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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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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是星期六,原以为有一天的时间可以说服他的纪菀一大早就打电话给张北泽,谁知却听到他要打工不能陪她。

    “今天是星期六,不是放假的吗?”

    “那是正式的工作,我还有其他的兼职。”

    “你到底做几项工作啊?”

    “也没几样,你自己好好玩,玩够了就回去,乖。”

    “我回哪去?”

    “你……唉。”

    于是星期六没能见上面,星期天早晨再打,他照样要打工没时间。

    “你是不是故意不愿意见我啊?”

    “真没有,我得赚钱啊纪菀菀。”

    “你在哪打工?我去找你。”

    张北泽没办法,报了地址给她。纪菀顺着地址到了一家麦当劳分店,见张北泽正端着盘子忙前忙后,她点了一杯果汁,在里面坐了一上午。中午休息,张北泽请纪菀吃汉堡,说是对员工有优惠。他先吃完后精神萎靡,纪菀不忍心,让他睡一会,他趴在桌子上几分钟就睡着了。纪菀看他熟睡的样子有些心疼,为了不让外界的嗓音吵醒他,她轻轻地将手覆在了他的耳朵上。

    不知过了多久,张北泽猛地惊醒,纪菀缩回了手,没让他发现。

    张北泽伸了个懒腰,看看时间打算继续工作,他让纪菀回去休息,但纪菀愣是摇头,又点了一杯果汁坐着。

    同兼职的哥们暧昧地在厨房推推他,“不错啊,妞超正啊!”

    “不是。”张北泽无奈澄清。

    “还狡辩。”兼职哥们拿了手机给他看证据,正是中午时纪菀小心翼翼为他遮噪音的一幕。

    不可否认地这照片照得很不错,就是背景差了点,要是换在教室,就绝对是唯美系情侣志。

    当事人一把抓过,瞪着照片表情古怪。

    “在我们面前秀恩爱不要紧,别让店长知道了。你得明白这店里一到星期六星期天就这么好生意,主要是卖的你这张脸啊,要是让女客人看到了受了刺激不来了怎么办?”要不这偏僻的分店哪有那么多人来。

    兼职哥们语重心长地说完,抽出手机拍拍他走了。

    张北泽站在原处不知道想些什么,直到有人叫他拿餐出去才回过神来。

    下午他依旧跟陀螺似的在店里工作,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他又要赶到剧院去排练。

    他看着陪了他一天的纪菀,心中有些复杂,但还是叹一口气对她说道:“你看,我现在为生计都忙得喘不过气来,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想其他的了。”

    “你不必着急还钱。”

    “即使不还你钱,我也得生活啊,我爸一生气,已经不给我生活费了。”张北泽笑笑,“我的大学还在休学当中,没有大学文凭更加难找工作。”

    “你这一年就是这么辛苦地过来的吗?”纪菀皱了秀眉。

    “现在好多了。”

    现在好多了?这话让纪菀的眉头皱得更深。

    “纪菀,真的,我没那个心思再闯什么娱乐圈了,你回去吧。就算没有那个硕士文凭,你是vk集团的千金小姐,也不愁将来。”

    纪菀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李一熙告诉我的?”

    “李一熙?他找过你?”

    “……嗯。”

    “他找你做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纪菀开始学会刨根问底了。

    张北泽看了看她,才轻叹一声,“他看我落魄,叫我当他的替身。”就是唱歌演戏时代替正主走位什么的。

    纪菀气得涨红了脸,“你没有狠狠的拒绝他吗?”

    “我答应了。”张北泽轻描淡写地道,“我需要钱,但是只当了一段时间,也不知怎么回事,他又说不要替身了。”

    纪菀抿紧了红唇,她有些鼻酸,但她知道她这时候哭了只会让他更加难堪。

    “我一开始被什么梦想什么星途冲昏了头脑,现在不过清醒过来了。谢谢你,但还是再见吧。”

    纪菀冲动地抓住他的手臂,直直看着他,“我不相信你就愿意就这样背负这些过一辈子,我所认识的张北泽不是这样的人!”她顿了顿,又用英语说了一句,“在这世上,有些东西是石头无法刻成的,在我们心里,有一块地方是无法锁住的,那块地方叫做希望。”

    “这是你最喜欢的肖生克的救赎里面说的,你忘记了吗?”

    张北泽与她对视片刻,不发一言,转身朝地铁站走去。

    纪菀咬唇跟了上来,“我不会放弃的。”

    她这一句话就跟立誓一样,从那天起就真的与他耗上了。一个星期里,他在哪,她就在哪,不仅自己坚持不懈地劝说他,还将他周遭一些要好的朋友长辈都动员了去,让他们跟她一起游说他。

    张北泽第一次发现纪菀是这么难缠,这天他在剧院里排练晚上要出演的配角戏分,休息时透过玻璃窗看见底下坐在花坛边上的纪菀,紧皱了眉头,重重地叹息一声。

    剧团里的一个前辈演员名叫廖江,平时与张北泽颇为谈得来,但因为彼此繁忙关系也并没有深交。此刻他一边喝水一边走上前来,与他一同望着那个倔强的身影,悠悠说道:“你的女朋友看上去柔柔弱弱,但还挺有毅力的。”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张北泽再一次地解释。

    “哦?那她为什么执念那么深?”廖江转头看向他,突然地问道,“张北泽,你没有吸毒吧?”拜纪菀所赐,剧团里的大部分人都知道了张北泽的过往。

    “我没有。”张北泽眉宇间的川字更深。

    “那你为什么不敢再去试一试?”

    “我……”

    “你是怕如果再次失败了,你就万劫不复了?”

    张北泽自嘲地勾了勾唇,“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还负债累累,还能不复到哪去?”他现在倒也想开了这一点。

    “那不是为你自己,是为那个姑娘?”

    张北泽沉默了片刻,才说道:“她……从一个非常好的大学里退了学,坚决说要帮我重振旗鼓……她是一个对世界充满着美好幻想的女孩,我那件事对她产生了巨大的打击,她恐怕是不愿意相信事实,才冲动地做出了这个决定,但是,如果事情并不如她所料想的,甚至比一年前的情况更糟,我怕她会……”她本来就是该养在温室里的花朵,不应该强行出来风吹日晒。

    “怕她会大受打击一蹶不振?”廖江看向正在打电话的纪菀,“我倒不这么认为。一个姑娘家,下定决心退学本来就需要极大的勇气,她敢这么做,就说明她对这件事的执着。她是在面对。”

    张北泽当然明白,纪菀这样的乖乖牌选择退学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她是非常认真的。可是……

    “年轻人,不要瞻前顾后,就算头破血流了,你还有同伴,怕什么?”廖江拍了拍他的肩,“别等到老了才后悔,该做的一定得做,名誉比什么都重要!”

    他何尝不想洗刷自己的污点!

    张北泽抿紧了唇,双眼直直盯着纪菀。突然他脸色一变。

    她哭了?

    不及细想,他转身飞快地跑出门去。

    不一会儿,他就冲下了楼,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她的面前,“纪菀!”

    正在抹眼泪的纪菀一听到他的声音,头垂得更低了。

    “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张北泽爽性蹲在她面前,焦急仰头看她。

    纪菀侧了侧身,鼻音浓厚地道:“没人欺负我。”

    她刚刚在跟洁妮打电话,本是抱怨劝说张北泽的工作毫无进展,却被她一针见血地毫不留情地捅破了一件事。

    “你确定你的选择就是对张北泽最好的吗?他拒绝的愿望这么强烈,说明他对那个圈子深恶痛绝,你为什么一定要强迫他走这条路?他本人的意愿呢?”

    纪菀一听,就刷刷地流下了眼泪。洁妮说的没错,是她太自私了!这些一直都是她自以为是的想法,她没有顾及他的感受!一年前的事让张北泽那么痛苦,她还一逼再逼……他是不是在心中讨厌死了她,还顾念着以前的情分没有翻脸?

    “那你到底怎么了……”

    “张北泽,今晚十二点之前,你给我一个答复吧!如果你真不愿意,我就不再缠你了!”纪菀咬牙下了决心。

    张北泽看向她泪迹未干的小脸,一股难言的心情涌了上来,半晌,他才缓缓道:“……嗯。”

    纪菀双眼无神地看完了一出戏剧,却完全不知道演的是什么,只是被动地跟着人们鼓掌。当落幕离席时,她被一个工作人员叫住,说是张北泽请她在这里面再坐一会,他卸了妆就来找她。

    纪菀静静地坐着,此刻的心情既平静又复杂。她明白张北泽不愿再回演艺圈是对它彻底失去了信心,他被那个圈子伤得体无完肤,她这样强求他重新面对真的是对的吗?还是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会让他再次面对风口浪尖?自己真的能与他打出漂亮的翻身战吗?如果不行,他岂不是受的伤害更大?

    她越想,越没有自信。纪菀双手紧握,拇指不安地动了动。或许就当做没有发生过,悄悄地回去吧……

    正当她胡思乱想,台上的幕布缓缓打开了。她小小吃了一惊,不由抬头看向开启的舞台。

    两个身穿中世纪欧洲铠甲的男子现身在舞台中央。

    “啊,只要我们这儿能添上一万个今天在英格兰闲着的人们!”侧对着纪菀的男子大声感慨地说道。

    “这是谁的愿望?”面对舞台手执腰中宝剑的张北泽上前一步,“我那威斯摩兰姑丈吗?不,好姑丈。要是我们注定该战死在疆场上,那我们替祖国招来的损失也够大了;要是我们能够生还,那么人越少,光荣就越大。”

    纪菀听出来了,这是莎士比亚的《亨利五世》,这一场正是亨利王在阿金库尔为鼓舞士气发表的著名演说。

    “……这一切身外之物全不在我心上。可是渴求荣誉也算是一种罪恶,那我就是人们中最罪大恶极的一个了。”

    张北泽在台上朗声说着台词,纪菀的双手愈发握紧,他现在为她表演这一场戏,是什么意思?

    强光打在张北泽身上,那身铠甲映辉着他的俊脸,英姿飒爽又郑重庄严,“对这场战争失去勇气的人可以离去,我会为他发通行证。我们并不希望和怕死的懦夫一起战斗--他竟然害怕跟咱们一起死。可是各位,凡是度过了今天的战争,能安然无恙回到家乡的人,每当提起了这一天,将会肃然起敬……人类,是很健忘的,可是他即便忘去一切,也会分外清楚记得在那一天里他干下的英雄事迹……从今天直到世界末日,永远不会过去,而行动在今天的我们,也永远不会被人们忘记。”

    “亨利王”张北泽的声音蛊惑又坚定,他抬头目光直直射向凝视着他的纪菀,“我们,是少数几个人,幸运的少数几个人,今天他跟我一起流着血,他就是我的好兄弟,我们即将打下这荣光的一战!”

    纪菀明白过来,她站起来,又哭又笑地用力地鼓红了双手。这就是他的答复!

    面对这惟一的观众,演员也并未怠慢。张北泽单手优雅地横放胸前鞠了一躬,抬头看向她的脸庞带着久违的自信坚定的微笑,整个人似乎都熠熠发光。

    纪菀开心地注视着台上的他,忽而感觉心重重跳了一下,原本激动的心情似乎掺进了更加强烈的感觉。

    台上又谢了幕,纪菀愣愣地坐回座位,脑海中印着张北泽刚才的神情,既兴奋又激动,又好似夹杂着一些其他的感情。她发现好像听得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扑通扑通,一声一声,又快又重,就好像要蹦出来似的。

    她是怎么了?纪菀奇怪地捂了脸蛋,这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