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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借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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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丫环一出了屋子,就遇到了正端着汤的二娘,她们赶紧福了福身,然后从二娘的手里头想要接过汤。

    “不用了,我就是来看看小妹的,她没事儿吧!”二娘的眼角也有些憔悴,因为事情发生的太多,她还没有接受过来,三娘就一下子就病倒了,对于二娘来说,其实三娘更有点像是家里头的主心骨,这主心骨一下子就倒下来了,她的心里面也是焦急如焚。

    小桃回了二娘的话:“现在东家已经没有大碍了,就是身体还有些疲倦,大姑娘您里边请了。”

    二娘听到她没有大碍了,脸上露出了个笑容,然后进了屋子里面,看到三娘正在看床帐发呆,就将汤放到了桌子上头,然后拿了小碗先盛了一碗汤。

    汤匙碰碗的声音,将正在发呆中的三娘给惊醒了,她转过头来一看,见是自家的姐姐,脸上露出了个笑。

    “姐姐,你来了啊,拿来什么好吃的东西了,闻着好香。”

    “熬的鸡汤,我看着熬了好久,你也闻出香味来了吧,到时候可要多吃一些。”这是从养殖场里面弄出来的鸡,虽说养殖场里面是弄出来了一些活鸡,不过大多数都被压死了,还有一些被别人给抢走了。

    三娘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回了一句:“知道,一闻到这香味儿我这胃口就勾起来了,还是咱们自家养的鸡好吃。”

    二娘听着她的话,脸上的笑一直挂在嘴边,其实抢回来的活鸡并没有多少,而一些死鸡的话直接就剥开了挂在厨房里面做干鸡了,这样的话也能够保存得久些。

    “好了,来喝吧!”二娘将汤端到了床边上,拿了个小凳子坐了下来,小桃将人扶了起来,三娘自个儿端了汤碗就一喝而净。

    “很好喝啊!”鸡汤一下肚,三娘倒是觉得有些力气了,小桃将枕头放在了她的背后,三娘靠在枕头上,笑得也不敢太开,就怕到时候嘴巴又开裂,出血很痛。

    二娘看到她一下子就将鸡汤给喝完了,赶紧又将汤碗递给了小桃,让她再去盛一碗,二娘拉着三娘的手。

    “小妹,你可要快点好起来,你这一病到,我这心里面总觉得心惶惶的。”

    三娘知道她这一病,庄园里面的气氛似乎也有些不太好,幸好现在大家手头上还有事情做,不会胡思乱想,姐姐肯定也是知道了外头的情况,怕这里也会变成像外头一样。

    “你不用担心的,姐姐,我一定会很快就好起来的,这次就是累得有些狠了,以后咱们就在庄园里面好生的做自己的事情,这些日子你也不要再出去了,现在外头越来越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平静下来。”三娘也嘱咐了她一声,现在谁好奇往外头跑的话,遇到的危险就越大。

    特别是庄园里面的人,瞧着就不像是经历过地动似的,因为个个都穿得很好,看着也没有面黄肌瘦之相,外头的人看到了后,肯定心里面会起相法,这是无庸置疑的。

    “对了,哥哥怎么样,他脚没事儿吧!”郁哥儿从屋子下头拉出来,送到庄园里面让族长医治,因为看着他腿的样子实在是太狰狞,瞧着整条腿的骨头都全部戳出来了似的。

    一说到这个,二娘就有些沉默了,这几天沈氏一直照顾着郁哥儿,不过她没有像前几天一样老是哭,现在就算是要哭也会背着两个儿子哭。

    “族长说还得看后续了,郁哥哥伤得比较重,不过他自己倒是没有什么沮丧的情绪,他说他觉得自己能够活下来已经是托福了。”

    郁哥儿这话说得是真心话,当时他被埋在屋子下面的时候,那种窒息和恐惧感,还有脑海里面盘旋着自己要死的想法,简直就是能够将他逼疯,当见到光亮的时候,他欣喜若狂,所以能够活下来这都是多亏了三娘和老天的恩赐,就算是腿以后不能够再像平常人一样,他也觉得非常的庆幸。

    倒是乾哥儿一直觉得是自己的错,若不是因为他跑得太慢,没有将郁哥儿拉出来的话,他也不会埋在屋子底下,现在还伤了腿。

    “哥哥能想清楚自然最好了,现在能够活下来的确就已经是大幸了,这次可不比以前,这次死得人估计不知道有多少了。”三娘一想到这数字就觉得心有些抽痛了,没有错,这次死的人很多,她只要稍微用精神力扫一下,就能够看到埋在地底下的死人。

    所以她这些天都没有去做这样的事情,因为这样的事情对她还是太有冲击力。

    “我也是这样觉得的,至少活下来了。不过咱们以后就不住地上了吗?还有人说想要将地上的屋子再重建起来呢,不用建得太好,就砍木头随便建一下就行了。”二娘也觉得郁哥儿的心态十分的好,他有这样的心态,至少亲人不会太过伤心。

    三娘却是没有必要再在上头建屋子了,现在就把上头的地全部都弄出来,然后种些吃的东西好了,现在最缺的是吃的东西,而不是缺屋子,她也不知道仓库里面的东西能够撑得了多久。

    若是撑不下去的话,到时候他们又该怎么办?三娘自个儿都想不出来什么办法,若是只有一家人的生存,她自然是可以轻松得撑得住,最主要的是庄园里面现在还有这么多张嘴吃饭穿衣,木之一族银衣卫还有谷里面的护卫,零零总总加起来怎么得也有接近一百人了。

    “屋子就不用建了,现在密室有屋子可以住,而且住在里面安全一些,至少生命有所保障,至于上头的话打些棚子就可以了。”

    “爹他们现在也忙得紧,每天都再催着人将庄园里面的地全给翻了,要种些蔬菜在上头,爹他也担心的,我知道。”二娘觉得自个儿帮不了什么忙,最多就只能够做些杂事了,天意最近出外面出得很频繁,但是她问起他又说没有什么事情。

    “我知道,爹肯定也是着急了,因为有这么多的人要等着吃饭,没事,等我好了,再看看咱们庄园里面有什么可种的,人定胜天,咱们不会被灾难给打倒的,所以你也不要再皱着眉头了,有些带事情发生了就得想开一些,是不是?”三娘轻拍了拍自家姐姐的手,笑着安慰道。

    二娘脸上露出了笑容,心里面也轻松了许多,她将小碗放到了桌子上头:“我不打扰你休息了,你赶紧休息赶紧好。”

    三娘点了点头,看着她出去了后,才慢慢的回了被窝里面,闭上眼睛休息了。

    现在庄园里面的人正在努力的开垦土地,前头的地全部翻了一遍,所以现在又要重新再翻过来了,暖棚里面的菜倒是没有受太大的损害,估计是因为扎根比较深,所以现在他们倒是也不担心没有蔬菜吃了。

    不过现在最麻烦的是,县令大人来过一次,似乎是想让三娘借一些粮食出来,因为太多的人停留在城里头了,而且这些人家没有了,所以都杵在城里头,看看上面是怎么说的,但是县令大人早就上书了,只不过接到的回信也不过是自理。

    特别是现在京城的情况特别的紧张,这种地动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现在皇上估计也管不了其他的地方了,就连京城现在就已经有了乱相,他只是个小小的县令,现在除了竖守岗位,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县令在咱们庄园里面借粮,可是庄园里面并没有多出来的粮食,借粮就是个无底洞,借了一次就有第二次,咱们这里也不是天天都能够收粮食,粮食是有限的,真要被他当成借粮的地方,咱们庄园里面的人估计也得变乞丐了。”木族长这几天也是忙得有些焦头烂额了。

    现在庄园里面的人不是在做事情,就是去山里头了,看看有什么可吃的东西,但是山里面吃的东西基本上是找不到了,因为太多人进山里找东西了,木族长总觉得或许再过一段时间,这里的树叶都会被饿的人直接拔了生吃。

    “难道真的要直接回绝掉吗?这不太好吧!”李爹有些迟疑,他犹豫着,若只是借一次粮的话,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木族长看出来了他的想法:“借一次粮自然是可以的,但是最麻烦的是他借的可能不止这一次粮,而且现在哪里是借粮,借的粮食县令肯定是还不起的,他是再拿咱们庄园的粮食再填他那里的无底洞,可是不借也不行,看来得跟姑娘说一声了。”

    族长是不想借粮的,他也不是什么软心肠的人,若是自己人和别人,那自然是先救自己人,现在皇帝自顾不瑕,谁也顾不谁?也不知道这个县令能够撑得了多久了。

    三娘听到县令要来借粮的时候,一下子就皱了眉头,最后她还是同意了:“就只借这一次粮,其他的我们就不管了。”

    既然三娘已经同意了,那么其他的人也不会再有异议,县令再来的时候倒是借到了粮食,不过就如族长所说,现在的这些粮食,连塞人家牙缝都没有办法,果然,借了第一次粮食的县令又来了。

    这次是三娘见了县令,看到他一副焉巴巴的样子,心里头叹了一口气,这不修边幅的样子,看来县令也是难做了。

    “请坐吧!”三娘伸手作了个请,然后坐到了凳子上头。

    县令坐到了三娘的下头,脸上倒是带着不好意思,他上次来借粮的时候,其实这里就说过了,不会再借第二次粮食了,但是他现在还是来了。

    “真是对不住,大人,下官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三娘听到他的话后,摇了摇手,觉得现在说这个也没有意思了,外头是什么样的情况,她也知道,但是她不是菩萨,也不能够割肉伺鹰,她是真的没有这么宽广的胸怀。

    “我知道你是没有办法才找上门的,但是我现在也没有办法,我不能够一直借粮给你的,你看到我庄园里面的人了没有,这些人都是巴巴的指着我,现在粮食是金贵得不行的东西,若是我现在可以种出来粮食,那我肯定不会说只能够让你借一次的话。你自己也明白的,现在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你再怎么挣扎也没有办法了。”

    县令嘴巴张了好几次,最后还是说道:“若是大人能够帮得了人,还请您尽力帮一帮,现在这些人都是可怜人。”

    三娘眉头微微皱了皱,原本她是不想说太难听的话,但是现在听到县令这么一说,这难听话是必须得说了。

    “你这话说得很对,但你这话只适用于平常,但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不能够把粮食借给你,或许现在不应该说借,应该说给,你不可能会把粮食还回来的,我是在填一个无底洞,我要保着庄园里面的命,也要保着自己家人的命,而别的命只能够靠他们自己拼命保着了。”

    “大人,拜托您了。”县令眼睛满是红血丝的看着三娘。

    “不能,你不要再拜托我了,我又不是神仙,可以变出粮食来给你,我这里也没有多少的粮食了,你以为我这里粮食堆了不知道多少个房间吗?我现在庄园里面的人也在四处找吃的,你以后不要再来了,自己管自己的,这才是最好的。”三娘摇手拒绝再与他对话。

    话说开了固然是好,但是他这样一直这样缠人,也弄得三娘头很大,明明自己心里也明白,现在的这种情况,谁也没有办法去救人,只能够让这些活着的人自救,天灾*并不是没有过,但是人还是没有灭绝是为什么,那就是因为总有人知道要自救,而不是等死。

    县令看到她实在是不太愿意松口,而且态度很坚决,没有办法,只能够拖着沉重的脚步出了庄园,出了庄园后他回头看了看,咬了咬牙上了马车。

    其实县令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这次可能不会像上次一样,这么轻易的借到粮,而且他也知道县主说得没有错,他根本就没有办法还粮,现在他是再拿别人的口粮堵他的无底洞。但是又能怎么办呢,嘴上说得再怎么光明正大的,但是他到底是有私心的。

    现在上头是绝对不会有粮食拨下来的,他也通过一些关系,得到了现在京城的情况,说实在的,一看到信里面所说的情况,他真的是恨不得现在就撂挑子不干了,但是他又不能,若是真的撂挑子不干的话,还不知道什么出什么事情。

    “怎么,没有借到粮食吗?”县令夫人一看到自家丈夫空手而归,急忙拉着他的袖子问。

    县令无力的摇了摇头,马车从后门进了宅子里面,他被夫人扶着回了屋子里面。

    “上次能够借到也不过是出于无奈罢了,县主总不能够连一次粮也不借,况且她上次也说得明明白,再来的话是不会再借了,是我失诺再去的,借不到我也是有心理准备。”

    “那咱们要怎么办?现在还有哪里能够借得到粮食吗?现在个个都在自保,要是没有粮食的话这里的人可能就会闹起来了,县主为什么不愿意借,若是她有粮食的话再借一次又有何难?”县令夫人气得眼睛都红了。

    若是换作以前,县令夫人每天只要跟别的夫人聚聚会,然后喝茶聊天,现在她也是四处奔波就是为了点吃的,她现在都不敢一个人出门,因为饿疯的人可不会管你是谁,反正就是上来抢。

    “夫人,此话不可说,县主已经尽了力了,她要养活的人也不少,若是你的话,你有吃的东西是先给孩子们吃,还是先给别人吃,所以不要再抱怨了,再抱怨也没有用,县主没有义务做这样的事情。”县令制止了自家夫人的话,做人还是要有良心的,若是因为这件事情产生了怨恨,那他们现在与外头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县令夫人不该抱怨县主的,但是她实在是太害怕了,最近就庄园那里头的人生活得比较好,其他的地方都已经是一片狼籍了,还有不少的人还想着往京城走,可是,现在就算是去京城也没有办法得救。

    “那咱们现在就在这里等死吗?还是说去投奔别人。”县令夫人以前也是有田地的,粮食现在还是有,不过也是给自家留着,她是绝对不会给别人的,家里头有孩子,她要先紧着自己人,这种糟糕事情也不知道持续多久。

    县令摆了摆手,无奈的叹口气,现在还有谁可以投奔的,谁的情况都是一样的,现在去投奔人简直就是催人快死了。

    “别想了,咱们就呆在这里,哪里都不去,至少这里是咱们的家,投奔别人,你现在确定有人愿意收留人吗?”

    至于县城里面的事情,县令也觉得自己可能是管不了了,不是他不愿意管,而是上头不愿意管,难道他还有通天的本事将这里管起来吗?无粮无钱的,正如县主所说,现在就只能够靠自己了。

    以前有灾的时候还会看到有人卖身,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却是连卖身都没有了,因为没有人会愿意出钱卖一个人回去,多一个人就意味着要多花一份口粮,现在谁不把自己兜里面的东西藏得紧紧的。

    “大人,大人,又有人闹事了。”衙门里头的官差,现在都不往衙门里头跑了,而是直接往县令住的地方,因为县衙塌了,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在里面办事。

    县令听到又是这件事情,只觉得脑袋都疼了:“咱们还有多少个人?天天就是这事情,咱们这县衙也管不过来了。”

    “咱们现在只有三个人了,其他的人都已经不愿意做了,大人,要怎么办?”带头的官差看着县令,身上满是泥,因为现在走哪哪都是泥巴。

    县令大人无力的摆了摆手,撑着自己的脑袋沉默了一会儿:“咱们现在也管不了这样的事情了,就这样吧!再过几天这里可能会越来越乱的。”

    捣乱的都是一些没家没粮的,而村子里面要是房子还可以住人的,基本上都不会出来浪荡,都是会到处找东西,现在往山上一瞧,就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群在山上找东西吃,就算是家里头有东西吃的,那也是成天有人看着,而且也会上山找东西,因为这样可以屯着,至少不会饿死。

    “那咱们现在就不管了。”官差听到县令的话后,脑袋一懵,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

    “还能怎么管呢!”县令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办法了,若是京城没有受灾,其他的地方没有受灾,那么到时候肯定会有粮食补给弄过来的。

    官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够默默的退了出去,正如县令所说,他也不知道能够做些什么,所以就这样吧!

    “咱们家里头的下人也越来越少了,再这样下去的话,若是有事情,恐怕到时候连个挡的人都没有。”县令夫人担心得不得了,现在下人是一个个的接着走了,她也没得办法,就算是签了死契的人,他们想逃的话县令夫人现在也无力去追回来。

    “出去进来都要关门,如果有人敲门的话记得要问清楚再打开,还有,家里头的孩子让他们不要再出去了,反正能不出去就不要出去。”县令回来的路上,都看到了很多的人眼里头闪烁着异样的光彩,这种光彩县令记得,那是疯狂的眼色。

    县令夫人听到他的话后,连忙点头称是,她现在哪里还敢出去啊,她现在一出去就觉得有人在暗地里面看着她,这些暗地里看她的人,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一样,反正出去一趟就把她吓得够呛了。

    “知道了,这种事情我知道的。”

    三娘现在身体好得差不多,所以也没有在屋子里面躺着了,她出屋子的时候出了密室大门,就看到上头的人正挥舞着锄头再挖土,现在巡逻的人才带武器,其他的人都再做农活,因为现在要轮流干活,把庄园里面的土全部都挖成种菜的地方,若是能够种水稻那是更好的了。

    “东家,您的身体没有事情了吧!”在庄园里面做事的人,看到三娘后纷纷打招呼。

    三娘笑着朝他们点了点头:“没事了,就是小病。”

    云村村长最近没有上门,因为他正在重建村子,云村的人力气大,所以屋子倒下来了,受伤的人不多,而且现在还可以再弄房子。

    李家村的情况也不算是太糟糕,屋子倒了的人,正好就给建新屋子了,不过现在主要是地全部都种不了了,若是地还能够种得了,情况就不会这么糟糕了。

    月现在都直接再握笔杆子了,因为要统计一下庄园里面还有什么东西吃,所以现在需要一个人统计数目,而月则是直接被抓壮丁了,因为木族长发现他统筹的能力还挺强的,反正不用白不用。

    月估计也是看明白了族长的意思,所以一让他做这事情,他基本上是没有反抗,反正反抗了也没有用,况且,能做这事情也挺好的,至少知道庄园里面有什么东西,他也能够安心一些,不过他也没有想过出庄园。毕竟他还带着一大帮子兄弟,还有月华也在这里呢!相比外头,这里算是乐土了。

    “月,统计好了吗?给我看看。”三娘也想要看看庄园里面的资源,看看能够撑多久。

    月听到她的话后,将自己统计好的递到了她的手里头:“还有一些东西没有记完,现在记得都是一些必须要用的。”

    “嗯,先把大数目记好了就行了。”三娘翻开看了看,粮食的话仓库里面还有很多,因为当初收的粮食一粒米也没有买出去,所以现在暂时不用操心粮食的事情了,肉菜和蔬菜倒是也有,肉菜基本上都是一些薰干的肉菜,新鲜的并没有养多少。

    看完了帐目上的数字,三娘点了点头,觉得有这么多,至少不会出现饥荒这样的事情,虽说现在粮食挺多的,但是也该好好的种一些粮食和蔬菜了。

    晚上的时候,三娘正拿着本子再记现在庄园里面还可以种的东西,幸好当时从夷人手里弄来的谷子,现在还在庄园里面,这些也是可以种的,庄园上头现在不住人了,也不建屋子,倒掉的屋子全部都拆掉,然后把石头木材搬到外头扔掉。

    现在庄园这块地全部都要用来种粮食和蔬菜,不能够浪费一丝一毫,木岩挖的密室现在就派上了大用场,至少现在庄园里面的人都可以在密室里面住。

    “东家,您可千万不能够太过劳累了,您的身体还没有好呢!”小芽端了一碗汤放到了三娘的手肘旁边,小声的提醒着。

    小桃则是把屋子里头的灯芯挑高些,这样的话屋子就会更亮了,做完了后她又去打水了。

    三娘抬头看了她一眼,笑着拿着汤喝了一口:“知道了,不会做得太晚的,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你们用不着这么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