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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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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环境,同样的情况,2号的出现一如44。

    这是44第一次见到2号的容颜,容颜只能说的上有几分清秀,和14号说的美艳绝伦艳色逼人的样子。反倒是一旁的己知跟2号见到的一模一样,眼神淡漠看2号的时候也很平淡。44不知道己知的名字到底是什么,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用己知称呼他。

    “站在这里能看到什么?”

    画卷中的2号挑了挑眉站在己知的身旁顺着他的目光往山下看去。

    “什么都看不到,却又什么都能看到。”

    己知头也没回,很是冷淡的回答2号的话。

    2号看着山下笑了笑,微阖了眸子。

    “在来之前我想过很多关于宿主的可能,但你不是我想象中的任何一种。我想过你可能凄惨孤独,也想过你可能左拥右抱,也想过更多其他的东西,却从想过你会是这个世界的神,我估计是第一个接受了神之夙愿的系统。”

    “是吗。”

    己知话语很平淡,2号丝毫不以为意。她转头看着己知,眉眼微弯,蓦然多了几丝天真之意。

    “我见过不少的神,但他们每一个都执着着长生,哪怕他们已经能活得很久很久。他们不在乎身边有没有人陪伴,他们也不在乎有没有人对他们交之以心。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害怕孤单的神。”

    2号笑的时候很单纯,至少看起来是那个样子。

    “我曾经是人。”

    “没有神生来便是神,他们都是经历了漫长的时光才慢慢的变成神。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放弃了情感。那你呢,成了神却仍旧有着为人时的情感,哪怕淡薄的好像随时会消失掉。”

    2号的眼睛带着看透人心的力量,有着看透世事的睿智。

    “那你呢?”

    “我从来都不是神,但我也不是人。”

    2号说完话便坐在一旁,仰着头看着俯视山下的己知。

    己知站在山巅,山风吹起己知的衣角,飘飘欲仙。己知低下头看着2号,四目相对之时,他看到了2号眼中的平静。己知对着2号笑了笑,他发现这个系统和他一样,平静冷漠,他们像是同类。享受着漫长的生命,也享受着无尽的孤独。

    “我好像还没有介绍自己,我是2号红颜知己系统,很高兴能为你服务。”

    2号就那么坐在山巅,歪着头对己知笑的无比灿烂。己知平淡的对2号点了点头,算是听到了2号说的话。对于己知过于无所谓的反应,2号撇了撇嘴并不是太过满意。她以手撑地利落的站了起来,随手拍了拍己知的肩膀。

    “走吧,你想找个伴但是一直呆在这你永远都找不到。”

    己知拍了拍肩膀,跟在2号的身后。他们从山巅一路向下行走,下山的路并不是那么的好走。2号浑然不在意的走在己知的前面,偶尔能遇到几只在山间跳舞的小妖精,它们有着透明的翅膀。2号走着走着便忘了自己的打算,她跑到小妖精身旁伸手触碰它们,试图与它们说话,学它们跳舞,像极了一只小妖精。

    己知就站在一旁看着2号在山间跳舞,与小妖精们跳的一模一样,却更加的漂亮魅惑。2号会和小妖精说话聊天跳舞,好像她本来就属于这座大山是这山中的子民。这一切都让己知觉得那么的美好,好似他们生来便是如此。

    2号和小妖精们玩了很久,己知也在一旁看了许久。不知道过去多久,2号玩累了,转头看己知的时候,己知正认真的看着她,浑身的气息都柔和了许多。2号凑过去嗅着己知身上的味道,大山的气息充满2号的鼻腔,自然的韵味那么让她着迷。

    “走吧。”

    一只小妖精跑到2号的耳边细声细语的说着什么,2号对着小妖精坐了个鬼脸,转身继续向山下走去,2号跟在她的后面,有一种自己才是客人的错觉。

    “这人世间有着太多的美好,有着太多的诱惑,人类是最神奇的物种。他们有可能变成神,也有可能变成魔。我喜欢人类,我也喜欢待在人间像一个凡人一样生活。”

    下山的途中,2号絮絮叨叨的和己知说着话,己知也不打断她就那么认真的听她说。

    “我在人间待过的日子占了我全部生命的八成,有时候我觉得我比人类更了解人类,但有时候人类的心是我永远都不了解的。我们从出生便是为这世间的生物服务,而人类则占了九成。每个系统都会去研究人类,去试图明白人类,但从来没有一个系统做到过。人类太过复杂,我们永远也不明白。其实我也不明白你们神,既然想要拥有情感,那么为什么选择成为神。既然已经成为了神,为什么不放弃情感。”

    2号转头盯着己知,眼睛一眨不眨,好似在等己知给她一个答复。己知想了片刻,便给出了答案。

    “失去了才觉得珍稀吧,人类不都是这样吗。”

    2号皱着眉想了片刻,点头算是应下了己知的话。

    “那我继续说人类吧,我为不同的人类服务过,大多数找我的都是因为看尽了人类的虚伪,所以想要一份真挚的感情。可是我也无法每次都满足他们,我不知道该怎么辨别真假,我只能尽量去满足他们。时间久了,我对人类的信任也慢慢的降到了最低。每次我都要想好久,他的内心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哎,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2号边走边跟己知说着,不知为什么,见到他的那一刻她有那么一种直觉,这个男人跟她一样,他们会懂得彼此了解彼此,于是就那么突然的将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

    “不是。”

    己知的回答很是迅速却也非常的认真。

    “为什么?”

    2号转头看着己知,询问他。他们就停留在山脚之下,再有一步迈出便踏入了滚滚红尘。

    “因为我也是这样,而我从不觉得自己傻。”

    听完己知的话,2号笑了,不再是挂在脸上的笑容,而是真真切切的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