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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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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0

    楼雨烟约他见面的地方是一西餐厅,他进去就被服务员带到她在的桌前,拉开椅凳随意坐下。

    对面红裙美女自景千进来到坐下,她表情变得十分奇怪,起初是关心和担忧,眼下是错愕和不甘。

    景千出门在外不管什么时候场合身上的衣服都整洁干净的很,今天也是一样,只是他头发却乱糟糟的,眼底也一片青黑,侧脸到耳后到脖子都印着艳丽的红唇,完全是一副纵欲过度的颓然。

    结合苏君彦透露昨晚景千的行踪,她不难想象男人昨晚做了些什么,一群女人?

    “昨晚,睡得好吗?”

    “你说呢?”景千压根不想看她,垂眸看着菜单。

    楼雨烟咬唇,犹豫着从手包里抽出湿纸巾,正要朝景千脸上碰去,猛然被他眼疾手快地捏住手腕。

    景千强忍住想折断她这只手的想法,严肃冷冽的目光紧锁在她鸡爪子似的手上,脑海里全然想着昨天她就是用这只手打了隋歌?

    楼雨烟蜜色的鹅蛋脸上露出少有的怯生柔弱,声音都温柔许多,“千,你脸上,脸上。”她并不是羞于启齿说这话,只是想刻意模仿楼乔口里那个‘怯生生’的娇羞女人。

    甩开她的手腕,景千不耐烦地问,“什么?”

    楼雨烟低下头,声音更小,“吻痕。”

    闻声,景千用指腹摩挲侧脸回想着隋歌那时候的主动,难怪亲的那么积极,吧唧吧唧的口水都印脸上还不准他擦,小媳妇儿果断是欠收拾了……

    楼雨烟悄悄朝景千偷望,见他没什么表情的脸色顷刻间犹如春风过境拂起一阵涟漪,从眉目荡漾开的温柔,漆黑的冷眸也染上少些笑意,夹杂着宠溺。

    她想,楼乔果然没说错,景千是喜欢娇羞可人的柔弱女,难怪以前他不拿正眼看自己。

    并不是第一次和景千吃饭,但是第一次和他单独吃饭,切着牛排的女人尽管很想和他边吃边聊,却知道景千吃饭不喜欢说话,在外面也只是和赵寇那伙人时才有说有笑,一般人他都懒得搭理。

    楼雨烟斟酌后选择温柔懂事到底,全程下来她优雅地用餐没说话。而景千在酒店的时候已经陪隋歌提前吃过午餐,这会儿对着楼雨烟也吃不下。

    结账出去,他没问她想去哪儿也没和以前一样直接走人,但明显蹙眉耐心不足。

    “千能陪我去商场逛逛吗?”楼雨烟浅笑,“景伯母快过生日了,我不知道送她什么好,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他妈年底才过生日,这才十月初。景千尽管冷笑,面上却没有拒绝,这次去b市时间太赶他都没来得及给隋歌带小礼物,等会正好去看看有没有中意的。

    两人各怀心思地到了目的地,楼雨烟一路温柔,show出各种小女人娇态。

    “其实还是会很难过吧?”她问,“我们七年的朋友,你在我面前不用强忍悲伤的。”

    早在出门之前,隋歌就脑补过楼雨烟和他出去会说的话,听媳妇儿说有种吃醋的劲,听她说就只觉得恶心。景千长眉一挑,佯装不解,“什么?”

    楼雨烟咬红了娇嫩的唇,怯弱而怜惜地望了眼景千,媚眼如丝却做出不合适的泫然,“隋歌和你分手,你那么喜欢她,她却伤害你,或许她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景千笑了,“你说这个?我早就不喜欢她了。”

    楼雨烟被这个回答惊吓到,似乎没想到他会如此风轻云淡给出这个答案,她胸口扑腾扑腾冒出来的粉红快要爆炸,不断暗示自己别乱了分寸。

    “千,你说会不会是她受人威胁才和你分手的,”楼雨烟这时俨然一副红娘作态,言语间极力想要这俩人复合,“不管怎么说,你们在一起那么久,就这样分开我觉得好可惜。”

    景千给恶心地差点没当场翻脸,面上依旧无关痛痒的平静,“什么威胁?”

    她模仿是兔子受惊捂住口,小声嗫嚅,“我也是看电视上这样演的,身份相差太多的情侣被家里分开——”

    楼雨烟立马动作浮夸地瞪圆眼住嘴,一副后知后觉慌乱解释,“千,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的不是,景伯母那么善良肯定不会这样的,更何况隋歌进过监狱还带着重病的孩子,如果是我,我也不忍心伤害这个可怜的女人。”

    他冷哼了声,意味不明的视线上下扫着楼雨烟,不负她兜了这么久的圈子,景千略显吃惊地问,“她进过监狱?”

    在明光熠熠的专柜前挑选戒指的楼雨烟羞答答地望向景千,为难地点头,“她没跟你说过吗?对不起,我,我。”

    景千想笑,扯动唇角露出的却是冷冷的讽笑。落在楼雨烟眼里却是另一番意味,暗自思忖:隋歌你也是好本事敢骗景千这么久?

    楼雨烟一边挑选精致华美的首饰一边开始洋洋得意忘记初衷——温柔乖巧,试戴戒指的她飘飘然地管不住嘴,开始合不拢嘴地数落,“……隋歌啊,是我十几年的同学,从小就早熟还长得漂亮,喜欢她的男生可多,小学还和她一起玩,后来初中她就常跟着男同学单独出去玩,我妈经常训斥不让我再和她玩一块,说怕她带坏我。”

    景千撑着玻璃专柜恩了声,点头示意她继续,顺手跟柜台小姐招手,让她把摆在一圈钻石戒指中间的绿镯子取来。

    楼雨烟见景千很感情便心中狂喜暗笑,既然隋歌不愿意跟他说,就别怪她说实话了,这次一定要让他俩再无复合的可能。

    “你知道的,我高一那年家里出了事情,”楼雨烟抽着鼻子揉了揉眼,声音压抑低缓,“后来也是听人说,隋歌杀人入狱。”

    景千抽空看了眼她点点头,而后继续在灯下研究着这只镯子,质地非常细致,壁面温润清凉,色泽柔和够漂亮,用食指一弹声音清丽。

    觉得隋歌肯定会喜欢,他便点着下巴问了价格。得知是非卖品,不过可以靠积分兑换。景千乐了,现在的商家确实挺无良的,也就几万的东西,整个积分不是翻倍么?但他眉头都没蹙一下,开始从他爸的媳妇,他小叔的媳妇,寇儿的媳妇,君彦的媳妇……开始刷,都刷几十万了,瞟见面带微笑的柜台小姐说着抱歉还缺哦!

    景千是真乐了,左看右看没找着想要的,便找人问有没有暴发户最喜欢的黄金项链,拇指粗细挂脖子上得有一两斤的!

    他说的一本正经面无调笑,可柜台小姐被景千逗乐,一来人帅有钱,二来还肯花钱,就算不买东西站这儿她都开心,这会立马打电话找人拿货。

    苏君彦要过生日了,景千是真决定下血本送他一件好的,这金灿灿的狗链子带出去得多威风八面啊!

    楼雨烟还在巴巴地说着,不时地将戴着戒指的手伸过去,其意昭然!口里继续重复着,“……他们说隋歌从初二就出去卖.淫,高一那次是被死者白上了不给钱发生口角,她动手偷钱和死者发生打斗,失手杀了人。不过也是高中同学说的,我不清楚,隋歌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人,她那么漂亮……”

    景千就跟没看见似的,继续琢磨着手里的镯子。隋歌的老底他摸得比任何人都清楚,差不多比隋歌知道的都多,包括八年前隋歌上访走失的父亲已经两年前在乡下的劳改所去世,他只是不想给隋歌找不痛快。

    他瞥了眼楼雨烟,不咸不淡地开口,“原来她是这样的人啊。”景千更想叱问,隋歌好歹是a城中考状元,得多下.贱才会出来卖的?

    闻声楼雨烟大喜,立马接口,“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不过都过去了,她会好好地活下去的。”

    景千嗯嗯,一整天里唯一一次赞许,“我也觉得,她以后会活得好。”

    从柜台小姐手里接过包装精美的小礼盒,他事多地找人家要了张纯色小卡片,见柜台小姐一副不懂可以问我的模样,他用手遮住卡片,撇嘴写了行字搁下钢笔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迅速折叠好。

    至于一堆项链耳环什么的他都填了几家的地址,让店里人分别送过去。做完一切都要走了却望见楼雨烟正念念不舍地摘下戒指,他突然冷淡地扯开唇角,“要喜欢就买吧。”

    哪知楼雨烟就等着他说这话,喜不自禁地亲了口那三克拉的南非粉钻——

    “我接个电话。”景千说完掏出手机跟媳妇儿打了通电话,边接边朝外走。

    “宝贝,想我了不是?”

    隋歌正抱着电脑改稿,被他那声宝贝给惊到,忽的敛眸一笑,“喊谁呢?也不怕你女朋友听见了不开心。”

    嘿,她还真就玩上瘾了?景千掂量着手里的小盒子,“我趁她不注意偷偷溜洗手间给你打的电话,听见没,嘘嘘嘘……!”

    听筒一端那近似端尿的嘘嘘声里隋歌终于噗嗤声笑了,景千怎么可以如此可爱,她抱着听筒大声地吧唧吧唧,爱死这个男人了。

    061

    隋乐的手术定在一周后。

    景千和隋歌继续着地下情幽会‘情.妇’的戏码,偶尔景千会被楼雨烟约出去,隋歌依旧会给他穿衣服打扮得风流倜傥送他出门,偏偏送到门口就开始装疯卖傻在他俊美的侧脸上吧唧吧唧地心机婊起来。

    景千自从第一次被她心机后就发现她口红的颜色越来越奇怪,橘红淡粉玫粉珊瑚红……

    他对付完楼雨烟兜了个圈给隋歌买了老地道的云吞,赶回酒店洗完澡躺床上,顺手摸了支玫瑰红的口红把玩。“楼雨烟快过生日了。”

    隋歌坐在桌前一边吃着云吞一边抱着电脑按照del.y传媒的负责人要求修改《姐姐,再爱我一次》的剧情冲突,闻声朝他看了眼,“没白和她认识七八年,这感情啧啧!”

    “小媳妇没说错!”交叠长腿躺床上的男人赞许地冲她点头,猛地想起什么来,腿儿一撩下床出去,不一会儿就拿着个小礼盒进来,上次和楼雨烟约完回来接到景父的电话,电话里聊得事并不开心,以至于他心烦把正事儿给忘了。

    景千也不是个浪漫的人,送礼物也大刀阔斧的直截了当,将盒子轻放在隋歌手边,轻咳两声,“别吃了,看看这个!”

    “什么?”将最后一个吞进去,隋歌满足地打了个小嗝,立即捂住口尴尬地眨眨眼,仰头朝身影高大的男人傻笑,“嘿嘿。”

    “不看看?”景千不是第一次送她小礼物,不过她每次都不肯收所以也不敢送太贵的,这次虽然不算是下血本,但比起以前送的要贵太多!

    隋歌后知后觉地将精致的盒子拆开,指腹下盒面触感十分好,清脆一声开启声,伴随着心跳砰的声入目是一只小巧秀气的镯子,她喜欢的绿色,在灯下那抹青翠的绿似能流动。

    瞬间将她面上涌起的喜色全收入眼底,景千颇感满意底气也足了,“喜欢吗?”

    女人倒没没客气大方地点头,小心翼翼地拿起朝自己手腕比划,而后哭下脸。“太小了,戴不进去。”

    站她身后的景千乐呵地挑眉,笑得促狭,“这大小,其实是买个楼雨烟的。”

    语毕,不待她反应抓住那细瘦的手腕朝浴室走去,在肥皂水的润滑与隋歌杀猪般的惨叫下,愣是把那小巧精致的镯子给套进去了,套牢了!

    双眼都湿润的隋歌反手就甩开景千,腕口细白的肌肤被磨的通红,隐约还有星星点点的血丝沁出来。

    “呼呼……”他捧起那只手腕轻轻地吹气,垂眼仔细盯着那处红艳艳的伤口,“疼吗?”

    她哼了声,顺着他那会儿的话头说,“这可取不下来,楼雨烟那边你怎么交代?”

    “呵,”动作依旧温柔,笑的却很冷,“我给她备好了大礼。”

    早在楼雨烟发短信威胁他的那个夜晚,她妄想和他用彼此手里的弱点相互制衡,用隋歌的把柄要挟他?或许早在那个时候就该收拾这不懂事的女人,只是被他爷爷入院的事情给耽搁让她产生了不该有的错觉。

    十月中旬,隋乐手术那天,隋歌早早地来到医院,毫无意外景千陪她过来的。两人去隋乐病房时正好遇见拿着病历表的楼乔,隋歌朝她点头微笑算是打了招呼。

    楼乔对这二人一起出现并未过多惊讶,只是感叹景千胆子太大或者算计的太好知道这个点遇不上楼雨烟,她指了指斜对面的病房贴心道,“乐乐醒得早,正等着你呢。”

    隋歌急切地去了病房,景千正要跟着过去却被楼乔抬手用病历拦住。

    “有事?”他转身扫了眼四周,并没什么人经过。

    楼乔没摇头,“上次我说的事,景少要不再考虑考虑?”

    “不感兴趣。”他平淡地吐出这四字。

    楼乔似乎料到他会是这个回答,并没多大意外。“我们联手,年底就能解决麻烦。”

    景千风轻云淡地扫了眼对面高挑冷艳的女人,“月底就能了事,你信吗?”

    他这句话说的轻描淡写甚至分不清是玩笑还是严肃,偏偏一双眼漆黑的没有一丝波澜起伏。楼乔心中微悸,她不知怎么就觉得景千没说谎,他也不会浪费时间陪她说笑,所以是认真?

    “你是医生,做好自己的本职,”景千经过她身边突然顿足,压低慵懒清冽的嗓音,“楼家的人都靠着大小姐照顾。”

    楼乔那时候只觉得莫名其妙地从脚底升起一股寒冬腊月的寒冷,她后退半步下意识将插在白大褂里的手握紧,直到三天后,她终于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其实就是他变相答应了她的合作邀约。

    景千进了病房。

    穿着宽大病号服的隋乐笑吟吟地喊了声‘景叔叔’,景千走过去扯开唇角笑的还算温柔,将被隋乐紧抓着的一只手夺出来包裹在自己掌心里,而后不动声色地将屁股落在一个巧妙的位置,挡住隋乐伸过来的小爪子。

    他和蔼可亲地问,“乐乐想叔叔没?”

    “想!”

    隋歌抽了抽手,结果他握得越发紧,“景千!”她用手肘撞了下他的胳膊,当着孩子的面他想干什么。

    男人没理会她,掌心收紧,蜷起的指腹紧贴在她手背上,慢慢揉动摩挲着那只手,心都软了。

    “景叔叔,秀阿姨说做完这个手术我就会好起来,可以和其他小朋友一起上学,是真的吗?”隋乐口里的秀阿姨就是最近照顾她的小护士。

    “肯定是真的。”景千一本正经的回答,心猿意马地蹂.躏掌心柔荑,“等你好起来,叔叔给你报个美术班,和其他小朋友一起学画画,你说好不好?”

    “真的吗!”隋乐暗淡无光的瞳孔突然掉落了火星子,蹭得下亮起来,“有教画画的学校?”

    景千见识过隋歌的不懂事,她女儿的没见识他也感受到了,心底再次感叹这母女俩够辛酸的,“有,叔叔一朋友就在美术学校当校长呢,乐乐想去吗?”

    隋乐使劲地点头,罩在头上的小帽子都快掉下来,似乎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小丫头不敢相信,“妈妈,妈妈,是真的吗?”

    坐在景千旁边的女人哪里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瞪了眼正扭头望着自己的男人,绕开他朝床上的女孩道,“景叔叔不说谎的,乐乐要加油好起来!”

    景千低笑,突然转身凑近她,“原来你这么了解我?”

    隋乐开新地弯起月牙形大眼,却突然发现不得了的事情,景叔叔握着妈妈的手有说有笑关系真好。毕竟只是一个七岁大的小屁孩入眼的画面只是表面,没上升精神层面。

    两人没陪隋乐多久,刘医生就过来说要准备手术了。

    景千陪着隋歌在外面等着,和隋乐上次发热一样,不同的是隋歌这次明显是又惊又喜,明显喜悦大于担忧,想到隋乐可以好起来她就克制不住心口跳跃的兴奋。

    苦等了几个小时后得到意料之中的结果,手术很成功。

    隋歌一转身就抱住伸手的男人,开心地跳起来,“听到没有,刘医生刚才说的你听到没,乐乐要好起来了!”

    “嗯。”景千手搭在她后背由她闹腾,丝毫不介意旁边还没离开的刘医生。

    “真的太好了!”隋歌有些语无伦次,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就跟做梦一样,从来没有过的好运气!”

    浓黑的长眉微挑,被她的喜悦感染来的男人道,“你该说,怎么不早点遇上我。”

    靠在他肩头的隋歌一听这话立马开始使劲儿点头,直重复着,“遇上你真好,你真是我的好运气!”

    不可置否,这话景千爱听,遂将她抱得更紧。

    隋歌处于高度喜悦,她细细数着从认识景千到现在,自己确实一直运气好到爆,虽然刚开始觉得遇上他就没好事,而从如今回忆最初景千从第二面就开始以他的方式护短,尽管那时候自己并不能接受。

    “遇上你真好,景千。”隋歌不知怎么就红了眼,可能是高兴的。

    许久后她平复了心情,抽着鼻子捂着脸朝洗手间冲去,景千无奈地跟在她身后,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口上那团不明液体,是鼻涕呢还是鼻涕呢?

    隋歌洗了好几把脸,抽纸把鼻子里的货物全清理干净顺畅后准备离开,突然从镜面里看见一个熟人!她刚迈开的脚收了回来,望着明晃晃的镜面,唇角扯开冷冰冰的弧度。

    “小阿容。”她温柔地喊出十八岁之前常挂在嘴边的名字,好巧不巧地遇上做完骨髓捐献的楼雨烟,上次说什么来着,一件一件地还。

    这三个字令楼雨烟瞬间闻声不悦地皱起柳眉,狐媚的双眼聚起怒火,“上次的耳光还没挨够?”

    隋歌长着一副清美不张扬的美人脸,只一笑就温婉的更画似的,这会儿朝楼雨烟笑的却格外阴狠,“我正想说这事,还是小阿容记忆力好啊。”

    因为八年前的那件事导致楼雨烟格外害怕见血液,今天抽骨髓时看见那血她直犯恶心,她现在没心情理会隋歌,掬水洗了把脸,却突然感觉到头皮一阵发麻,甚至可以听见发根从表皮拔落扯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