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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比谁更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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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要去德国,木槿其实前几天就在收拾行李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自己的行李怎么也收拾不完似的。

    晚上和吴悠分开的,吴悠说明天一早要到机场送他们,所以今晚并没有回G市去,而是在滨城找了家宾馆住下来。

    原本石岩要让吴悠随他们一起到群星广场楼上住的,可吴悠不肯,她说不愿意落下任何的闲言碎语。

    原本她和石洪峰离婚时就曾答应过不和石岩见面的,现在已经在走动了,这都违背当初的承诺了,所以就不能再得寸进尺了。

    木槿听吴悠这样一说,只觉得无比的心酸,想着三十年前吴悠和石洪峰离婚,想着她答应的那样委屈的条件,连自己的儿子面都不见,她就能想象,当初的吴悠有多难栎。

    当然,当初吴悠和石洪峰之间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婚的,这一点木槿不知道,因为也没有人跟她说起过,而吴悠更是半个字都未曾提起。

    木槿把行李包塞了又塞,其实已经塞不下了,可依然还有很多东西好像都舍不下去,总想着要带走。

    “啊木,你整这么大两个包做什么?”石岩从浴室出来,发现木槿还在整理行李,忍不住走了过来,看着那两个涨得鼓鼓的行李袋吓了一大跳俘。

    “我还想着是不是还应该再增加一个行李袋呢,”木槿望着那些还没有装进去的东西,略微有些头疼的说:“这些东西我都想带走。”

    “啊木,带不走那么多东西的,”石岩走过来,把她手上拿着的一本书放下,然后又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来。

    “啊木,我们还会回来的,”他把她拥在怀里,下颚放在她的肩头,低声的道:“相信我,我们肯定会回来的,所以,很多东西不用带过去,也不需要带过去,尤其是日常用品,德国那边都有卖的,我们需要时随时都可以买的。”

    “我知道,”木槿轻咬了一下嘴唇,望着他刚刚放下的那本书,低声的道:“我带的也都不是日常用品,我只是......想把几本书带走而已。”

    刚刚石岩从她手上拿下来的那本书,是她在英国读硕士时教授送给她的,书的内容她当然早已熟悉了,可关键是,这本书于她来说,存在的意义就不一样了。

    石岩看了看她堆在茶几上的那基本书,说实在的,虽然只是几本,但是每一本都不薄,如果要塞进去,估计得要不少的地方。

    可他们的行李已经是精简了又精简的,但凡是用不上的,不需要从国内带的,都已经丢开了,现在袋子里装的,好多都是必须要带走的。

    最终石岩去储物间找了个小点的行李袋过来,又把木槿这几本书都给她装进去了,最后还剩余劜一丁点空间,木槿把自己用了好几年的梳子给塞了进去。

    梳子是她18岁那年父亲安峥嵘买给她的,那时恰逢她考上大学,父亲说她成年了,一把梳子算是送给女儿的成年礼。

    其实要离开德国了,她今天原本打算陪吴悠逛街后去一趟父亲的墓碑前,可后来硬是给耽误了,所以父亲的墓碑前也没有去成。

    石岩见她洗澡出来情绪也还是十分低落,赶紧过来轻声的问:“怎么了,是不是还没有给妈道别?”

    “不是,”木槿摇摇头,轻声的道:“我昨晚已经跟我妈道别了,我只是......只是......”

    木槿说到这里不由得又难受起来,父亲是她心中的痛,尤其是父亲的离世一直让她很自责,因为她知道,父亲当时全都是为了救她。

    而今,她要远行了,而且这一去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国来,可临行前,居然还没有去他墓碑前道一个别。

    石岩见木槿的情绪有些激动,猛地想到了什么,于是赶紧拥着她说:“好了,啊木,赶紧睡吧,明天我们起早点,先去跟爸道别,然后再赶去机场好了。”

    木槿这才点点头,顺着他的姿势和他一起慢慢的躺下,然后主动的朝他怀里靠,让他搂抱着自己睡觉。

    她觉得很多东西都是习惯问题,比如两个人一起睡觉,她和石岩结婚后,每天晚上都是拥抱着睡觉的,好似没有他的怀抱,她就睡不踏实一般。

    前天她在网上和艾伦聊天,说起了这件事情,艾伦不由得问她,如果以后你真的很快变老了,而石岩也不要你了,你晚上一个人怎么办?

    这个问题她当即就回答不出来,所以就选择了回避.

    不过她却在心里不断的问自己,如果真到那一天了,她晚上一个人睡觉,少了他的臂弯做枕头,少了他的怀抱做暖炉,她还能睡得这样安稳么?

    她找不到答案,因为一切都是未知数,一如她现在的病情,艾伦问她知不知道自己大约什么时候变老,她也说不知道,还是未知数。

    以前只知道近乡情怯,据说离家远行的游子在即将回归故里时会激动得睡不着觉,可她这一次却恰恰相反了。

    她明明是要远行,去一个遥远的,极其陌生的国度,据说那个国家的首都特别的冷,听说气候寒冷的地方人要老得慢一些。

    可她依然情切,甚至有些惶恐和不安,她总觉得这一趟不会顺利,好似去了那边就再也回不来似的。

    所以,夜深人静时,身边传来平稳低沉的呼吸声,刚刚用力疼爱过她的男人睡得很香,而她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于是,她小心翼翼把他搭在她腰上的手臂轻轻的拿开,然后慢慢的起身下床,捡起地上睡裙穿上,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出去,拉开落地窗,窝在起居室的沙发里,望着天边那轮上弦月发呆。

    都说故乡的月最圆最亮,可她此时怎么都觉得那轮新月看上去无比的朦胧,而那淡淡的,清冷的光芒又在无形中让她觉得那距离遥不可及。

    今日一别,还会不会有明日?她心里这样想着的时候,猛然间觉得眼眶有些湿润,甚至,有些多愁善感起来了。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她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有些走向伪文艺了,这不是好现象,因为她明明是理科生,而且她明明对唐诗宋词不敢兴趣,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样一弯新月,她脑海里居然能冒出这样几句诗词来。

    石岩是翻身时感觉到身边的人不再的,他原本横着的手臂稍微用力一揽,原本想要把怀里的人给拥紧一点,偏偏却揽了个空。

    他几乎是本能伸手向旁边一摸,却是摸了个空,于是猛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身边空空如也,原本窝在他怀里睡觉的女人此时早就不见了踪影。

    他不由得心慌起来,即刻从床上翻身下床,三两步走出卧室,这才发现自己的女人此时窝在沙发里望着窗外的月亮发呆。

    他不由得笑了,木槿这丫头向来非常的理性,她一向不懂得浪漫,像这种深夜独自倚窗望月的闲情雅致,貌似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怎么了?今晚的月亮很好看?”他在沙发边挤着她坐下来,顺着她的目光一起看向窗外,其实也就是看见一弯有些朦胧的新月。

    木槿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把望月的目光收回来,轻叹一声道:“我在想德国的月亮会不会也是这样的?不怎么清晰,朦朦胧胧的。”

    这个应该是根据天气来看的,月亮朦朦胧胧的,明天很有可能会下雨,这也只是一种自然的现象而已。

    不过石岩却没有这样说,他想了想道:“这个,不一定的,因为德国那地方很冷,据说冷的地方天空更湛蓝透明一些,也许,月亮也就更清晰一些也没准。”

    木槿听了石岩的话也忍不住笑出声来,用手推了他一下道:“得,你这什么逻辑,谁告诉你冷的地方天就更湛蓝更透明?人家大海上的天空就不湛蓝不透明了?月亮难道就不清晰了?”

    石岩脸上一囧,他这不也是为了安慰她才那样说的么?谁让她最近两天情绪低落呢?还不就是要远离故土了?

    而这一次的远离是一个未知数,就连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因为木槿的病,并不是一个让人乐观得起来的病。

    能不能治好,这是未知数,最终会治疗到哪个地步,也还是一个未知数。

    虽然还没有和木槿去德国,可他已经把木槿的检验结果都传到德国那家全世界有名的特殊疾病中心,那边的专家已经在研究了。

    其实他不怕木槿的外表迅速的变老,因为现在整形医术发达,大不了到时就是大面积的给她做拉皮手术,他相信即使再老也老不到哪里去。

    他更为担心的是木槿的心理,他担心她万一承受不了一天一年的速度老化,然后她的心里崩溃或者心里也急速的老化了去。

    木槿见石岩不啃声了,也没有再追问什么,只是抬起手臂来看了看表,凌晨四点多,貌似要再去床上睡觉,也睡不了一两个小时了。

    石岩见她看表,即刻就说:“啊木,那我们就不睡了,去换衣服吧,把行李搬车上去,然后开车去西山墓园,跟爸道别后就直接开车去机场了。”

    木槿点点头,从他怀里钻出来,起身朝卧室里的衣帽间走去,貌似这个时候去跟父亲道别最好,借助那一弯朦朦胧胧的新月。

    市中心距离西山墓园并不近,即使是凌晨不塞车,一路畅通无阻,等他们换好衣服搬下行李再开车到西山墓园时,也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

    好在那一弯新月一直都还挂在天边,或许是因为西山墓园这边没有高楼大厦的缘故,木槿觉得站在西山墓园望天空的月亮就更清晰了。

    安峥嵘的坟墓依然还是孤零零的在那所谓的风水宝地,木槿和石岩手牵手的走在墓园中,夜露深重,又是冬天,木槿不由得把身上的外套拉了拉。

    安峥嵘的坟头已经长满了青草,借助朦胧的光线,木槿勉强能看清父亲墓碑上那张年轻时的照片,依然还是风华正茂的样子。

    木槿就蹲在安峥嵘的墓碑前,因为来得匆忙,又因为时间如此的早,花店都没开门,所以她连一束花都没有给父亲带来。

    “爸,我是啊槿,”木槿的指腹轻轻的在父亲的那张照片上抚摸着,声音哽咽着的开口:“爸,我要走了,去一个遥远的国度,这一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也不知道去了那边会怎么样,一切都是未知数......”

    木槿在安峥嵘墓碑前蹲了很久,说了好多的话,最终站起身来,给父亲三鞠躬,然后才转身朝山下走去。

    石岩等木槿走了几米远了,才站到安峥嵘的跟前,望着安峥嵘墓碑上那张逐渐清晰的照片,这才低声的开口。

    “爸,我是石岩,是你的女婿石岩,”他说到这里鼻子酸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才又开口:“爸,我知道,你以前不怎么看好我,我也知道,过去的我很混账,曾经对不起木槿,”

    石岩说到这里又停顿了一下,然后叹息一声又道:“爸,我和木槿又结婚了,木槿现在生病了,是一种罕见的疾病,我要带她去国外治疗,而这一去......”

    石岩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因为这一去他不知道前途是怎样的,如果是普通的疾病,也许还能预料一下,偏偏木槿得的是这样的疾病,所以,就连预料都无法预料。

    石岩停顿了半响,最后在安峥嵘的墓碑前鞠躬一下才又说:“爸,放心吧,不管去德国将会是怎样的一种结果,我都会陪在木槿的身边,会和她一起面对各种困难。”

    木槿在墓园门口的车边等了将近十分钟,石岩才从墓园门口出来,此时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了,于是他们俩便决定开车去机场。

    早上九点的多的飞机,这里去机场还有将近一个钟的车程,而在机场免不了还要跟吴悠说几句话,所以再回家去已经没必要了。

    或许是因为来墓园见了父亲的缘故,一路上木槿的情绪都有些低落,石岩也没和她说话,生怕一个不小心说到安峥嵘了,木槿就更加的难过。

    清晨七点钟,路上的车逐渐的多了起来,好在石岩开出西山墓园不远就上了高速公路,这才避开了国道塞车的可能。

    可就算是这样,等他们赶到机场时,也已经是七点三十分了,石岩停车时笑着对副驾驶座位的木槿说:“好在是长途飞机,等下你上飞机就睡觉好了。”

    木槿点点头下车来,这才发现苏北平已经赶过来了,石岩开了后尾箱,苏北平正帮忙把他们俩的行李提出来。

    “给,记得把车开去保养了后才停进车库里去,”石岩把自己的车钥匙丢给苏北平,然后和他一起拉着行李袋上楼去。

    有苏北平帮忙拉行李袋,木槿就轻松多了,她就提了个自己的挎包,手臂上搭着昨天下午吴悠帮她买的那件羽绒服,跟在石岩的身后朝楼梯上走去。

    他们上了候机楼,木槿把证件递给石岩让他去办理登机牌,而她则走向候机楼的门口,因为吴悠说了要来送他们的,所以她想着吴悠来了一眼就能看见她。

    好在没有等几分钟吴悠就来了,她即刻高兴的迎了上去,刚张开双臂准备和吴悠来个拥抱,却在抬头的瞬间,发现跟着吴悠身后的白婷婷。

    她几乎是本能的一楞,白婷婷这个时候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她也要远行?甚至也要出国?因为这是国际候机楼。

    吴悠看着明显的愣住的木槿,忍不住走过来用手推了她一下:“木头,怎么了?看见我来送你,傻呆了?”

    “不是,我是......”木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白婷婷手里拿了个没有盖子的玻璃瓶朝着她们跑了过来,她几乎是本能的拉着吴悠转身,同时喊了声:“赶紧闪开!”

    木槿喊这声时,她自己已经闪开了,不过吴悠因为是面对着木槿的,被木槿这样一拉,当即没能顺利的闪开,而是转了个圈。

    原本白婷婷手里正拿着掀开盖子的玻璃瓶朝木槿这边甩,恰好吴悠这转圈的时候手臂一挥,直接把白婷婷的手上的玻璃瓶给推了一下,于是她那瓶口里原本甩出来的水就没有甩到吴悠和木槿的脸上,而是返回去直接甩到了她自己的脸上。

    当然,因为吴悠的手不是故意推的只是随手一挥的缘故,所以力气不是特别的大,只是特别的巧妙,所以那玻璃瓶里的水并没有完全甩到白婷婷的脸上,也有些洒落在她的衣服上和手臂上,而吴悠的衣袖上都溅起了一点点。

    “啊!”随着白婷婷一声尖叫,木槿和吴悠都吓了一跳,她们俩同时看向白婷婷,这才发现她此时用双手捂住脸,而她胸前的衣服都好似烧烂了似的。

    “怎么会这样?”木槿看向吴悠,这才发现她的衣袖也烧烂了一点点,忍不住惊呼起来:“妈,你的衣服,她瓶子里究竟是什么东西?”

    吴悠还来不及回答,那用双手捂住脸的白婷婷此时已经在用手抓自己的脸了,很显然非常的难受,而她的嘴里不停的大喊着:“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原本人群稀疏的候机楼,随着白婷婷这痛苦的喊叫声,大家即刻围了上来,而原本就慢半拍的木槿这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赶紧掏出手机来打急救电/话。

    而石岩原本在换登机牌,苏北平提着行李跟在石岩的身后,等他换了登机牌时一起把托运给办理了。

    然而,石岩刚好排队轮到他时,就听见白婷婷的尖叫声了,他稍微楞了一下,即刻转身,连登机牌都顾不得换了,迅速的朝着痛苦的尖叫声跑过来。

    “啊木,妈,怎么回事?”石岩迅速的挤进人群,当看见白婷婷用双手捂住脸痛苦的喊叫时,心里已经隐隐约约的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吴悠和木槿还没来得及回答,机场的警察已经迅速的赶来了,即刻上前去问白婷婷的情况,白婷婷正痛得要死要活的,于是张嘴就胡说八道。

    “是她们,就是那俩个叫吴悠和安木槿的女人,她们用硫酸往我脸上泼......”白婷婷因为痛得缘故,又因为双手捂住脸的缘故,所以没有人能看见她的表情,勉强能看见的也是她的呲牙咧嘴。

    不过白婷婷的声音听上去却非常的痛苦,而且刚刚她说到吴悠和安木槿朝她俩是泼硫酸时非常的愤怒,好像恨不得要吃人似的。

    吴悠和木槿这才弄明白,原来白婷婷那玻璃瓶里装的是硫酸,而那个玻璃瓶已经跌在地上碎裂了,幸亏没有人走上前去踩,因为就在白婷婷的脚跟前。

    好在木槿打了急救电/话,所以白婷婷刚刚把她们俩控诉完,救护车就赶到了,医护人员迅速的跑下来,然后快速的把白婷婷扶着上了救护车。

    木槿和石岩却不能去办理登机手续了,因为出了这一档子事情,虽然她们俩并没有朝白婷婷泼硫酸,不过却不能说一点干系都没有,因为白婷婷原本是要朝木槿脸上泼硫酸。

    而警察刚刚在白婷婷双手捂脸时已经拍了照,这个时候又过来给木槿和吴悠拍了现场照,最后非常礼貌而又公式化的请她们上警车,说是要带她们一起去机场附近的医院,等白婷婷的脸清洗后做笔录。

    “我们并没有朝那位白小姐脸上泼硫酸,”木槿非常平静的对警察道:“这件事情发生在候机大厅里,我相信候机大厅有监控视频的,究竟是谁朝谁泼硫酸,我相信你们看了监控视频后会一目了然的,这个我不需要再多言了。”

    “我们当然会调查清楚的,”警察看了她们俩一眼,接着又补充了句:“我们已经打电/话给机场的安保人员了,放心吧,这一段监控视频是绝对不会被删除的,肯定要保留下来作为我们办案的依据。”

    木槿点点头,和吴悠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而石岩则在打电/话,木槿不用问都知道,石岩肯定是在跟石洪峰打电/话,让他通知白惠蓉等白家人。

    不管白婷婷是出于什么原因要拿硫酸朝她脸上泼,但是目前的情况是白婷婷自己被硫酸烧了脸,而出了这样的事情,对于石家人来说,肯定不是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机场医院距离国际候机大厅并不远,所以她们赶到时白婷婷还在急救室里没有出来,于是他们就只能等在急救室门外。

    石岩打完电/话过来安慰着她们:“妈,啊木,别担心,这件事情是白婷婷咎由自取,她心生歹意,居然连硫酸这样的东西都能想出来,这也只能说是自作孽不可活,落到这样的下场完全是她自找的。”

    石岩的话刚落,吴悠和木槿还没有开口,白惠蓉已经像个疯子似的跑了进来,嘴里不停的喊着:“婷婷,你怎么了?婷婷,你在哪里啊?”

    “蓉姨,”石岩即刻迎了上去,看见她那惊慌失措的样子,首先还是安慰着她:“蓉姨,你不要慌乱,婷婷她这会儿在急救室里,估计医生正在帮她清洗伤口,等会儿......”

    石岩的话还没有说完,白惠蓉扭头的瞬间就看见吴悠了,忍不住怒火中烧的朝吴悠喊着:“姓吴的,是不是你使的坏?是不是你对昨天婷婷把你的金卡掰断不满,于是今天就心生恶毒之意,于是便向婷婷下了毒手?”

    吴悠听了白惠蓉的话脸色当今就冷了下来,看着她那疯子似的的表情,淡淡的道:“石夫人,任何事情都要讲根据的,你这无凭无据的,怎么就断定是我向你侄女下的毒手呢?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向你侄女下毒手了?”

    “这还用得着哪只眼睛去看吗?”白惠蓉显然是太过激动了,情绪几乎失控的喊起来:“吴悠,昨晚如果不是你把婷婷激怒了,她今天也不至于如此的愤怒,说来说去,都是你这个女人在后面搞的鬼。”

    石岩在一边听了白惠蓉和吴悠的对话云里雾里,忍不住侧脸看着自己的母亲问:“妈,婷婷把你的金卡掰断是怎么回事?昨晚你又怎么会把婷婷给激怒了呢?你昨晚和婷婷见过面么?”

    吴悠听了儿子的问话,眉头微微一皱,淡淡的道:“掰断金卡的事情么,这件事情你父亲全部知道,而且最终还是你父亲亲自来处理的,这件事情就不提了,至于昨晚么?”

    吴悠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眼急救室门口的白惠蓉,淡淡的道:“昨晚我不仅和白婷婷见过面,而且还和石夫人见过面。”

    吴悠说到这里,大脑的思维不由得又回到了昨晚。

    昨晚她和儿子媳妇在山水人家吃的晚餐,一家三口也算是其乐融融,虽然木槿身患罕见的疾病,不过木槿很坚强,整个人看上去也很乐观,所以她也就放心了。

    是石岩和木槿送她回的宾馆,时间其实还算早,也就是晚上九点钟的样子,可想着石岩和木槿还要回去收拾行李明天要起早的缘故,她并没有让儿子和媳妇送自己到宾馆的楼上,而是在宾馆门口就和他们俩分开了。

    目送石岩和木槿的车开走后,她才转身走向宾馆大门口的,然后很自然的走向那正虚位以待的上行电梯。

    因为房间是中午见木槿之前就订好了的,所以她走出电梯后就一边走一边在自己的挎包里掏房卡,因为她的房间距离电梯并不远,也就只隔着几个房间而已。

    然而,正是因为她低着头走路的缘故,所以在前进的途中居然和迎面而来的人对撞上了,而且因为迎面而来的人走路快的缘故,还把她撞得后退了两步。

    她是后退两步才站稳的,一边抬头一边嘴里还连着送出了一句:“对不起,我不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头已经抬起来了,而她的视线里,出现的居然是下午才和她吵过架的,而且还把她的金卡掰断了的白婷婷。

    她眉头本能的皱了一下,不想和这种人打交道,于是便朝旁边挪动了一下身体,想着和白婷婷错身而过就可以了。

    可谁知道她想就这样平静的把这一次的撞到事件让过去,偏偏人家白婷婷小姐不肯,在她侧身从白婷婷身边走过时,却被白婷婷伸手给拦住了。

    “哎呦,怎么着,撞到人了也可以如此大摇大摆的走过去?”白婷婷的声音明显的带着挑衅,显然是对下午的事件不服气。

    吴悠性子偏淡,而且她五十多岁的人了,也不愿意跟人家小姑娘计较,于是再次淡淡的开口:“我刚刚已经跟你说过对不起了,何况,这撞上了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你如果看着走路,也就不至于和我撞上了。”

    “哈,你的意思我还不长眼睛了?”白婷婷听吴悠这样一说,当即就火大了,忍不住提高了几个分贝道:“我告诉你,姓吴的,今天晚上就没有今天下午那么好欺负了,你必须给我道歉,而且还要正式的道歉......”

    “我刚刚已经道过歉了,”吴悠迅速的抢断她的话,对她这样一副强势的姿态明显的不满,忍不住冷冷的说了句:“如果白小姐认为刚刚俩人对面撞一下是我一个人的责任,或者白小姐认为这件事情需要我正式道歉什么的,那白小姐完全可以像今天下午那样,直接找个说理的地方,当然,如果说理的地方不好说,那么白小姐也可以再找石书记来......”

    “你做梦啊?”白婷婷听吴悠提起石洪峰,就想到自己下午和姑姑白惠蓉在派出所里受到的窝囊气和丢的脸面。

    “我还没睡觉呢,”吴悠依然淡淡的开口,然后冷冷的看着白婷婷道:“我一般不做梦,尤其是像这种站着的,而且还睁开眼睛的白日梦,估计白小姐时常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梦吧?”

    “你......”白婷婷被吴悠数落着,心里非常的不爽,忍不住冷哼一声道:“姓吴的,你不要得意,我告诉你......”

    白婷婷的话还没有喊完,吴悠的手机就响了,她迅速的从挎包里掏出手机,然后转身朝电梯方向走去,边走边接电/话。

    电/话是程宇翔打来的,问她在滨城哪里,还说他也来滨城了,晚上和朋友吃了饭这会儿刚回宾馆,闲着没事,想过来拜访她一下。

    于是,吴悠就对着手机说:“嗯,我住帝都酒店呢,1516房间,你过来吧,我等你,反正时间也还早,咱聊会儿,那就这样,待会儿见。”

    吴悠说话时是面向着窗外的,而且她打电/话时有些专心,也就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在偷听,等她挂了电/话回头,这才发现刚刚转身准备离开的白婷婷。

    吴悠即刻猜测到她可能刚刚跟到她身后来了,不过她对白婷婷这样的行动有些无语,因为她就是接一个电/话,这白婷婷估计八成是神经有些不正常了。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不过也并没有对白婷婷发怒,想着她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看白婷婷已经走到电梯边等电梯没有和她纠缠刚刚撞到一起的事情了,她也就没有多想,又再次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因为程宇翔要过来,她走进房间后即刻给前台打了电/话,让帮忙在旁边的鲜果店买了点进口青提和苹果,同时帮她买一包碧螺春的茶叶上来。

    挂了电/话,她即刻又拿了电水壶去装了水来烧开水,水还没烧开,她刚把外套脱下来挂衣架上,门铃就响了。

    来的人恰好是程宇翔,吴悠对他来得如此神速略微有些吃惊,忍不住开玩笑的问了句:“你是开直升机过来的?”

    “哈哈哈,我是坐电梯下楼来的,”程宇翔的心情显然不错,六十岁的人了,看上去极精神,而且因为长年健身的缘故,人也不显老,不知道的人看他还以为就五十刚出头呢。

    “坐电梯下楼的?”吴悠稍微愣神一下反应过来,然后笑着说:“原来你和我住一家宾馆啊?这么巧啊?”

    “的确很巧,”程宇翔说话间已经在沙发上坐下来了,见吴悠的水开了,忍不住用手指了一下那电水壶:“你准备用白开水招待我?”

    “噗......”吴悠不由得笑出声来,赶紧把正冒着热气的电水壶关了,然后笑着解释着:“哪儿啊,我是准备帮你泡杯茶来着,已经打电/话给前台了,估计等会儿服务员就会送上来了。”

    吴悠的话刚落,门外即刻又响起了门铃声,她笑着对程宇翔说:“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不,肯定是服务员送茶叶和水果上来了。”

    吴悠说话间快速的走到门口去开门,果然是帝都宾馆的服务员,此时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而那托盘里就是她要的青提,苹果和精装的碧螺春的茶叶。

    吴悠赶紧接了过来,连声给服务员说谢谢,待服务员走了才端着这些东西过来,一边往茶几上摆还一边对程宇翔说;“帝都的服务就是不错,我来滨城十次,至少有六七次会选择帝都。”

    程宇翔是吴悠前几年调到G市上班时才认识的,说起来也是巧合,那时她在大学里当教授,而程宇翔是教育局的局长,有次她因为调离手续的问题去了两趟教育局,然后就和程宇翔认识了。

    那时她刚到G市,大学里还没有给她提供宿舍,于是便在距离大学最近的小区里租了套一室一厅的套房,恰好程宇翔也住在这个小区里,而且就在她隔壁的一栋楼里。

    住在同一个小区里的两个人,时间长了免不了偶尔会遇上,因为已经认识的缘故见面时免不了要打声招呼,这样一来二去,俩人逐渐的熟悉起来了。

    吴悠在大学讲课时也很忙的,所以遇到程宇翔的时候极少,前年退休下来了,她也跟着小区里的退休的人一起晨练,于是便时常见到也同样来晨练的程宇翔。

    因为时常在一起晨练,吴悠便和程宇翔有了交集,渐渐的知道他也快退休了,老伴在前几年因患癌症去世了,膝下有一儿子,不过在北京工作,儿子已经结婚,孙女都五岁了,一年也就是过春节才回来看看他。

    程宇翔喜欢运动,吴悠认识他后便学会了不少的运动,比如像打网球,爬山,然后又在他的建议下学会了开车,还准备去西北自驾游。

    程宇翔这一次来G市是开会的,滨城和G市有个教育互通会议,而他虽然已经59岁了,可依然还要一年才退休,所以现在还是教育局的局长。

    吴悠泡了碧螺春,又洗了提子和苹果,俩人聊了会儿眼下的时事和孩子的兴趣培养问题,然后又聊起了下一次自驾游的安排。

    自驾游是程宇翔提议的,因为他明年就退下来了,而大西北是他们一直向往的地方,所以俩人决定明年开车去大西北自驾游。

    “我觉得五一去大西北比较好,”程宇翔对吴悠说:“那个时候对于南方来说是初夏,而对于大西北来说,其实还算是春天,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

    吴悠其实是去过大西北的,那是三十年前,她刚和石洪峰离婚不久,为了避免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偷偷回滨城来看石岩,所以她便在自己的学校打了申请,援助大西北。

    当然,她在西北呆的时间并不长,当时申请只填了三年,实际上她连三年都没有呆够,才呆了两年,然后上海一所大学把她给调了回来,那时学校刚好要开展设计专业。

    吴悠和程宇翔聊了大约一个钟的样子,程宇翔喝了几杯茶,见时间差不多,就起身来准备告辞,然后走到门口又朝洗手间走去。

    吴悠待他去洗手间之际赶紧起身准备收拾茶具,因为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她等程宇翔走了也得洗澡睡觉了。

    然而门铃声在这时再次响起,吴悠本能的奇怪,她好像没有叫前台送什么了,怎么这个时候还有人来按门铃呢?

    心里虽然疑惑,不过人还是走到门边来开门,因为酒店的房间门上没有所谓的猫眼,所以她也就无法看到门外按门铃的人究竟是谁?

    很自然的伸手拉开门,却在门刚开了一条缝隙时被人强行的推开,接着是白惠蓉和白婷婷姑侄俩挤进来了。

    “喂,你们俩什么意思?”吴悠见白惠蓉和白婷婷直接朝房间里奔去,忍不住大声的喊了起来:“我房间不欢迎你们俩,赶紧给我出去!”

    “出去,我们凭什么出去?”白婷婷对吴悠的话不屑一顾,看着那两个摆放着还没收拾的茶具,忍不住冷哼一声道:“哎呦,这不错嘛,啊?一个人喝茶要摆两个茶杯了?”

    “我一个人喝茶摆放几个茶杯关你什么事?”吴悠对白婷婷的话明显的不满,忍不住冷冷的道:“石夫人,白小姐,赶紧给我出去,否则的话,我就要打电/话叫酒店的安保人员了。”

    “出去,你在这里勾/引我的丈夫,我凭什么要出去?”白惠蓉想着侄女给她描述的吴悠打电/话时的情景和话语,身体里就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今天下午她在派出所里丢尽了面子,回去后给石洪峰打电/话,他居然还不接,给他发短信,他也回都不回。

    她想着下午石洪峰偏向吴悠,想着石洪峰看吴悠的眼神(其实石洪峰看吴悠时眼神并没有什么特别,和看其他人是一样的,偏偏白惠蓉嫉火中烧,所以就觉得石洪峰看吴悠时眼神里带着暧昧了。),她就难过的在家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甚至有想即刻找私家侦探跟踪石洪峰的冲动。

    然而就在她坐立不安的时候,她的侄女白婷婷打电/话来了,告诉了她一个人惊人的消息,那就是吴悠到滨城来,居然没有住石岩的公寓去,而是在帝都酒店开了个房间。

    而白婷婷话里更多的意思则是告诉她,吴悠打电/话时她跟过去听了,吴悠约了人到房间里来,还是说等那个人,问她要不要到酒店来抓奸。

    白惠蓉接了侄女的电/话,即刻就把吴悠所联系的那个人想成了是自己的老公石洪峰,恰好石洪峰今晚的种种迹象又和白婷婷给她描绘的吴悠的情况极吻合,所以她即刻就开车过来了。

    此时,她和白婷婷终于闯进吴悠的房间来了,而眼前的事实证明,吴悠房间里是有人的,尤其是那只还未收拾的茶杯,以及烟灰缸里的一个烟头,这都充分说明,这个房间里是有男人来过的。

    吴悠听了白惠蓉的话当即就火大了,忍不住也提高两个分贝道:“石夫人,这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我不知道你丈夫在哪里,你不要动不得就血口喷人,谁勾/引你丈夫了?你丈夫谁啊?我认识吗?”

    白惠蓉听了吴悠的问话也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冷哼一声道:“我不管,赶紧把人给我交出来,否则的话,我也要打110了。”

    吴悠听了白惠蓉的话有些好笑,于是嘴角边拉扯出一丝嘲讽来,冷冷的道:“你要打110也好,要报警也罢,随便你,只是麻烦你赶紧出去,不要影响到别人休息,否则的话,我没有打110的精力,不过打酒店前台电/话的精力还是有的。”

    而白婷婷则趁白惠蓉和吴悠吵架之间,已经迅速的拉开的房间里的衣柜等来查看过了,然后走过来在白惠蓉耳边耳语了句:“姑姑,没发现有人。”

    “没有人?”白惠蓉的眉头本能的皱了一下,目光很自然的扫向洗手间,当发现洗手间的门是关闭着的,心里即刻想到了什么。

    于是,她一个箭步冲向洗手间门口,然后用力的敲打着洗手间的门,嘴里还不断的喊着:“洪峰,你给我出来!我就在外边,今晚我们俩好好的理论理论,看看究竟是谁不对?”

    洗手间里此时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冲水声音,大约十秒钟后,洗手间的门从里面被拉开了,程宇翔很自然的拉开门走出来,看见白惠蓉和白婷婷淡淡的问了句:“洪峰是谁?”

    白惠蓉和白婷婷俩人几乎同时瞪大眼睛看着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的,年龄大约五十多岁的,而且看上去绝不比石洪峰差的男人。

    她们俩笃定这房间里的人是石洪峰,可万万没想到居然是一个她们从来未曾见过的人在里面。

    “你们俩闹过了没有?”吴悠走过来,冷冷的看着白惠蓉和白婷婷,然后摇了摇手里的手机道:“对不起,刚刚在你们俩敲洗手间门时,我已经打了前台的电/话,告诉她们有人闯到我房间里来打扰到我了。”

    “姓吴的,你不要太过分了?!”白婷婷当即就大声的喊叫了起来,声音因为愤怒的缘故明显的有些跑音,一张脸也因为愤怒的缘故脸红筋涨着。

    “究竟谁更过分?”程宇翔冰冷着一张脸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冷哼一声道:“你们擅自闯到人家房间来,还不允许人家打电/话,你们这不叫过分叫什么?叫老实本分?”

    “我是来找我老公的,”白惠蓉在一边迅速接过话去辩解着,好像自己闯到吴悠的房间来也是情有可原的。

    “你有什么权利到人家的房间来找你的老公?”程宇翔的声音也跟着冰冷下来,不待白惠蓉回答,接着又追问了句:“该不会是......你挨着挨着把这个酒店的每个房间都闯遍了吧?”

    “谁把每个房间都闯遍了?”白惠蓉听了程宇翔的问话心里非常的不满,也忍不住提高两个分贝的喊着:“如果不是我老公下午维护着吴悠这个女人,我也不会怀疑他和吴悠暗地里在一起......”

    “怀疑是不能作为任何擅自闯入她人房间的借口,”吴悠冷冷的把话接过去,然后看了眼白惠蓉道:“如果我说我怀疑你们俩刚刚拿了我的东西,那我现在能在你们身上搜身吗?”

    “我们有对你搜身吗?”白婷婷在一边又喊了起来,狠狠的瞪着吴悠道:“我们只是到房间里来找人而已,虽然......”

    白婷婷说到这里看了眼站在吴悠身边的程宇翔,忍不住讥讽的开口:“我们就算是没有找到我们要找的人,不过我们也见证了你是个***货,这老都老了,晚上还和野男人在酒店的房间鬼混......”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酒店的房间里响起,因为隔音效果极好的缘故,所以这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居然还有回音。

    打白婷婷耳光的人不是吴悠,而是站在吴悠身边的程宇翔,他冰冷着一张脸看着用手捂住脸的白婷婷道:“这位小姐如此年轻,按说应该正是为国为民做事实的好时候,可没想到思想如此的肮脏......”

    “谁的思想肮脏了?”白婷婷用手捂住嘴巴朝着吴悠大声的喊着:“姓吴的,你的思想不肮脏?不肮脏你这深更半夜带野男人在房间里做什么?”

    “我们做什么跟你有和关系?凭什么要告诉你?”吴悠语气淡漠的开口,接着又讥讽着的反问了句:“看来白小姐在这方面是经验丰富,想必经常深更半夜在酒店的房间里和野男人在一起,所以看见房间里有一男一女,大脑里才会很自然的冒出那些肮脏的念头。”

    “你......”白婷婷用手指着吴悠,因为生气的缘故一下子没有你出来,只是恨得咬牙切齿瞪着吴悠。

    而这时房间门再次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帝都酒店的安保人员,看见这房间里的四个人很自然的问了句:“究竟怎么回事?你们谁才是这个房间的入住者?”

    “我是这个房间的入住者,”吴悠即刻开口,然后用手指着程宇翔说:“这的我的朋友程先生,而另外两个女人,则是擅自闯入我房间里来的人,非说我房间里藏了她们的老公,麻烦你们现在我房间检查一下,看有没有她们的老公。”

    安保人员非常礼貌的对白惠蓉和白婷婷做了个请的动作,然后礼貌而又公式化的开口:“两位小姐,这擅自闯入宾客房间是违法的行为,现在麻烦你们跟我到楼下管理处去录一下口供,我们要留底备案,如果吴女士在住我们酒店期间有任何闪失,两位小姐估计都脱离不了干系。”

    白婷婷气得还要理论,白惠蓉则迅速的用手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低声的告诉她:“不要再说了,今晚是你自己弄错了,如果又像下午那样把事情闹大,到时再惊动你姑父,恐怕就不好收场了。”

    白婷婷听了白惠蓉的话没有再开口理论,而是顺从的跟着帝都酒店的安保人员走出吴悠的房间,只是刚走出门口,她又回过头来。

    “姓吴的,你跟我记住了,我白婷婷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白婷婷对吴悠喊这话时,因为愤怒的缘故脸上的肌肉都扭曲着,面部狰狞的开口:“姓吴的,不要以为你和你的学生有什么不得了的,不就是凭着一张脸么?我要你们到时连脸都没有!”

    吴悠对于白婷婷这样喊着的话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她认为白婷婷之所以会这样,估计还是家庭教育问题,一个孩子最终会成长为什么样子,完全跟小时候的生活习性以及父母对孩子的教育有着必要的联系。

    然而,今天,当白婷婷在机场拿着装有硫酸的瓶子朝木槿洒,当白婷婷最终害人不成反害己的把自己的脸给烧烂了,她才知道,昨晚,白婷婷那句话不是喊着好玩的。

    吴悠回忆完后对石岩说:“昨晚我真没想到白婷婷小姐会走极端,如果知道的话,我估计也就不打前台的电/话让帝都的安保人员上来了,大不了让她们姑侄俩在我房间里翻半天算了。”

    “那怎么成?”石岩在一边迅速的把话接了过来,然后看着白惠蓉道:“蓉姨,婷婷年轻做事冲动情有可原,可你是她姑姑,五十几岁的人了,对于她偷听别人讲电/话,对于她胡乱猜测人家的事情,你不仅不劝阻,反而还跟着她一起胡闹,闯到我妈房间里去就是了,居然还要警告我妈,你不觉得你们这么做非常的过分吗?”

    “过分,什么叫过分?”白惠蓉见吴悠和木槿对于白婷婷的脸被烧坏了不仅没有同情心,而且还在指责她和自己的侄女婷婷,于是忍不住又大声的喊起来。

    “你们不过分吗?啊?”白惠蓉用手指着吴悠,因为情绪激动的缘故脸红筋涨,声音也提高几个分贝的低吼着:“姓吴的,当年你把我推倒让我大出血,害得我肚子里两个多月的孩子流产,害得我终身失去了生育能力,你就不过分?这世界上还有比你更过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