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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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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

    赵遵抬眸看了眼玲珑阁方向,眺望了一会后,嘴角翘起一抹弧度,便趁着天色未亮,离开了相府。

    三拨人相继离开了京都城,各自快马加鞭赶往各自要去的地方。

    东鸣帝身子不适,所以这段时间并未上朝,有什么要紧的事,直接就去找右相禀告就成了,所以三人不见了,并未引起多大的关注。

    右相便借着这阵东风,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至临城,众位太医不分昼夜终于将疫病解药研制成功,全城欢呼,狠狠的松了口气,这下就不必担忧疫病之事了。

    玉秀宫

    “太后娘娘,宸王病了。”

    连太后倏然睁开了眸子,紧紧地攥着拳,冷声道,“眼下如何了,还不赶紧让太医进去瞧瞧,耽搁了病情,哀家要了太医

    自从宸王入狱,就没消停过,一波接一波的人来劫狱,却连牢狱的边都没碰着过。

    连太后想想还是不放心,”走,去瞧瞧!

    人刚一走到玉秀宫门口处就被人拦下了,连太后脸色一沉,“放肆,让右相过来一趟,哀家要立即见宸王一面!”

    “回太后娘娘话,相爷吩咐玉秀宫任何人不得出入,殿下的身子并无大碍,相爷已经吩咐太医去瞧了。”侍卫拱手道。

    连太后闻言气不打一处来,眼皮一直在跳,宸王在牢狱中肯定没少被用刑,右相就是个心狠手辣的,没什么不敢做的,万一对宸王动了什么手脚,越是这么想,连太后越发的不安了。

    见侍卫拦着不让出去,连太后纵然生气也没有用,只能气哼哼的回了宫殿。

    “杜覃如今到了何处?”连太后坐如针毡,一刻都不想再多等了。

    “回娘娘话,昨夜杜大人已经快马加鞭赶往封地了,等取了王爷手中兵权,再和安王爷汇合,皇上一定会放人的。”

    连太后闻言叹息,十分的后悔,就不该让宸王回京,否则也不会出了这样的事情了。

    连太后唯一的希望就是安王和杜覃了,连太后对右相根本不抱任何希望,即便宸王是无辜的,凭着右相的本事,也会找出铁证,让宸王认罪!

    大约又过了几日,有消息传入京都城,东楚边界动荡不安,有东楚将士在边界大肆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让边界百姓怨声载道。

    其中宸王封地也出现了暴乱,那些跟随宸王的兵马知晓宸王被关押,愤愤不平,要求让朝廷释放了

    宸王。

    不仅如此,那些人还煽动百姓一起作乱,不止是宸王的封地,就连驿城也出现了种种问题,不知从何处传来消息。

    说是东鸣帝故意让安王进京,就是为了安王手中兵权,不仅如此,还害死了安王妃和朝仁,现在连宸王这个亲弟弟也扣押了。

    直指东鸣帝算计兄弟情谊,偏听奸臣所言,残害无辜忠臣,让人十分寒心。

    传的绘声绘色,这些流言蜚语仿佛长了翅膀似的传回了京都城,一下子让京都城热闹起来。

    连太后听着消息狠狠的松了口气,“眼下亲王只有宸王和安王二人了,先帝就剩下这三个儿子了,要是除了什么意外,哀家看皇上如何交待!”

    消息越来越多,还有人称东鸣帝是个昏君,言而无信惹恼了东楚,故而东楚不断的骚扰东鸣,苦的就只有边城百姓了。

    三地齐齐爆发战乱,封地上不少人主张清君侧,让东鸣帝务必释放宸王,更有意朝着东楚靠拢。

    众位大臣闻言立即就慌了,纷纷去找东鸣帝,东鸣帝借病不出,众位大臣干脆直接跪倒在大殿外,求东鸣帝释放了宸王。

    东鸣帝挑眉,“哎,这帮大臣若有右相一分睿智,朕也不必受牵制多年,还没怎么回事呢,这帮大臣就急上了,疫病的时候个个做缩头乌龟,宁可被戳脊梁骨也不肯出头,一遇到什么事,跑的比谁都快。”

    东鸣帝对这帮大臣实在失望透顶,可仔细想想,一个右相就足够心惊胆战了,再来几个,岂不是要被气死了。

    “相爷呢?”东鸣帝挑眉看了眼何公公。

    “回皇上话,相爷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东鸣帝闻言又闭上了眼睛,一点也没有着急上火的意思,直接做了个甩手掌柜,将大小事物都交给了右相处理。

    右相一来,二话不说让人去牢中将宸王暴打一顿,紧接着当众宣布,让户部尚书立即筹备粮草,准备兵马。

    众位大臣愣住了,“相爷!”

    右相挑眉看了眼诸位大臣,“封地一事若不加以阻挠,任由他人开口,朝廷步步退让,日后人人效仿,还有谁忌惮朝廷!”

    右相一个眼神扫去,众人惊的说不出来,只觉得那眼神实在太凌厉了。

    “此事本相和皇上早已商议,两位王爷本不该手握兵权,危及皇上,此事已定,众位大臣不得有任何异议,从今儿起,凡三品以上官员,家中必出一名嫡子随军,如若不然,便由众位大臣亲自顶上。”

    说着,右相根本就没有给众位大臣反驳的机会,直接就进了内殿,留下众位大臣面面相觑。

    这么说,右相是铁了心要对抗到底了。

    连太后闻言气的将屋子里的花瓶砸了个稀巴烂,胸口不停起伏,“岂有此理,萧未简直太过分了,存了心要跟哀家做对!”

    带走了众位大臣的嫡子,众位大臣有了牵制,哪还敢反驳右相什么,肯定积极配合右相。

    要不然,战场上刀剑无眼,右相存了心要收拾一个人,十有八九是没命回来的。

    “这么多年了,萧未拿捏人的本事一点没退让,哀家实在小瞧了他,哼,千古名相不做,非要跟哀家做对,哀家便成全你!”

    “太后娘娘,可宸王殿下还在右相手中,要是惹恼了右相……。”

    连太后背脊一紧,脸色发白,气恼的瞪了眼方才说话的宫女,那宫女立即缩了缩脖子,噤声了。

    连太后眼眸中闪过一缕精光,转瞬即逝。

    下午就传来消息,安王和杜覃早已顺利联合,加在一起足有三十五万兵马汇合,实在令人忌惮。

    右相心意已决,带着五十名大臣的嫡子,以及京都的十五万兵马讨伐安王和杜覃二人。

    很快又有消息传来,说是东楚已有意出兵帮助安王对抗朝廷,众位大臣紧提着心,三十五万对十五万,饶是右相再厉害,也抵不过人家啊,何况还有东楚的兵马支援,这不是白白去送死吗。

    于是乎,众位大臣将右相恨上了,尤其是那些只有一个嫡子的,右相就是将人的命根子带在身上,稍有不慎,可就是断了香火啊。

    右相一离开京都城,连太后立即派人去打探宸王的消息,侍卫匆匆回报,“回太后,宸王不在牢中了。”

    连太后噌的一下站起来,脸色骤变,“什么,哀家不是让你们盯着吗,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连太后恨得咬牙切齿,是右相,一定是右相将人藏起来了,连太后恨的不行,“找,一定要给哀家找出来,就是将整个京都城都翻过来,也一定要将人找到!”

    “是!”

    东鸣内部战乱,闹的人心惶惶,好不容易解决了疫病,又来了叛乱。

    右相这边大张旗鼓的带着众人赶往驿城,一路飞奔,消息早就传入杜覃耳中。

    杜覃冷笑,“还真是不怕死,带着几十万人就敢上门送死,未免太高估了自己!”

    又过了五日,有消息传来,安王在一次巡查中不幸被东楚来的流匪掳走,深受重伤。

    杜覃闻言,赶紧安抚众位将士,“这一定是个误会,眼下这个时候,东楚怎么会与咱们为难呢,一定是有人挑拨,咱们千万不要中了朝廷奸计。”

    杜覃和安王这对翁婿感情不错,安王对杜覃也是十分信任,所以时常将杜覃带在身边,一来二去,杜覃在军中也建立了不少威信,众人没有怀疑,只焦急要将安王救出。

    一连三日,边城驿城都受到了东楚的骚扰,连带着不少将士的家属也被东楚流寇残忍杀害。

    “报!”

    杜覃眼皮跳了跳,“说!”

    “回将军话,方才有人送来一个锦盒,打开一瞧正是王爷的首级。”  众将士闻言气不打一处来,“东楚太过分了,居然杀了王爷,这笔账不得不报!”

    杜覃绝对不相信这件事是东楚派人做的,右相这番姿态来驿城,不急不缓,原来是准备使用反间计。

    “你们都误会东楚了,昨日东楚大皇子特意派人送信,不止是咱们被流寇骚扰,就连其他小国也被人骚扰,是被人冒充的。”

    杜覃冷笑,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倒是像极了右相的性子,只是右相也未免太低估自己了。

    杜覃极力劝说众位将士,一定要齐心协力对抗右相,不能再容忍右相胡作非为。

    一时间众人纷纷支持杜覃,于是乎,原本属于安王的兵权自然落在了杜覃手中。

    三十五万兵马全由他一人掌控,杜覃难掩激动,派人去打听右相到了何处。

    算算日子,最多还有三日右相就能抵达驿城,杜覃让人部署了一番,最好了一切准备和右相决一死战。

    当夜,侍卫匆忙来报,“将军不好了,西边北边都被人袭击包围了,还有埋伏在东边和南边的也被袭击了,来人兵马不在少数,和咱们旗鼓相当。”

    杜覃噌的一下坐直了身子,紧紧拧着眉,“怎么可能,右相手中只有十五万兵马,还位抵达驿城,又如何会来旗鼓相当?”

    杜覃眼皮跳了跳,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紧紧拧着眉不悦,“召集各路将军来!”

    “是!”

    一波接着一波的消息传来,整个驿城都被人包围了,杜覃站在城门口眺望,有些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

    沈逸和秦煜怎么会带兵来了驿城呢,这绝对不可能,杜覃揉了揉眼睛,他没有看错,的确是这二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将军,东楚的支援过不来了,东楚大军在边城已经被拦截,两军正在交战。”

    杜覃闻言蹙眉,紧紧地捏着拳头,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

    “杜覃,你坏事做尽,故意让人假扮流寇杀了安王,夺取安王手中兵马,就是为了造反!”秦煜抬眸,轻蔑的瞥了眼杜覃,“宸王不过是被卷入一场案子中,皇上可从未说要宸王性命,你有何苦欺骗众人替你卖命呢,是你骗了太后,背地里早就投靠了东楚,还残忍的杀了相伴多年的妻子,你这种不忠不义之人有什么资格统领我东鸣大军。”

    “胡说八道!”杜覃心一紧,冷眼看着秦煜,“少在这里蛊惑人心,皇上若没有异心,你们二位又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还悄无声息的带着这么多兵马,实在可恨!”

    “杜覃!”

    这时,忽然站出一个人,连瑜手指着杜覃,“分明是你不怀好心,故意怂恿大家叛乱,安王早已有了悔意,是你故意杀了安王,还敢狡辩,本世子才是父王唯一的儿子,于情于理都该将兵权交付给本世子,你又算得了什么,大家可千万不要被此人骗了,父王一切安好,如今就在回来的路上。”

    杜覃万万没想到会站出来一个连瑜,他居然也来了,一定是右相使用的计谋!

    连瑜是宸王最疼爱的儿子,一直跟随宸王,所以很多将士都认识连瑜,连瑜一站出来,立即有不少人已经动摇了,警惕的看着杜覃。

    杜覃紧紧地捏着拳,扫了眼众人,沉声道,“你们不要被他骗了,说不准就是他早就被威胁了,咱们要是投降,就是卖国贼,必然会株连九族。”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称是,于是当夜两军便交战了,一夜之间血流成河,两边都是旗鼓相当。

    次日清晨,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在城墙下,看着满地狼藉尽是尸首,狭长的眉毛紧蹙。

    “明日午时前,放下兵器投降者,本相便既往不咎,若继续执着跟着杜覃叛国者,全家抄斩!”

    话落,右相便叫人在百里内安营扎寨,杜覃在城墙上看着右相,嘴角上挑,能有这个机会跟右相决一死战,杜覃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况且他未必会输。

    “将军,南西北三个门都站着不少宸王封地上的百姓,这些人又都是将士们的家眷,已经有不少人动摇了。”

    杜覃闻言脸色大变,“卑鄙!传令下去,若有人敢动摇军心,斩!”

    右相半点也不着急,瞥了眼秦煜,“今夜带十五万兵马去支援赵侯爷。”

    “是!”秦煜点点头。

    杜覃气的直接打开城门和右相决一死战,可惜右相就是不肯迎战,一退再退,两人开始玩起了追逐的游戏。

    杜覃无奈只好回了城中,不敢离军太久,气的咬牙切齿,愣是拿右相没办法。

    很快黑了天,城外唱起了封地的民谣,四面环绕,一夜至天亮,杜覃已经连续斩杀了不少将士,以武力镇压。

    夜色如墨,城中忽然下起了大雨,犹如泼墨一样,起初还没有人在意,很快有人惊呼。

    “这是棕油!”

    不一会,一道道火光冲射而来,噌的一下火光蔓延,顺着风而起,很快就已是滔天大火,城中人已经慌了神,四下去找水源救火,殊不知那些水早就掺杂了棕油,越浇火势蔓延越厉害,根本控制不住。

    很快惨叫声不绝如缕,城中彻底乱了套,几十万人在城中犹如没了头的苍蝇乱转。

    城中根本避无可避,再继续呆下去,迟早会被烧死,杜覃气的嘴角抽搐的厉害,眸光泛着狠戾。

    “开城门!”

    四边城门一打开,立即迎来无数支箭羽,一波一波人相继倒下,身后又是噬人的大火,进退两难,要么被烧死,要没被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