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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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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大当家口中的磨面儿可不是谢依南眼里的磨面。人家有大来头,隔壁邻村儿住着他老张家本家的另一个旁支兄弟,人家弄了台机器,开了粮食加工小作坊。磨谷子,磨面,磨豆子,芝麻,花生什么的,都可以到他那儿去。

    张大当家寻思着,这做包子面粉可是大头原料,光靠石磨肯定是不行的,谢家人力少,便是思儿几个天天上谢家帮忙,估计也是供不应求。且,他私心里也不愿儿子们如此劳累。到时候只要谢家点头,他了拖拉机一车下去扔小作坊,一个时辰不到,保准玉米粒全变成玉米面儿。

    “你说,这包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我看别人包明明挺容易的啊。”向来被人夸奖心灵手巧的花婶儿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直到洗漱完毕进了卧室仍然耿耿于怀。

    张大当家的怕他媳妇儿这晚上都在此间事儿件辗转反侧,明儿起来又要对着镜子照半天,后悔休息不好长黑眼圈儿。张大当家的当机立断,立刻引了花婶儿去做一些身体愉悦,灵魂飞空的事儿去了。

    果然,片刻不到,房里除了偶尔飘出一些意义不明的吱唔,再无其它言语出现。

    行走在路上的谢依南自然不知道张家发生的一切事件,她哼着小曲儿一路快走,接近榕树弯的当口,她考虑了一下,便拐道去了另一条路上,这条路可通往向容的家。

    谢依南与向容约好,这周还要见面玩的,既然自己来了,又有计划要缠着外婆母亲做试做包子,怕富余的时间不多,玩儿的也不尽兴,索性先到向容家去,喊她一道去外公家学做包子好了。

    谢依南这么想着,没一会儿便到了向容家门口,她先站在门外朝里喊了一嗓子:“向奶奶,容容,你们在家吗?”

    向容与奶奶自然是在家的,这祖孙俩儿人也不知道是因为向奶奶眼睛不便,做事儿慢呢,还是起晚了,这会儿才刚刚准备吃早饭呢?

    向容听到谢依南的声儿,蹭的一声儿从饭桌上溜了下来,又兴奋又激动地跑到门口,对谢依南说:“南南,你终于来找我玩了,容容等了你好久。”

    谢依南笑眼眯眯,心里却暗自替向容抱不平,这孩子是有多寂寞啊,才会一直盼着自己来找她玩儿。

    “容容,我有事儿要找你帮忙哟,你肯不肯帮我啊。”谢依南上辈子其实没少被向容欺负,女孩子嘛,倒不动手不动脚,就是嘴巴特毒,有时候骂谢依南吧,也没见她用多少脏字,却能把谢依南骂的恨不得立时三刻跳东江里头去。

    现在见向容如此呆萌,谢依南不免起了逗弄她的心思,说话儿不知不觉亦带了些大人的意味儿。

    “好啊,好啊,南南要容容帮你做什么?”向容一脸儿雀跃地问,好似谢依南找她帮忙做事儿便恩赐了她一亲。

    “做包子啊,容容会吗?”谢依南可真坏啊,自己都不会的事情,却拿来为难一个真正4岁的小姑娘,也不知道羞羞。

    “容容不会。”向容声音小了,神情沮丧。

    谢依南暗叫一声儿不好,玩过头了,连忙上前去拉她的手,告诉人小姑娘说:“容容,南南也不会包子的,我们一起学啊,好不好?”

    向容吃了一惊,那眼神分明在说:南南你也不会包,你怎么可能不会包?

    那小眼神儿,看得谢依南一阵抑郁,心想,小孩儿也是不能随便调戏的,一个不好就要搬石头砸自己手里,看看,多么疼。

    谢依南进屋,与向奶奶问好,同时说明了来意,向奶奶自无不可,笑眯眯的模样,心情似是十分的好。

    向容着急跟谢依南走,没一会儿功夫便将早饭吃完了,扔下筷子连嘴都不带擦的,拉了谢依南立刻就走,那速度,跟火烧屁股了一样。

    到了外公家,自是受到了热烈的欢迎,母亲没有对谢依南变心,相反,似是越发的上心了,见了谢依南话儿说不了两句,便抱着她不撒手了。

    “南南越长越漂亮了,看把你妈妈美的,都舍不得让外婆摸一下了。”外婆逗谢依南,同时又打趣了母亲。

    母亲听了外婆的话儿,这才不好意思地放开谢依南,转头拉着她好好说话儿,细细地问她这周的生活起居,饮食作息等,见谢依南神采飞扬,真不似受了什么委屈的模样,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向容向小姑娘怯怯地站在门边儿,羡慕地看着谢依南,一个劲儿地绞着指头与它们过来去。谢依南上前去拉她,向外婆及母亲介绍说:“外婆,妈妈,这是我的小伙伴向容。容容,这是我妈妈和外婆。”

    “妈妈,外婆。”向容照着谢依南的说辞,毫不考虑的喊出声儿来。

    母亲听了一愣,随即释然,以为是向容太小不懂事儿的缘故。外婆倒是听见谢依南的介绍,想起了什么,听见向容如此说,也只是一笑带过,不作言语表述,转而拉着向容的手问她有没有吃饭,要不要喝水。

    向容点头又摇头,却是不说话儿了。

    “外婆,家里其它人呢,怎么不见外公,小姨什么时候能回来?”谢依南问。

    “你外公哪里是个闲的住的人哟,见家里的活儿忙完了一段,见缝插针地串门儿去了,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家的牌桌上呢?你小姨这周去同学家玩,不回来了,小男还在睡觉呢,家里现在就我们娘仨儿。”

    外公是个老派人,却极喜爱新式的一个玩意儿,打扑克牌。闲来无事的时候,外公的唯一消遣就是打牌了。但外公打牌有分寸,从来不玩钱。

    外婆虽然这样说,但外公其实每回的牌搭子都是固定的那几家,不在这家儿便在那儿家,想找人的时候,容易的很。毕竟不是谁都有外公这般定力,打牌只为了玩儿,半点儿不粘钱。

    “外婆,我带了新磨的玉米面来,我们中午做包子吃好不好。”谢依南没有急着说服母亲也去卖包子,眼前没人没物的,她现在又是一个小孩儿,说服力委实虚弱,还不如等包子做出来,挑合适的时机再说来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