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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周董少了的一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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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悠看着眼前随便拎出一个画面都是反人类、反普世价值观的画面,强迫自己继续看下去。

    那些画面上演了两个多小时才随着大火的熄灭而消失。

    而从头到尾,楚悠都没有看到有任何人尝试灭火或求救,仿佛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

    楚悠问道:“这才是个阵法吗?”

    “当年有人要把这里当阵眼,于是纵火把这里给烧了。警察和特殊部门的人察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把造成火宅的凶手抓住。随着那些病人和医生的家属离去,这个案子已经被警局封档了,目前只有特殊部门的人还在管理,但他们有其他的案件要处理,没有太多的精力负责这个案子,只能得用碎片时间负责这件事。”

    楚悠疑惑地看着周予缜,“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

    “以后你会知道的。”周予缜看着又重新上演的惨剧,说道:“这里跟小宝山相比是小巫见大巫,小宝山会更加恐怖,发生的事只会更惨。除了大量的惨剧画面重复上演之外,还有迷阵,一旦从迷阵里出不来,你就会被卷进去,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你要去吗?”

    楚悠点点头,“我想去。予缜,我不可能一直在你身后,如果你没有危险,我也不愿意去涉险。我要是不去尝试,先不说会不会有无辜的人被食气鬼害死,我的功德也会被偷完,你的生日也快到了。我也想做点什么,而不是鬼魂来了,我赶走它们,然后过我的小日子。等鬼魂再来招惹我,我又赶一次。我不想这么被动。那些画面我并不是害怕,而是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我该做的。我常常觉得鬼魂也是有灵性的,这个世界也该有它们的容身之处。但它们也该跟人一样,犯了错就该受到该有的制裁。要是让它们横行独大,它们只有带来更大的灾祸,所以我想去,想变得强大。我不需要那些鬼魂成为我的战斗力,但我想至少用这些力量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你这三观正得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楚悠嘿嘿直笑,收起笑容后,又看了那些血腥残忍的画面,“予缜,我们回去吧。”

    **

    第二天晚上,夙渊过来接楚悠和冷铭去小宝山。

    他们到的时候,韦佳和李越新已经在万骨盒那里等着了。

    那块碑隔着老远都能看到上面黑气弥漫,那股黑气像被牵引了一般,引进一个山谷里。

    楚悠问道:“黑气飘进的地方是阵眼?”

    “这是个假阵。”韦佳淡声道,“那个人也有意思,做得这么明显,也不怕被人看到。行动!”

    “是。”

    夙渊、李越新朝那个山谷跑去。

    冷铭对楚悠说道:“无论等下看到什么都不要相信,记住我身上的味道。”

    “好。”

    韦佳淡淡地看了楚悠一眼,朝万盒骨前伫立的墓碑走去。

    她的身影立刻隐没进那股黑气里。

    楚悠皱了皱眉,发现那股黑气给她的感觉好熟悉,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曾经在哪里感受到过。

    冷铭拉住楚悠的手也走进那股黑气里。

    眼前的黑气早已遮蔽了视线。

    楚悠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觉到冷铭的手越握越紧。

    迎面而来的是一阵阴森入骨的阴风和流水的声音,伴随流水声音一起来的是那一阵深过一阵的哀嚎。

    楚悠的眼睛豁然开朗,看着血流飘颅的河面。

    只听水声,不见水流。

    楚悠正要说话,冷铭从旁边摘了两片樟树叶,他自己含了一片,一片递给楚悠,“含在嘴里,别吞别吐。”

    楚悠听话地含住了,问道:“这是冥界的入口?”

    “对。墓园的看门人是阴阳两界的看门人,最近那人生病了,就有人想把冥魂带到人间,那些食气鬼就是这么来的。”

    “我们现在需要做什么?韦佳呢?”

    “她应该进了迷幻阵。”冷铭说完带着楚悠往河边的一家像是客栈的房子走去,“我们平时无法进入冥界,这次例外。既然进来了就要问清楚两件事,一件是你功德的事,一件是周董少的那一魄去了哪里。”

    “我明白了。”

    那客栈跟李萌萌平时扎的纸房子差不多,那个花纹倒是很精细,像是有人精心绘致的。

    楚悠看着那个花纹,感觉分外熟悉。

    随后她猛地想起,那是她画的。

    楚悠还没缓过神,那座房子的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一个年画娃娃模样的纸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的腮红和嘴红得非常阴森,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年画娃娃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声音很是阴深,“贵客临门,有失远迎,请见谅。”

    说完后,那双死气沉沉又硬装无辜的眼睛看向楚悠,“多谢小姐帮忙才让小的有地方藏身,小姐的房子画得很漂亮,多谢多谢。”

    楚悠僵硬地笑了笑,回头一定要让李萌萌好好画纸人,她画的纸人实在太丑了。

    年画娃娃退到门边做了个请的手势。

    冷铭和楚悠走了进去。

    年画娃娃重新关上门,那双毫无生气的笑眼在昏黄的油灯下照得更为阴森,“本店出售所有冥界、阳间的秘密,只要价格给得到位,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楚悠看着那双眼把她画了两张符咒放到小桌的小天秤上。

    天秤摇晃了几下,放着符咒的那一头沉了下去。

    楚悠知道她的价格足够了,问道:“我能否问您两件事?”

    “恩人客气了,有事您请说。”年画娃娃的手里顿时出现了那两张符咒。

    “我丈夫周予缜少了一魄,你是否知道那一魄去了哪里?”

    “请您稍等。”年画娃娃撩开帐帘,爬上一个木梯子,从房梁上拿了一本比它人还高的破书下来,嘴里念念有词。

    那本厚厚的破书快速翻动着,随后停到了某一页。

    年画娃娃把脸埋了进去,随后像被触电一般弹到了门口。

    楚悠见状凑过去看了那一页,只见上面泛着黑气的那八个字,“贵不可言,人间难留。”

    楚悠还没品味出什么意思,年画娃娃就冲过来合上了那本书。