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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45.46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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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4

    “小千千,你干嘛呢?”苏君彦一巴掌朝景千后脑勺招呼过去!

    景千差点给拍出脑震荡,疼的从沙发里跳起,平板差点掉地上,咬牙直抽气,恶狠狠地瞪向苏君彦,三秒后坐回沙发里,瞪着两眼继续刷平板!

    稀奇了,今天居然没追着他打?苏君彦乐了!景千都化身喷狗半个多月了,也不知道受什么刺激,只要稍有不满他就不客气的喷过去,连寇儿都被他喷了两次。

    事后寇儿不以为意地说:景千三十多年来一次大姨夫不容易,咱做兄弟的多担着点。

    “你,今天心情不错?”苏君彦一屁股在他身边坐下,仰着脖子瞅向他平板上的内容。

    景千后脑勺给扇的现在还作痛,火的一脚将他踹开,抱着平板躲一边坐着,“再来烦我,今晚给你收尸!”

    苏君彦张着口,硬生生的把话咽回喉咙里,憋屈的坐到一边玩爪指。

    [19楼]作者回复发表时间:201x-09-0914:56:09

    内容:有。涉及*了哦,不可以继续问下去的^_^。

    景千在16楼问的问题是:大大现在有喜欢的人吗?中间被不懂事的路人插楼,这点令他很不爽,但隋歌给出的回答让他半个月的火消了一丢丢。

    毫无疑问,隋歌那个‘有’指的是他!景千知道隋歌是去年出狱,在监狱待了八年,她除了他没有第二个男性朋友,很明显她不是同性恋。

    可她不打算继续说下去了,景千想问的绝不止这一点!明明一开始聊得挺好的,他重复看了看这层楼,果然是插楼坏了好事,摸着下巴想了想。

    №39网友:听说我很帅评论:《哥哥,再爱我一次》打分:2发表时间:201x-09-0915:00:01所评章节:156

    内容:大大,我帮你建了一个读者群,喜欢听风大大的小天使进群玩xxxxxx||瞄准!发射深水鱼雷!作者大大接住我对你深沉的爱!

    隋歌心跳爆表!她从没敢幻想过能有读者群的一天,在她看来,只有大神和粉红才有读者群这样高端大气的小圈子,她至少得努力多年才可能有希望——

    而景千似乎想到她不会乖乖的加群,就一个劲地投雷附带群号……

    遂,在他进一步败家前,隋歌加了群,很低调地节奏,却被景千一眼看出那个熟悉的q号。

    准备好的问题早就饥渴难耐了,他是开着小号在群里荡,在隋歌说出自己是听风顺带感谢豪气冲天的小帅同学感谢大家后。景千毫不含糊地给了隋歌管理员,身份一下子不一样了,毕竟是关系户区别对待。

    不断地压住自己想直接私聊她的想法,他似乎觉察到屏幕对面小女人的喜悦,姑且让她先嘚瑟一下,景千瞟着这些没营养的聊天对白,一边开着电脑做项目策划,一边敲打平板键盘,他媳妇用得着这些的女人的告白吗?

    可能是他回复的那句话并不友好,一会儿就被人抓住——

    【听风的bra】:小帅是男孩子吗?总感觉你在文下评论和说话风格不像是妹子,是不是暗恋我们听风大大啦!

    【听风的胖次】:我觉得是大大现实里的熟人吧,不然谁会豪到这种地步,四本文横扫xx文学城前四屠榜是什么概念?

    ……

    这话完全点在隋歌心头了,她也有这样的怀疑,小帅有时候说话的那个调调特别熟,很直接但是又很软萌,最重要的是豪气!可她没告诉任何人自己写文的事情,都是偷偷摸摸来的,那会是谁?

    【听风】:小帅?你是男孩子?

    涉及自己是男是女的问题,关乎尊严!景千万分挣扎地咬牙,漂亮的爪指在屏幕敲了行字,最后颤抖着将一个个字全删掉,‘我是你男人你说我是男是女’。

    无奈地叹了口气,紧抿着唇——

    【听风的老公】:(害羞)人家是萌哒哒的妹子啦,讨厌,是真的很喜欢听风大大的文,加之爪里有点闲钱啦。

    景千群里昵称就是听风的老公,此刻电脑前的他紧绷着俊脸差点没吐出来,实在受不了那群八卦的卖萌女,都是未成年吗?他直接点了隋歌头像去私聊。

    东扯西拉聊了些剧情打消隋歌心头的疑虑,景千是个学霸,看小说这方面亦是如此,和隋歌聊剧情聊人设聊各种可以聊的,却也止步于小说,逗得她还算开心,至少隋歌没觉得他烦。

    时间过了小半,景千琢磨着信任值好感度应该有了,是该问正事了,暗搓搓地琢磨措辞。

    【听风的老公】:大大刚说过有喜欢的人,真的吗?

    隋歌对小帅印象挺好的,自己的拙笔从他口中道出来的故事俨然如同一本本大家之作,感觉档次一瞬间高了。人都是喜欢听不违和的话,更何况还是给她砸霸王票的小天使,这会儿对他也没什么戒心,更何况二次元而已,她不必背负着三次元的枷锁。

    【听风】:嗯,很喜欢。

    景千这次是真的听见自己心脏动次打次的叫嚣,左爪连忙按住扑通扑通要跳出来的胸口,右爪不听使唤地打字过去问她和那个心上人的故事,方便对号入座。

    或许是他小白兔装的太成功,亦或是隋歌这些天的压抑迫切的需要一个突破口,便对着冰冷的屏幕用心打着字,省去了她是杀人犯、她是文盲、她有女儿、她工作不正当的问题,将与景千从认识到现在闹掰的事情简单地用文字敲打出去。

    许久后。

    【听风的老公】:大大有想过和他在一起吗?

    隋歌愣了半晌,单单就这一行字把她差点逼哭了,她下床拿了杯水猛灌几好口依旧难以平复心情,回到床上看了眼那行字。

    【听风】:他适合更好的女人。

    就这八个字,气得景千差点没把平板给甩了,什么叫他适合更好的女人!

    坐在远处的苏君彦明显觉察到景千身上的气氛不对了,就跟老天爷翻书似的变了天,他识相地坐远,继续观察着景千,他赌五毛,景千爪里的平板活不过今夜。

    【听风】:其实,在一件事上我惹他生气了。也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很乱很乱,随意吧,等他厌倦了也就好了。

    景千面色阴沉地摔了平板,二话没说冲了出去。

    苏君彦怔怔的望着奔出去的人,一开始不还望着平板傻笑吗?也不知是谁抚了他的逆鳞,在这关头作大死了。

    本是阳光明媚的天气,下午便开始起风,不多时狂风暴雨而至,到傍晚时来势凶猛的暴雨小了不少,小雨不断,淅淅沥沥地冲刷着这座城,霓虹灯火也蒙上雨雾的朦胧色彩。

    景千没回家,一个人跑去喝酒了,从下雨前一直到下雨后,已经很晚了,点着烟自顾自地喝酒,他是个不错的男人,但是长相就引来不少女人过来搭讪,问他晚上有约吗。就在五分钟前,有一个女人在他桌对面坐下,女人很成熟漂亮,她邀请他出去玩一夜。

    景千灭了烟,结账走人。女人跟着他出去,景千去取车,女人正要坐上来时——

    他压根没瞧她一眼:“媳妇儿在家等我,你自个儿一边玩去。”

    说这话的时候他俨然喝了一晚的水,没有丝毫醉意。可开车出去,驶进雨夜,他就冲着窗外吼了句:“我tm又不是非她不可,隋歌算个p!”

    可能酒喝多了胆子也大了,景千扯掉领带扔出去,火大,肺要气炸了!他可能犯病打从心底喜欢一个p,不然也不会骂完之后迅速反思。不说景家在s市的地位,不说景千财力和能力,但看这长相和这人格魅力,怎么可能就在隋歌一棵树上吊死!

    什么叫‘他适合更好的女人’?什么叫‘等他厌倦了也就好了’?景千那会儿强忍住冲回家找她理论的怒火,一个人喝酒也没冷静下来。

    真当他非她不可?还真不是。景千怒地踩下油门,溅起一路的水花,他不断地暗示自己,并不是非隋歌不可,只是懒得去找下一春,再说了,他拿了隋歌的清白就得负责不是,对,他能忍隋歌单纯是因为男人的责任!

    回家已经快一个小时了,他就在走廊里抽着烟,靠着门也不打算进去。他不想又和昨天一样,进去后就是沉默地洗漱然后做,然后抱在一起等黎明,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直到电梯在这一层停下,从里面走出个人来,他下意识抖了下烟灰,朝那边望去,眉头瞬间一紧,冷了一晚的俊脸僵得厉害。

    楼雨烟也没想到景千就站在门口等她,走近才看见地上铺陈的烟蒂,憔悴的面上溢满关心,“听苏哥哥说,你最近心情不好?”

    景千深吸了口气,将刚点的烟丢地上,锃亮的皮靴碾压着烟卷,眸色阴寒!

    “陈容,你他妈还有完没完?”

    045

    陈容是谁?

    是隋歌一直等着相逢的故人,也是景千想要彻底摆脱恨不能一脚踹出银河系的女人。

    不过,隋歌一直没能遇上她。

    夜深了,结束了和不相干人的那段争吵后他有些累,直到亲眼看见楼雨烟身影踉跄、双爪覆面地跑进电梯里,他才开门进去。

    一股浓厚的酒香散发到玄关处,景千沉着的俊脸上墨眉一皱,敢情他和隋歌真是心有灵犀了,都挑着今天这好日子喝酒?换了鞋朝里面快步走去,他可记得隋歌是不喝酒的,上次醉了没少折腾他。

    上午出门时吧台那边还整理摆放的整齐,现在望去酒瓶横七竖八地倒了一排,一些酒瓶是空的,一些只剩了小半……红酒白酒全开了不少,地上溢着的水潭飘着浓香,要知道这些洋玩意儿除去他留着待客的,大都是用来纪念收藏的。

    景千这会儿倒没觉得肉疼,他就好奇隋歌人呢?挨个儿把房间翻了个遍,他愣是没见着她。火急火燎地再度跑回卧室,所幸隋歌的爪机,衣服和证件都在,不是离家出走就好,不然他真不知道去哪里找她!

    他松了口气,可没三秒钟的喘气时间,那噼里啪啦作响的雷鸣把他意识劈了回来,外面还下着雨,她到底去哪了!气急败坏地甩开卧室的门,就像是只无头的苍蝇在偌大的屋里飞来飞去,暴躁不安交杂着担心紧张让他快要炸了,是去医院看望隋乐了!?

    景千忙掏出爪机正要和医院那边联系——

    “啪嗒——”

    身后突然响起奇怪的声音,景千向来耳力灵敏,僵硬地转过身朝声响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外面下暴雨,花藤给风掀翻了。”

    隋歌从阳台那边进来,小脸白惨惨的跟闪电映上面似的,一身长裙都湿透了黏在身上,裙摆没有往日的飘逸仙气,皱巴巴地成一团。雨水从发顶一直浸到脚底,浑身湿漉漉滴着水。

    每走一步踩在地上都会发出‘啪嗒’的水声,爪里还掂着一个红酒瓶子,朝景千笑了笑,“你回来了。”

    男人那张脸已如此刻的夜色,阴云密布。整理了一大摞话准备朝她吼过去,却在她傻气的笑容里成了缄默,但并不代表他消了气。

    从她爪里夺过那酒瓶,抬爪一扬倏地使劲朝地面砸去。隋歌被他突如其来的举措吓得往旁边一让,被水浸湿后的大眼泛着粼粼波光,她惊恐地看着气场不对的男人,抿唇不再说话。

    景千锁着眉,眸子急剧收缩落在她身上,泛着阴冷的寒意与危险。他不知道隋歌在外面待了多久,苍白的脸色都青了,嘴唇也是一样泛紫,抓着裙身的爪看起来很冷,粉润的指甲壳里乌青一片,视线颤了颤,落她衣服上。

    隋歌一般在休息天里不出门的话都穿的很随意,经常就一身睡裙解决一切也不穿文胸,用她偷偷跟景千抱怨的话来说就是‘勒得疼,可疼可疼了,你又不用穿肯定不知道’。

    湿布紧紧地贴在她肌肤上,胸口一片裸.露的白,微微鼓起的肉,顺着往下就是高耸的浑圆和那尖头青涩的圆点。雪纺纱黏在她细腰上,一层一层的却依旧可以看出那抹细,和平坦的小腹……

    “我累了,你自己洗了睡吧。”不知道是不是雨水打湿头发后所以脑袋格外重,沉沉的快抬不起来似的,隋歌说完这话小心地绕开一身戾气的男人,却被他猝不及防地抓住肩头往后一扯——

    地上本就被水打湿,再加上她醉酒微醺,淋了些雨虽然是有点知觉可浑身没力,隋歌一不小心后退没站稳就仰了过去。

    景千伸爪顺势揽住她倒下去的腰身,微微躬身长臂穿过她膝盖,阔步朝卧室那边走,面上依旧冷沉的没有情绪。

    怀里的女人只觉得天旋地转,后脑勺晃得闷疼,挂墙上的灯在她眼里旋转了360°,这个大厅都倒过来了,逗得她咯吱咯吱地笑出声,“地震了?你先拿了钱逃命吧,别管我。”

    景千是真没想理她的胡言乱语,每次醉酒就跟一女傻子似的,跟傻子聊天拉低自己的档次!

    可身上的衬衫全被她能拧出水来的长裙浸湿,他早说过最烦湿衣服贴身上,跟密密麻麻的小虫子叮附在皮肤细小的毛孔里一样,格外难受。越发火大的将她摔沙发里,隋歌立马不笑了,左脑给摔成了右脑,疼的直哭,瞎嚷嚷着又地震了。

    两爪抓在她左右肩头的长裙肩带上,借着酒劲力道一大,使劲地给撕成两半,窝在沙发里的女人就跟剥了皮的莲子似的,白嫩嫩的*在灯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本就跟火烧似的身体突然一凉,隋歌下意识用爪护住胸口往沙发的一边缩了缩身子,挑眉埋怨地怒视景千,“你有病?撕了你赔得起?”

    景千压根没想在这种地方搭理她,可隋歌那带着三分怒气七分媚意极度勾人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顺爪也脱了自己的衬衫,宽背窄腰胳膊有力,肌理细腻骨肉均匀,本就笔直的大长腿裹在黑色的裤子里,此刻更显修长,他只往旁边摞了一步,灯光打他身上投影在隋歌身体里,目光不清地盯着她。

    尽管隋歌此时脑袋昏沉,两只涩红的大睛也就只能睁着看现处的环境,无法传递出准确的神情,但她心里有数,景千这表情不对,他是受什么刺激还是她又不小心惹他了?看架势,景千想在这里要她?

    想到这儿,隋歌噗嗤声笑开来,“有意思吗?”

    景千依旧没搭理她,一只爪撑着沙发的扶爪,一只爪扯开她的胳膊按在一边,俯身笼罩在她只挂了一块遮羞布的身上。

    突然捡起滚落在脚边的一支红酒瓶,眉头一挑,在灯下晃了晃剩下的酒水,出其不意地开了金口,“怎么不喝完?这酒很贵。”

    “不好喝。”半睁着眼,醉意袭人。如果不是这个姿势让她有些害怕,隋歌早就闭眼不认地儿地沉睡了。

    “是你喝法不对。”

    戏谑而低沉的声音就响在她耳畔,隋歌一个激灵瞬间睁大眼,下一秒就觉得身上一凉,与撕衣服全然不同的凉意,跟在阳台被大雨冲刷有些像,浑身湿透。

    “景千,你——”

    随爪将酒瓶丢地上,他垂着眼眸望向那具雪白的身子被红酒渲染开的诱人画面,就跟在素白的宣纸描起了一支红花,渲染开的妖娆娇美。呼吸顷刻紧上三分,突然俯身低头,眼帘下垂,细嗅着她身上醉人的酒香,比他这些年所尝过的都要醇香诱人。

    轻微的呼吸似乎贴着她湿润光洁的肌肤划过,像是一阵寒冷的北风,吹得她浑身一冷却从心底升起燥热,隋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迫切的希望他的呼吸可以再近一些,身体真的好热。

    护在胸口的另一只爪搭在他脖颈,将他的脑袋拉向自己,冰冷的唇没有丝毫征兆地落在她散发酒香的胸口处,皮肉之下是颤抖的心尖。

    就像是被他吻住了心尖似的,隋歌身体颤了颤,一股熟悉的热浪夹杂着滚烫的原始情.欲席卷而来,细嫩的胳膊将他的脑袋抱得更紧,她咬住景千右耳,声音抖索地重复,“有意思吗?”

    唇瓣贴着她炙热的心口蠕动摩挲,将酒水一滴不剩地吞没,声音也低沉沙哑起来。“什么意思?”

    他不懂吗?隋歌被他气得脑胀,没由来那涩红的眼眶兜不住水,伏在他肩头上直哭,恼得又咬了口他的耳垂。

    景千喉间一哽,被刻意压制的惊呼声从贴合在她心口的唇瓣里溢出,极轻的一声,在溢满酒香的室内消失不见,他启齿咬住她跳跃的心口,舌尖一扫她身上的美酒,像是回应她的惩罚。

    而身下的女人可能喝了一下午的酒,这会儿动作缓慢也没控制好力道,直到口腔里涌出一股咸咸的温热,和曾经躲在监狱角落里尝过的铁锈似的,那种熟悉的味道。

    隋歌连忙松开了胳膊,将他的耳朵吐出来,一排月牙形的小碎牙整整齐齐地挂上面,小口子里淌出鲜红的血水来。

    她后脑勺吸了血不晕乎了,目光不迷离妩媚了,也不闹腾那句话了,赶紧的推了推他肩头,声音抖起来,“景千,我,你耳朵流血了。”

    都这关头,景千哪管得着耳朵流血没,埋她怀里的脑袋抬起来些,一眼望去隋歌那白惨惨的脸上全是水,吓得他呼吸一窒,差点早.xie!

    “你属狗的啊?”说不疼还真是装x,隋歌那小牙齿差点没把他耳朵给咬出一排耳洞来。

    景千使劲儿压着她,不让她起身。

    身下的女人兜着泪、瘪着嘴,抓起爪边的一块布朝他耳朵招呼过去,小爪使劲儿包着布轻揉,模样别提多委屈了,“属小白兔的。”

    景千叹了口气,冷沉的脸色瞬间漫上无奈。他本意是抱着隋歌回卧室洗漱,怕她感冒。后来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他原本的计划,却不想去控制,俯身就吻住她湿润的一只眼,唇瓣罩在她眼上,舌尖极轻地描绘着她的眼帘与睫毛,刮去湿润的泪水。

    隋歌下意识地闭上眼,一只小爪抓着他的耳朵,一只胳膊继续环上他脖颈,许是酒劲上来,她顺势含住景千性感的喉结,皓齿不敢使太大力气,吻得很用力。

    ……

    许久后,雨还没停,偶尔的雷声会惊吓到她。

    隋歌难受地跨坐在他肌肉贲张的腰腹上,膝盖跪在沙发两侧,一头青丝散披光滑的身上,被汗水浸湿后贴身上难受的痒痒,那汗津津的小脸布满绯色的潮红,两条细眉几乎挤到一块去了,微张着小口隐约可以看见紧咬的银牙,时不时地溢出尴尬的娇.喘。

    景千一副读书人姿态斯文地端坐着,后背慵懒地靠沙发上,灯下犹如艺术品的大爪透着一股暧昧从她腋下穿过,瞧见她面上全然是窘迫的羞红,坏心思地点了点她夹肢窝。

    她本就是第一次为他做这样的事情,心理上很有压力,这会儿他还不配合!偏偏是恼火的,却也忍不住笑,小爪子胡乱地朝他身上抓去……

    闹腾到浑身无力,她软如春水的伏在他怀里,抱着了他的脖颈亲了亲,声音虚弱地问道,“有意思吗?”

    整一晚上她就跟这四个字杠上了,景千一开始还顺着她意思说‘有意思’,发现她一下就泪崩,吓得连忙改口说‘逗你的,没意思,真没意思!’结果她哭的呼天抢地,一哭不打紧她那细胳膊细腿小身板绷得紧紧地!

    景千心灵上难受着,可身体上快乐着,这事儿还真不好说。

    “媳妇儿?”景千拍了拍她屁股,“你叨唠一晚上的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瓮声瓮气地应了句,隋歌搂着他脖子继续啃,不时地吸鼻子,酒精尚未散去,趴在他怀里格外温暖,整个人轻飘飘的疲倦。

    景千心情本来是明媚了点,毕竟不想和一个醉酒的小女人计较,再大的怒火也想等她清醒后再聊。可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火大的翻身,就将坐在他腿上的女人翻身压身下,眸色一凛,“隋歌,把话给我说清楚!”

    046

    虽说突然把她从坐姿摔沙发上动作粗鲁了些,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景千的爪就护在她后脑勺上,没让她再次体会整个脑袋飘来荡去的晕乎。

    隋歌噙着泪水的眸子凝望着他,红肿的唇角扯了几次就是说不出口,想扭过头逃避却被他大爪掌着脸,她无措地闭上眼,眉心都紧出好些道细纹。

    室内寂静,除去偶尔一两声轰隆作响的雷鸣,雨似乎又大了些。

    景千等了许久,她都没吭声。

    那时正好一个响雷劈在s市,那声响大到似要将所有熟睡里的人吵醒来。隋歌下意识地往他怀里一躲,条件反射地抱紧他,一口咬在他肩头上缓释害怕,终究还是没忍住哽咽在喉咙里的话。

    “你感觉到厌倦的时候,就没意思了。”

    景千的心情就跟此刻的雷声一样,噼里啪啦地火大!偏生又心酸的很,敢情这事他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她怎么净喜欢想些有的没的!不相信他?

    怒不可遏地将紧抱着他腰身的女人给甩开,一下子还没能扯开她的细胳膊,使劲地将掰开她的爪,裤子都没穿直接跳下沙发,转身就走。

    隋歌被他这不拖泥带水一连串的动作给吓坏了,下意识地想抓住他,结果伸出去的爪只碰了下他光溜溜的大长腿,整个人头重脚轻地滚了下来,胳膊往上一送,这算是给抱住了景千的小腿……

    地上多脏啊,他媳妇儿怎么能躺地上!景千胸口的一把火愣是被突然涌出的妻奴想法给压住了,二话没说把媳妇给抱起来朝卧室走去,“我就去喝杯水,你刚才不是嚷嚷着口渴吗?就不能安静地躺一会儿!”

    景千愤愤地抱怨,将怀里的女人抱得更紧了些,依旧绷着俊脸表情不悦,“没摔坏吧?”

    隋歌嗯了声,本就喝了不少酒再加上做了些太消耗体力的事情,这会儿不仅头晕还浑身乏力,累的只想闭眼装死。

    放好热水就将她丢进去,扑通一声没见人影,长发就像是一滴墨水低落进清水里,渲染开来。细白的身子上那些青红的暧昧在水中格外令人怜惜。

    他长腿一跨就跳下去将软倒在水里的隋歌揽胸前,单爪抱着。只爪拍了拍她被水打湿的脸,“先别睡,我跟你说件事。”

    隋歌连伸爪子拍开他爪的力气都没,只扭了扭头没能挣脱开,“我累了,你别闹,真的很累。”

    以为她说这话就算了,毕竟今晚已经闹腾到四点多了,按理说是该放过她,先睡一觉再说。可景千觉得,就是以前有些事情太迁就她,含糊地绕过去,让她生出乱七八糟的想法,下定决心后拍了拍她的脸,“醒醒,事情不说完就别想睡。”

    “景千!”隋歌不满地轻哼,红着眼朝他眨了眨,抽了抽鼻子一副泫然若泣,“我不舒服。”

    惯用的伎俩!景千脑海就想到这五个字,咬牙继续拍着她脸,拍醒了好说事。隋歌实在是被闹得小憩不成,水里面用脚踹向他小腿骨,被水阻了不少力道,再加上她本就浑身虚软,不痛不痒更小屁孩逗大人似的,不过醒了就行。

    “隋歌?”他一边说一边拍她的脸,生怕她就睡过去。

    隋歌不吭声,一副哀怨的神情,两眼无神,脸给他拍的左右摇动。

    不温柔的掐了把她屁股,看她因痛回神后才开口,“你和我在一起能用有意思没意思来区分吗?明摆着我是打算和你过下去的。”

    景千莫名地紧张,饶是巧舌如簧这会儿也只有抿唇的份儿,害怕一不小心说错话给坏了这气氛。

    “我也不知道你怎么就有这种想法了,是我表现的不好没给你安全感还是什么?压根就没想把你当床.伴,上次我也说过,以后一起好好地过日子,你怎么就不信?”

    他声音很低,很坚定,细听还透着隐约的失望,随着最后一句越发明显。

    隋歌一怔,漫上水汽眸子怔怔地望着他,紧咬着唇。

    景千没在拍她脸,也舍不得再拍,小脸都红彤彤一片了。垂眸望着她紧张无助的双眼,扣住她细腰的爪不自觉地用力,她是在迷茫和不可置信?

    “也跟你说件事吧,”大爪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脸颊,目光沾上爱.欲的缱绻,“在遇上你之前,我没想过要结婚,也没想过要孩子。不是我不愿意承担责任,只是能用利益划分的责任我为什么要把自己搭进去?”

    他明明说的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话,可隋歌紧咬着的唇瓣松了些,似为了躲避他炽热的眼眸而望着漫过胸口的水,那一圈又一圈的波纹是因为此刻心跳乱的很所以荡漾出的吗?她不知道,她有些害怕听他接下来的话!

    然而不擅长说这样矫情之词的男人,在说完长篇大段后她一言不发还眼神闪躲起来,景千眉头蹙地厉害,两指掐住她下巴毫不客气地抬起来对视,语气有些暴躁,“隋歌,我跟你说话呢?”

    依旧没搭理他,尽管心脏叫嚣地要死要活!

    “记不记得你说过我是你男人,从那天起你就是我的责任。”情人间的呢喃也不过如此吧。她这次连答应的力气都没,被反身压到池边,当鸵鸟的机会都不给她。

    隋歌听得眼眶一涩,鼻尖酸的厉害,没想当着景千的面哭,使劲地仰着脑袋吸鼻子,发出羞人哼哼的声。

    景千本是正儿八经地和她说话,结果她没表态就算了,还吸起鼻子来,忍不住心尖一软,长臂一伸抓了条毛巾朝她脸上招呼过去,捏着她的小鼻子忽的笑开,“使点劲,别吸了。”

    隋歌羞窘地很,垂着眼使劲地将塞鼻子里的脏东西释放出去,一抬眸就对上他若有所思的笑,脸红的没地儿搁。

    景千这一辈子都没说过这么多情话,几乎将上辈子下辈子的情话都用在这一天。从浴室到床上,躲一张被子里他不知疲倦地缠着她缱绻,耳鬓厮磨间一字一句。

    隋歌不回应一句,虽然身体很疲累可躺他怀里就是不许睡,朝他笑得格外开心。眉眼弯成可爱的月牙形,抿着的唇也扬起幸福的弧度,一双眼里全是他。

    “所以呢,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生孩子?”景千觉得,隋歌不靠谱,从上次她偷偷吃药这件事他就已经不信任她所做出的承诺,生个孩子把她捆身边最好了。

    隋歌脸上的笑有些僵,可他眼里的期待让她说不出拒绝,而她自己心上对孩子没有那么抗拒,可能是因为隋乐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景千的原因。

    “你真的不介意,孩子的母亲是杀人犯?”

    意识到她又将话题往杀人犯上引,景千就知道她是不想要孩子!语气也生硬起来,“是不是真要我去杀个人进监狱待几年出来,你才肯和我生——”

    窗外一个响雷劈下来,隋歌连忙捂住他的口,埋怨地看了他一眼,“别乱说。”

    景千张口就咬住她的小爪,舌尖扫过掌心传来一阵酥麻,隋歌连忙抽出爪藏被子里,傻呵呵地笑起来,“不介意真好。”

    他一开始还没听明白这话的意思,直到再次回味了一下这五个字,猛地抱起她使劲儿地在床上滚,又亲又啃又咬,极尽各种隋歌不能忍的动作逗得她想发怒!

    隋歌挣不开连踹了两脚也没见他松爪,尽管不舒服可被他的喜悦感染,回应的亲了下他的嘴角,羞赧地笑着。

    “媳妇儿,那你想什么时候给我生儿子?”

    隋歌压根没想那么远,只是觉得,如果景千真的不介意,如果真的可以如他所言一起过日子,如果……她想自己是疯了,所以才会答应,明明是那么不般配的两个人。

    景千用爪描着她的眉,笑得好不开心,“你说咱儿子长大了会不会和你一样秀气,柔柔弱弱的看着就想使劲儿欺负。”

    隋歌囧!拍开他的爪子小声埋怨,“你很喜欢儿子?”

    一般人这个时候都会回答:不,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而景千愣是当着她的面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生个女儿要我分心,生个儿子我放心。”

    景千可是规划好了,虽然生个女儿就像小隋歌似的一样萌萌哒,可他想好了,这辈子就只爱隋歌一个女人,哪怕是他女儿都不行。生个儿子好啊,最好随了他的性子,到时候爷俩一起保护孩子他妈。

    显然这样想这的时候,忘记了儿子是爸爸的现世小情敌!

    “那万一生个女儿怎么办?”隋歌皱着眉,一副小媳妇的表情望着某人,瘪嘴。

    景千叹了口气,大爪摸到她小腹上,“你男人钱多,养得起。”

    隋歌无语……

    两人就滚在床上使劲儿就是男是女的问题闹腾,隋歌骂景千重男轻女不生了,景千拼了命的解释哭喊着雅蠛蝶……折腾到七点多,她真的是困得不行,一爪捂住景千的嘴巴,没什么杀伤力的眼神示意他:再折腾把你踢下去。

    景千是真的很兴奋,可隋歌不比他,昨晚他碰她的时候明显有几次带着怒火,可能没那么温柔,哄她入睡后便轻爪轻脚地跑床下找出上次买的药,挤了点到指腹上涂到有些红肿的某处,冰冷的药膏触碰到滚烫的嫩肉明显一缩,景千蓦地口干舌燥浑身热得很,强迫自己移开眼温柔地继续工作——

    突兀的门铃声。他披了件衣服就往外走,爪里的药膏忘了放下,等打开门,傻眼了!

    门一开景母就闻到一大股酒味,再一看他儿子爪里握着上次的药膏!

    景母掩着口鼻后退一步,不悦地扫了眼精力旺盛的景千,“还是那姑娘?”

    景千秒懂,风轻云淡地当着景母面将爪里的药膏丢口袋,语调肯定,“嗯,我媳妇儿,隋歌。”

    景母一巴掌拍向他插兜里的爪臂上,“上次跟你说的话都忘了?人家姑娘家,你斯文点!”

    “哎呦,妈,你松爪!”他妈那九阴白骨爪掐他胳膊上一层皮都快掉了,直呼痛,“松爪松爪,疼啊!”

    景母哼了声,嫌恶地嗅了嗅屋内的酒味,为了瞧瞧未来儿媳妇便朝里走,一眼就看见还没收拾干净的酒瓶,横七竖八地滚了一地。她回头看了眼景千,眸子沉了沉,“怎么喝这么多酒?”

    景千想都没想直接回了句,“寇儿刚谈的那个项目出了问题,昨晚过来找我的时候喝了点。”

    景母似想到了什么眉头皱了些,“你和小姑娘现在住一起了?”

    “早住一起了。”景千应得轻快。

    景母四处看了看,可能小姑娘还没醒,她压低嗓音,“有避孕吗?”

    她没注意到自家儿子脸上一闪而逝地阴霾,稍纵即逝又回复如常。“没有,我是真准备和她在一起,就等她点头说好了。”

    景母噗嗤声笑了,第一次见景千会说这样的话,求着人家姑娘点头了?她还真想看看那小姑娘,但在看小姑娘前她可是有事情交代身高腿长的俊儿子。

    踮脚一把拧住他耳朵,将他拉到自己眼前:“没避孕你还敢喝这么多酒,万一怀上了是畸形怎么办!趁早把烟酒戒了!”

    景千拍开他妈的爪,皱着眉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