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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珏瞪着眼睛，禁不住屏住呼吸，然后直视着越过他们向前行走的白灼那满目疮痍的后背。
白灼的背后早已经没了表皮，那是失去了表皮和肌肉组织的烂肉，肋骨和颈椎的骨骼在月光下反射出白光。
凤珏惊愕地注视着这惨绝人寰的后背很长一段时间。
就算立即抢救，这样的伤势恐怕也……
紧接着，凤珏看到白灼最终还是没有走到巷口，便跪倒在地，整个人瘫了下去。
然后……白灼再也没有动弹。
白灼以一种跪地朝拜的姿势，曲着身体，头颅侧着紧贴地面，仿佛在虔诚祭拜着什么。
这样惨烈的景象实在出乎凤珏的预料，他有些不能接受。
白灼……死了……
回想起永寿用那唯一的表情，郑重其事地拜托他救出白灼时，凤珏在心中默默地对永寿道歉。
即便已经尽力赶来，却还是……晚了一步。
凤珏想要走上前去整理白灼的尸体，尽管这位名义上的姐姐对他从未有过好脸色，但他还是不希望白灼以这种屈辱的姿势死去。
趁着尸体还没有僵硬，应该能让她平躺吧？
凤珏如此想着，禁不住朝着白灼的尸体，迈开步伐。
然而，就在凤珏才刚刚踏出一步的时候，叶云乐却在他身后的暗影处猛然将他拉回影子里。
凤珏被叶云乐的巨力拉了一把，简直猝不及防。
心里疑惑，凤珏却没有怪罪叶云乐，他低声问道：“angel，怎么了？”
“莲……”
叶云乐仅仅是吐露出一个字，凤珏却敏感地从中听出了纠结和颤栗的情绪。
到底……怎么了？
只听得黑暗中的叶云乐深吸了一口气，迟疑地说道：“莲，咱们……是不是要走前面那宽敞的，被月光照亮的大路？”
“嗯。”凤珏轻轻地给予肯定的回应。
叶云乐小心翼翼地说道：“那……一会儿走出去，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要尖叫哟……”
这句话，让凤珏禁不住眉头紧锁，“为什么？”
叶云乐的话语让凤珏的内心禁不住咯噔了一声。
难不成还有比刚刚的景象更加恐怖的场景吗？
“本夫人只是想让你有心理准备。”叶云乐语气复杂地说道。
“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凤珏禁不住问道。
“本夫人也说不清楚，只是对那边有一种非常非常讨厌的感觉。”叶云乐如实说道：“但是，如果莲你无论如何都要过去的话，本夫人一定会对你不离不弃的，再讨厌那种感觉，本夫人也会按捺下去。”
凤珏忍不住摸了摸叶云乐的头，欣慰道：“谢谢你，angel，我们走吧。”
因为处于下风处，无法掩盖的浓厚血腥味扑鼻而来。
凤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出了大路，他手上提着枪，为的是应对突然出现的丧尸怪物。
与小丑先生数次交手，凤珏深刻地意识到，普通的枪支并不能打到小丑先生，反而会成为对方反过来利用的武器。
然而，尽管做了无数心理准备。
两个人冲出马路的时候，依旧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