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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6章 战役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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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佔不在莱茵湾,也不在半山别墅,回到深城没联系身边人,就连荣一京都找不到他,他躲起来,把对闵姜西的想念和不甘,全都化作对楚晋行的各种打击报复,哪怕外面传得沸沸扬扬也无所谓,他不高兴,就是要拉人垫背。

    原本他也不会放过江东,可到报复的时候却又不敢,没错,是不敢,他知道闵姜西现在跟江家的关系,尤其是跟江东的微妙关系,怕江东会为难她,他就是这么没出息,自己都过得憋憋屈屈,还要去管别人死活。

    可要他不管闵姜西,他做不到,心上不知不觉的长了个开关,但凡是触及闵姜西,总会自动开合,不受控制。

    他太想她了,从刚开始的愤怒,失望,到后来的煎熬等待,如今只剩无尽的低落,每天睁眼就是想她,想她在干嘛,有没有伤心难过,为什么还不找他,是不是分开于她而言是种解脱?

    秦佔不是不想低头,而是不知道头还能低到哪里去,一如他想她想到发疯,也不会再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他只会打给秦嘉定。

    电话接通,秦嘉定声音传来,“二叔。”

    秦佔问:“干嘛呢?”

    秦嘉定道:“上课。”

    短短两个字,瞬间让秦佔提神醒脑,上课,在闵姜西那?

    秦嘉定问:“有事吗?”

    秦佔脑子是空的,短时内找到一个理由,“中午一起吃饭。”

    秦嘉定道:“我中午在不良老师这吃。”

    秦佔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敏感,秦嘉定对闵姜西的称呼不是二婶,而是不良老师,声音除了一如既往不符合年龄的淡定之外,仿佛有那么一丝的克制。

    “不在她那吃,你上完课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秦嘉定也没说其他,痛快的应了一声,电话挂断,秦佔一个人出神了好久。

    下午十二点四十几,穿着白色T恤戴着棒球帽的秦嘉定从莱茵湾门口走出来,看到街边停靠的熟悉车辆,拉开车门坐进副驾,秦佔正好把烟头按灭,秦嘉定侧头看了一眼,出声道:“你又打架了?”

    秦佔戴着墨镜,看不见眼底神情,不答反问:“吃什么?”

    秦嘉定帅气的面孔上没有多余表情,开口回道:“随便。”

    秦佔发动车子上主路,状似无意的说:“什么时候开始上课的?”

    “昨天。”

    秦佔说:“现在住哪?”

    秦嘉定道:“莱茵湾。”

    秦佔道:“让昌叔叫人过来照顾你。”

    秦嘉定问:“你不过来住?”

    秦佔说:“最近在忙。”

    秦嘉定说:“我知道你们分手了。”

    秦佔目不斜视,面不改色,只有自己知道,心底揪痛的滋味。

    隔了几秒,秦嘉定自顾道:“有要注意的地方吗?”

    “注意什么?”秦佔已经不能自主思考。

    秦嘉定道:“你们分手后,我有什么不能做。”

    秦佔所有的自制力都用在不动声色上面,尽量口吻如常的回答:“随便,你怎么舒服怎么来。”

    秦嘉定道:“不良老师说,只要我需要,她会一直带我,还跟以前一样。”

    秦佔说:“你跟她关系怎么处,是你们的私交,跟我们在不在一起没关系。”

    秦嘉定沉默半晌,突然道:“她最近瘦了不少。”

    他没用憔悴,伤心,或是心情低落这些主观的形容词,只说了肉眼可见的事实,秦佔握着方向盘的手下意识的紧了下,不知道说什么,干脆没出声。

    秦嘉定从小到大,几乎从不多管闲事,也不多话的一个人,低声问:“你们不能和好了吗?”

    几秒后,秦佔道:“别跟她说这种话。”

    秦嘉定道:“我没说。”说罢,他又问:“你不喜欢她了?”

    秦佔绷紧的侧额线条,咬肌隐现,只一瞬,车内始终安静,他没回答,秦嘉定也没再问其他。

    两人几乎沉默着吃了顿饭,走时桌上的东西基本没动,店员紧张的去跟经理反馈,生怕是东西不好吃,得罪了这尊大佛。

    秦佔还有事,叫人送秦嘉定回去,自己去了公司,刚一进门就看见沙发上守株待兔的荣一京,他目中无人的往里走,荣一京放下手机道:“你这几天跑哪去了?我还以为你在夜城,差点跑去那边找你。”

    秦佔道:“你要的那块地,蒋承霖已经拿到了,随时叫人过去收。”

    荣一京道:“听说江东脸上也挂了彩,不会是你俩动手了吧?”

    秦佔道:“你有空先去趟岄州,我这几天走不开。”

    荣一京问:“跟小闵吵架了?”

    秦佔忽然沉声道:“分手,你要是没正事就走,别来烦我。”

    他还是没忍住发了飙,气到将手边的东西甩出去,愤怒取代了刻意的粉饰太平。荣一京见怪不怪,只是沉默片刻,随即面不改色的说:“楚晋行挑的。”

    秦佔点了根烟,荣一京发现他常用的打火机已经换了。

    靠在沙发上翘着腿,荣一京无比正常的口吻说道:“不爽就整他,留着过年?”

    这些天秦佔一个人憋坏了,可算有人说了句称心话,他抽了半根烟,开口道:“年前我让他滚出深城。”

    平静又冷漠。

    荣一京暗道这事闹大了,秦佔不是容不下人的人,除非是对方把他给惹急了,饶是他也要小心翼翼的措辞,“你查清楚,小闵不是脚踩两条船的人。”

    秦佔垂着视线,弹了下烟灰,意外平静的说:“我知道。”

    荣一京短暂疑惑,“那你们为什么分手?”

    秦佔说不清楚,他已经问过人,闵姜西去见楚晋行的那晚,原本两人在一个包间,但是待不到一个小时,楚晋行出门进了隔壁包间,就这样隔着一堵墙陪了她八个小时,秦佔明知误会了闵姜西,但还是过不去这道坎,她说跟楚晋行没事,他信,但这种感觉就像他说没碰过那个女公关,也许闵姜西也是信的,可心里就是膈应。

    秦佔能毫不犹疑的踹开女公关,闵姜西能毫不犹豫的踹开楚晋行吗?她开工了,在这种十分微妙的时刻,没有来找他,让他不要针对楚晋行,她只是默默地用自己的方式在选择立场,她不会离开先行。

    好,特别好,全世界唯一能不动声色就把秦佔气到六亲不认的人,只有闵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