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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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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希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纷纷扰扰,她看见朴灿列和都璟秀与人激烈地厮打,他们咒骂着什么,不时地向她看来。

    很疼,她以为自己在哭,可是一摸脸,却发现那是血。

    好难过,生平第一次遭遇暴力,被人胁迫,那些可怖的嘴脸,说着令她惊惧的话。这一切,本不该她来承受......

    好丢脸,如果有人能带她离开就好了。这么狼狈的样子,被她在意的人看见了,好难堪。然而,他们的愤怒是在为她不平吗?那种担忧和无法掩饰的心疼,让她鼻子发酸,真的委屈。

    为什么要这样?

    软禁她,强迫她,辱骂她,殴打她......在他们眼里,“崔研希”连个草芥也不如吗?

    不是,貌似不是这样的。

    “怒那,看看我,我是都璟秀,睁开眼,崔研希!”

    那双眼睛,又黑又大,却少了熠熠的光辉。都璟秀吗?

    自己遭遇不幸时,是这个人第一个跳起来,第一个为她出头......那么帅气的一张脸,可千万不要受伤啊。

    “那我们研希是被谁打的?”

    “谁动了,谁就得给我一个交代。”

    “我知道,我都知道,睡吧,我陪你......”

    从铿锵有力到低低柔柔,那么真挚、贴心的一个男人。是权至龙吗?

    他......为什么?

    即使闭着眼,即使知道这一切不是梦,即使,眼泪浸湿了枕头,可她不愿睁眼。

    恨,恨她可悲的命运,恨她所遇的不公。

    可是,相比感动、相比这些为她挺身而出的男人们,那些恨,变得微不足道了。感动把心填满,几乎没地方去容纳恨。

    所以她不愿睁眼,她很怕睁开眼,一切都没有了,一切又变得扭曲......

    有人在为她擦泪。

    微凉得指尖,轻轻柔柔。

    她听见男人的叹息:“别哭了,也别自己忍受,睁开眼睛吧。”

    被泪染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略暗的灯光下,映照出一张精致的轮廓。权至龙没有走,靠坐在的椅子上,沉静地望着她。

    “疼吗?”

    没有疼,只是心里好酸。

    “我会请最好的医生,帮你抚平疤痕,别担心。”

    低低哑哑的声音,如温水一般滑过,她听着,却不懂分辨男人的用意。他为什么要对她这样?

    似乎看出她的困惑。男人低垂下眼,缓缓搓弄着指尖,仿佛在思量着什么。沉吟半响,他抬起头来,“你的伤是为我留的,我理应保你。”

    崔研希梗着喉咙,感到口中苦涩。

    “我不在的话,崔家会为难你。”

    简简单单地话语,表达了他守护的意图。

    “我一直以为你会回家,没想到你能坚持这么久。”男人神态坦然,许是熬了夜,面容有些疲惫。“或许,你不知道自己的坚持代表什么,也不明白崔家为什么会对你紧紧相逼。”

    可以看得出,眼前的男人没戴那副“伪善”的面具。不是故作高雅,也没有傲睨一切的狂妄,那么平静,不带有一丝恶意的。

    “你的坚持,出乎了我的意料。崔家恼羞成怒,也是因为你的不妥协,而给他们带去了不可估量的损失。”

    崔研希抬起手,虚弱地比划一下,权至龙按住她,“你别乱动,我告诉你。”

    “我和你结婚不久,就知道你并非崔家的亲生女。其实,你的父亲早有准备,他的担心是对的,他很清楚我不会善待你,更何况他还有阴谋在......所以他找了个替身嫁给我,就是你。”

    “他想让你生下我的孩子,以此来延长五年的契约。但我不会让他得逞。”

    “契约里写明,双方必须遵守五年的保密约定。一个孩子,并不能说明什么,但他看准了骨血关系,想用孩子来要挟我,甚至不惜鱼死网破地拖我下水......到时候,就算契约内容不公开,单是‘私生子’也足够我万劫不复了。”

    说到这里,权至龙看向情绪有些激动的崔研希,无奈地一抿嘴角,“你想问,这个阴谋是什么?”

    崔研希点头。

    “就如你父亲所说,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毁俱毁。”男人游移着目光,看他的表情便知道,有段回忆是他不想提起的。

    “几年他,我受他资助,度过了比较艰难的时期。不能否认,我的成功路上有他的一份力量,或许没有他,也没有我今时的成就。我从不谦虚我的能力,也不否认比我能力强的人有很多,不过,能力者不代表就能成功,我们还需要赏识自己的伯乐,肯为自己投资的财主。不只是我,大多数人都有着相同的想法,于是,我们就像饥渴的鱼,扑进了他撒下的网......只是,幸运中的不幸,我成了他们当中最成功的一个。”

    “具体的我不便多说,我只能告诉你,你的父亲有巨额的非法收入,他的地下钱庄,还有贩卖的物品,都是非法所得。而我,是替他销赃的一份子。”

    崔研希惊愕地瞪圆眼睛,不小心扯动了眉角的伤口,又使她痛苦地皱起脸。

    权至龙被她的表情逗笑了——也可能是自嘲地笑,他替她说出答案:“对,就是所谓的xiheiqian。”

    “他的销赃出路,有30%出自我手,也正因为我知道他一切见不得光的产业,所以他死死咬住我不放。”

    这一刻,崔研希清楚地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怨怼,那是对自己的无能所表现出的一种憎恨。

    “五年前,我还不足如今的地位,更没有能力与他抗衡,在他的威逼利诱下,我只得签下与你结婚的契约......我当时太年轻,没有想到他后面的棋,只想着五年过得很快,却不知他的真正意图是想捆绑我一辈子。”

    “举报他,我会受牵连。他举报我,也会失去所有。我们是相互牵制的。而你,是这场交易的牺牲品。”

    淡淡地一瞥,将她“钉”在当场。

    恍然大悟的同时,崔研希发现,自己的存在比想象的还要可悲。

    “你不回家,不和我一起生活,就等于停摆了他们的计划。”权至龙说着,有些意外地扬起眉,“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看来也不无道理。崔家把我困在局里,使我举步维艰,倘若我稍微松懈,就有可能被他们拽入深渊......然而,在这当中,你却自杀了。”

    崔研希皱眉,她怎么觉得对方在说出这句话时,眼中带有快意?

    “你自杀,他们自然要全力救你,你死了,他们又要大费周章地重新规划......当然,你活下来了,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崔研希有点不爽,因为对方的语气就像在跟她讲别人的故事。

    “很意外的是,重生后的你,除了样貌没变,其他的一切都变了。我一直试探你,而你的反应令我很满意。”

    这是什么意思?

    “前段时间,崔家知道我要发新专辑,便开始大规模地收受非法所得。可是,因为你不配合,又不肯屈就自己,所以,我下了赌注,结果我赢了。”

    “你想问我赌得是什么?”

    崔研希点头。

    权至龙笑得自信,“我就赌你是不是崔研希。”

    “唔......”

    “别说话,听我说完。”权至龙摆摆手,制止了她。

    “如果你还是以前的崔研希,我一定会按部就班地遵从他的指示。但如果你不是,你不妥协的话,他们的胁迫就等于失效了一半。我可以让他们抓不着把柄地松懈一些,也不用担心你会对我使绊子,说白了,就是他们放在我身边的探子失去了功效。所以这一次,我故意放水,导致他们的计划落空,如今正面临检察机关的查处......虽然,这还不至于撼动他们的家业,但是我的反叛,一定使他们恼羞成怒。他们不敢动我,只能去拿你撒气,换言之,你遭受暴力,其实跟我有很大关系。”

    听到此,崔研希再也忍不住,抬手去拔止疼泵。急死她了!

    权至龙没有阻止她,想了想,又说:“虽然我还不能完全相信你,但我必须要向你道歉,对不起......”

    “你,唔......”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吗?”

    权至龙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语气再现狂妄:“因为,你已无路可走。”

    崔研希呆住。

    “你只有和我联手、配合我,才能安心地工作、生活,做你想做的一切。”

    “怎么......联手?”崔研希口齿不清地问。

    “在这之前,我想先问你几个问题。”

    “什么?”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具体情况......譬如,你本来的家庭情况,你的父母,还有你的妹妹。”

    崔研希刚要回答,突然意识到什么,目光微震,有些不敢置信地问:“你,你怎么知道我有妹妹?”

    “抱歉,我调查了你的资料。”没什么歉意的表情。

    “你......相信我是林若鱼吗?”

    “暂时不能。”

    “......”

    “你的妹妹叫什么?”

    “林若童......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获知详情的崔研希,已经没空再自哀自怜,她急于知道更多,可是权至龙没给她发问的机会。

    “好了,你现在并不适合多说话,听我说。”

    “......”

    “为了你的安全,也为了我自己的。从现在开始,听清我说的每一句话,ok?”

    重新戴上止疼泵的崔研希,无辜地眨着眼,弱弱地冲他比了个ok地手势。

    “第一,回来跟我一起生活......别急,我不是让你辞去工作,我们至少要碰个面,这样才像夫妻。”

    “第二,不要跟别的男人搞暧昧。”权至龙态度认真。

    崔研希心有不服,这是什么条款?

    再说,她跟谁搞暧昧啦?!

    “我只是说一种可能,崔家也许会监视你,如果扯进第三人,这游戏就不好玩儿了。”

    崔研希摆摆手,要他继续。

    “第三,做好怀孕的准备。”

    崔研希大惊,眼睛差点凸出来。她急不可耐地撤掉止疼泵,扯着嗓门嚷:“这不可能!!”

    权至龙被她过激的反应弄得一怔,寻思一下,居然笑了,而且笑得有点坏:“这由不得你,我说让你怀孕,你就得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