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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小心翼翼，生怕又触到霍砚的某根神经，“其实顾未眠身上的问题很明显啊，她之前一直成绩很差，差到了极点，可是做奥数选拔试卷的时候，却能全部答对，一个可能，是她之前都是装的，一装装了十几年，就算她智商奇高，这可不只是智商，还有毅力，还有情商……”他微微一顿，“我觉得顾未眠的性子真不像是那种能装十几年的。”
那脾气暴的，有仇能忍十几年不报？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因为心里防御机制，她可能受过什么刺激，所有天分都被自动隐藏了，直到出现一个契机，才忽然觉醒，可是觉醒的时候，对她之前的人格破坏太大，所以就必须有一个‘老师’存在，让她整个心理世界都变得合理。”
说白了，就是自己骗自己，不过她是真的骗过了自己而已。
客厅一时静默。
葛人豪觉得自己可能讲的有些深奥，想要再解释一下，却见对面的男人抬眸：“曾经是谁刺激的她？”
口气中的杀气腾腾，让葛人豪不寒而栗。
“这……这我哪能知道。”
话音刚落，葛人豪就收到了霍砚一个“你就是个废物”的目光。
一口老血涌上来，葛人豪硬生生的又给憋了回去。
要不是打不过，他早跟霍砚拼了！
葛人豪深吸一口气，“这个东西，不是你擅长的嘛，你去查一查啊，我看她那个后妈就很可疑嘛。”
简直是嫌疑人不二人选。
“那契机呢？”
什么契机让顾未眠彻底觉醒？
“她一定是有了一个特别强烈的欲望，比如特别想要治愈某一种疾病，或者制成某一种药剂，为了这一点，她一定是付出了很多。”
再怎么天才，没有学过，没有钻研过，也不可能瞬息间就什么都知道。
霍砚的目光闪动着，缓缓凝到了自己的腿上。
特别想要治愈某一种疾病吗？……
……
顾未眠如果听到客厅里面两人的对话，估计会是满额的黑线，简直比重生还扯。
她快速的整理着手里的资料。
一向能够快速投入到工作里面的顾未眠，此刻却怎么都不能专注。
虽然很不喜欢霍砚这个人，但是霍砚做事情，本身还是比较靠谱的。
老师的存在关乎到霍砚自己的双腿，他没有理由故意找不到祝明非，相反，他只会竭尽全力去找。
顾未眠放下手里的报告。
微微凝起眉头，莫名的觉得好像有人在看她，她回头。
暗影里，男人的五官在灯光下显得越发的深刻，不知道他在那里待了多久。
看到顾未眠看他的那一瞬，他的目光就亮了一下。
顾未眠的小心肝却是抖了抖。
她好像越来越不认识这个男人了，此刻的她甚至开始怀疑，霍砚是不是也不是那个霍砚了，而是被什么人给附身了。
“找我有事？还是发现之前老师的消息是错的？”她没好气的怼了霍砚一句。
霍砚愣了一下，道：“我来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