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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 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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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最怕他从灭门的悲痛中走不出来,见他这样伤感,连忙安慰道,“一定会找到的大师兄。我祖父说得没错,现在你的要事是进入元婴期,不然他可是会严管着你,以免你草率下再出事。”

    “让他费心了。我们回去见他吧。”

    他心里好生寒冷,老掌门都记挂着沐允飞,她竟然对沐允飞的一点同门手足的关怀都没有,在她的眼里、心里完全只有一个顾秋林。

    罢。就让她活在对顾秋林的痴迷里吧。

    他不清楚这个顾秋林上剑灵宗后的事,这时只得依靠秦诗芳的多情,由着她来安排和掩饰。

    由于沐允飞失踪多天,虽派人四处查探,依然生没有信、死不见尸,老掌门秦林的心情十分低劣。

    “祖父,秋林回来了。”秦诗芳带着顾秋林来到第五峰的观霞殿,老掌门在殿外抑郁地眺望着远处。

    听到宝贝孙女的声音,他也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点头,表示放心和安心而已,以老长辈的姿态吩咐,“往后你们在剑灵宗第六峰好好修炼。希望你们早点进入元婴期。寻找飞儿的事,我会派别人去办。”

    他不是不喜欢顾秋林,但沐允飞在他心里更重要一些,毕竟沐允飞是门里的年轻人中最杰出的孩子,而且在情感上,沐允飞和他情同祖孙。

    秦林对沐允飞的这份牵挂,令他心里感到温暖,好受许多。想到从小到大以来秦林对自己的付出与用心,毫不逊于秦诗芳。

    “掌门,我不必负于你。”他默默暗语,因为秦林,她对秦诗芳的失望和怨恨消散许多。

    “去见见我母亲吧。这些日她既担心大师兄,也很担心你。看到你回来了,她会心情好些。”秦诗芳带着他又去见了第七峰上见魏灵玉。

    秦诗芳的父亲秦时野在她出逝后不久,突然留下一纸书信,去了外面云游,魏灵玉独自居住在第七峰上,除了养育女儿和独自修身养性,对别的事情都不太关心。

    秦时野这么多年都没回来过,秦诗芳憎恶父亲无情,所以对他也没什么怀念。因此秦林才格外宠爱这个孙女,因为儿子为人父亲,行为太多欠缺。

    魏灵玉看到顾秋林就哭,“飞儿已经失踪。你可不要再有什么事啊。往后,你和芳儿在第六峰好好的闭关。你俩不到元婴中期,不许下山!”

    “秋林谨听伯母教诲地。”

    魏灵玉是个豆腐心肠,对他和顾秋林的爱很平等,一个是她一自带大的养子,一个是女儿喜爱的人,因此没有分别。

    义母那么为沐允飞着急担心,他的心随之发疼,到底是秦林和魏灵玉给了他一个家,用心对他栽培,并对他寄以的厚望和高度的信任。

    这一次,倒是感谢陈淑影做出的这件坏事,不然他永远不会知道诗芳对顾秋林痴迷到疯狂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秦林和魏灵玉与他已有血脉一般深不断的亲情。就凭秦林和魏灵玉对他的温情和看重,继续做沐允飞有足够的理由。

    次日一早,秦诗芳带人把他的东西搬到了第六峰的景泰殿里。

    现在扮的顾秋林,得象顾秋林的样子,山寨版顾秋林现在的第一事务乃是修炼,一到第六峰上,他便一本正经地要求秦诗芳,“你知道我身负血海深仇,我们现在还未进入元婴,在取得重大突破前,我们当暂且先放下儿女私情。”现在他的内心已不想和她含糊不清。

    秦诗芳被他宠爱了几天,舍不下这点甜蜜,但发过誓要从内心改变,凡事尊重他的意愿为主,以妻子的口吻答应他:“你放心吧。支持你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沐允飞现在的第一目的是想法拿到青铜狗,做回自己,儿女情长在这次的劫难中已经消散得差不多。秦诗芳把这只青狗当宝贝珍爱,要从她手上拿走青铜狗,不用点特别的手段不行。

    两人在景泰殿用功一日,沐允飞胡思乱想了一天才打定一个主意,天将黑时,眺望着远处,神情一片默然。

    “你又不高兴?伤心会伤身体!我让怜惜去第十一峰捉了只野鹿,让怜馨去十七峰取了九叶云芝来,给你炖些灵物补品补补你的身子。”秦诗芳一半陪着他修炼,另有一半心思想着怎么伺候好他,让他早点从伤痛中解脱出来。

    他灰暗地看着灰黑的天空,“这次灭门之灾对我打击太大。每到天黑,我眼前便有父亲和母亲的面容悲戚地徘徊。”

    “你在大孝中,百日都还未过。随时会想起伯父伯母可见你是个孝顺重情的人。”她温柔地安慰她。

    他低头看着她,心里终于鼓足勇气,以顾秋林的身份,握住她一只柔美的手,眼神里充满愧疚,“请原谅我对你不得不严格。我怕儿女情长会乱了我的心,而影响修炼的进步。”

    秦诗芳一只手放在他的嘴唇上,娇嗔地摇摇头,“你做得对。我永远不会怪你。”

    他又调头看着朝阳门那个方向,伤感地道:“听说朝阳峰经过几日的大雨洗礼后,地上又长出五峰的雏形,和从前不相同。再过几日是我母亲的祭日,如今她的坟墓没有了。今晚我特别的怀念母亲,不知父亲和她在另一个世界可有团聚。”

    秦诗芳十分体贴地拿出青铜狗,轻抚一下,柔声道:“好在你还有一个你外祖父留下的纪念品。”

    “我从未见过母亲家的人。只记得父亲说过,母亲的父母去逝得早,外祖父在世时很疼母亲。”他一半伤感一半恍惚的样子,握着她的手,两人一起看着那只青铜狗,过一会,他把青铜狗拿过来,握在手上,紧紧贴在胸膛,闭上双目,似沉浸在哀思和痛悼中。

    “是的,我还记得小时候你和我说过这事。”秦诗芳静静地看着他,声音轻得生怕给他一点负担。

    “父亲说母亲的厨艺极好,可惜母亲走得早。”他喃喃地道。

    秦诗芳脸上微微一红,“我去看看怜惜他们做的补汤做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