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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冲突渐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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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挺专心于情报收集的嘛!”

    “你瞧不起我吗?无论怎么说,能够看到校仓的战斗只能成为幸运。是不是我平日行善众多终于有善报了?”

    “这、这我不清楚……”

    七花苦笑道。

    他似乎也动脑筋想了想。

    “那个,之后该怎么做呢?我不管你这回怎么去交涉,想拿刀的话,果然还是得我和校仓在那大盆里打一架吧?”

    “也不是……那个大盆也不是说参加就能参加的,想进去也得要手续。而且积极吸取下在三途神社时的教训,应该避免在敌人的地盘上作战。而且也得考虑到贼刀‘铠’的特性。”

    “那特性,是啥?”

    那不过就是个铠甲吧——七花说道。

    “或许是我多嘴,咎儿,那东西哪儿是日本刀了?虽说刀还没征收完,但四季崎记纪是个变态我也早就明白了,可再怎么说天底下也没有把铠甲当作刀的道理吧?”

    “这话可不对,那个多少也算是刀。老远看上去可能弄不清楚,那铠甲的部件连接处都是锋利的刀刃。你觉得那个使刚剑的人为什么只是撞了一下就变成块破抹布了?那并不是打击造成的伤害,而是刀伤。”

    “确实那个人满身是血啊……嗯。用撞击来砍杀对手啊。可是,即便你这么说——”

    “我明白你想说什么。确实那不是普通的刀——作为铠甲的特性更强烈。虽说那是用打造日本刀的玉钢制作的铠甲,但理所当然地防御力要强于攻击力。”

    又回到之前的话题了不是吗,咎儿说道。

    “征刀至今你未曾受伤……就连征刀之前初次实战挨了真庭蝙蝠的手里剑炮也没事,你这防御力确实值得大书特书,而校仓的贼刀‘铠’则和你一样拥有着金刚不破的防御力。比起变成块破抹布的人来,我更担心你变得像那粉碎的刚剑一样。要是拿着半吊子的实力去挑战那贼刀,恐怕真不是一两处小伤就能收场的。”

    “那坚硬让我想起了绝刀‘铇’啊。”

    “唔。恐怕那就是四季崎记纪做贼刀的灵感源泉吧。本来‘铠’在构造上就拥有着绝刀不能及的坚硬度啊——”

    绝刀“铇”的特性——坚硬。

    斩刀“钝”的特性——锋利。

    千刀“鎩”的特性——数量。

    薄刀“针”的特性——脆弱。

    “贼刀‘铠’的特性——乃是世所罕见的防御力。并不只是坚硬而已,更能提供滴水不漏的保护。那份金身难以攻破——而且,舞台再被限制在那个大盆内侧的话就更加不好办了。”

    “船上无敌,大盆里又攻不破,怎么给人一种走投无路的感觉啊。还能跑到天上打不成吗?”

    而且,七花说道。

    “说什么不是一两处小伤就能收场——你说过吧。我不能弄坏了刀,那也就是说本来我就不能打破贼刀不是吗?”

    “我也没让你去做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种事不用你说我也明白。那铠甲裹得严严实实的,也没有能让人突入的缝隙啊……”

    “如果是以锋利著称的斩刀‘钝’的话说不定能打破那防守,但那样就伤到了铠甲了吧。”

    “唔。可我们也并不是束手无策。你那奥义……我想不起来是第几招了,不过确实有吧。铠甲贯通技。”

    虽说对于咎儿忘记了具体数字的行为七花略有微词,但还是一句“这么说来”没有继续追究——铠甲贯通技。

    这更接近拳法的技艺。不破坏外表只破坏内侧,即便是隔着铠甲盾牌也能造成有效的打击——熟练的话就跟“隔山打牛”或者“发劲”之类的技术一样。与其说是无力的虚刀流才拥有的技术,倒不如说在纯正的剑术里,为了实现不斩面前之物而攻击到背后的敌人这种杂耍般的绝技,这种技艺也是必须的——

    “虚刀流第四奥义——‘柳绿花红’。”

    七花说道。

    “从第四式‘朝颜’衍生出的奥义。虚刀流七式里唯一一个握拳的招式……原来如此,这样就可以不伤到铠甲,直接击倒里面的校仓了。”

    既没有违反了不伤到刀的条件,又能和贼刀一战了——七花自顾自地认可地点了点头。

    而咎儿则,

    “哎,就算不用铠甲贯通技,校仓——或曰贼刀‘铠’,也跟至今为止的对手有所不同,想要赢的话方法多得是。虽说那铠甲是金刚不破,打倒校仓的办法,只要动动脑子立马就能想出两三个来。”

    如此说道。

    “哎。比如说?”

    “打到海里去。”

    咎儿平淡地说道。

    “虽说是严密无间的铠甲,里面也是存在着校仓这个人的,他也不得不呼吸。那铠甲自然也不可能完全密封——一定有着细小的缝隙。那么只要让它浸水的话,很快里面就会灌满水,人在里面就会因为窒息而淹死。而且以那铠甲的重量也不可能沉到水中还能浮起来。在铠甲的脚部缠上坚固链子的话,校仓必淹死后就能很快拉上来回收了,只要后期处理仔细认真,也不会生锈。”

    “啊……你这思考模式真像是恶魔啊……”

    咎儿的提案把七花吓到了。

    即便是呆在温泉里依然背上一阵冰凉。

    咎儿则完全不在意,“或者说”地继续说道。

    “也可以用加热来攻击。加热行得通的话冷冻也行,不过从手法难易度来考虑的话加热比较容易吧。用伤不到铠甲程度的热照射——无论什么金属都容易导热。内部充满热气的话,里面的校仓自然会热死。”

    “……”

    “嗯?怎么了?七花。你脸色不好哟。”

    “没、没有——”

    咎儿一脸疑惑地看着因为见识到咎儿的暗黑面而面色铁青的七花。不过一想到这也算是夺回了失去的绝刀和薄刀的咎儿终于开始发挥其军事家的本领了吧,七花也应该高兴才对……

    “可是,也是呢……虽说铠甲确实有着绝对的防御力,但穿着的人却是个普通人,所以也不是完全没办法——我的铠甲贯通技也并不是瞄准铠甲而是狙击里面人的技术。既然可以使用卑鄙手段的话,那么让校仓脱了铠甲再狙击也行吧。”

    “那与其说是卑鄙不如说是理所当然的战略吧,可是结合现实情况考虑一下的话这根本实现不了吧。那个人——铠海贼团船长校仓必,绝对不会在别人面前脱下那副铠甲。”

    “……诶?”

    就好像宇练银阁绝对不会踏出下酷城某间屋一步一样哎——七花说道。

    宇练银阁的绝对领域。

    那个也是——金刚不破的防御。

    “就算是海贼团的同伴,也没见过校仓必的正脸——的样子。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也算是个谜团重重的人。或许干海贼之前犯过什么事?”

    “唉,既然干了海贼,就不能随便暴露自己真面目吧。不过那铠甲装的样子确实很有特点,让人觉得超帅的哎。”

    “说起来,宇练银阁也一样斩刀‘钝’不离左右——与其说是保护自己,倒不如说是在保护刀吧,这样想的话也能说通。这种程度的作战计划那边也应该会有所准备吧——嗯。”

    咎儿似乎话中有话,七花虽然注意到了却没有深究,而是一句“那么”将话题继续进行了下去。

    “也就是说对方说不定早就准备了对付水攻或者火攻的策略了?”

    “那是当然。我只不过是给你举几个简单易懂的例子而已。就比如说把他丢到海里去,就凭那大小和重量,哪是那么容易能弄动的。而火攻在那大盆里也没法用——就是这样子。所以啊,制定作战计划,要有更加复杂的手法、更加复杂的机关才行——可是啊,七花,如今这场合,麻烦的其实是其他的事情。”

    “什么事?”

    “校仓必是大红人的事。”

    咎儿讥笑道。

    “别误会——虽说他是大红人,但他根本不是什么圣人君子。山贼海贼说白了就是一群荒野刁民的集团——即便对这个港口城镇有所贡献,也不过是因为符合自己的利益而已。他们在海上可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其暴行让人不忍目睹——刀狩令虽说是恶法,但海贼取缔令却并不是恶法。也就是说,”

    咎儿顿了顿,说道。

    “校仓必是杀了也无妨的对手——”

    “……”

    真庭蝙蝠。宇练银阁。郭贺迷彩。錆白兵。

    对于一直以来将交战对手一个不留地全部斩杀的鑢七花来说,这句话的意义他无法理解。

    七花并非是不知手下留情的剑士。

    事实上,到本土上后,咎儿曾为了测试他的本领而带七花去京都的道场到处砸场子,而他也并没有让那些陪练的对手负上无法痊愈的重伤——

    可在生死相搏时,他却并不会为夺走对手的性命而有所踌躇。

    没错,就连在来九州的路上——

    “……到这的路上——沿途不是屡次被人挑战么?”

    “嗯?啊。打倒了錆白兵变成了日本最强之后,一直被人要求非正规比试的那些事啊。刚开始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好像跟大概十个人交过手?”

    “十三个人。”

    咎儿说道。

    “而他们全都被你斩杀了。”

    “……?啊,然后呢?”

    “没什么……”

    啊,然后呢?

    十三人——将与自己无关的十三个人全部斩杀后,感情却只有一句“啊,然后呢?”。七花是在无人岛上长大的,这设定已经尽人皆知了,而这就是鑢七花的人格。

    这就是——不能完全给予信任的地方。

    可是,这个缺点对当前的形势没有影响。不,自然会有所影响——但也不是能立马解决的问题。

    而且如今这个问题不是重点。

    “我主要想说的是,仅仅是杀了錆一个人就引起了这么些麻烦事。錆并不是什么大红人,但他是日本最强的旗帜,仅仅是如此就有着巨大的影响力……那么,七花,你想想看。假如我们能制定出策略,而你也能够打倒校仓,可万一我们把校仓给杀了的话——会发生什么事呢?”

    “贼刀‘铠’到手。”

    “给我动动脑筋!”

    咎儿用手捧起热水泼在了七花身上。

    而七花默默地被浇了个透,终于开始思考起来。

    “呃……啊,因为校仓是大红人,那么说不定最糟的情况会跟整个镇的人为敌?”

    “没错。而且别忘了还有海贼团。”

    虽说回答有点迟缓,但咎儿还是给打了一个及格分。

    “虽说比不上三途神社那会儿一千对二的最糟情况——在这镇里,靠海贼团过日子的人少说也有几百号。而且最不利的是这里是港口城镇。不用特别准备都会变成背水一战。”

    “就不能拿了刀立马走人吗……顺便问问光算海贼团有多少人?”

    “主要成员有二十人吧。这点人数难不倒你。”

    “这海贼团人真少啊。”

    “该说是少数精锐吧。即便如此——我觉得还是不足以对你构成威胁。二十个人也不可能都擅长战斗。可是……如果只是和这个海贼团作对的话还好说。可就如我刚刚所说的……我不想整个镇子都变成敌人……”

    “也就是说,不能跟之前一样堂堂正正的剑士对决了吧。”

    七花说道。

    “那就靠你擅长的交涉了。”

    “嗯,就是这么回事。”

    战场上的主角是身为战士的剑士。可战场上最为重要的事情却并不是胜负本身——当然要非在胜负中做选择的话人们一定会选择胜利,可胜利并不意味着一切就万事大吉。

    战场上最重要的是战前准备——以及战后处理。

    无论是战胜处理还是战败处理,都不允许失败——即便在战场上取得了多么华丽的胜利,倘若战后处理有所差池,就会变得得不偿失,而就算遭遇了多么惨痛的失败,只要战后处理得当,也可能最后反而能从中获利。

    百战百胜的常胜将军是不存在的。

    将胜利果实最大化,败北后果最小化,交战前该如何运作,胜利后该如何运作,败北时又该如何运作——这就是一流将领和二流将领之间的差距。所以说战场并不是单单依仗剑——就拿奇策士咎儿来说,即便经历了真庭忍军和錆白兵两次背叛也能在不到半年时间里将失去的一切夺回,这一切都是她高超的战败处理的结果。

    “可是,如今这个场合——该跟谁交涉呢,这可真微妙啊。虽说跟校仓直接交涉能干脆地直捣黄龙,但考虑到从弱点进攻更加容易,或许该从只是个花瓶的镇长着手……或者该找码头的负责人谈谈……”

    看见咎儿嘟嘟囔囔地进入了自己的世界,七花明白之后就没他什么事了。之后就是咎儿的领域了——无论她想要怎么做,七花都帮不上任何忙。

    既然信任她,就放着她不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