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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064: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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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沈卿眼睛眨不眨地望着自己,颇有些惊魂未定的模样,容誉轻扯嘴角,扶着她的双肩缓缓向前推,待她站稳后他放开手,微凉的指尖从她细腻的肩头滑过,后者身体一僵,激起一阵颤栗。

    “……容先生,谢谢。”她低着头整理了下线条有些扭曲的长裙,嗓音干干的。

    容誉垂眸向下看她被裙摆遮住的脚,柔声说道:“拖尾长裙配高跟鞋的确很漂亮,但也有一定的危险性。像沈小姐这样美丽优雅的女人,如果在大庭广众之下摔倒了,恐怕也避免不了狼狈。所以,沈小姐还是多注意脚下为妙。”

    他温文尔雅地笑着,声音也很悦耳低沉,但不知道是不是听说了太多关于他的传闻,沈卿没来由得就觉得他话里有话,像是在提醒她些什么。

    她精致的眉微微一皱,回首一看,方才与她走路相撞的女人已经不见了。

    她的眉头皱的更紧,问一边呆愣的严遇:“那个女人呢?”

    他走在她的后面,应该看到那个人去了哪里,可是严遇听了她的问话却木讷地反问:“哪个女人?鞅”

    ……真是问了也白问。

    沈卿走前面一点左右看看,又往更远的席间看,她记不太清那人长什么样子,只模糊记得她穿了一条湖水绿的V领紧身裙,可是这样看过去并没有湖水绿这个颜色。

    容誉看穿她的心思,在身后告诉她:“不用找了,刚才趁乱她已经走了。”

    沈卿猛地回身,脸上毫不掩饰地质疑。

    由不得她如此,容誉每次出现的时间都太巧,巧到她无法不去怀疑他。

    楼外楼地下停车场她挨了沈毕年一拐杖是他送她去医院,博物展览中心外她被罗少桓纠缠是他替他解围,这次她差点摔倒又是他及时扶住她。

    三次,他们见面才不过五六次,他却已经救了她三次。

    怎么会那么巧,没理由那么巧。

    沈卿已经27岁了,不大不小的年纪,该懂得都懂了,该经历的也都经历了,她不再像20岁之前那样还会相信世上有什么无私的人做纯粹的事,因为从来没有这种人存在,每个人帮助别人做的事,都是带着某种目的的,只是看你是否能够察觉。

    沈卿心底一直都对容誉抱有不小的敌意,她会对他产生怀疑于情于理都说的过去,但是她忘了容誉每一次的出现都不是莫名其妙的,例如这次,他也是受邀来参加晚宴。

    他可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一个女人玩游戏。

    容誉笑笑,所以他对她诘问的目光也不在意。

    “没有理由。”他突然说。

    旁听的严遇一头雾水。

    沈卿却是懂了,他在告诉自己他没有理由那么做。

    是啊,像他这种身份,港城一方霸主,钱权两握,说只手遮天都不为过,又有什么理由用这种小伎俩来对她?如果是因为他仍旧担心她会将两人的秘密说出去,大可以直接警告她,或是派人将她绑了灭口,他有轻易抹杀一个人的能力又何必大费周章呢?

    所以,跟他无关,真的只是巧合?

    那么那个女人……

    沈卿唇线紧绷,她想起莫名就出现一个人跟她撞在一起,倒下时还看到那个女人奸诈诡异的笑,说是不小心她根本不会信,这件事绝非偶然。

    她并不认识对方,仔细想想近期也并没有得罪什么人。

    难道是她坑害罗少桓的事情被他知道了,所以找人来报复自己?

    还是那句话,太小伎俩了。

    以罗少桓那天对她的所作所为来看,这样的行径不会出自他。

    那是谁?

    “沈卿。”

    严遇干站着好一会儿了,看她出神终于忍不住说道:“我们还是快点过去吧,大家都在看我们。”

    他一直在等沈卿和容誉说完,但是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看上去彼此不是很熟的关系,但给他的感觉又有些怪异。

    出于礼貌,他不好插嘴,可就这三个人站在洗手间外,跟那边全部入座的人一比实在太突兀了。

    他并不想被人这么关注。

    沈卿更不想。

    “容先生,谢谢你。”思来想去能说的依然只有这句话,因为除了谢谢,她对他也无话好说,尽管一句谢谢很苍白。

    她微微点头致意,随即挽着严遇向席间走去。

    留给容誉的是她光洁白皙的一片裸背。

    待沈卿和严遇入席准备落座时,她才发现座椅都和竞拍时一样在靠背上贴了名字,而她看到的两个空位置是别人的。

    严遇有些语塞:“这……”

    沈卿想了想,便找沈律琛坐在哪里,然而一眼望过去在场男士大多是黑色西装,她一时间也难以分辨,直到一条纤细手臂举起小幅度地挥了挥,她下意识地追寻看去。

    连雅心微红着一张脸,两只眼睛略带期许地看着她。

    而她旁边就坐着沈律琛,他也朝这边看着,却没有像连雅心一样给她传递一些信号,只是看着。

    沈卿冷冷一笑,拉了严遇过去坐下,二人如跳梁小丑般尴尬的局面才算打破。

    全部人落座完毕,司仪上台开场致辞。

    连雅心看了会儿,突然小声地问沈卿:“沈卿,你刚才差一点摔倒,没事吧?”

    “没事。”沈卿语气冷淡地回答,周身有“生人勿近”的气场。

    连雅心哦了一声,立刻没有勇气再搭话了,便乖乖坐好认真听司仪讲话。

    严遇探头看着她明显感到难堪的表情,正欲对沈卿开口,她蓦然道:“司仪在上面说话,你在下面聊天,你的礼貌呢?”

    他没有聊天,他连嘴都还没动。

    在心里大声的反驳着的严遇坐正身体,表情严肃,以正视听。

    沈卿垂下眼帘,眼角的余光看到连雅心红透的耳根,她知道她是想讨好自己,因为她将会是嫁给沈律琛做妻子的人,即便沈律琛不明说,她也知道。

    沈毕年在那天已经向她提过,说是已经给沈律琛物色好了人家,世家千金,文静内敛,知书达理,是个秀外慧中的好姑娘。

    今日一见,倒也不假。

    只是要嫁进沈家这个无底深渊,光秀外慧中是不够的。

    沈卿收起思绪,耳边忽然议论纷纷,她抬眸看向台上,只见容誉款款走上台,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像一棵青松笔直地立在麦克风之前。

    来参加晚宴的人也要上台致辞?

    那岂不是要很久?

    不,不是,如果需要上台致辞沈律琛定会告诉她让她做准备,那么容誉是……

    台上,容誉微然一笑,低头道:“大家好,我是容誉。”

    在江北很少有人见过容誉本人,但有关他的信息在座的人却是多少都知道一些,那些神乎其神的传闻不提,单就他二十四岁便扛起容家家主之位建立荣光集团也是令许多年轻人为之向往。

    如今终于能一睹真容,他不过刚开口,许多人便情不自禁地为他鼓掌。

    其中鼓掌最激烈的当属在座的各位女性,她们一一无视身边的男伴,放光的眼睛几乎黏在容誉的身上。

    这一幕让沈卿恍惚以为在开什么粉丝见面会。

    她一摇头,听到严遇说“人缘真好”嗤笑出声,“人缘?她们只是看脸而已。如果涉及到利益问题,你觉得她们还会这么兴奋地鼓掌吗?”

    “应该会吧。虽然涉及到利益了,可他的脸又没变。”严遇一本正经地说。

    严遇真是被他那个司法界的高官父亲保护的太好了,看事情太单蠢。

    沈卿不再多说,继续看着容誉,听他说什么。

    “刚才我上台时,听到有人说不明白为什么我会上台讲话,也听到有人说我身为港城人跑来江北的慈善晚宴上凑什么热闹。那么,就让我在之前,向大家郑重地说明一下,今晚我的身份是什么。”

    由于立式麦克风可调节高度有限,而容誉187的身高需要微微前倾上半身才能让自己的声音通过麦克风很好地传递出去,曾有某些人分析这样的姿势会令一个人的气场大减,但是容誉没有,他长腿并立,左手横放于身前,右手轻轻扶着麦克,带着翩然笑意的脸依旧让人难以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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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所以,气场无法被姿势改变,只会被人改变。

    而气场强大的容誉在台上说出这段话,大家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需要说明他什么身份,还郑重地?

    慈善竞拍,苏美八个亿,感恩之夜,不是晚宴主办方的容誉却登台发表讲话……

    沈卿转头,视线绕过连雅心看向沈律琛,她认为他需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容誉扫视众人,用谦和的语气说:“我是微爱天使基金会的创始人。”

    这一句话,引起轩然大波。

    上次慈善竞拍大家都知道,主要就是为了微爱天使基金会募集资金,因此竞拍得来的钱会全部交给基金会由他们全权处理。

    微爱天使基金会,于2001年创立,我国仅次于红十字会的第二大基金会,信誉、声望、号召力皆不可小觑。

    沈卿知道这个基金会,甚至她每年都会拿出一部分公司分红匿名投放进这个基金会里聊表心意,最初她暗中跟踪过基金会的具体流程和资金走向,她担心这也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地方,毕竟如今的人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而等她分别暗查过几次,发现钱一分不少的都用在了重症儿童身上之后,她便对这个基金会放下心来,专注地向里面投钱,偶尔担心了便找人再去查查,从来没有过问题。

    因此,她清清楚楚地记得,微爱天使基金会的创始人叫莫岚,是个女人。

    怎么现在会变成容誉?

    “莫岚,即是莫可岚,是我的母亲。2001年,微爱天使基金会成立,顺利运转后,我将它作为礼物送给了我的母亲。”

    容誉的母亲,这又是一个爆炸性的话题。

    据说容誉14岁时他的母亲出轨与情夫双双被捉奸在床,如果不是容誉的父亲容乾拼死护住她恐怕她早被活活埋死,虽然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因她败坏妇道不守贞洁,与容乾离婚净身出户,更是被勒令滚离港城,一生不得踏足。

    后来,再没有人见过她。

    很多人都觉得,约莫是死了。

    却不想今天,亲耳从容誉口中听到她的名字,莫岚,莫可岚,一字之差,竟是同一个人。

    沈卿听到后方一席有人冷言讥讽说:“呵,他是怎么好意思说他那不要脸的妈的?还站在上面,要我我都觉得丢人。”

    “丢人?”沈卿回身看说话的那人,是一个衣装得体的男人。

    男人忽地被搭讪,来搭讪的还是个美女,他有点高兴地说:“是吧,你也觉得很丢人吧。你说出轨的妈有什么好说的,还送她什么基金会,如果是我我宁愿拆了它我也不送一个出轨的妈,传出去脸都丢尽了。”

    “渣滓。”

    “你说什么?”男人瞪着沈卿,后者看向不知什么时候也回过身的连雅心,连雅心素净恬淡的一张脸又慢慢蹿红,咬着唇再说不出那两个字。

    沈卿收回目光,道:“我说你是渣滓。”

    “你!”

    男人闻言怒而起身,刚想怒骂就被同席的人拉着重新又坐下,贴着耳边叮嘱道:“别乱来,她可是容誉的人。”

    “哦,原来是容誉的情人啊,我说怎么就替他说话呢。”

    容誉的情人?

    沈卿皱起眉,四下看了一眼,斥道:“你乱吠些什么?”

    “难道不是?我兄弟都说了,你是……”

    见他还要再说,沈卿想也不想地就伸手扯出他的领带,随之猛地朝自己这个方向拉,她贴近他,泛着冷意的眼睛在他两眼之间来回,轻声说:“先生,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吗?”

    男人张了张嘴,沈卿的纤纤玉手拂过他的面颊,她笑道:“说我不要紧,但若是台上的人听见了,你可是要倒大霉的,知道吗?想必,容誉的手段你也是有所耳闻的,还是说先生觉得听传闻不过瘾,想亲身体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