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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珍垂眸，咬了咬唇，低声说道：“虽然我也很生气，但是或许真的如沙彦秀所说的一样吧……”
跟沙彦秀说的一样，这里……已经不是学校了。
规则，自然跟学校不一样了。
而她们已经没有了比沙彦秀更多的优势。
李玉珍低着头，说道：“杨婷，那个疯子……那个沙彦秀已经不是我们所认识的那个沙彦秀了。”
不再是那个精神压力庞大，自卑，自闭，窝在角落里战战兢兢的沙彦秀了。
她是一个手里握着凶器的沙彦秀。
杨婷婷一脸诡异地看着李玉珍。
李玉珍继续说道：“你有没有发现，班长，也就是潘源，他对沙彦秀的态度很奇怪，他似乎是知道什么事情的样子，我不确定他究竟知道什么事情，但我认为，他一定知道一些，我们两个人所不知道的事……”
“我们所不知道的……”杨婷婷咀嚼着李玉珍的话语。
李玉珍点点头，道：“活下去的办法……他或许知道，他太冷静了……”
“啪——”
李玉珍的话还没有说完，杨婷婷挥起手臂，直接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个耳光让李玉珍的话戛然而止。
突如其来的耳光，让李玉珍无法接受，她呆愣地看着杨婷婷，“杨婷……你……”
杨婷婷咬牙切齿，浑身颤抖着，她低语道：“你这个人……你果然是那种人……”
“诶？”李玉珍震惊地看着杨婷婷，她伸手捂着自己有些红肿的面颊，一脸茫然。
杨婷婷面上满是失望的神色，她淡淡地说道：“你表面上总是可以很开心地跟我们成为朋友，但一旦没有利益可图的时候，你就会立刻把我们都踢到一边。”
“我没有！”李玉珍辩驳道。
“记得上回八月十五吗？小乐的家人给了她月饼，每种口味只有一个，很小，你为了尝一口你没吃过的绿茶味的，没等小乐同意，你就把那个月饼拿走了，看着小乐不高兴，你也装作没看见。”杨婷婷面上带着些许愤怒，道：“小乐她对朋友很宽容，虽然当时不高兴，后来也没有跟你计较，可你现在呢？”
“你就是那种为利益驱使的人，现在这种状况，你就会选择考虑投靠哪边比较有利，你眼里只有利益。”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李玉珍继续辩驳道。
“没有吗？那个人如此辱骂小乐的时候，你是那么地无关痛痒。”杨婷婷冷笑道，“你确定，你是小乐的朋友吗？你确定你是我朋友吗？”
“可是，小乐平时不也不在意这种事吗？嘴巴长在人身上，我们控制不住的啊。”李玉珍一脸纠结地说道：“小乐平时不是也让我们不要在意这种没意义的事情吗？”
“那也不能投靠这样一个人啊！你根本就没有把我们当朋友，跟我们在一起不过是权衡利弊的结果。”杨婷婷狠狠地指责道。
“而且，小乐……应该也没有死……”李玉珍低声说道。
杨婷婷几乎是怒吼出来，“不，如果小乐已经死了，你的朋友已经死了，你还是会这样，我不觉得结果有什么区别，你就是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