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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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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后赶到yg来见权至龙的三个人,可没有崔研希的好待遇和好运气。

    一路上,池贤俊与他的两位部下都怀有不同的疑问。两年前,权至龙以25%的投资占比成为大源商贸的第二股东,这个秘密维系至今,除了董事会高层和其他四位股东,基本上无人知晓。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崔研希?

    池贤俊询问两人企划部的工作情况,本部长如实汇报,同样一头雾水。直到副部长说出她委派崔研希过来“签约”权至龙时,池贤俊扶住额头,终于找到了问题的所在。

    然而,此时的他们已经走在了通往“决裁”的路上———走廊寂静,灯光是柔和的,浅木地板光洁得可以照出人的影子——明明是华丽温馨的办公场所,却使人有种奔赴“刑场”的悲悯感。最起码,池贤俊相信自己将是悲惨的!

    权至龙果然没给他们好脸色。

    同样的接待室,他一人坐在首位,翘着腿,一手按着圆珠笔,发出啪啪地脆响。在他面前的桌面上放着崔研希留下的合同,亦如他穿着的白衬衣,平平整整,严谨地透着一股冷然得气息。领口向上,是一张紧绷的面孔,微抿的唇,配上那双阴沉的眼底,淡淡扫视过来,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慌感。

    部长二人从没有在电视上看过这幅模样的权至龙,一时间,接待室里充斥着紧张得气氛,沉默持续助长着心底的不安。他们有些无措,第一次见到公众人物,就被对方散发出的强大气场给震慑住了。

    直到,池贤俊的介绍打破了他们的疑惑。

    “这位是权至龙先生......也是我们大源商贸的二股东,权总!”

    两人大大吃了一惊,恍然大悟的同时,他们似乎明白了什么,续而又变得心虚起来,尤其是面如土色的副部长看起来非常的不好。

    权至龙一手搁在桌面上,食指敲击着合同,抬眼睨着二人,“告诉我,是谁出的主意?”

    一阵沉默之后,池贤俊代替属下开口:“我是在来的路上知道此事的。其实他们也是为了公司的业绩着想,可能方法用得仓促了些,但我相信这是他们的无心之失,也是我这个做领导的监督不到位,责任在我,我代他们向您道歉。”

    “无心之失?”权至龙嚼这四个字,慢条斯理地拿起合同,淡淡扫几眼,说道:“这合同起草得不错,条理分明,字字清晰......”接着,他把视线缓缓移向池贤俊,“而你说这是无心之失?无心之失可以攥写的这么周祥?我是不是要夸大源商贸能人多呢!”

    本部长知道池董是护着他们,不忍他挨训,小心翼翼地插话:“这事,是我们考虑不周了,我很抱歉......”

    “派一个新进公司的小职员来我这里谈协议,你们是打算四两拨千斤?还是觉得我会看在私交的情面上卖给你们一个面子?”权至龙盯着他质问:“难道你们企划部的业绩都是靠这种无理荒谬的手段争取来的么?!”

    “不,不是的,请相信我们,我们绝无利用之嫌......”本部长话没说完,权至龙怒然扬手,狠狠将合同抽甩过去,纸张纷纷扬扬,散落一地。

    “到了这里,你还跟我狡辩?!”权至龙的脸色极其不好。本部长吓得不敢说话,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

    池贤俊适时开口:“至龙,你先别......”

    “马上把他们俩给我撤了!!”权至龙失去耐心的怒喝,他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池贤俊:“还有你,回去给我好好反省!重新整顿公司风气,修改企业管理制度,再给我整出这些低智商的幺蛾子,我连你一并撤了!!”

    池贤俊还想替下属说话:“那个......”

    后者一指门口:“出去!”

    ◆◆◆

    这块铁板真是踢到点子上了。

    第二天,企划部就发生了人事变动。原部长与副部长调去业务部,空留一个经理头衔,实则是严重得降级处分。这事儿来的仓促,员工们不及反应,新部长就已经上任了。大源不缺人才,新上任的企划部长由经验十足的原营销部副部长接替。虽然不知道前任部长发生了什么,但这一位以严谨苛刻出了名,他的扑克脸会让人误以为他生下来就缺少笑的功能,除了说话,他的嘴巴永远抿成一条线,没有丝毫弧度。而且早会过后,原本和谐的企划部就被罩上一层低气压,整个一上午,办公室里鸦雀无声。

    崔研希再没见过到原来的上司,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像其他人那样敏感,更没有意识到有一些传言小心地规避她并悄然地在公司内部流传开来......

    公司想要借助权至龙的名气,开展战略宣传。于是崔研希被当做小炮灰被副部长委派去找自己的男友帮忙,结果遭拒———到底拒没拒其实他们也不知道———然后,这件事被安排崔研希进公司的池董知道了,池董大发雷霆———情节从这里岔开,分出两种说法:一个是权至龙为了女友同意出席,但池董认为这是违反常规的,训斥了两位下属并取消了这个提案。另一个说法是:权至龙根本没买账,铁面无私地回绝了女友,还对身为好友的池董发了顿火,池董一怒之下撤换了本部长与副部长,并取消了这次提案。

    不过最近这两天又多了一种说法,不知是从谁的口中传出的,说暂缺的副部长位置就是崔研希的,等她一个月转正之后,她就会接任企划部副部长一职,且多数人对此信以为真。

    他们自认为,池董为权至龙的女友提供便利也在情理之中,所以就算崔研希得到这个位置也不足为奇,谁让人家靠山高呢!

    对此,听到各种传闻的崔研希也只能呵呵两声,不做解释。事实上,除了池贤俊谁也不知道权至龙早有严令:除了不能让崔研希加班,其余一切照常,没有捷径与便利,更不会无缘无故地给她晋升的机会。

    那天权至龙跟池贤俊发了一通火,回家以后,在意料之中遭遇了崔研希的冷待。他问崔研希为什么打破原则,界线是她划的,规矩也是她立的,他很好奇是什么原因让她改变了主意?

    起初崔研希根本不理他,沉着脸一言不发。

    “如果你的理由够充分,说不定我会改变主意。”

    “没有理由。你不是拒绝了嘛!就当我今天没去过yg好了!”

    “我没有健忘症,而且你已经去了,还让我签下一份所谓的协议书。”

    “你并没有签不是吗?”

    权至龙站在沙发前,隐忍地看着对方:“我只是想跟你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如果你打算一直用这种态度来应付我的话,我看咱们还是别谈了。”

    崔研希瞪向她:“你先道歉!”

    “好,对不起。”权至龙一派坦然。

    “你根本就不知道你错在哪?!”

    “我不该让你等我三个小时,事实上,我的确很忙......”

    “那都是借口!”

    “好吧,我承认,有一部分原因是出自我的不满。我晾你三个小时,是想让你好好考虑考虑,你出现在我的公司找我谈公事是否不合时宜?而你至始至终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犯规,这一点,令我很失望。”

    男人的直言不讳,似乎揭开了女人强自保护的尊严,她抿着嘴不吭声,很半天,才低声说出:“你一直在遵守,或者说你乐意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我很欣慰。但是,你不觉得有的时候夫妻之间单用规则来维系,是件很无情的行为吗?”

    “所以我更好奇是什么让你推翻了这个约定?”

    崔研希别过脸,“我不想说,我向你保证,同样的事情以后绝不会再发生。”

    权至龙坐在她身前的茶几上,面对她说:“那我来给你分析。”

    “我不想听!”崔研希双臂环胸,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

    “你越来越任性了。”

    “随你怎么想!”

    权至龙倾身向前,眼里现出冷意:“我说过,我不喜欢你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

    崔研希扬声回道:“我也不喜欢你用这种训斥的口吻跟我说话!”四目相对,她的目光闪了闪,咬紧下唇,仍是无畏地迎视回去。

    “你要跟我吵架吗?”权至龙问。

    崔研希直言相告:“我现在心情不好,如果你一再激怒我,我不确定自己会说出什么。”

    权至龙定定看了她一会儿,率先退让一步,“那好,咱们别把矛盾激化,就事论事好吗?”

    “好。”崔研希应得干脆,“你只要告诉我,为了我,你能不能妥协一次。”

    “妥协十次也不是问题。不过,这要分是什么事和涉及到的原则......”权至龙顿住声音,瞅着女人倔强别过去的脸,他意识到这个误会要是不解除,将会成为他们日后的障碍,或许同样的问题还会出现,于是他问:“你有什么不满,说出来,没关系,我......”

    “原则!都是原则!你只会用原则来搪塞我!”像是憋了很久,话匣子一打开就像机关枪扫射一样迸发出来:“你敢保证你是一个是非分明的人么?你的每一步,都是靠原则走出来的?你随心所欲时就把原则抛之脑后!不想妥协时才把原则搬出来,原则,哼,不过是你的挡箭牌而已!”

    权至龙很清楚,自己一旦接火,他们保准会吵起来。于是他巧妙地转移话题,直指女人的痛处:“总之你就是气我没有答应你的协议,让你在同事面前丢了面子,觉得难堪了?”

    崔研希忽地站起,“我跟你说不通,我要......”

    权至龙一把将她按回去,压着火说:“听着,我从不跟别人讲道理,我的耐心也不多。唯独你是例外,你是我老婆,如果你连这点问题都面对不了,那么日后我们要怎么相处?遇见问题就争吵?沉默?或是把埋怨和猜忌藏在心底使问题激化?如果有一天我们无话可说,后果是什么?分手?离婚?......我说得并不夸张,你连心事都不愿意跟我讲,这会让我觉得做你的男人很失败!”

    “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崔研希一直不作声,权至龙瞅瞅她,说道:“好,我来告诉你,我不能同意的理由。或许他们给了你一个很有诱惑力的承诺,把你架到高处,用巧妙的语言来诱导你说服我。研希呀,你不傻,你早就清楚他们的目的,他们在利用你,但是你明明知道却还是来了,说明什么?虚荣心对吧?”

    “根本不是这样的......”

    权至龙笑了笑,“别急着解释。身处职场,就算你心静如水也会受到波及,这不怪你,即便是有虚荣心也很正常。可是怎么办呢,作为你的老公,我连一点虚荣心都无法满足你,所以你气恼,觉得委屈,难堪,对我感到失望,但又不能直言指责我,因为你知道我是艺人,艺人有艺人的无奈和身不由己,你发现自己无法左右我,体谅我的同时又忍不住对我产生怨怼,所以你才矛盾,纠结,对吗?”

    崔研希垂着头,不让男人看到自己的表情。

    权至龙望着她的发顶,说道:“这样,我们先来给你定个位。”

    “首先,这条路是你选的,你应该没忘记找工作碰壁时的艰难吧,当然,我承认这艰难有我的原因。假如你从一开始就以权至龙女友的身份出去,用你的优越感超越别人的话,你就不会找不到工作,我也不会让你成为大源企划部的一名小职员。换言之,哪怕你想坐上池贤俊的位置,让他每天给你端茶送水,过着前呼后拥的生活,也是轻而易举的。但是,你偏偏选择做一个低调的小角色,每天起早贪黑,享受微薄的收入,为的是什么?不是同情吧?你坚持得是什么?你的初衷在哪里?”

    “你看见别的女同事有老公接送回家,偶尔收到一大束花儿来惹人羡慕。即便是一些平凡而简单的琐事,也会让你渐渐产生落差感,你发现我能给你的很少,你立下那些规矩给我,又在潜意识里希望我能偶尔打破惯例,给你一些出其不意的惊喜。然而我没有。所以你借助领导的提议——或许,你在意的根本不是我能不能出席活动,你只是来考验我会不会为你打破原则——可是,我拒绝了你,你很伤心......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也没想戳穿你的内心,研希,我该跟你说声抱歉的,对你,我有亏欠。因为你跟我在一起,所要承受的,失去的,远比我能给你的多得多,这些我都清楚、明白。”

    “好了,气氛有点沉闷,我跟你讲讲我的故事.....别抠手。”权至龙将女人绞在一起的手分开,握在掌心里,换上一副轻松的语气:“我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出道,做练习生,大概是六七岁的样子?”

    “我所经历的,一般人无法体会。假如把我的成长写成一本书,我想大多数人会流着泪看完,但你知道我不是煽情的人,也没必要用这个来博取同情。我不是生下来就受万众瞩目,包括我的创作能力,也不是与生俱来的天赋,只因我经历的多,看得多,学得多,才会得到我今天的成就。我的愿望其实很简单,就是希望家人过上优越的生活,做我喜欢的音乐,找一个我爱的人,呵呵,说是简单,但完成它所要付出的艰辛和努力,只有我知道。我这个人平时是霸道了点儿,也许在粉丝面前要比在家里的我温柔许多,因为她们是支持我的人,没有她们就没有今天的权至龙。所以我再不爽,再不幸,面对她们都要露出笑容,这才是一个合格的艺人。你总说我表里不一,但我可以跟你保证,你所看到的我,绝对是最真实的,喜怒哀乐,全部都是真实的,毫无隐瞒。我爱你,研希。我想给你幸福,让你过上体面的生活,成为别人羡慕的女人,因为那样我也会感到自豪的。可是,我不能容许任何人把我,和我的女人当做没有头脑的白痴。我铺好的路可以让你走,在上面打滚儿都没关系,但是别人不行,我没有理由为他们提供便利,更不容许他们算计和利用你!你记得,人是贪心的,有一就会有二,你说服我一次,马上就会有第二次,他们会变着法地诱导你,让你没办法拒绝,所以我让你一次切断他们的妄想,永远都别把主意打在你身上!因为你是我权至龙的人,你再是低调也要记得自己的高度,没有任何人——包括我在内,可以把你玩弄在鼓掌之中。别人炫耀,你不用羡慕,因为我给你的,绝对是别人一辈子也得不到,知道吗?”

    掷地有声的承诺,一字一句地敲进崔研希的心底。

    她可以确定,这是权至龙第一次对她坦露心声,同时,他那如解剖刀一样犀利且精准的剖析简直令她怀疑他是不是长时间窥探着她的工作境遇。

    她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都对,他把自己难以启齿的心事一一摊开来,摆在彼此面前,一样一样地分析。简单、真挚,真挚到,令她无地自容。

    原来,自以为是的小聪明都没有逃过他精锐的观察,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说穿,看着她作、胡闹、然后再心平气和地安抚她,给她讲道理。

    她真佩服他的耐性。

    而这个人居然是权至龙,她的老公。

    她何德何能?

    惭愧与感动的泪水大颗大颗地划过脸颊,控制不住,事实上,憋屈太久,她更想放声大哭。

    “为什么哭,嗯?”低沉而柔和的嗓音,带着笑意调侃她,“傻瓜,我给你讲道理,可不是为了感化你。你应该知道,我刚刚有多生气。但是我现在把你说通了,自己的气也消了,是不是很神奇?”

    崔研希只是哭不说话,手枕在他的大腿上,俯在他的腿间抽泣。

    权至龙笑:“呀,你换个别的地方成吗?不如让我抱着你更好一些。”

    “你,你就不能正经点儿么!”崔研希鼻音浓重地抱怨。

    权至龙抚着她的脑后,很是郑重地说:“研希呀,以后有心事,一定要跟我讲。我给你的承诺,也一定会实现的。”

    崔研希点点头,含糊着应了一声。现在的她有些不好意思。

    “那好,咱们先把下午的承诺办了。”

    “......什么?”

    “潜你!”

    “你又来!”崔研希红着眼睛瞪他,想起什么又说:“对了,你下午说的那些话,还没跟我道歉呢。”

    权至龙弯身将她抱起:“进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