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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第二套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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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克尔曼默默不语地在前面走着,程诺跟董安安两人跟着,走到了贝克尔曼房车的地方,他却没有进去,而是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有节奏地敲了五下:“咚-咚-咚-、咚咚。”

    树上开了一个小窗,从里面探出来一个脑袋,是高贺,他点了点头,“你回来了。”

    树下面的土壤,忽然裂开,出现了一个入口。贝克尔曼伸出手,“请吧,二位。”

    董安安说,“你不跟我说明白是怎么回事,我是不会下去的。”

    程诺拉了一下她的衣袖,“下去吧,要害我们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贝克尔曼不管他们,自己先走了下去,程诺拉着董安安也慢慢由地上步入地下。上面很是逼仄,走了几步,就豁然开朗了起来,一个个火把贴着墙挂着,很空旷,贝克尔曼走入了一个房间,甩了甩脑袋,“跟我来吧。”

    三个人在房间里坐下,很阴凉,全然没有外面的暑热难耐,贝克尔曼拿起了一瓶水,丢给了程诺,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放到了董安安手里,董安安冷哼了一声。

    贝克尔曼叹了口气,“这件事,本来会更容易解决一点,可是他们没有那么做,而是当时鲁莽地抓走了奇点,当然,这里面,我也是有责任的。”

    程诺喝了口水,“第二套方案是什么?”

    贝克尔曼指着董安安说,“第二套方案,就是她。”

    “我?”

    贝克尔曼点点头,“我们一直都怀疑,这件事里面,可能跟你有很大的关系,所以,这一步的突破口,应该就是你。”

    “例如,奇点说,他的分身就在一个只有我跟他知道的地方么?”

    “是的,所以,你要帮助我们,想到任何有可能的细节,另外...”贝克尔曼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告诉你吧,如果这件事你迟早会知道,那我宁愿是我告诉你的。你的一生,已经开始被分析了。”

    “什么叫我的一生,已经开始被分析了?”

    “你从哪来,到过哪,跟什么人说过什么话,都在被重点分析。”

    董安安觉得自己像是被剥光了一样,却也咬着牙说,“如果这么做,能够帮助人类度过这一劫难,我可以接受。”

    “接不接受,怕是由不得了你。”程诺叹了口气。

    “是的,所以,在这里,只有我们三个,我希望你能好好讲讲你的一生,看看能不能找出来什么线索。我觉得,只有你们知道的地方,很像是谈恋爱说过的暗语,你能讲讲你接触过的爱人么?”

    贝克尔曼拿出了一个录音笔:“无意冒犯,我怕错过了什么细节。”

    “用录音笔,不会被奇点听到么?”

    “恐怕不会,这里的密闭性要比你们想的好。”

    董安安努力地回忆:“我谈过一次恋爱,在大学,有缘无分的感情,那个男孩很帅,很爱出风头,他追的我,因为他说我跟别人不一样。大学的恋爱,都是那个样子的,我记得第一次被他拉住了手,还是麻麻酥酥的,有过电的感觉。”

    “他叫什么,在哪里?”

    “我们在北京人文大学读的书,他去了天津,叫林海川。大海的海,四川的川,他妈妈是四川人。”

    “有更详细的信息么?”

    “好多年没有联系了,记得同学说,他现在剃了一个光头,其他都不知道了。”

    “为什么剃光头呢?”

    “我哪知道为什么剃光头,总不可能是为我剃的,你们问这些真的有意义么?”董安安没好气地说。

    贝克尔曼说,“你慢慢想,慢慢说,不要着急。”

    董安安深吸了两口气,“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我记得他那个时候经常骑着车子,带我去图书馆去看书,也算是约会了。”

    “你们分别是什么专业的?”

    “我在人文学院,他在计算机学院。”

    程诺的屁股挪动了一下,“计算机学院么?”他跟贝克尔曼对看了一眼。

    贝克尔曼走到了门口,在纸上匆匆写着,“高贺,你过来。”他把那张纸交给了高贺,“立刻去办。”

    高贺赶紧捧着那张纸走了。

    贝克尔曼回到了房间里,“说说你们的约会吧。”

    “湖边交流一下最近看的书,在食堂一起吃饭,说说小时候的故事,没了。”

    “你这也叫谈恋爱?”程诺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贝克尔曼停下了录音笔,“那怎么样才算是谈恋爱?”他一脸的好奇。

    “谈恋爱就应该...不是,你为什么这么好奇?”

    贝克尔曼脸红了,摁了一下录音笔的开始,“你们都讲什么小时候的故事了?”

    董安安说,“除非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否则我不继续讲了。”

    “这...在这么紧要的关头,你要知道,你面对着整个人类文明的延续与否,你要抓紧时间啊。”

    程诺说,“不不不,现在不抓紧时间的,可是你啊。”

    贝克尔曼小声说,“没谈过。”他低下了头。

    董安安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我都是听他在说,说他的家庭,说他的梦想,哦,我好像记得,他的梦想是有天能改变这个世界。”

    贝克尔曼抬起头,“我觉得,这件事可能跟他有关系。”

    董安安摇摇头,“不可能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可能记得我呢,男人在感情中都是记吃不记打的,肯定有了新的感情了,也说不定。”

    程诺问:“他什么星座的?”

    “双子座吧?”董安安不太确定,“时间太久了,记不清了。”

    程诺肯定地点点头,“是不太可能。”

    “咱们人类学里还有星座这一说?”董安安倒是有点吃惊。

    程诺尴尬地笑了,“一个小小的业余爱好而已。”

    董安安继续问,“你什么星座的?”

    “我?金牛。”

    “金牛座的人爱拍小电影么?”

    “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行么安安女士,你是什么星座的?”

    “我?处女座。”

    “哟,握个手,都是土向的星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