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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禁忌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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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是深冬,天空有小雪羽毛般飘下,街道四处挂上了红灯笼,天空烟花不时绽放,倦鸟归巢,华夏的新年期间总是格外热闹。

    每天姬凰都列行在网络上向粉丝拜年,与其他明星互动调侃,新年期间也是娱乐圈明星的活跃时间段。

    但姬凰没有去涅槃,而是安安稳稳的呆在姬家。即使上辈子是个孤儿,传统新年时节的意义也深入姬凰骨髓,新年期间无论有多繁重的工作,也是该在家里陪伴父母亲人的。

    而有了姬凰的姬家,也多了新鲜的气氛,如同注入了春天的活力。

    悠扬的乐曲时断时续在姬家府宅上空回响,一个个音符动听流淌,却不是来自于歌碟或者邀请的乐师,而是出自于姬家大少姬孝礼之手!

    姬凰是个钢琴半吊子,但她这个半吊子算是开着外挂的半吊子,许多非常熟悉的曲子都是前世的经典,随便奏上一曲都能让人震惊一把。

    之前她在粉丝见面会上对路华也说的话并不是玩笑,她确实有了想拍新电影的想法,而且这个构思十分大胆,以在国际拿奖为目标,投资也会非常巨大!

    这个想法完全是偶然,给许云歌和田彤彤的歌曲首首都成为红歌,让姬凰敏感的发现了来自于前世音乐的魅力,也让姬凰有了一些新想法和启迪。

    带着一个时空的文化跨越时空而来,姬凰有一肚子各方面文化的经典,流行歌曲不过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但流行歌曲并不是音乐的主流,没有人比姬凰更清楚前世有多少经典的主流音乐曲谱,而如果把这些经典当做电影的主要元素……这个想法浮出脑海的一瞬间就被姬凰抓住,并且霎时间就点燃了她的热血!

    音乐家的故事,一部处处是经典曲谱的电影!有这样的经典曲谱,如果以音乐家的故事为主线,那绝对是处处亮点!

    而且……音乐无国界,华夏的电影传统人文色彩太浓重,在高科技时代中这种传统色彩浓厚的东西就显得与国际文化格格不入。这就造成了欧洲的电影哪怕是没什么剧情的热血片也能够席卷亚洲,而亚洲的电影无论多么火爆,一到欧洲就会遇冷的现象。

    因为欧洲人看不懂,也不能理解电影的很多感情和意义。就连亚洲不少国家都不能理解华夏电影的内涵,别说文化差异巨大的欧洲了——这是华夏电影业裹足不前的根本原因。

    到目前为止华夏电影在国际上一直都黯淡无光,拿到的国外奖项一般都是些含金量不高的奖项。唯一获得荣耀最高且实至名归的,也就是蔡裘导演以《日墓》拿到过戛内最佳外语片奖,但也仅仅只有这一部而已,这也是蔡裘导演在国内风头无人能及的原因。

    但如果以她的这个构思编剧,并且加入大量的经典曲谱承托出主角的惊世之才,再为主角设定一个坎坷而为了音乐不懈奋斗至死方休的人生旅程,姬凰一点都不怀疑会对国际市场造成多大的轰动!

    这绝对是电影业和国际音乐界的飓风,甚至可以直接改变欧洲电影业对华夏的偏见!而涅槃如果能将这样一部电影拍好,一系列奖项绝对不会少,起码世界级电影业颁奖盛会上的最佳电影配乐奖会拿到手!

    一旦拿到如此奖项,涅槃的地位将会坚如磐石,一跃与国内三大影视集团争锋!

    这个想法太大胆,说出来都像是天方夜谭,而且以现在涅槃的实力,无论人力物力财力,都不足以撑起这样一部大片。所以姬凰除了开玩笑般跟路华也说过,对谁都没有透露过半点风声,连同齐君琢和秋璇。

    但这些日子待在姬家,温柔关怀的母亲,开朗慈祥又精明的爷爷,时常都是笑呵呵的老爸,活宝逗趣的弟弟,忙碌却能不时回家对她和弟弟都很宠溺的大哥,衣食住行照顾得无微不至的李管家和佣人……姬凰实在是太闲了,闲得皮痒痒,闲得自己都感到深深*,于是忍不住弹起了钢琴回温一下前世那些练习过的经典曲谱,并一一将曲谱记录了下来,她还真担心自己会忘记。

    而这引起了大哥姬孝礼的注意!

    回家的姬孝礼还在花园就听到了钢琴曲,脚步顿住,推了推眼镜洗耳倾听,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这是陌生的钢琴曲,旋律非常动人,但弹奏之人似乎弹奏得并不流畅。

    “李伯,妈请了乐师吗?”姬孝礼疑惑的看向李管家,旋律很悦耳动听,但水准却有所欠缺。

    “呵呵,金老爷子八十大寿,夫人老爷和老爷子去了寿宴,小少爷在徐军长家里拜年还没回来。家里是小姐在家里弹钢琴,已经弹了两个多小时。”李管家笑得开怀,对姬孝礼眨了眨眼睛:“其实现在已经流畅了很多呢大少爷。”

    姬孝礼脸皮一抽,一向严肃得有些刻板的脸色不禁露出一抹笑来,这还流畅了很多,那之前是有多惨不忍睹。

    走进门就看到客厅里弹钢琴的姬凰,还穿着毛茸茸的兔耳朵睡衣,两只硕大的兔子耳朵垂到了背心处,看上去象只大兔子。

    这是妈给姬凰准备的家居睡衣,姬孝礼看得眼中都是暖意。在妈眼里似乎妹妹永远都长不大,给姬凰准备的睡衣有十几套,但都是毛茸茸的动物款式,兔子、青蛙、猫、狗、小猪……他还记得姬凰看到这些睡衣时的表情,想想都笑浮嘴角。

    “这是什么曲子?”姬孝礼轻步走到姬凰身旁,默默听了一会儿后,低声问道。

    姬凰吓了一跳,待看清大哥的脸,拍拍胸口瞪了他一眼:“人吓人吓死人啊大哥!”

    “这么经不起吓还拍惊悚片,还得练啊。”姬孝礼好笑的敲敲姬凰的头,附身看钢琴架上的曲谱,慢慢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眼中有绚烂的神彩:“什么曲子?夜曲?”

    “月光奏鸣曲。”姬凰意外的眨了眨眼,屁股挪了挪让出位置:“大哥也懂这个?”

    姬孝礼无语,推了推眼镜:“咱们这样的家庭钢琴是必修,以前还给你请了家教不好好学,孝孺的水平估计都比你高。”

    姬凰顿时脸上发烫,讪讪笑了笑,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吹吧你,你来试试,这可不是普通的小夜曲,难度很高的好不好,十级!”

    姬孝礼给了姬凰一个‘你瞧着’的眼色,坐下,看了一会儿曲谱,然后,闭目几秒后,他的双手再次放在了琴键上……

    当当当当……

    几个音符后,姬孝礼双手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一串安静而悠远的音符从他的手指间飘飞而出,交错的音调和谐而平和,如同月光般温柔。

    眼睛看着曲谱,手指却在琴键上精灵一般跳。快,很快!但复杂的曲谱在他手里变得如此简单,转换如此自然,音符如此流畅,姬凰甚至看不清他的手指,只能看见那手指在琴键上快速的移动弹奏。

    姬孝礼身上平日那种严肃的气息瞬间发生了变化,周身似乎弥漫出了独特的气质,目光看着曲谱如果看着深爱的恋人,

    一个个音符组成美妙的乐曲,每一个音符都述说着静谧的味道。温柔的月光,睡去的小动物,眨着眼睛的星星,静静流动的泉水,在母亲怀里听着童谣睡去的小孩,安静的风,安静的天空大地……

    那是夜,静谧的夜。

    姬凰等着看笑话的幸灾乐祸的笑容,顿时如被掐住脖子般僵住,紧接着两团红云浮上脸颊,迅速红到了耳根!

    整个人如石化一般,姬凰脸皮一阵阵发烫!她水平不咋样但懂得鉴赏,也明白这一份曲谱的难度有多高,但姬孝礼一上手居然就弹奏得这么流畅,跟她比起来简直是高贵的王子和粗俗的大妈的对比!

    而且在姬孝礼开始演奏的那一秒,他的身躯就变得放松,手指在飞快的跳动,身躯却在惬意的摇摆,连神情都带上了淡淡的微笑,一串串音符从他手中流动而出,就已经有了引动情绪的能力,不用描述,从音乐就能听懂传达的情感。

    姬孝礼的弹奏还在继续,音乐越来越流畅,在这时候也变得更加快速,手指在钢琴上几乎看不到影子,只留残影,但调子却温柔如水让人迷醉。

    夜是那样的温柔,万物似乎都已睡去,那样的安静平和,一个个音符一段段音乐,如同优雅的舞。

    那飞快跳动的手指,那不时重重弹下的音节,轻重交加快慢交替,每一个音符如同砸在姬凰的心脏!

    近十分钟后,姬孝礼缓缓停下了手,弹出最后一个音符。他的脸上焕发出姬凰从未见过的光彩,垂着眼眸望着琴键,许久不挪开,半晌后姬孝礼喉咙里发出一种近乎呻吟的声音,慢慢抬头看向姬凰,声音有些嘶哑:“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曲子,十级的曲谱我几乎都有印象,哪怕是音乐大家的即兴表演,这是谁的曲子?”

    不待姬凰开头,姬孝礼就握着了握拳头,眼中有万物复苏一般的光芒:“经典的曲子!顶尖之列的旋律!这样的曲子竟然被埋没!”

    这一刻的姬孝礼有些孩子气,在姬凰的印象中,三十的男人本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但姬孝礼却像个严肃的小老头。作为姬家的长子,他背负着太多的责任,齐君琢也是如此却还保持着一份轻狂的心,而姬孝礼,沉稳得浑身冒着老人的暮气。

    可现在姬孝礼,弹奏着音乐时的模样,却好似冬天的枯树焕发出了生机。

    心有点沉,姬凰突然明白了,自己这个大哥,其实感兴趣的音乐吧?但就跟弟弟姬孝儒一样,身为姬家的孩子他们的路早就已经安排好,不可违逆,也不会去违逆。

    “这是一位了不起的音乐家的曲子,名叫贝多芬,上次我电影里的那首《梦中的新娘》就出自于他之手,想来大哥也有印象。”姬凰没有去追问,谁都有谁的无奈之处,笑着回答:“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本尊,我也只知道他叫贝多芬。”

    “梦中的新娘也是出自于他之手!”姬孝礼一惊,神情十分崇敬,感慨的叹息:“那首曲子已经在音乐界广为流传,很受推崇,你那部影片《爱杀》在国外的影响力还不到它魅力的万分之一啊。”

    “有你这么做大哥的么,就这么打击我?”姬凰没好气的瞪眼,心下一动,刻意做出无奈的模样,苦着脸吐槽:“我想拍一部影片,以音乐家的故事为主打,走国际路线,这样的片子需要的音乐必须质量很高,而且投资很大。这位隐世音乐家曾经给了我一些曲谱练手,曲谱意外给毁了,我记得又不是太清楚,还得自己慢慢琢磨调子音符。但大哥你知道的,影片必须做好保密工作,我又不敢到处找音乐人给我参照,配乐上也有很多问题,还担心走漏风声……”

    “唉……”长长一叹,姬凰垂下眸子哭丧着脸:“可我又是个半吊子,弹了几个小时也就能弹奏得流畅那么一点,根本找不到感觉,有的地方还找不着调,你说我怎么办?”

    姬孝礼脸色一变:“这样的曲子,只要有点水准的音乐人都明白它的价值,一旦问世根本不可能保密!除非你找到名流音乐家,他们会因能弹奏此曲而无比荣幸,而且这样的钢琴曲如果让三流乐团配乐根本是暴殄天物,必须要顶尖的音乐家,顶尖的音乐团!”

    咬牙,姬孝礼敲了敲姬凰的头,神情带上了几分焦急,恨铁不成钢:“这样的曲谱给你家伙练手,你居然还记得不清楚!而且还把曲谱给毁了!你、你你……真是!”

    “那能怎么办,我什么水平大哥你还不知道?”姬凰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起身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漫不经意的叹气:“大不了就不拍了,弹两个小时弹得我头疼,算了!”

    “这怎么能算了!”姬孝礼终于破功,霍然起身抓着曲谱挥了挥,激动的走过去挨着姬凰坐下,紧张的开口:“这是非常珍贵的谱调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就算了,跟扔几百亿水里有什么区别!”

    “可我不会啊,能咋地,我记起来的那个曲谱都不标准,乱七八糟得整理好久。”姬凰随意的拿起一份报纸,似乎对此已经不感兴趣。

    “你有大哥我!”姬孝礼咬牙:“你把你记得的调子慢慢想起了来,弹奏出来,我给你补!”

    心头已经笑开了花,这样的大哥真是见所未见!姬凰忍着笑,哼了一声,朝钢琴架的角落努努嘴:“那里还有个曲谱,我只标了一些主要旋律的调子,其他都是乱七八糟,那你去补呗。”

    “还有?”姬孝礼眼睛放光,连忙去看那曲谱。神情专注,一边看一边试着弹奏,时而皱眉,时而微笑,时而欣喜……这一刻的姬孝礼才有了年轻人该有的模样,再不似平日那般刻板严肃。

    李管家在门前看得宽慰的笑了,姬家几个孩子,压力最大的就姬孝礼,沉重的担子压得姬孝礼踹不过气来。眼看着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一天比一天沉默,一天比一天严肃,李管家心里也不好受,但身为姬家的长子,姬家又跟军方关系密切,姬孝礼没有选择姬家也没有选择。

    恍惚间,李管家想起了姬孝礼年少的模样,那时候的姬孝礼很喜欢钢琴和小提琴,沉重的课业之物最舒心的娱乐就是钢琴,那时候的姬孝礼青春飞扬,一度想要考入国际名流音乐名校……

    但事与愿违,姬孝礼没有能走他想走的路,接下姬家的事务后,李管家再也没有看到过姬孝礼碰过钢琴。

    想了想,老爷子当初也是想做一名考古学家,可是如这样的豪门之家又是这样产业类型,谁能去走自己的路呢?

    只有……李管家看向了悄悄偷笑的姬凰,笑意更深。只有小姐走了自己喜欢的路,有身为女孩的原因,也有身份特殊的原因,当初缀学进娱乐圈老爷子并不喜欢但也没有过多阻拦,也是小姐的态度让老爷子放任自流,算是因祸得福吧。

    小姐回来之后,很多都变了。

    人味儿。李管家悄悄退出了房间,一直带着笑。自从小姐回来之后,自从小姐摆明了态度跟家里人亲近之后,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老爷子整天乐呵呵,老爷夫人也不再有争执,小少爷活泼了很多,连大少爷也……

    嗯,小姐是聪明又善良的孩子,以前都是旬家那些王八蛋给教坏了!

    “咦,李伯伯,大哥回来了没。”刚回来的姬孝孺迎头看见李管家,蹦蹦跳跳的跑过来笑问。他其实吃了晚饭就离开了徐军长那里,只是偷空去了韩家跟韩卫那臭小子显摆了一下跟姐的合照,韩卫眼红的模样让他身心舒爽到爆!

    “回来了,在跟小姐弹钢琴。”李管家笑眯眯开口。

    “哦。”姬孝孺大步走进去,走了几步猛然回头,眼睛瞪得老大,挖了挖耳朵:“李伯伯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大哥居然在跟姐姐弹钢琴!”

    见李管家点头,姬孝孺连忙跑进门,进门就见大哥拿着曲谱专注的弹着钢琴,姐姐在一旁惬意的说着什么……主要是大哥那模样那神情,怎么感觉有点……

    姬孝孺扶额,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世界疯狂了!他不过是一天不在而已,谁来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题外话------

    这是自动发布。今天憋死我了,到处找不到厕所的苦逼无人说,各种怨恨自己不是男娃,不然可以没素质的找个疙瘩角落就地解决,泪奔,可是俺是女的不行,只能死憋!妈蛋,回家那一秒以光速冲卫生间,瞬间觉得从地狱回到了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