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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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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瑟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衡山山洞的寒玉床上,而欧阳少恭躺在她的身侧,脸上满是疲惫之色,闭着双眼不知时睡了还是醒着。

    锦瑟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阵法最后成功没有,如果成功了,少恭怎么会如此疲惫?可是如果没有成功,为何他们会回到衡山山洞之中?

    千头万绪于心间萦绕,锦瑟凝望着少恭,不敢叫他,生怕忙活一场的结果并不如她所愿,可是少恭很快就睁开了双眼,张开双臂将锦瑟搂入怀中:“你可算是醒了,我还以为……会再一次地失去你。”

    “我昏迷了很久吗?”锦瑟靠在少恭的怀中,发现自己的四肢都软绵绵的,一丝内力都使不上,她查看了一下游戏系统,果然她的等级下降到了10级,身上所有的装备因为与等级不符都被卸了下来,攻击和防御都少得可怜,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你昏迷了七天七夜。”少恭叹了口气,将锦瑟搂得更紧了些,过了一会儿,他开始亲吻她的额头、眉眼、鼻尖,直至唇瓣,小心呵护的姿势如同在面对一个易碎的娃娃。

    少恭的吻就像有魔力一般,让锦瑟渐渐有了力气,一股暖流缓缓淌过心间,让她如同吃了蜜糖一般甜滋滋的。此时此刻,锦瑟都不想问七天前的结果了,她觉得自己也许该自私一些,不要为了外人的事情让两个人之间出现隔阂,他们相守不易,为何还要为了旁人去争吵离心?想到这里,锦瑟用她所有的力气抱紧了少恭,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

    日落东升,这一回锦瑟的昏睡没有再持续那么久,只不过是一个夜晚而已。等她苏醒过来的时候,就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锦瑟定睛一看,发现床头放着一碗晶莹剔透如同果冻一般的东西。

    锦瑟拿勺子挖了一口,发现果冻中放了莲子和玫瑰花瓣。莲子口感酥绵,显然是煮了很久,而玫瑰花瓣带着丝丝清甜,是造成沁人甜香的原因。这玫瑰莲子冻自然是少恭为锦瑟所做,将琼脂融化之后,拌入玫瑰花瓣、莲子和蜂蜜,趁热搅拌中琼脂会再度凝结,盛入碗中后就变成晶莹剔透的一碗了。

    玫瑰的香味本就浓郁,成为花冻后,花瓣点点散在莲子周围,别提有多好看了,放在寒玉床上凝结之后,清火解燥,清香甘甜的口味让锦瑟的精神一下子好了起来。

    少恭听到动静,很快从外间走了进来,他手中端着一碗热粥,散发着袅袅的轻烟,同时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锦瑟握着勺子转头看他,忍不住轻轻吸了吸鼻子。这玫瑰莲子冻好吃归好吃,却有些冷,而少恭手里这碗热粥,一下子就戳中了她的心窝。

    “你身体还很虚弱,便先吃些清淡的粥吧,等你好了再做别的菜给你吃。”

    少恭坐到床边,吹了一口热粥递到锦瑟的嘴边,竟是要喂她。锦瑟握着勺子张口也不是不张口也不是,最后还是拜倒在少恭的柔情之下,乖乖张开了嘴。

    这粥呈碧玉色,入口即化,带着清甜的荷香,是将白粥熬好后淋上荷叶的汁液所成,荷香伴着白粥的热气进入人的鼻腔,清香之气让人觉得仿若置身于荷塘边。锦瑟最喜欢的便是荷花,这碗粥自然是极合她的心意,半碗下肚,她觉得已经可以下山去打老虎了。

    等锦瑟填饱肚子,少恭为她诊脉,发现她身体的情况比之前好了许多,只是她身上的内力,似乎少了许多,不知是还没有恢复完全的缘故,还是因为消耗天珠之力时耗去了太多。

    “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锦瑟生怕少恭看出什么来,没多久就抽回了手,她关心的并非她自己的身体,而是少恭和屠苏如今的状况,“少恭,能跟我说说我昏迷过后发生的事情吗?你和屠苏……”

    少恭微微一笑,轻轻道:“我与百里屠苏,自是如你所愿。”

    锦瑟昏迷的那一刻,少恭和屠苏都睁开了双眼,两个人的魂魄各归各位,可以说得上是皆大欢喜。只是少恭高兴不起来,因为锦瑟的法力消耗过多,竟是昏迷了,而屠苏也没有什么喜悦的神色,他眼中一片茫然,竟是前尘尽忘。

    少恭懒得去管屠苏如何,抱着昏迷的锦瑟径直出了密室,将青玉坛的一切留给了尹千觞和元勿处理。如今十来天过去,晴雪等人陪着屠苏离开了青玉坛,踏上了去往琴川的路,红玉中间来了趟青玉坛,带走了焚寂剑,也将屠苏重获新生的消息带回了天墉城。

    “他们原本是想留在青玉坛等你苏醒后致谢的,是我让他们离开了,锦瑟可会怪我?”

    少恭在锦瑟苏醒过后回过一次青玉坛,让晴雪带着屠苏去琴川也是他出的主意,他不愿让锦瑟再见到屠苏,因为他怕锦瑟一心软,又会做出些什么来,她如今的身体情况,已经不容许再有任何差错了。

    锦瑟摇了摇头,她原本就担心屠苏会想起在乌蒙灵谷发生的一切,到时追着少恭复仇,如今他前尘尽忘,对谁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她不用见到他们也好,毕竟她当不起屠苏的一声感谢,她做这一切,不仅是为了他,更是为了少恭。想到少恭如今已经有了完整的魂魄,锦瑟一颗心也放了下来:“我怎么会怪你,只是接下来,你想做什么?”

    “接下来……自然是要让你成为欧阳夫人了。”少恭将锦瑟搂入怀中,将一枚荷花簪轻轻插入她的鬓间,“之后,自然是一切都听夫人的,踏遍万里河山也好,隐居此地也好,都依你所想,如你所愿。”

    锦瑟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她没想到少恭会突然求婚,而且说甜言蜜语的功力又有所见长,什么“依你所想,如你所愿”,不过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满心皆是喜悦,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反手回抱住了少恭,轻轻应了一声。

    ***

    三日过后,是个宜嫁娶的黄道吉日,锦瑟身着大红婚服,头戴凤冠霞帔,面若粉霞,对着镜子只觉自己像在做梦一样。

    他们便在山洞外的荷塘边成亲,没有通知任何人,日月为证,荷花为媒,星月为烛,虫鸣为乐。锦瑟戴着红色面纱与少恭携手走到荷塘边,缓缓跪了下来。少恭的声音很快在山谷中响起:“日月为证,荷花为媒,今日我太子长琴娶锦瑟为妻,愿生生世世在一起,永不分离。”

    锦瑟接着说了自己的誓言:“日月为证,荷花为媒,今日我锦瑟嫁太子长琴为妻,无论贫穷富贵,健康残疾,只愿生生世世在一起,永不分离。”

    有衡山的灵力滋养,荷塘里满是粉嫩盛开的荷花,荷叶田田交织在一起,随风摇曳发出沁人的清香。锦瑟与少恭对拜之后,便相携步入了山洞内先前布置好的婚房。入眼尽是喜庆的红色,甜蜜的红色,锦瑟的喜服铺在床上,宛如一朵绽放的红莲,让人沉醉。

    “夫人,你真美。”

    少恭的手拂过美人面,还未喝合衾酒就已经醉了,今夜之后,锦瑟与他便是夫妻,再也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将他们分开。

    锦瑟拿过酒杯递到少恭的嘴边,肌肤泛着莹.润的粉色,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合衾酒喝完,锦瑟的喜服被一层层剥.下,暖风吹熄了蜡烛,吹下了帐幔,只留两道影子交.缠在一起,诉说无尽的甜蜜。

    这一夜似乎格外地漫长,因为无论是锦瑟还是少恭,都等了太久太久。谁也无法预知未来,但这个当下,他们的世界中只剩下彼此,在未来的时光中,不弃不离,执着相守。

    这一夜,是结束,也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