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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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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fIswariverjusttocallyourname

    IfIsaidthewayIfeelforyouwouldneverchange

    Wouldyoueverfoolaround?

    WellI‘msorryifitsoundskindofsadit‘sjustsad

    WorryI‘msoworrythatyou‘llletmedow攴n

    BecauseIloveyouloveyouIloveyou……loveyou……loveyou

    ......

    ShakinSteves的歌声把睡得迷迷糊糊的木槿唱醒,她翻了个身,全当是书房里那位发神经的男人在放手机音乐,而她却还想睡觉遐。

    昨晚和他看烟花后被他给强吻了,想起来都丢人,在两天之内,她居然被他强吻了两次,偏偏,她每次都还忘记挣脱掉。

    被吻了之后,他拥抱着她一起看天上璀璨的烟花,薄唇在她耳边轻声的问着:“你想不想......也放一场烟花?”

    谁不想?谁不想?谁不想?

    可关键是哪里去找万花筒啊?人家村长院子里的万花筒肯定是为过生日准备的,他们俩昨天才来这里,今天连街都没上,万花筒的影子都看不到呢?

    可石岩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他总是能给她太多的惊喜,在她疑惑的瞬间,他已经拉了她的手跑向李成的家里,而李成正从院子东墙角的地窖里搬出一堆的万花筒来。

    木槿太兴奋了,忘记了和石岩现在的关系,居然主动伸手去他的裤袋里摸出了火机,然后兴冲冲地跑过去点火。

    那么多的万花筒,她就那样一只一只的放着,天空中不断的绽放着美得无法形容的花朵,开了又散了,散了又开了......

    寂静的山区夜空,美得炫目的烟花,木槿兴奋得像个孩子,手里拿着烟花棒,村里的孩子们跑来围着她兴奋得又跳又叫的。

    烟花那样的美,而且每一朵烟花都有一个美丽的名字,金玉满堂,吉祥如意,幸福永远,天长地久,鸿运当头......

    烟花美得让人炫目,在空中灿烂的绽放,璀璨如流星,划过天际,芳华刹那,惊艳了寂寞的时光。

    昨晚烟花放得很晚,主要是烟花太多,而石岩为了满足她,于是就让她一个人放,他和李成还有王淑珍等都只是看她放。

    最终放完烟花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对于城市的人来说这或许还早,可对于农村人来说,这已经是太晚了。

    而木槿放烟花也放累了,最终上了楼,连澡也顾不得去洗,直接倒床上就睡了。

    梦里,她都看见好多的烟花,在她头顶上一朵一朵的绽放,而她和石岩,居然就在绽放的烟花下深情的拥吻......

    迷迷糊糊中,木槿好似听见有脚步声走过来,然后ShakinSteves的《走出非洲》主题曲没有再唱下去了,接着是那脚步声朝门外飘去。

    木槿依然没有睁开眼睛,继续迷糊着,山区的深秋早晨,不冷不热,正是睡觉的好时光,何况纯棉花的被褥又是如此的柔软,她赖在被窝里根本不想起床。

    脚步声飘走没多久,然后又迅速的回来了,木槿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有人在推她了,然后是石岩的声音传来。

    “啊木,快起来,别睡了,我们得走了,”石岩说话间又用手摸了一下她的脸,让她感觉到一点凉意醒过来。

    “啊......”木槿打了个哈欠,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床边的石岩,不由得问了句:“去哪儿啊?今天不是说好给小朋友们上课的吗?”

    “上课的事情只能下次来了,我们得赶紧赶回成都去,中午的飞机,你得抓紧时间了。”石岩见她还没动,不由得又把她身上的被子给拉开了来。

    “喂,好冷啊,”木槿故意打了个哆嗦,然后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这人堂堂一大总裁说话也不算数的,既然答应了人家小朋友......”

    “我刚接到电/话,我公司出了点急事,必须赶回去处理,”石岩迅速的切断她的话,然后转身朝自己住的那间书房走,嘴里还在催促着她:“你抓紧时间啊,我收拾行李去了,李成已经准备车去了。”

    木槿这才从床上爬起来,拿了床头柜上的衣服,把蚊帐放下来,三忙两下的把衣服换了,然后又迅速的跑去洗手间洗漱。

    等她忙完,石岩已经把他们俩的行李袋都准备好了,下楼来,李成的车已经启动了,正呼呼的响着,而李成的姐夫居然都跟着来了。

    “我姐夫开车送我们去汶川,”李成跟他们解释着:“我也就顺便去成都上学了,你们俩坐副驾驶座位,我坐后面的车厢就可以了。”

    木槿点点头,也不顾不得多问,和石岩一起上了车,王淑珍用个小小的塑料袋提了十几个鸡蛋过来,说是已经煮熟了的,让他们在车上做早餐吃。

    走的有些匆忙,木槿原本想要买一些土特产回去都来不及,因为到了汶川后,石岩居然连长途大巴都没有坐,直接租的出租车奔成都。

    李成也是回成都,刚好和他们同行,于是也坐的这辆出租车,还一直把他们俩送到了机场。

    “木槿,我们俩得用身份证去换登机牌,机票我早上打电/话订好了,”石岩示意木槿赶紧把包放下来让李成先帮忙看着。

    “我们原本就有机票的啊,”木槿不由得疑惑起来:“我们的机票只不过是明天回去,现在是提前一天,应该改签就可以的吧,为什么要重新买机票啊?我们定的又不是特价机票?”

    “我今天早上订的不是回滨城的机票,”石岩侧脸看着她,然后咬咬牙轻声的道:“我们不回滨城,我们去济南。”

    “去济南?”木槿稍微楞了一下反应过来,一股不祥的预感迅速的涌上心头,于是紧张的追问着:“石岩,怎么回事?我们去济南做什么?”

    “啊木,你要镇定,”石岩望着她,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双目凝视着她,然后慎重的道:“早上你手机响了,你一直没有接,于是我就帮你接了,是旅行公司打过来的,泰山有辆缆车突然坠落......”

    轰隆隆!木槿只觉得头顶当即响了几个惊雷,把她震在当场,半响没有回过神来。

    手机响?她想起来了,早上她听到了ShakinSteves的歌声了,当时还以为是石岩在放歌,却不曾想是她的手机铃声,而那铃声还是昨晚她放烟花时石岩强行给她换了的。

    “啊木,”石岩见她整个人傻愣愣的没有反应,于是摇晃了一下她的身子,又喊了两声:“啊木,阿木。”

    “我妈,”木槿终于反应过来,反手抓住石岩的手,紧张得声音都变了的喊着:“是我妈坐的那辆缆车是不是?”

    “是,”石岩望着她,双手抓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握着,像是要给她力量,深邃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啊木,你要稳住,旅游公司来电/话只说让赶紧过去,究竟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要等到了那边才知道。”

    木槿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换的登机牌,也不知道是怎样登上的飞机,更不记得和李成分开时李成还跟她说了些什么。

    她整个大脑浑浑噩噩的,在飞机上,她不停的喝水,好像只有喝水才能让她不那么焦急一样,而石岩就一杯水又一杯水的问空姐要着。

    从成都到济南,又从济南转到泰安,一共花了四个小时,他们在泰安终于找到了那家旅行社的办事处,然后在办事处的工作人员带领下到了泰安最大的一家医院。

    木槿着急得浑身都在颤抖,只觉得手脚冰凉,脑海里想着曾经在网上看见过的那些缆车坠落的画面,心里的惶恐和不安在不断的加大。

    石岩把她揽进怀里,紧紧的拥抱着她,把她的手攥紧在自己的手心里,一直不停的跟她说:“别怕,阿木,没事的,妈那人心好命好,她肯定会没事的,你不要想太多了。”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旅行社的经理已经等在这里了,见到他们来,首先是道歉说对不起,其次是说缆车坠落的原因泰山风景区还在调查,当然肯定会替他们向保险公司索赔的。

    木槿听不进这些,于是着急的问:“我妈和我邓伯伯怎样了?他们究竟怎样了?”

    “对不起,”旅行社的经理一脸沉重:“那个,你母亲一条小腿骨折外加一条手臂骨折,但是,邓先生他......已经不幸遇难了。”

    木槿差点摔倒,几乎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母亲和邓成和这才结婚,俩人都还在蜜月期间,居然就......

    木槿在医生的带领下找到了母亲的病房,走进去时,邵敏之已经醒了,她的手臂和小腿都封上了石膏,整个人看上去神思恍惚,好像是傻了一样。

    “妈......”木槿看见邵敏之时激动的喊了一声,一下子跑上去,抱住邵敏之,却一下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啊槿......”邵敏之见到木槿时,稍微楞了一下,然后用一只手搂住女儿的身子,也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妈,我吓坏了......”木槿语无伦次的开口:“你没事就好了......骨折不算什么,没事就好了......”

    “我没事......”邵敏之依然还在哭泣,而且越哭越伤心:“可是,你邓伯伯......”

    邵敏之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整个人只是哭,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滚落下来,抽泣着的给木槿和石岩讲述着:“成和他原本昨天就要登泰山的,可昨天人多,而我的血压有些高,虽然吃了降压药,可还是有些害怕,于是就不肯跟他一起上去,然后就拖到了今天,说一早去,那个时候人少,而且还能赶上看日出......”

    邵敏之早上和邓成和去排队坐的缆车,她因为胖血压偏高,又有些恐高,其实不太敢坐缆车,可为了满足邓成和的心愿,她还是大着胆子陪他一起坐了。

    他们俩坐上缆车后,缆车徐徐向上,其实速度不快,邓成和让邵敏之看外边的风景,可邵敏之不敢看,就是坐在里面都害怕,于是把整个身子都扑在邓成和的怀里,闭上眼睛让他抱着自己。

    他们坐的缆车大约上升到三十米高时,突然听见‘嚓’的声响,还在他们没有反应过来时,他们所乘坐的缆车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往下坠了。

    邵敏之原本就害怕,缆车往下坠时她就更加害怕,于是就整个人都趴在邓成和的身上一动也不敢动,然后......

    缆车掉到地上时翻滚着,他们俩被甩了出来,可她依然还趴在邓成和的身上,邓成和却整个身体着陆,完全的成了她的肉垫子。

    “当时我们的缆车升得并不高,”邵敏之对木槿哭诉着:“如果不是我趴在他身上,他可能也就和我一样是受伤,肯定不会就这样去了......都是我害了他......”

    木槿就紧紧的抱着邵敏之,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何况经历过这样惊险的事情,整个人精神大受打击,谁能当着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邓成和的儿子邓子超是第二天上午才赶到的,当知道他父亲死了时,当时气得就用手指着邵敏之骂,说她是扫把星是克星,克死了前夫不打紧,现在还跑来克死他老爸,当真是祸水。

    邵敏之就那样默默的听着,因为邓成和的死她的确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但是,如果不是邓成和坚持要带她做缆车上泰山......

    只不过,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时光也不会倒流,所以,任何的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因为有石岩在身边,邓子超也不敢太放肆,而旅游公司帮忙找保险公司提供了理赔,于是石岩帮忙办理了一些相关的手续,邓子超在停尸房认领了邓成和的尸体,让殡仪馆的人拉走。

    邓成和是第四天火化的,邵敏之的小腿和手臂都骨折了,不能行走,可邓成和要火化了,她还是坚持要过去送他最后一程,最终石岩买了辆轮椅让她坐上,木槿推着她去的。

    邓子超的态度非常的恶劣,对邵敏之母女俩一点都不好,见到她们母女俩就跟见到了仇人似的的,连邵敏之想见邓成和最后一面也肯。

    最终还是见上了,因为石岩把邓成和给拉开了,理直气壮的问他,邵敏之是邓成和合法的妻子,他一个当儿子的有什么权利不让自己的继母见自己的父亲?

    因为在外地,一切从简,也就是买了个骨灰盒把邓成和的骨灰装上,然后一行人一起乘坐旅游公司安排的飞机回的滨城。

    回到滨城,邵敏之其实想回邓家,因为她和邓成和已经结婚了,而且邓成和还没有下葬,法律上她是邓成和妻子,无论如何都应该替邓成和办理丧事。

    只可惜,邵敏之有心,邓子超却不领情,木槿和石岩陪着邵敏之回邓家去,却被邓子超赶了出来,而且还把邵敏之的那些东西都给扔了出来。

    邵敏之气得没有办法,她曾经到底做过居委会的主任,粗话野话也骂不出口,而石岩终究是看不过去,于是忍不住上前警告了邓子超几句,让他不要太过分了,否则的话,肯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的。

    邓子超到底也还是把这个曾经时常上娱乐版头条的男人给认出来了,在石岩的警告下不敢再造次,只说不认邵敏之这个后母,他父亲是丧事也不需要她来参与。

    木槿就劝邵敏之算了,既然人家不欢迎你,那又何必非要参与进去呢?何况你现在小腿和手臂都还封着石膏,也要去骨科医院住院治疗才行,真让你操办丧事,你操办得了么?

    邵敏之想想也是,邓成和已经死了,即使她参与了邓成和也不知道,何况邓家人肯定也不会说她好的,于是只能作罢,而木槿帮她把行李收拾好搬到苏北平开来接他们的车上,然后又开车送邵敏之去骨科医院办理入院手续。

    石岩到底的有头有脸的人物,在骨科医院帮邵敏之要了一间豪华的单人病房,同时还找最好的骨科医生帮邵敏之重新做了检查,看她在泰安的接骨手术有没有做好。

    好在一切都还算好,虽然小腿和手臂骨折,不过医生说接骨还接的不错,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过十天半个月就可以敲掉石膏出院回家休养了。

    只是邵敏之的情绪十分的低落,她想到邓成和的惨死就自责不已,嘴里一直念叨着:“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妈,你也不要太自责了,”木槿安慰着邵敏之,轻声的劝着她:“邓伯伯当时没有把你推开,估计是考虑到你有高血压,而他肯定也没有想到,坠下去居然会是那样的结果。”

    护士来输液,已经两天两夜没有休息的邵敏之终于还是累了,挂上点滴后沉沉的睡去,只是她睡着了嘴里都还在念叨着:“成和......对不起......”

    木槿坐在邵敏之的床边,邵敏之哭泣的时候,她还能坚强的去安慰邵敏之,可等她睡着了,看着这做梦都在呢喃着的母亲,她又忍不住难受起来。

    想着母亲这辈子的不容易,这好不容易寻到的第二春又像烟花一样瞬间逝去,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滚落下来。

    石岩提着餐盒回来,看见默默流泪的木槿,低声的道:“啊木,吃点东西,你两天没吃东西了。”

    木槿摇头:“吃不下,我妈,她好像精神不对劲......”

    “啊木,你是你妈的靠山,”石岩把她拉到阳台外边开导着她:“啊木,首先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因为你是你妈的靠山,如果你都垮了,你妈又靠谁去?”

    木槿抬起头来,痴痴的望着石岩,而石岩则一脸严肃的对她道:“所以,为了你母亲以后有依靠,你都要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