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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翎羽微愣，看着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刚才他明明说……
“自由和管教是两回事。”
水翎羽轻颤着羽睫看着唐鹤涵的黑眸，承受着被那视线刺穿的疼痛：“大哥是想我留在你的身边么？”
唐鹤涵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否认。
“我现在可以告诉大哥，以前，现在，将来，永远都不可能！”水翎羽毫不迟疑地说。
不再看唐鹤涵是什么表情，什么眼神，打开办公室的门就要离去。
而就在门开了一半时，一只手压过去，直接将门关上，‘砰’地一声。
就像震慑在了水翎羽毫无防备的心口上。
因惶恐而细细喘息。
唐鹤涵一手撑在门上，胸膛占有的姿态贴着她的背脊，俯下的脸就在水翎羽的耳畔。
水翎羽动都不敢动，僵在那里，脸对着门板。
耳边听到了唐鹤涵沉重的呼吸。
那是危险的，就像是野兽发怒前的征兆。
然而就在水翎羽紧张地以为下一秒自己就会受到什么可怕的对待时。
唐鹤涵说话了：“要怎么做……羽才愿意留在大哥身边？”
这句话就像是形成的一张厚实的网，将水翎羽给裹挟，甚至是收紧，勒着她的身体。
有着被捆绑的难受。
“大哥要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做。我和大哥之间永远都不可能消除芥蒂。大哥不能，我也不能。大哥心里是很清楚的。要不然怎么会掩藏我爸爸车祸的真相不让我知道？大哥早就知道，所以才会那样对黄红德一家。但是对于幕后策划人唐吉复大哥却还是手下留情了，这说明什么？我们之间那些恩恩怨怨永远都会存在，不是选择性失忆，它就永远不存在的……”
“谁告诉羽的？”唐鹤涵嗓音一沉。
水翎羽转过身，仰望着那刀削剑砍的棱刻脸廓，想看透那深沉的外表：“事实不可能永远被埋葬，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其实说到底，我们都没有罪，那些错误不是我们造成的。如果要计较，我又该如何去计较？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大哥会恨，我也会。我爸爸被害车祸的事情，我永远都不可能去原谅。所以以后……你也不是我大哥。”
说完，水翎羽就要去拉门。
拉不开。
因为上面的手还压在门板上。
水翎羽失神地看着那有力的手掌。
唐鹤涵一手硬是抬起水翎羽的脸，鹰锐的黑眸凝视着她的危险：“羽的意思是可以选择伤害，承受得住么？像以前那样？”
水翎羽的身体颤抖着，压抑着自己不要那么恐慌：“你还不明白么？我妈妈破坏你的家庭，你爸爸杀死了我爸爸，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和平相处！嗯……”
水翎羽话还没有说完，下颚被用力地捏着，骨头都要碎裂的痛，让她皱眉，喘息。
但她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如果你真的要将我留在你的身边，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妈妈？她愿意么？”
唐鹤涵的黑眸冷冽的看着她，浑身的戾气在散发着，捏着水翎羽的手因为水翎羽的话而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声音更是像来自地狱：“找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