也明白了,原来一直强留下我们,是他看了刘小兰等三人的生死劫,所以一定要留下我们,而留下的目的,是为了杀我们呀。先前,我一直在想着,妈地,你一直说怕泄漏什么秘密,草,连秘密是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哪里去泄漏呀,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假的,平静的理由和外表下,却是隐着这个秘密,生死劫,可能是其中首当其冲的理由,还有没有别的,我不得而知,但就此一条,就足以要了我们的命了。

    看来刘小兰很激烈,根本不愿意,我从她那种激动的神情可以感觉得到,她是真心的感觉愿意。是她想起那小院中握手的一刹那温暖,还是九死一生后的相互扶持,亦或是我们不顾性命取回的隐情水,我都猜不到。而我此时所能感到的,什么时侯,我和刘小兰,似乎相互彼此,已然占据了双方的生活。所有的事情,都会在不自觉间想到对方,所有的理由,都是以对方为出发点,我从我的内心里知道,我是真心的,是不由自主自发的,而再从刘小兰此时的表情来看,特别是她经得情池几欲丧命,这都是证明。

    “你是不是对他动情了,你真的要玩火*呀,通不过情池之测,我就猜到了,到时,你如何向主人交待。”白衣人突地说。

    我的心一下吊起,我知道,这说的是我,其实情池一劫,我能想到,刘小兰是为了我,但不能特别肯定,万一还有别人怎么办。

    刘小兰说:“是又怎么样,我此生只动一次,我先前对他说过,愿化千年,换他一日盛开,我的事,你不用管了。”

    轰地一下,我心头一下如碎片撞击,刘小兰结结实实地撞到了我的最柔软处,特别是那句,那是她入塔前夜对我说的,愿化千年,换我一日盛开,我相信她是真的,而现在,明明白白地得到了这个答案,我的泪,无声地流了下来,我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我只是觉得,陪我经历生死,而与我连在一起的,偏却是一缕亡魂!

    “你这样,我是没法说了,明天见得那些人,我会把结果告知。”白衣人说。

    “如你说出所有实情,我必与你性命相拼!”刘小兰突地说。

    “好吧,看命吧,我只说那后步咋办,当下的事,你好自为之,我走了。”

    咻的一声,白衣人消失。

    而此时,刘小兰却是万般的惆怅一般,我不敢动,也不能动,看着刘小兰孤寂地走了回去。

    我不知道,那等着的,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