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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珏垂着头，咬牙，艰难地说道：“这里就交给你了，不要勉强自己，如果挡不住，逃吧……”
“你放心吧，我并不愚蠢，不会明知必死还冲上去，那么……白灼小姐的安危，就拜托二位了。”永寿依旧面无表情，语气却无比诚恳地说道。
“好，我们走吧，angel……”凤珏依旧垂着头，他握紧了手，浑身有些颤栗。
叶云乐瞥了永寿一眼，无声地说了一句：“活下去。”
紧接着，凤珏跟叶云乐都跑了起来。
狭窄的道路在眼前荡漾开来，旁边的建筑保持着原状，恐怕末日爆发的时候，原本住在这里的原住民就非常迅速地逃入京城的防御围墙之中了。
凤珏抱起叶云乐，在建筑物的影子里穿行着。
二人距离枪声的地方越发近了，凤珏只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得快要从体内跳出来一眼个，面上的肌肤也被夜风吹得生疼。
渐渐的，枪声和金属摩擦的声响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身后那些丧尸的咆哮。
凤珏无法判断围剿小丑先生的行动是不是已经成功了。
因为他们的战斗动静已然惊醒了丧尸。
如果战斗结束，不管是那一方，应该都会陷入寂静才对。
可是……除了永寿哪个方向传来丧尸的声音之外，这边实在太安静了。
到底……哪一方赢了？
“莲……小心。”叶云乐抱着凤珏的脖子，低声道。
凤珏将叶云乐放下来，他自己则从怀中掏出手枪，徐徐前进。
不能打开电筒照明，这样黑暗的环境下，如果打开电筒，就如同活靶子一样，将自己的位置暴露给任何敌人。
然而，凤珏在前行的时候踩到了某个东西，他警惕地蹲下身子查探。
当看到那东西是什么的时候，凤珏差点就惊叫出声。
那是一颗瞪着大眼的男性头颅，血淋淋的头颅，脖颈处被利器整齐地切出一个平滑的断口。
叶云乐等着大眼，伸手捂住自己的双唇，不让自己惊叫出声。
凤珏强忍着恶心，脑海中闪过一系列数据。
这个尸体的伤口很新鲜，头颅甚至还冒着温热的气息，血液也没有凝结。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混乱的声音。
凤珏和叶云乐都猛然循声望去，却见月光照亮的街巷，浑身浴血的白灼踉踉跄跄地走了过来。
“枪……我的枪没子弹了……给我枪……”
白灼整张脸背对着月光，漆黑一片，让人看不清她的脸，她口中喃喃低语，仿佛在跟凤珏讨要武器。
叶云乐夜视能力极强，看着白灼那恐怖的样子，禁不住拉着凤珏的衣袖朝着一旁的墙角靠去。
“白……灼……”凤珏简直目瞪口呆。
看着白灼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
当白灼走到近距离的时候，凤珏总算看清了她如今的面貌。
白灼是闭着眼睛的，她满脸是血，她应该是看不见东西的。
白灼越过凤珏和叶云乐的方位，往空旷的前方走去，口中依旧喃喃道：“枪，只要有枪，我还能……继续……没人可以跟我抢功劳……没人……枪……我要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