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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夜黑风高杀……额，不是。
红发女人一脚把门踹开，无视了耳边“都8012年了你特么还在用2018年的开门方式你丢不丢人”的吐槽。
安检系统已经完全被破坏了，阿锦踏进这个房间里，脚步踏出一连串清脆的节奏。
最终停在了最中央。
房间被一周散发着荧蓝色的屏幕所包围，地上还散落着一堆又一堆纸片，是各种语言书写成的文件。
“记忆……提取实验。”阿锦扫视一周，看着屏幕上的内容，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追这个犯人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简直像泥鳅一样让人烦躁。
而终于摸到这人的老巢时，她又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古怪的，被某种东西包围起来的窒息感，简直让她受不了。
“林锦。”就在这时，耳机处传来了一个声音，“目标在六点钟方向。”
她挑眉，转头看去——视线刚移到那里，便看到那堆纸“抖了抖”。
这个人之前不是觉得自己很牛逼的么？
阿锦心里嘲讽了一个，往前走去。
接着朝那方向猛踹一脚——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紧接着是一阵惨叫！
……
艾诀下了游戏后，随手泡了两杯茶，拎上了二楼，经过阿白的房间也没有敲门，径直朝尽头走去。
果不其然在那里看到了他的身影。
进去时还听到他刚和海塞薇说完什么。
“啧。”艾诀忍不住道，“老子长那么大没听过你用那么温柔的口气和我说话。”
说着把手里抓着的一杯茶搁他面前了。
阿白挑了挑眉:“让我那么对你说话？你确定？”
艾诀:“……”
艾诀:“别，犯恶心。”
接着自己就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了。
阿白拿起茶喝了一口，目光接着又落在了屏幕上。
似乎在解析什么东西，但意外的有些困难，进度看上去不太好。
“你这算是什么？”艾诀看着他，突然来了一句，“《我和数据女友的二三事》？《我的女友是数据》？《沉迷虚拟也能找到老婆》？”
“滚出去。”却听阿白突然来了一句，语气平静，毫无波澜。
“啧，你这人怎么连点幽默细胞都没有。”艾诀这么说着，到底也没把人恶心下去了。
阿白没理他。
艾诀也就在一旁看其他东西了，就在实在没什么事情可做，想着自己是不是提醒阿白一声别熬夜了，秃头拯救不了女朋友时，阿白突然开口——
“不是数据。”
诶？
艾诀愣了愣，想了很久才想明白这人突然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么意识流的东西，不像是你的作风啊。”他思前想后，终于憋出了一句话。
“接触的数据一多，这种东西反而很容易感觉得出来。”阿白淡淡道，“连那个游戏里的NPC，都真实得毫无数据感。”
“可能是构成比较精巧？”
“哪怕是今天，两者的区别还是有的。”阿白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眸中光芒闪烁。
艾诀没辙了:“好吧，你说是就是咯。”
其实他对数据不太熟悉，因而不能完全理解阿白的话，不过……
“小姐姐给人的感觉是很真实，要真说她是从游戏设定里‘偷跑’出来的一段数据什么的……我还真的有点不太相信。”艾诀想了想，不由得感慨，“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安托薇莉娅这个NPC又是怎么回事？”
两个一样的数据？
但这两人的性格并不太一样。
虽然……确实是“一个人”。
“她说……这些剧情里发生的……算是‘过去’的东西。”阿白手上的动作稍稍停顿。
艾诀“诶”了一声:“那剧情策划是怎么安排的剧情？”
这倒是个问题。
不过他们刚研究过策划名单，除了两个数据科学家之外，其他都是战五渣，甚至可能是从度娘里翻的哪个“常用人名大全”里加的名字。
——艾诀至今对那个美术策划王大壮记忆犹新。
“啧……看完策划名单我还以为LZD是个养猪游戏，他们到底怎么用这种人员做出一个世界观那么完整的游戏的啊……”艾诀槽了一句，复又道，“不过说不定……其实是用小姐姐的记忆做的游戏呢？”
以记忆为基础做的游戏。
阿白听到这句话，手里的动作陡然静止，并猛地抬头。
“哎我瞎说的啊你那么激动做啥？”艾诀明显被他吓了一跳。
“记忆。”阿白蹙眉，“想要达到这种效果……说不定，真的是记忆……”
但是，是谁的记忆？
海塞薇她难道……
……
“呜啊啊啊啊啊啊！大姐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啥都不知道啊！”
另一边，阿锦把这“泥鳅”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只差没堵着嘴。
他鬼哭狼嚎着，阿锦翻了一个白眼，觉得自己是该找个什么东西堵上这智障的嘴了。
他到底是怎么躲过那么多次网警局的调查和追杀的？
“少废话。”阿锦直接当着他的胸口就是一脚，冷声，“参与了那么多危险的实验还畏罪潜逃，姑奶奶那么好骗的吗？”
这一脚又让这泥鳅哀嚎了一阵——最终在阿锦刀子般的眼神警告下乖乖闭嘴了。
“说吧，你怎么逃过那么多次调查的。”阿锦看他萎靡着，终于安静下来后，一面转身翻找资料，一面问。
“我……我也不知道啊，就这么逃的。”泥鳅很是无辜，在看到阿锦又要动手时吓得都快哭了，“我说的都是实话！教授他让我不用担心这个事情！让我早点完成项目就行！”
“教授？”阿锦眯起眼睛，“你在为谁做事情？”
敢情这还有同谋？
“这……”
阿锦听到他的犹豫，冷哼:“记忆提取一旦用在虚拟上，便是钻了那道虚拟存在的空子，这可是很敏感的方面……你觉得我会怎么和上司上报你的罪名？”
那泥鳅脸都白了:“我可没做这件事！我只是做简单的记忆提取而已！网警局都是教授帮我搞定的……”
“所以那个教授是谁？”阿锦又问了一次。
就在这时，某个屏幕闪了闪。
她挑了挑眉，走了过去。
一段档案。
标记着实验体……
阿锦一目十行，瞥到了什么，瞳孔猛地一缩——眸中尽是骇然。
“是程……程国景教授。”
同时，泥鳅的声音传来。
阿锦眼前的资料上，实验体的照片……
“海塞薇……”她的声音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