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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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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4

    有一种新闻它不会快速蹿红全国,却会在一个地区传得众所周知。

    景千一如昨晚所言真的辞职了,因为周末,隋歌不想出去走走便窝在家里继续改稿。作为一个深度剖析过‘听风大大’好几篇狗血伦理文中高.h情节的男人,景千只瞟一眼她脸上的笑就明白她这会儿在码字,但他不准备现在拆穿。

    男人不动声色地算计,以后要不小心惹隋歌生气了,他就用‘听说我很帅’来哄媳妇儿顺便打探口风以助早日和好如初。

    让小保姆切了块蛋糕备了杯温牛奶,他故意发出很大的动静,让隋歌有足够的时间地切换页面玩躲猫猫。将点心放她手边,顺便将插裤兜里的报纸丢出来,“都玩一上午了,休息休息。”

    面对男人的关心,隋歌温顺地合上电脑,浅抿了口牛奶,垂着的视线正好瞟见搁桌上的s市市报,她并不喜欢看报纸甚至不喜欢关注时事,如果不是景千丢过来的报纸折叠手法太具技术性,隋歌铁定会意外他是想让她把牛奶杯搁在纸上。

    在法制专栏几乎被‘豪门继女’、‘激情6p庆生’、‘疑是轮.奸’、‘光盘流出’屠版!

    毫不夸张,一整个板块全都被楼雨烟生日宴的事情屠版,被打了马赛克的图片好几组不带重样,女人赤身裸.体地被好几个肌肉发达的男人压住……从她s市富商继女的高出身开始起扒各种消息充斥,其中最大的疑点还是在与到底是自愿还是强迫,这样才好确定事件性质。

    隋歌差点摔了手里的牛奶,昨天苏君彦说楼雨烟被qj时,她以为是1v1,却没想到她的小阿容长大了,也学会玩1v5了,呵呵。她从第一个字看到最后一个字,津津有味地喝完大杯牛奶,老天其实长了眼对吧?

    她想到前天发给楼振辉的邮件,默默地记下市报的投稿地址。比起楼雨烟当年选择沉默将她推入深渊,隋歌更愿意在楼雨烟落难时做些什么帮她洗脱豪门继女的‘高出身’。

    毕竟这个社会对富人大都是0容忍,她这样做也算是洗白楼雨烟了,被生父‘强.奸’过的女人不是更能博社会同情吗?

    景千绕到她身后,将手撑在桌的边沿笼罩着隋歌,“好看吗?”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女人微惊,敛了心神,“好看。”

    “喜欢吗?”景千问。

    隋歌压根没想掩藏自己对楼雨烟的恨,她扭过脑袋仰望着景千,“光是看到她这样,就会觉得很开心,我是不是很恶毒?”

    “傻媳妇。”他语调透着宠溺的无奈,望向那巴掌的小脸时忽的眸子一亮,只觉得周身热血沸腾,喉结上下滚动。

    喝奶都能引诱他大白天犯罪,真是个坏东西啊!景千猛地低头覆上她的唇,湿滑的舌尖扫过她上唇线诱人的白色牛奶,比意料之中还要香甜。

    隋歌大睁双眼,第一次被他这样吻着,说不出的刺激驱使她朝后仰着头轻启闭合的唇齿,让景千可以更大限度地深吻交融。

    热烫的舌头掀开她薄弱的唇瓣灵活钻入,贴着她炙热的口腔舔舐游走,碾压她细微敏感的牙龈,明显感觉到她身体一颤,景千发狠地吻下去,用力吮吸着那处敏感。

    隋歌呜唔地摇头,却被他一只手钳住下颚。湿滑的舌头纠缠住她四处逃窜的小舌,脖颈越发的弯曲成优雅的弧度,那凸显到极致的脊椎在安静的四下缓慢地抽.动格外暧昧,四片湿濡的唇混为一体……

    她脖子都快折断地后仰,而他的唇舌犹如动情的野兽般越发凶猛,那舌尖用力地往喉咙里探索,刮着细润的粘膜让她难受地想咳嗽,却被他桎梏不能躲避。

    景千已经从‘想小清新地吻去她唇角的牛奶’到现在的意犹未尽,被挑起的情.欲瞬间一发不可收拾,钳住她下颚的大手顺着她颈子往下滑走,食指挑开长裙宽松的领子,那对羞赧地躲在内衣里的高耸像两只玉兔怔怔地等他上去摸一把!

    口干舌燥的男人吻得越发激烈,大口吞没隋歌口里的蜜液,幽暗的视线紧缩在她胸口,修长的五指钻了进去——

    “呜唔……你,唔疼,呜唔!”呼吸本就稀薄,尽管和景千接吻n次却依旧没能get到抢氧气的技能,这会儿被吻得缺氧就要死了!

    他大发慈悲地咬了口她的下唇,而后松开,沉重暧昧的呼吸扑了她一脸。左手穿过她柔软的丝发在一处被衣物遮掩的迤逦丘陵上与右手成功会师,两手控制力道将衣裙脱到她锁骨以下!

    毕竟景千失业了,霸道总裁才有撕衣服不眨眼的权利,他现在整一个无业游民等着隋歌包养呢!

    女人就跟一只渴死的鱼一样仰头张着红肿的嫩唇喘息,视线已经染上迷蒙的雾气,由着男人微凉的手指为所欲为,飘忽欢愉的意识让她舒服地哼哼了两声。

    “怎么穿文胸了?”景千手掌不厚,甚至有些瘦薄,按捏细滑娇嫩的肌肤将包裹在文胸内的雪团罩在掌心把玩。

    许是灯光太刺眼又或是景千这话一下子让隋歌回神!止住口里羞人的轻哼,她抬起胳膊使劲儿推搡景千,猴急也不看看地方,万一小保姆过来怎么办!当她真喜欢在家穿文胸,那东西就是束缚女人天性,还不是怕被小保姆发现她胸口飘来荡去!

    景千就喜欢她小打小闹的闹腾,情调的不错还挺带劲!知道媳妇儿舍不得真打他,所以手下的动作越发放肆。

    “小保姆,有人啊!”她想暗示他,换个地儿。

    他却以为隋歌想找小帮手,“都这关头了,喊破嗓子也没人来救你!不如留着力气好好享受!”

    “你!”隋歌心中憋着团火而他的手又使劲儿揉搓,火越烧越大,她正要——

    景千突然动作收敛俯身扯过桌上的报纸,四四方方地全抖开,罩住隋歌红唇以下部位,“媳妇儿,这个字是什么来着,我怎么突然想不起来了?”

    他声音闲适而慵懒,淡然地没有丝毫惊慌。隋歌被他弄得莫名其妙,正扭头瞪向他时余光瞥见小保姆的身影,她羞得紧缩胳膊恨不能整个人都躲进报纸的夹层里!

    “媳妇儿,就是这个字,你瞧瞧!”景千正儿八经地瞅着密密麻麻小字的报纸瞎扯,冰冷的眸子扫了眼坏事的小保姆。

    小保姆被那寒刀似的眼神瞥去一块肉,不由得浑身一抖,再次目睹景先生和隋小姐的花式秀恩爱,看个报纸都能耳鬓厮磨地搂搂抱抱,还把隋小姐身上的肩带搂到小胳膊上……她收回不由自主的视线连忙小碎步轻声跑过去。

    “念什么来着?”景千拿着报纸继续。

    隋歌咬牙,“你不是人。”

    “哦,”景千像是真听懂了点头,“原来是爱字啊?组个词给我听听。”

    “你不要脸!”

    景千被骂得开心遂又点了点头,小保姆已经识趣地腾地儿了,两指一挥就丢开那报纸,再度让小媳妇见识到他的口无遮拦,“我给你造个句吧。比如说:你爱我做.爱做事的事情,你爱我做.爱做的感觉,你爱我做——”

    “景千——!”

    对比小两口的欢喜,楼家陷入一片凝重。

    白舒婷从昨天早晨女儿被人送回来后就守在她卧室里,楼雨烟下身一直出血,整条红裙子被染得可怕至极,她不敢去医院。家庭医生认真地做过处理,止住了血也给了事后药。

    浑身青紫的楼雨烟哭哭啼啼的缩在被子里,白舒婷不管问什么她都不吭声,直到今早被下身浑然的凉意惊醒,她白惨惨的脸上露出恐惧连忙叫来她妈。

    白舒婷一夜没睡得知女儿下身又流血了,她连忙叫来家庭医生,被告知最好去医院。

    就在她亲自给楼雨烟换好衣服扶着站都站不稳的女儿缓慢地走到楼下,在大厅遇上了楼乔。

    “去哪儿?”楼乔手里拿着市报冷笑。

    白舒婷担心女儿的伤势,她没理楼乔直接扶着楼雨烟继续往前走。

    见楼雨烟走路时两腿的扭曲模样,楼乔冷艳的面容上漫着嘲讽,“送医院可以,填名字的时候别写楼字!”

    “楼乔!”白舒婷从来不敢对楼乔大声说话,算是这些年来第一次,“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楼乔低声重复,陡然间声音一高冷叱过去,“也总比你们母女给楼家蒙羞的好!”

    语毕就将市报朝楼雨烟身上甩去,狠狠地砸在那张苍白的锥子脸上,“自己和野.男人玩6p,现在出毛病就去医院,你爽快的时候把楼家的脸搁哪儿了!?”

    “我没有!”楼雨烟声音还是沙哑的厉害,“是他们强迫我——”她立即住口,婆娑的泪眼狠狠地瞪着远处的楼乔,她怎么也说不出自己被轮.奸的事实,而当着爱人的面她可以轻而易举地说出自己被生父强.奸的说辞。

    “雨烟!”白舒婷声音一沉,暗示她别说话。

    “你想说,你是被五个身强体壮的男人轮.奸?”楼乔朝她走近一步呵笑,最后笑的喘不过气来,“一个勾引自己姐夫上.床的女人,被六个猛男伺候难道还会反抗?别说你是贞洁烈女,整个楼家谁信啊!?”

    楼雨烟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她又气又羞地想出言反驳,却被白舒婷握紧了手腕。

    “大小姐,你到底想怎样才肯送雨烟去医院?”白舒婷生生咽下一口气,当初就该弄死楼乔这个小贱.人!她来楼家七年,而楼家从来都是楼乔和楼振辉说了算,她只算是楼振辉的高级床.伴。

    楼乔摸着无名指上的婚戒笑的温柔,“在我把你们娘俩扫地出门前,最好别自己先滚出楼家。”

    “你凭什么!”楼雨烟再也忍不住沙哑着嗓子朝对面揉气质典雅的女人怒吼!

    “就凭她是我楼振辉唯一的女儿!”醇厚的声音包裹着怒火,楼振辉就站在门口怒视着白舒婷母女!前晚他接收到一封匿名邮件差点气得吐血,全都是白舒婷和楼雨烟不为人知的过去……他印象里的白舒婷不是h市死了丈夫的小员工吗?

    065

    周一,景千送隋歌到公司楼下。

    “真辞职了?”最近事情发生的太多,隋歌这会儿才意识到景千没开玩笑。

    “嗯。”景千替她将小外套紧了紧,又将被风吹起来的刘海给严严实实地盖回去,媳妇儿的美被风一吹全现出来,可不能给其他人瞧去。

    隋歌多少是知道景家的背景,起初她就觉得景千在这公司混着有些不搭,似乎那时候就料到他迟早有一天会迫于压力而辞职。“怎么这么突然?”

    “有想要的东西,”景千平静地垂眼看着一步外的女人,“以前是一个人,觉得自己过的舒坦,现在也想让她过的好一些。”

    他口里的那个‘她’不用挑明,隋歌此刻眸光微动便是听明白的意思。景千抢在她开口前转移了话题,“好好上班,要有人敢欺负你就跟我打电话。”

    “打电话有用吗?”隋歌不以为然地上下扫视今天看起来格外英俊的男人,嘟哝了声,“你都辞职了。”

    景千算是发现了,隋歌真就喜欢嫌弃他了,以前住她哪儿的时候嫌弃他没车,这回轮到她住自己哪儿她又开始嫌弃他没工作,几乎可以预见到要不了多久隋歌就该嫌弃他工资没她高了!

    一记弹指敲她脑门上,顺手将她小脑袋拉到自己眼前,俯身亲吻了下额头,“我是你男人,我有没有用你难到不是更清楚吗?”

    隋歌脸皮子薄这人来人往的也经不起和他腻歪,说了两句就从他手里挣脱开小跑去上班,她真觉得今天的景千格外俊美还没了平日的桀骜整个人干净清秀的很,压根看不出劣性子。

    事实上她这个观点确实不是错觉,景千今天穿着普普通通的白衬衫黑西裤,悄然地换下他年初为今年挑选的颜色,最是简单的款式颜色让他整个人内敛沉稳起来,不再是张扬的喧嚣。

    她到办公室的时候萧玉和江然正看着今天的市报,隋歌瞅了眼并非她想看的板块。

    正巧江然已经看完,旁边的萧玉叽叽喳喳地拉着江然说个不停,江然虽然一脸笑容地耐性听着眼中却有不耐烦,她将手里的报纸折叠好递给隋歌,“还没来得及看吧?”

    隋歌道谢接过来,坐回自己的位上将报纸快速打开,从一大摞里找到法制专栏,意料之中。八年前的破事被人匿名举报,楼雨烟早年疑是勾引生父并发生关系,其母的过往全都被笔者无情地撰写,白舒婷以前在a城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说好听点叫做有老公的婊.子,养出来的女儿自然一身骚味。

    又翻了几页,关于这件事的性质划分一直没出来,不管是6p还是轮.奸闹到报上都足矣让楼雨烟不好过。隋歌唇角不明显地扬起,匿名举报的信息有一点她做了假,不过无关紧要。

    楼雨烟的事闹得纷纷扬扬,有出于对被轮.奸受害者表示同情的好心人,也有对豪门继女一秒变豪门鸡.女表示‘你们城里人真会玩’、‘贵圈真乱’、‘婊.子无情爽够了翻脸不认人’、‘疑是光盘流出’……

    隋歌看完后将报纸叠好眼中一片冷然的笑意,她没能亲眼看见白舒婷八年前在她家门口骂了一整夜把她母亲气死的场面,如今她人微言轻所能做的也就是睁眼看热闹。

    而被她看热闹的那对母女,此刻正战战兢兢地站在楼振辉的书房内,气氛沉重而压抑。

    楼振辉怒地将昨天今天的报纸全摔在那对母女身上,因为气愤声音格外粗狂,“当初你跟我说,你离婚十年一个人带着女儿辗转奔波,还说你就只有一任丈夫,说他早就病死了!”

    白舒婷被报纸狠狠地打脸,微微涩红的眼眶,美目泫然望向中年男人,“阿辉,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楼振辉只恨当初自己眼瞎,居然觉得自己公司的小员工可怜而坚强,仿若一株生长在黑暗里却依旧想被阳光照耀的花朵,如今来看,这花从根茎就腐化变质成肮脏。

    “这么多年我对你的情谊难道是假?我对楼家的悉心照看是假?”

    “你不用多说,带着你女儿滚,滚的越远越好!”楼振辉吼了过去,楼雨烟惹出来的事已经让他在合作伙伴面前失了面子,几乎遇到熟人就会被问候一句‘二小姐还好吧’。

    以前是贪慕白舒婷的漂亮和坚强,尝试过一次她丰韵熟女滋味后他便停不下来,那种*欲死的感觉让他着迷,而白舒婷对他原来善妒老婆的处处忍让与大方更是让他心动!

    如今来看,这个万人骑过的婊.子只怕早就算计好了一切!

    楼振辉对她早没了当年的热衷,此刻只想将这对母女剔除他生命!

    “爸,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没做对不去楼家的事情,爸——”

    楼振辉听着她喊爸就觉得恶心,不知哪来的消息说他就是强,奸楼雨烟的鬼畜父亲,他几乎沦为圈内的笑柄!怒火冲天地爆吼:“住口!你和白舒婷瞒了我七年,要早知道你是个连生父都勾引的贱.人我怎么都不会娶你妈!”

    面如菜色的楼雨烟使劲摇头摆脑,“我没有,没有勾引他!”

    “没有?都这个时候你还要狡辩下去!”楼振辉气得憋火,电脑里那匿名封邮件他接收看完后也是傻眼,平日里那么活泼可爱的小女儿虽然娇气好胜了些但也不讨厌,可一想到是个连生父都勾引的人,他就跟吞了苍蝇似的,他当即就找人去核实真伪,尽管后面给出的回复是‘被父亲qj’但由于先入为主再加上白舒婷欺骗他!

    “爸,爸爸。”楼雨烟泪流不止,“不是这样,我是被强迫的,我是受害者,爸你信我!”

    “那陈恪的事呢!”楼振辉血红的眼快要爆出来,“你连自己姐夫都不放过,还要我怎么相信你!”当初他宠着白舒婷连带着宠着楼雨烟,以至于楼雨烟和陈恪的事情他都睁只眼闭只眼,再加上楼乔只发过一次脾气后就再没说过,旧事重提,他对楼乔的婚姻充满了愧疚,他不是个好父亲。

    楼乔正走到书房门口,良好的隔音效果让她听不清里面争吵,隐约有摔东西的声音,刚摔得是茶杯?

    莞尔一笑,从手机里翻出一个号码她打了出去,许久后那边才接通。

    “景少现在忙吗?”她上了楼,微垂着头继续说着,“乱成这样也多亏你了,我会好好照顾他们。”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楼乔脸色微怔有些吃惊,“你真要这样做!”他是想毁掉楼家吗,那不是她所想看见的!

    楼乔一直没说话,直到推开卧室的门进去,“那是违法的。”她想提醒景千,说完又觉得很好笑,景千学法的难道还不懂法吗?再说就算景千不懂法,难道景家还能不懂?

    果然,那边男人轻嘲冷讽。

    楼乔沉默了会儿,抬头看向挂墙面上的婚纱照,男人器宇轩昂女人娇美典雅,从小到大都被说是金童玉女佳偶天成,她握着手机的五指发力泛白,轻飘飘地说了声:“那就陈恪吧。”

    那边挂了电话。

    下午五点,隋歌收到景千的短信,他还没下班这会儿不能来接她。他的新工作隋歌一直在打听,但他就是不肯说,要么只说一句‘钱少人累你要嫌弃也没机会下贼船了’。

    她今天拿了不少工资,从大楼里出来见天色尚早便坐车去了菜市场,以前在豪门那地方工作的时候,不管手头再拮据,每次拿到红光光的一叠钱时心情好到爆,都会抽出一张毛爷爷的一小半买点菜,做点好吃地犒劳乐乐。

    隋歌去菜市场途中正好经过医院,便顺道看望隋乐,出来的时候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突然听见有人喊了声‘偷东西,别跑’,她来不及擦脸回头就看见一个抱着黑色皮包逃窜清洁员打扮的妇女。

    她因为站在门口,那妇女就要冲过来,隋歌下意识伸出腿将慌不择路地小偷绊倒,从地上捡起包茫然地看着里面围观的几人。

    “这是谁的包——”

    “小心!”

    隋歌自然是没挨打,穿着清洁工衣服的妇女那一巴掌还没扇到隋歌脑门就被一只保养的很好的手拦住,她扣住小偷的手腕指挥着旁人和医院负责人联系。

    小插曲很快就过去,隋歌将那时候落地上的包拍了拍递过去,是一个约莫三四十岁贵妇,浑身透着富贵人家里滋养出来的雍容。

    “刚才的事,谢谢小姑娘了。”贵妇只是过来医院看望熟人,没想到在洗手间遇到小偷,包里的钱物都无所谓就是有份文件很重要。

    景母认出这满脸水的丫头就是被她儿子宝贝着的那位,她不由笑了,从包掏出手帕递过去。

    隋歌摇摇头,“没事,我有纸,谢谢。”那帕子有一股清香看起来也不便宜,她随便用纸巾擦干净脸就朝外走去。景母也不恼将帕子放回去后又将手里的包交给旁边的秘书示意她先下去。

    “小姑娘,”景母在她身后开口,声音温和,“你帮我拦住小偷,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隋歌勉强听清楚她说话,礼貌地驻足等景母走过来才开口,“不用的,我刚才也是随便伸腿,您真不用客气。”

    小丫头还真是生分,难道不知道景千前几日回景家和他爸说要结婚的事?长这么大景千说要结婚也是头一遭,她自然盼望儿子早日成家生孙子,每次看赵母抱着乖巧懂事的赵念念她就替景千着急啊着急!

    景母面上的笑深了,上次见小姑娘还是在景千床上躲在被子里小小的,这次遇到一打量还真是个美人。她和隋歌走在一起,走廊很长还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道,并不好闻。

    “小姑娘,你一个人来医院?”景母鲜少主动开口问人,大多数情况下她都站在景父身旁微笑,和人说话也是看心情看对象。

    隋歌点点头,拘谨地恩了声。她被贵妇一口一个‘小姑娘’叫的很别扭,却不知景母就差叫‘闺女’了!

    “是身体不舒服?”景母眉头微紧,语气较之原先也紧了些,“怎么不让男朋友陪你过来?”

    似听出贵妇语调里轻微的埋怨,隋歌几乎是下意识地为景千正名,分分钟忘记对方只是个陌生人,“他刚失业,这会儿忙着没时间。”

    闻声,景母抬手碰着鼻尖轻笑,手指优雅地挡去唇角咧开的弧度,满眼笑意。她差点就说出景千哪是失业,那叫‘子承父业’!不过想着自己儿子可能还没跟小姑娘说,她忍了又忍最后只笑道,“真有意思。”

    隋歌不明白笑点何在,附和地点点头。

    “对了,还没说你哪儿不舒服,阿姨在这医院有熟人可以帮你仔细瞧瞧。”

    隋歌被贵妇地热情感染,有些许不习惯,但又不好拂了对方一片好心,遂说道:“我女儿生病了,这次是过来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