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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们都知道华美医药在研制新药卡苯亚胺的事。”
林清雪点点头道。
光从嫌疑角度，这列举出来的几家医药势力都有雇佣武者抢夺新药数据的嫌疑。
“还是等我的熟人那边的消息吧。”
秦天说道。
他去办公室后面的盥洗台洗了把脸，这里只有林清雪的牙膏牙刷和毛巾，他便挤了点牙膏在手上，用手指在嘴巴里面涂抹牙膏，一番忙活下来，也算了刷过牙了。
“走，吃早饭去。”
秦天见林清雪心态平和，应该没受昨天的事的影响，但还是想带林清雪出去透透气。
说是吃早饭，但早上散步才是目的。
两个人沿着绿化带边上的人行道走着，谁都不去提昨天公司发生的事，秦天找的都是轻松的话题。
等到返回公司时，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的事情了。
林清雪要去见研发部的人员，现在十二楼的研发人员都被集中在公司附近的一家宾馆居住，公司还租了这家宾馆的一间大会议室，林清雪和秦天赶过去时，正有心理医生在这间会议室内负责为研发人员授课，纾解心理压力。
情况还好。
因为得到了及时的心理疏通，所有的人员状态和情绪都算不错，不过想要很快就进入高强度的研发工作，显然也不可能。
林清雪出来后，跟秦天小声说道：“我打算在他们居住在宾馆期间，组织一下品质考核，严防有人禁受不住利益将新药数据泄露出去。”
“嗯，这个必须。”
这不是资本家无情。新药已经耗费了华美医药大量的资金，万万不能泄密出去，所以必要的审查是必须的，否则再像昨天那样，有研发人员被收买，就会导致公司可能蒙受巨大损失。
“那我们先离开吧……”
林清雪说着，手机突然响了，她接通完电话，脸色有些怪异。
“是警方打来的，法医检查了那四名歹徒的身体，发现他们其实都戴有人皮面具。”
林清雪跟秦天说道，显然没料到会有这种事。
法医说的，是人皮面具，而不是塑料或者仿真面具！
她听到人皮这两个字，就觉得心中有些发毛。
那可是用真的人的人脸皮肤制作成的面具，换句话说，有四个人的脸皮被残忍地剥下来，制作成了薄薄的人皮面具。
“看来对方是早作了准备，假如那些歹徒能够得手，那么即使歹徒们在公司多个摄像头下留下了清晰的样子，但因为有人皮……有面具遮掩真正的样子，就会欺骗我们所有人。”
秦天觉得幕后黑手真是处心积虑。
他看到林清雪脸色有些苍白，特意没去说人皮面具四个字了。
但他很清楚人皮面具会怎么制作。
“清雪，你留在公司，我去一趟警局。”秦天说道，想去看一看那四人的真实样子。
林清雪摇摇头：“我还是和你一块去吧。”
秦天想想，担心林清雪在自己不在的时候遭袭，便答应了。
两人很快来到了市警局法医们工作的法医科，在别人的带领下直接见到了负责的两名法医。
不过秦天没让法医们现在就谈，他让林清雪留下，他和法医们则直接进了停尸间。
停尸间的金属桌上，并排躺着四具尸体，四人的样子跟秦天昨天见到时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人皮面具揭开后，这四人甚至连脸型都有很大的不同。
法医说人皮面具很薄，也很完整，估计是将人的脑袋切割下来后，浸入了某种溶液中处理加工过，然后才能够一点点将整张人皮揭下来，再然后用特殊工序让人皮贴合到凶手的脸上，形成完美的隐藏，这种做法自然很恶劣，也很耸人听闻。
法医希望秦天能够补充一些线索，帮助警方尽快破案，毕竟光是四张人皮面具的案子，就是惊天凶案了。
秦天倒也想帮助警方早点破案，但他现在手头上没任何资料。
秦天向法医提了个要求，想将四名歹徒的真正样子拍下来，对法医的说辞是看能不能凭借照片找到线索。
法医们知道秦天是华美医药总裁林清雪的私人朋友，且关系十分的好，秦天的要求也合理，便答应了。
秦天拍下这四个人的真实样子，离开了法医科。
“怎么样？除了面具，还有什么发现吗？”
出来后，林清雪询问道。
“没有。法医仔细检查过了，没发现任何可疑的其他东西，想靠器物来掌握对方的身份不可能，何况，这四人都是武者，我估计警方也插不上手。”
秦天自己就是武者，而且杀死过一些敌人，假如站在法律的角度，那么他也是犯过罪的人，这正是武者世界和大众世界不同的地方，法律无法约束住所有的武者。
幕后黑手肯定跟医药集团或者医药势力有关，但这家医药势力又雇佣了这四名武者，秦天估计，人皮面具就是这四名武者自己制作的，对于某些武者来说，杀死四个人跟杀死四只鸡差不多。
牵扯到武者了，秦天感觉依靠别人，还不如自己去干。
他将照片继续发给了周天雷和屠厉。
下午时，屠厉那边先有了回复，说是发动了渠道找寻了之后，没有发现。无论是四张人皮，还是那四个歹徒，都没人认识。
一个小时后，周天雷这边也发过来了同样的消息。
看起来，这些歹徒不是来自本省。
林清雪就在旁边，但秦天没有将这坏消息告诉林清雪，他打算联系百晓阁了。
“秦天，你过来一下。”
林清雪在办公桌后面跟秦天说道。
“什么事？”
秦天走了过去。
林清雪将一个黑色的金属U盘递给了秦天，秦天不明所以，接过这东西，疑惑地问道：“给我一个U盘干什么？”
林清雪特意瞄了一眼门的方向，确认房门是紧闭的后，才低声说道：“这是新药卡苯亚胺的所有数据，新药研究已经全面停止了，我也让人整理了实验室，将所有和新药有关的电脑资料，图纸等都进行了销毁。”
秦天听林清雪这么一说，明白了对方这么做的目的。
“也好，这么做能够控制损失降低到最低，不过你将唯一的U盘给我，也是一个很好的决定。”秦天说道。
“只能找你了，你是目前最值得信任的人了。”
“你意思是，我值得你依靠了？”秦天反问道。
“懒得跟你瞎扯，总之麻烦保护好这个U盘。”林清雪说道。
发生了强抢新药数据的事情后，林清雪就谨慎了许多，不但连夜秘密将研发人员转移到了一家宾馆，全程封锁了消息，甚至连研发人员对外的联络也进行了监控，而且特意将实验室清理了一遍。
新药对华美医药至关重要，一旦卡苯亚胺被临床证明对于治疗帕金森症有有效的药效，那么凭借这种新药进行专利申请，以及独家生产和销售，华美医药一下子跻身全国顶级医药集团都有可能。
所以，在这种时候，她不能允许自己这边犯错。
自己这边保证不失误，不拖秦天后腿，秦天这边才能够放心去追查幕后元凶。
“好。我答应你。”秦天点头道，“我来一句电视上大侠们经常说的话吧，人在盘在，盘亡人也……”
“哦，”秦天停顿了一下，尴尬地笑道，“似乎盘没了我人也不可能死翘翘啊。”
“当然了。”林清雪没好气道。
“嘿嘿，还是清雪你关心我，心系我安危。”秦天打趣道。
他想了想，说起了一件正事，就是安排林清雪暂时离开华美医药本部，去秘密地方遥控指挥华美医药运转的事。
没办法，对方要的虽然是新药数据，可行动失败，未必不会将主意打到直接绑架林清雪的这事上面。
林清雪很配合，立即答应了。
秦天通知了明王和凌小跳，麻烦这两人帮这个忙。
凌小跳起初还以为秦天是要他帮忙，将林清雪金屋藏娇，被秦天收拾了一顿后才知道原来他敬佩不已的秦哥，还是没有拿下美女总裁，不禁为秦天摇头叹息。
不过凌小跳也没有什么经验传授。他泡的马子虽然也有一部分是金枝玉叶，出身富贵，或者学历能力出众，但林清雪这种超极品的女孩子他压根就没泡到手过，想想秦天最起码比他厉害，有了拿下林清雪的很大几率。
这边解决好了林清雪的安全问题，秦天随后就联系上了百晓阁的阁主林海峰，将事情跟林海峰说了一下。
“林阁主，就是这件事了，麻烦你帮帮忙。”
那头传出了林海峰很爽快的声音：“秦少侠太客气了，你和我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这个忙我当然要帮。”
上一次秦天离开百晓阁的时候，可没少赠送百晓阁酬谢的东西，那些灵药都很珍贵，用来支付百晓阁为秦天所做的事足够了，还结余不少，所以这一次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何况，秦天迟早会成为强大的存在，别说只是秦天要百晓阁帮忙的这点事，就算棘手很多倍的事，百晓阁也愿意去帮忙，以此来结交好秦天。
“好的，谢谢林阁主了，我这就将照片发过来。”
秦天操作了一番，将四个武者的照片发送了过去。
百晓阁是武者世界中最大的情报机构，如果想要找出四名武者是谁，找百晓阁无疑最有效。
事实上，时间刚刚过去十分钟，秦天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居然是林海峰打过来的！
秦天有些蒙圈。不会吧，这么快？
他接通了电话，林海峰直接跟他讲道：“秦少侠，已经查出来了，那四个人号称崂山四恶，是四个流浪武者在两年前组成的一个团伙，他们没有组建势力，干的坏事恶事不少。”
“崂山四恶？”
秦天听都没听过这个称号，不过林海峰也说了，这四人没有组建武者势力，只是形成了一个小团伙干坏事恶事，他不知道也正常。
另外，崂山也不在海云省内，所以这崂山四恶不被周云龙和屠厉知道，挺正常的。
“秦老弟，我给你邮箱发了封信，上面有崂山四恶的一些资料，包括他们的老巢。”
秦天说道：“好的，麻烦林阁主了。”
“没事，”林海峰笑了笑，说道，“这崂山四恶是被哪家医药势力雇佣的，我这边还需要详细查找，你给我点时间，我尽力查出来。”
“那太感谢了，本来我也想麻烦林阁主这事的。”秦天没想到林海峰会主动这么做，正好解决了他的问题。
光知道崂山四恶可以说没什么用，四人都死了，根本查不出四人生前跟谁联络过，不过换成百晓阁来做这事，以百晓阁掘地三尺让消息无所遁形的恐怖情报获取能力，也许能够查出来幕后元凶。
结束了通话，秦天用手机登陆邮箱，打开了那封信，阅读了有关崂山四恶的信息，很快有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