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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歌前一秒还恨的牙痒痒，心里想着怎么把郭凯大卸八块泄恨，可后一秒，周围声音安静了，只剩下郭凯求饶痛哭的声音。
她被人抱在怀里，那人禁锢她的力量想要让她不能呼吸了一样，还隐隐发抖，她闻到一股比较熟悉的气息，睁开眼。
“纪修夜……”
她声音弱的可怜。
这声音疼的他心脏直抽抽。
纪修夜满脸血，看她的时候那目光带着恐惧和颤抖，可是触及她目光，他又低下头来，许久，出声，嗓音沙哑了。
“我就说我应该留下来，要不是我发现的早，你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
“你说你是不是笨蛋！”
他一边说还一边骂她。
可又舍不得骂的太难听，就骂她笨蛋。
唐清歌看着他，忽然瘪嘴，哭了。
纪修夜立刻慌了，他张着手想给她擦眼泪，可是自己手刚刚揍人来着，他赶紧从桌子上倒了点水洗手，擦干净之后才给她擦眼泪。
“你别哭啊，我把他打跑了，没人欺负你了，你哭什么？”
可是越擦她眼泪越擦越多。
他急了，“艹，你别哭了！”
后来他慌了。
“我不骂你了，只要你不哭，我什么都答应你，真的。”
他轻声哄着她，被她哭的心也裂了一道口子，“你笑一笑，老子命都给你好不好？”
最后，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卑微的求她，“求你了。”
别哭了。
再哭。
老子心真的都要碎了。
唐清歌意识迷迷糊糊的，被吓的哭了很久才停下来，她抽抽了一会儿，抬眸，凤眸里噙着水雾，抿了抿嘴，哑了嗓子，“那你唱歌给我听。”
“老子不会唱歌。”
她眼眶立刻湿润了。
纪修夜立马败了，踌躇了一会儿，看了她一眼，最后狠心咬了咬牙，“我唱的不好听，你不准笑话我。”
唐清歌抽了抽鼻涕，拍了拍胸部，“放心吧，我现在可难过了，一般情况下不会笑的，除非我忍不住。”
那就好。
纪修夜深吸一口气，唱了一首外语歌。
“Where there's a will, there's a way, kinda beautiful……”
唐清歌眼睛发光。
纪修夜的声音带着清冽的少年气息，还带着一些沙哑的低醇香气，仔细闻一闻，似乎还带着酒香。
面对唐清歌发光的眼睛，纪修夜渐渐有些唱不下去了，他其实来之前喝了点酒，此刻这种情况下，虽然很不适合，但是不可否认。
他忽视不了她的眼神。
就好像在台上唱歌的男孩，会因为台下喜欢的女孩的一句‘哇哦’而唱不下去。
他停了。
她一愣，“怎么不唱了？”
“我……”
对上她的眼睛，他几乎狼狈的低下头来，粗喘了几口气，“我忘词了。”
“哦。”
他看着她，“你不哭了？”
唐清歌懵了一下，低着头，拧着眉头，“突然不难过了。”
“……”
“我还要听。”
“你都不难过了我为什么还要唱？”
唐清歌眨着眼，看着他，眼神单纯又无辜。
纪修夜咬牙，“就这几句了。”
他又唱了几句。
唐清歌听他唱歌，莫名感觉他的眼睛里好像藏着个人，当一个人唱歌的时候眼中有人的时候，那人一定是他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