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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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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了花生米的满足,谢顶大叔终于摇头晃脑的讲述了起来。酒馆内其他酒客自是闭起嘴巴,瞧热闹的时候站的位置不同,这其中谢顶大叔算是消息最灵通的,赶紧立着耳朵听他能讲出什么。

    :“邢台上那老头只颤着胡子说了声莹霜,便悲悲戚戚抖嘴唇难以自抑,别看当初在堂上招认时候那么硬起,说什么此生不悔,在见阎王之前真的看到自家女儿,哪个会不痛心呢?我离的甚近,隐约听着那老头说什么为何不早早远去,你不该来,你不该来的。”

    “唉我说,那些家眷不是早给关起来,发配的发配、卖掉的卖掉,怎容得个姑娘跑出来?”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据说这杜大人家本就没剩下几个人,当初封了他府宅根本就没见到她那独女,怕是老狐狸早就给安排在别处了。”这个年轻人舅舅是衙门的人,消息倒是有几分可靠。

    “估摸着是藏在某处,听说爹爹要问斩,便闯过来了呗。要说那杜家小姐,也是十四五岁花骨朵一样的年纪,听说去年已找了人家议亲,只是这大案一出,男方家里也是个谨慎的,怕牵连进去,赶紧上门把亲事给退了。前些日子这一定案啊,杜府更是直接被抄了家,也不知一个独女怎么跑了出来藏了那么久,终究是藏不住了。”谢顶大叔也不介意有人抢话,喝了一盏老酒津津有味的继续讲着。

    “不是说案犯家眷都要送到教司坊去了么?你到底看仔细了没?杜家姑娘到底漂亮不漂亮?”有个汉子问道,似乎问出大家的心声,都屏息听着。

    谢顶大叔更是洋洋得意起来,挺直腰板享受着众人注视,“那肯定是漂亮的很嘛,你们想啊,本是娇滴滴的官家小姐,也怪命不好,爹爹惹了这样祸事,到头来还不是要给人□了送到脏地方糟蹋嘛。锦衣玉食捧着长大的,那皮肤,嫩的好像摸一把就化掉一样,那身段,扶风弱柳一样。她怎么肯?见他爹说不出话,也不知道哪里拿出剪刀就要寻了短见的。”

    “吓!那姑娘真是个烈性的!”几个酒客惊叹起来,也有人不屑,说什么死了倒是干净……

    “再烈性又怎样,还不是让人给擒住捆了,眼睁睁看着她爹被斩了头,那血啊,噗的一下喷了老高,刽子手真是好快的刀,人头滚在地上咕噜噜的还眨了眨眼呢。”大叔我们问的姑娘1啊姑娘,您不觉得已经开始歪楼了么?

    冯水仙偷听了一耳朵人间悲剧,不禁嘀咕着:“哎呦,那可怎么看的下去。”

    “听说行刑过后,是给压着去了碧云天,到了这个年纪,琴棋书画又不用再□,说不准很快就给挂牌呢。”谢顶大叔砸吧砸吧嘴,表情怎么看着有点猥琐了?

    “那么鲜嫩的管家小姐,真真是不好碰到,也不知价钱几何?说不准也可以尝尝味道。”一个红脸汉子半醉的说着,声音有点大引起了冯水仙的注意。

    蹭蹭走过去摔下酒壶,冷起脸来:“有钱去□,先把酒钱结了,上次你还欠我八个铜子呢!”气哼哼的瞪那汉子一眼,人家小姑娘遭难已经够惨了,在这边竟然没心没肺的编排人家。

    “老板娘老板娘,您别生气啊。我就那么随便说说,官家的小姐,去了可不也是受苦的,不比别人多些什么,光顶那名头便有不少人要去了。何况碧云天那地方,喝盏茶都要半吊钱,我们可不敢去。”红脸汉子陪着笑,冯寡妇的酒馆可是近处最便宜的消遣之地,因为一句话得罪这越发泼辣的寡妇可不值得。

    说的也不无道理,冯水仙记得曾经读过的史记,不知哪朝哪代有位文豪,因为惹了什么祸事,全家抄斩,女儿也被送进了那种地方。因为是他的女儿十分难得,所以想去见识的人便多了起来,大概属于人心中的阴暗面吧,柔弱女子在这个时代却也反抗不得,那文豪也不曾想自己的盛名会给女儿带来如此磨难吧,死后不知要怎样懊悔呢。

    楼上咣当一声,接下来是咕噜咕噜坛子的滚动,怕是楼下哄闹已经把小侯爷搅醒了来,也不是吐了还是正满地打滚呢。冯水仙一拍大腿,叫着“可别撒了东西。”拎起裙角就蹬蹬的往楼上跑去。

    相熟的酒客笑闹着招呼:“老板娘,藏了野男人吧?”

    “要藏也藏你的哟,肚子上肥油刮下来,足足够我炒一个月喽。”冯水仙头也不回的答道,引来大伙一阵哄笑。

    推开雅间大门,小侯爷已经醒来,单手撑着额头怕是正头疼。赤瑾也不知道从哪里钻回的屋子,当街直跳上二楼还是从后院翻过,就不得而知了。他正跪在地上回话,好一副封建阶级汇报图。

    “侯爷,杜大人的独女确是流落在外,教司坊查无此人。”

    “可知是藏在了哪里?”小侯爷手指捏着眉心,脑子里一抽已抽的疼,刚刚烦闷没顾上那味道,看来是不小心连酒馆内劣酒都喝了。

    “属下已派人去查访,必将姑娘平安带回。”

    冯水仙脑子一转,刚才楼下乱糟糟的说法场上热闹,可不正是一位姓杜的大人。也没顾上插话礼貌不礼貌,两步走进雅间:“敢问那位姑娘闺名可是叫莹霜?”

    早就习惯了冯水仙小猴一样容易吓到又莽撞,两人本没打算搭理闯进来的冯水仙,却听闻名字齐齐望了过来,冯水仙压力山大。半退了一步,两个手指无意识的对在一起,“那个,刚才在楼下听人说,今日有个姑娘,去闯法场了。”

    是了,刚才只顾得听八卦,只觉得名字有些熟,对照小侯爷此时去寻找的样子,可不正是书中小侯爷烂桃花中的一朵?

    原剧情中,小侯爷也是因为不愿意去法场见那血腥场面,自然未见到勇闯法场的杜莹霜杜小姐。那杜大人自知难道劫难,早让人把独女改名换姓藏了起来,那知姑娘却不是木纳任人安排的,从下人口中套出爹爹要被问斩,生生骗了家仆逃了出来,可不就在法场被人捉了个正着。

    小侯爷再寻得她行踪,却已经身陷青楼多日,被人破了身改花名为莺莺。哪怕被接回也怕侮辱了父亲名讳,从此只以花名自称,也不怪冯水仙一时没想起她来。小侯爷因为自己恩师的缘故,请人疏通关系消了官府登记,将官卖的莺莺姑娘赎出带回府里,怜惜她遭此大难,自然是倍加关心,百般呵护起来。

    莺莺姑娘那时也是吓坏了,自小心高气傲,被爹爹像儿子一样带在身边教育,盛传也是一位才女,却不想被人如货物一样对待。立刻将小侯爷视作救命稻草,死死扒住不放,很自然就惹怒了当时正与小侯爷打的火热的公主殿下。说起这个,冯水仙觉得自己还是有点成就感的,现在公主殿下看起来好像还没那么在乎小侯爷,其中有自己的功劳么?

    情节发展到这里,就虐恋起来,小侯爷心中怜惜她一个家破人亡的柔弱女子,自己不收留,她便无处可去。公主殿下心中怎能舒服,谁愿意口口声声说着爱慕自己的男子,转而又去怜惜别人,还说处处透着隐忍自己无理取闹的样子。要么说公主殿下死心眼,这个不行就让给莺莺呗,大把青年才俊不找非一棵树上吊死。

    小侯爷总归心中是有着公主殿下的,傻兮兮的不知自己哪里惹怒了公主殿下,郁闷的暗自伤神。顶着巨大的压力,感到危机的莺莺姑娘趁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就把喝闷酒的小侯爷给上了。小侯爷知道么,你是被上了被上了啊啊,都说喝酒误事你还不信,刚才喝醉了我冯水仙也险些欺负你了有木有!

    戏剧性的是,莺莺姑娘一击必中,只一次就暗中怀下了了侯爷的骨肉。当然,这事男女主角是完全不知情的。莺莺姑娘心中,本来以为自己这辈子就完了,在那绝望当中把英武的侯爷错当作良人,他是那样的阳光,那样的温暖,你想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

    话说回来,谁处在那种惨淡境地,碰见张开怀抱保护的男人会不动心呢?被小侯爷小意温柔迷花了眼,也不想小侯爷那种磨磨唧唧的性格怎么可能对她一个人好,为了她个残花败柳丢了满府的脸面。

    莺莺姑娘对嚣张跋扈经常会刁难小侯爷的公主殿下诸多不满,却不知道小侯爷当公主撒泼是*呢。借由小侯爷的怜惜,柔弱娇怯处处做出忍让的模样,暗地里却给公主殿下弄出不少误会,偷偷下了几次绊子。可谓是公主殿下黑化的第一诱因,只是战斗力实在是弱的可以,怀着孩子为什么到处乱跑呢?好像是为了给公主殿下添堵来着,也不知到底怎么能听到书房内谈话的啊?忽然得知,自己敬爱的父亲是被侯爷亲爹一伙生生逼死的,立刻如万箭穿心一般,回去之后便腹痛难忍大出血,留下个已成型了的男胎,就这么香消玉损了。

    这帐不知怎的又算在了公主殿下头上,大概又是莺莺姑娘的计策,却不想这次自己假戏真做却真的升了天。直到好久以后两人误会才解开,气的当时看书的冯水仙把鸭脖子啃的嘎嘣碎响,很言情的总结一下,大概就是小侯爷追着公主:殿下,殿下您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殿下转天又凝望侯爷,故作坚强忍泪逼问:你就真真认定是我做的?

    小侯爷痛苦摇头:我、我不怪你

    殿下顷刻泪喷!

    掀桌!我冯水仙才不要陪着两个穷折腾经历这些。回神听见小侯爷呼唤,“水仙姑娘,水仙姑娘!”冯水仙打了个大大的冷颤,立刻火烧屁股一样跳起来,“你们两个混蛋!想救人还不赶紧去,那姑娘被人押去碧云天里,再晚就给人糟蹋了!清白都没了还救个屁!性子那么烈说不准早寻短见了!你们去收尸么!”

    小侯爷听闻也不管冯水仙哪里来的消息,立刻站起身,却又头晕的晃了两下,赤瑾赶紧去搀扶,“侯爷,属下查看疏通,您且宽心。”

    冯水仙气急,稳重缜密的人有时也让人恨的牙根痒痒,照这样走下去,小侯爷对莺莺姑娘来说怕也是砒霜搀蜜糖的存在。如若不是小侯爷,在那烟花之地,莺莺姑娘说不准能多活上几年,也碰见个有情郎演绎一场杜十娘什么的,。可是这被小侯爷救了出来,看似脱离苦海,实际上是刚出粪坑又跳了火坑,不到一年就上西天了。

    “强抢民女不会啊!光有着纨绔子弟的硬件不会去做一票么!跟你们那远方表哥学学行不行?一个姑娘家落在那种地方,时时刻刻都地狱一般,你们还有时间在这里从长计议!”不管不顾开骂,嗓音也高了八度。

    小侯爷也顾不得被楼下人看见,站起身满脸正色,很认真的对冯水仙一抱手:“水仙姑娘说的有理,若是平安救出恩师之女,必有重谢!”心中大赞,原来还是小瞧了这个女子,这侠义心肠,果敢通透,自己却是想偏了。

    说完便昂首阔步走下楼去,一时间把楼下酒客们吓了个鸦雀无声。都说老板娘暗中藏了野男人,怎的是小侯爷和手下在楼上,刚才调戏老板娘来着吧?还欠着人家酒钱来着吧?恨不得吧自己舌头咬下来。怪不得连小混混都来店里帮忙做伙计了,这个女人不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